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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互道了几句场面上的官话。王监军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
“宋捕头深夜让本官来此,不知有何大事啊?”
“呵呵,王大人等会自知。稍待还要请大人主持大局呢!”说罢向身后点了点头,无名上前轻叩了几下大门。好一会才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不耐烦的道:“什么人啊,这深更半夜的,吵死人了!”
“快去禀告楚大人,就说刑部宋鱼和王监军有要事来访!”
里面的声音惊啊一声,赶紧打开了大门,一名下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脸惊色的看了宋鱼和王监军身后的一大帮人,忙不迭的躬身道:“小的该死,不知二位大人驾到。老爷已经安歇,请二位大人稍后,小的这就去禀告。”说完一溜小跑的跑了进去。
宋鱼也不客气,当先跨进门内,王监军看了宋鱼的背影一眼,面上噙着一抹看热闹的表情,也跟着走进大门。不一会,那名下人又跑了回来,向二人施礼道:“老爷已在大厅等候,二位大人请。”边说边转身头前领路。众人随着他来到大厅,楚烟寒正自坐在厅里喝茶,面上一脸的不快。他一向有秉烛夜读的习惯,这才刚刚睡下就被吵醒,心里的不满立时便表现了出来。看到宋鱼和王监军两人走进,楚烟寒站起身打了个“哈哈”,道:“这位想必就是刑部的宋捕头了?不知这么晚了和王兄带着一大帮人前来有何要事?”他嘴中虽在笑着,但面上却是一片冷然。
王监军无辜的伸了伸手,向宋鱼一抬下巴回道:“呵呵,深夜打扰楚兄,实在是抱歉的很。各种因由,我也不太清楚,还是问问宋捕头吧!”倒底是老奸巨猾,一句话就将所有的事都引到了宋鱼身上。
“楚烟寒,你可知罪?”宋鱼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先前听无名讲述后令他的怒火升到了极点,此刻这冰冷的语气一点也不象开玩笑的口气,倒将楚烟寒和王监军听得一愣。
楚烟寒眉头一皱,面色也沉了下来。
“宋鱼,我敬你是圣上钦点御捕,你却如此不识抬举,区区一个刑部四品捕头也敢直呼本官姓名,难道真的视本朝王法如无物?(宋朝刑法规定,下属官吏若是直呼上级官吏的名号,等同于以下犯上之罪。)”
“楚烟寒,你身为当朝一品大员,却不知约束子弟,反而纵子行凶,抢**子。更包庇楚麟,致使他为修炼邪门武功杀害无辜少女五十余人,还将她们活生生剥去人皮。你说,你该当何罪?”
“这倒底怎么回事?”王监军一脸惊色,看看宋鱼,再看看楚烟寒,一时间竟愣在那里。
“哈哈,宋鱼你说的这一切可有证据?本府身为圣上钦封一品大员,岂能容你在此胡乱诬陷?来人那,拿下这信口雌黄,目无王法的小儿,待本府奏明圣上,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楚烟寒心里一震,目中杀机顿显。宋鱼所说的第一件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当日为了楚麟,他亲自派人去抢的凌烈之妻。至于第二件事,经过这几日对儿子的观察和揣摩,他虽不知详情,但也多少有了一丝怀疑。宋鱼既敢拉破脸皮深夜来此,定不会无的放矢。想必是掌握了一些证据,不过为了儿子,他却决定铤而走险,先拿下宋鱼后,一切才好解决。
门外巡抚府的上百名护卫闻令就待冲进来,却被无名和柳佛心领头挡在外面。一时间剑拔弩张,眼看就是一番大战。
“反了,反了!宋鱼,你敢在本府府内闹事不成?王兄,周如是,你们这可是亲眼所见吧?”
周如是面上肥肉一哆嗦,没有吱声,王监军也装聋作哑,将脸扭向一侧。宋鱼缓缓的自手指上褪下一枚白玉戒指,高高举起,戒指在灯光下放射出柔和的ru白色光晕。
王监军一见,面色一变,立刻跪倒在地,口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周如是等一干人见了也紧跟着跪下高呼。楚烟寒心有不甘的跪了下来。宋鱼神色肃穆的将戒指递到王监军面前,王监军双手举过头顶接了过来,放到眼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恭恭敬敬的还给他。
“确实是‘如朕亲临’平乱玉戒!”
