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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唐门追着安莫言去了B1的地下停车场,两人纠缠不休之时,唐佐和就给安莫言发了一条短信,然后赶在他们之前,回到了这里。
然后唐佐和又让陈政吃了些药带病起床,配合安莫言演一出好戏,好让唐门对陈小君彻底死心,然后两人又翻出了四年前在纽约市女子医院产下陈小君时,医生开的出生证明以及产妇保险。
四年前她在医院产下陈小君的时候,确实是用的安莫言这个名字,身份证也是用的安莫言的,因为那时的她,想要彻底摆脱唐家,就连唐佐和这个名字,她也不愿用。
“唐”这个字,是她心头的一道疤,所以她才会改名换姓,丢掉了唐佐和这个名字,让自己成为了阿曼达。
所以,出生证明上的母亲确实是安莫言,父亲是陈政,给唐门看的那份出生证明以及产妇保险,如假包换,货真价实。
走出卧房,她看着那个目瞪口呆,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的小正太,心尖微痛。
他们这些大人之间的争吵,猜忌,勾心斗角,争锋相对,很难说清,会给一直旁观的孩子造成什么样的心理创伤。
“儿子,过来妈妈这里。”唐佐和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将呆愣住的小正太抱在了怀里。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五年前……
五年前,她躺在手术室的手术台上,一旁的医生和护士正在为这次人流做着最后的消毒准备工作。
冰冷的器械碰撞时发出“哐当!”的响声,刺耳又刺心,那些冰冷的器械,就好像刽子手行刑的工具,而她,就是那个犯了原罪的孽人,躺在这里,等着处决。
她看着那些正在被医生护士摆弄的器械,泛着惨白的光泽,她不敢想象,再过一会,这些不带一丝感情,冷冰冰的器械,就会进入她的身体里,肆意妄为,残忍的将那个与她有着生命纽带的小生命撕裂。
“唐小姐,现在我为你打麻醉剂,等一下你就闭着眼睛睡一觉就好了,手术很快就能结束。”护士开口说着,那又尖又细的针头已经扎进了她右边胳膊的动脉血管里,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冰凉的药水流进血管里的那种感觉。
“不……不要……!!我不做了……!!我不做了……!!”就在这时,她仿佛发了疯一般,惊呼起来,原本被纽带固定好的双腿和双手也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从冰凉的手术台上挣脱开来。
医生和护士纷纷傻眼,赶紧冲过来,搀住那个差一点就从手术台上摔下来的女人。
“唐小姐,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怎么了?”医生疑声问道。
“医生,我不做了,这个手术,我不做了。”这一刻,她泪流满面,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世上最可怕的事,就是躺在手术台上,等待着做人流手术的那种感觉。
生死不过一刀之间,然而当她躺在那个冰凉的手术台上,等待着,却是这一生,她所能经历的事情当中,最可怕,最令人绝望的,那一刻,她宁愿死掉,也不愿躺在那里,等着那些冰冷的器械,将她腹中的孩子残忍的杀死。
而那个真正残忍的,并不是那些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的器械,真正残忍的,是她!
是她选择了放弃这个孩子,是她选择了要做这个手术,所以,活该她来承受这一切。
如果说这世上必须有一个人,来为了这个无辜惨死的小生命负责的话,那个人,绝对是她!