“来人,将楚烟寒拿下。待押送京城,交由六部会审!”宋鱼一声断喝,柳云龙几人正待上前动手,而楚烟寒的面上也现出一丝决绝。就在这当口上,只听门外一声轻喝:“谁敢动我父亲!”声音不大,却是蕴含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道。
宋鱼向门外望去,外面对峙的两帮人缓缓的让出一条路。楚麟一袭青色稠衫,面色平淡的走进了大厅。他的目光仅仅在宋鱼和无名面上稍停了一下,便径直走到楚烟寒跟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父亲,孩儿不孝,连累了您老人家!”
“麟儿!为父早就说过,不管你做什么事,为父都会支持。就算天下人都背你而去,为父也会永远的站在你身后!”楚烟寒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饱含着浓浓父爱的话语让楚麟生平第一次有了流泪的感觉。
“你就是宋鱼?”楚麟翩然转身,避过父亲的目光,生怕再一触及,就会忍不住流下泪来。
“是!我是为抓你们父子而来。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宋鱼看着眼前这张清秀的面孔,一身儒装打扮,处处透出温文尔雅的气质,若不是额间那缕鲜艳的血线给人一种诡异难测的感觉,你很难将他与那些凶残至极的血案连在一起。
“我知道,日间初见你时,心里就有股不祥的预兆,不过当时,我还是无法确定。可惜,可惜我的血魔**还未大成,致使血魔附体之时,头脑不是很清醒,否则刚才在城外,你难逃一死!”楚麟的面上竟然还能笑出来,只是现在却让人有了股阴森森的感觉。
“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与我父亲无关。宋鱼,若能答应放我父亲一马,我便答应与你一战,否则,我若大开杀戒,面前这些人最少也要有一半陪葬!”楚麟说话之际,募然出手,点了楚烟寒的穴道,然后伸手小心的扶着他坐在椅子上,目中一片虔诚。
“父亲,孩儿对不起您了!”
楚烟寒目眦俱裂,滴滴血泪顺腮而下,楚麟长叹一声,索性点了他的昏穴。
“放不放你父亲并不是我说了算,要等到六部会审才能下定论。我只能保证不会将一些罪责无妄的强加在他身上。”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免得有些人趁机加害家父!”楚麟的目光透着淡淡的红芒,扫视了王监军和周如是等人一眼,后者一触即低下头,竟不敢与之对视。
“宋鱼,我之挑战,你敢应否?”
“好,我答应你!”宋鱼凝重的点了点头。
“宋老大……,你干嘛……!”
“宋大哥……!”
无名和柳佛心都想要出言劝说,却被宋鱼摆手制止道:“他一身轻功,在场之人无人能及,若他真大开杀戒或一心逃走,只怕遗祸无穷!”
“借剑一用!”宋鱼向无名道。
无名解下腰畔轩辕剑递了过去,宋鱼接剑在手,转身走出大厅。此刻那些对峙的巡抚府护卫们早已听清了里面的谈话,这时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纷纷向一旁闪去,府衙的一干人马围在外面,将中间空出一个二十丈方圆的空地,楚麟面色如常,步入场中,与宋鱼相距三丈而立。
“我手中剑名为‘轩辕’,乃是上古名剑,可切金断玉,你小心了!”宋鱼缓缓报道。
楚麟一笑,一柄长二尺,弯如弯月的短刀出现在手中。在月色照射下,透射出血蒙蒙的光华,摄人心魄。
“此刀名为‘血魔刀’,乃是我修炼‘血魔**’的本命神刀。犀利异常,且有夺魄之功,你也要小心了!”楚麟不急不缓的说道,他的话音刚落,浑身一阵血雾翻涌,瞬间便将他淹没在血色之中。血雾渐浓,一声凄厉的咆哮声起,楚麟长身扑上,血色弯刀化作一道血芒,劈斩而出。宋鱼有心试一下“血魔刀”的威力,不闪不避,迎击而上。
“铛!”刀剑相交,一阵奇异的交鸣声响起,四周众人急忙捂住耳朵,大部分人当场已有些晕头转向的感觉,一干围观者急忙向四周继续扩散。宋鱼乍闻此声,心底也是一震,气血竟有些浮动的迹象,急忙一撤身,吐出一口浊气,面色这才平静下来,不过心里已暗暗警惕,尽量的不和那血色弯刀相接。
两道人影在场中辗转腾挪,都是一触即止,各自对对方手中兵刃深怀戒心。宋鱼手中的“轩辕剑”光华闪耀,剑芒伸缩,令楚麟不敢再以身范险,一时间战了个平分秋色。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的身法越来越快,除了无名几人外,其余人已看不清当中的情形。募然间场中血色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