作为孩子的母亲,她没有好好保护自己腹中的孩子,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该尽的责任,只是一味的想着要逃避。
听到她说,“这个手术我不做了”,原本一脸惊愕的医生和护士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似乎一点也不因为她的反复无常而生气,反倒为了那个小生命能够继续存活下来而感到欣慰。
当她走出手术室的那一刻,她看到那个一直站在手术室外等着她的安莫言,早已泪流满面。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她终于,还是选择接受这个上帝赐给她的礼物,而她也相信,这份礼物,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是她这一生收到过,最美好的礼物。
“麻麻,你们为什么要吵架?”孩子的呼唤将唐佐和的思绪拉回现在,她低下头,看着那个被她抱在怀里的孩子。
“小君,妈妈会尽最大的努力,来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叹了口气,她将脸贴在孩子娇嫩的脸颊上,轻声说道。
“麻麻!那个叔叔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一来我们家,你们就要吵架?”小正太眨着双眼,好奇地询问道。
“他是坏人,是这个世上,最坏的人。”唐佐和的眼神在一瞬间变的凄凉起来,好在她此刻的样子并没有被孩子看到。
“真的吗?比怪兽还坏吗?”小正太眨着双眼,继续问道。
“是的,他是这世上,最坏最坏的人,所以小君一定要离他远远地。”唐佐和说着,眼泪却从眼眶中流淌下来。
“麻麻别害怕!别哭!小君会保护你!我会帮你打跑那个大坏蛋!不会让他伤害你!!”小正太眼神无比认真,伸出手轻轻地将唐佐和脸颊的泪擦去。
“好,你先回房睡觉,我还有事要跟安麻麻和爸爸商量。”唐佐和努力对孩子挤出一个笑容,将他放到地上。
“好!”说完,小正太便跑进了自己的卧室,将门关上。
孩子走了,他们这些大人才终于松了口气,可以说一些只有大人才能说的话。
“你说,他会不会派人调查我们,如果被他发现小君真的是他儿子,他会不会直接把小君从我们身边抢走,带回唐家?”安莫言开口说道。
“只要我们三个咬住不松口,他调查不出来的,他永远都只能调查出来,四年前在纽约女子医院,安莫言生下了陈小君,仅此而已。”唐佐和说道。
“万一……万一他来个滴血认亲,或者和小君验DNA什么的怎么办……?”安莫言皱着眉,满是担忧,她害怕这个孩子被人从她身边抢走。
“他敢!!”唐佐和怒声说道,眸中戾光一闪而过,“我不会让他动我儿子一根头发!”
“可是……纸包不住火,只怕早晚有一天……”安莫言叹了口气,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就算被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小君是我儿子,是我辛辛苦苦带大的孩子,我才是小君的爸爸,他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做人家父亲?这些年来,他可曾尽到过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他要是敢把小君从我身边抢走,我就和他拼命!”陈政怒哼了一声,冷声说道。
“从明天起,小君不能再带去公司了,我们必须找一家好的托儿所,这样才能放心。”唐佐和开口说道。
“这样吧,明天我就不去公司了,我去帮小君找一家最好的托儿所。”安莫言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可奈何,或许,当初选择回来J市,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252 别太放肆,没什么用
第二天一早,唐佐和刚走到怎么办公室的门口,就看见三楼的走廊里站满了黑超肌肉男,整整齐齐的排列成行。
唐佐和皱了皱眉,在J市,除了他还有谁,能够有这么大的阵仗?
就在这时,接待小姐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她的面前。
“总……总裁……今天一大早,唐先生就说要见您,我让他在外面等您,他不肯,执意要去总裁办公室里等您……”接待小姐慌慌张张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唐佐和笑了一下,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去,刚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看见唐门正对着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而桌上,则放着半瓶开启的红酒,瓶塞。
“唐少主好厚的脸皮,竟然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你这样乱动我的酒,我可以让律师起诉你。”唐佐和笑了一下,走到唐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你是我的,你的东西,自然也就是我的,我喝自己的酒,有什么不对吗?”唐门笑着说道。
“注意你的措词,你让我很不舒服。”唐佐和皱了皱眉,看着唐门,“唐先生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如果不是来谈公事的话,那我只好让人请你出去了。”
说完,她便掏出了电话,按下了1—1—0,三个数字键。
面对唐门,叫保全人员是没有用的,就算把杜芭莎的保安全都叫上来,也未必能打的过门口那十个身上带枪的肌肉男,这也是为什么接待小姐和助理不敢叫保安,而是任由唐门肆意闯进总裁办公室的原因之一。
唯一能把唐门赶走的办法,就是报警。
一旦报警,那么局面就会很难看,或许还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双方脸上都不会好看,虽然如此,但是她决不能容忍唐门继续这样在她面前放肆!
她早就受够了!面对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