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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浸在悲痛与自责当中不能自拔,只有复仇的念头还在支撑着她。
为了不让她迅速的垮下去,他悄悄给了苏雪母女活命的机会,他怕这对母女死了,苏瑾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他看着她早早地就立下了遗嘱。
那时候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全天待在她身边,给她力量,其实他明白,苏瑾完全就记不得他是谁,只当他是她随手捡回来的炮~友。
她以为他和她打~完~炮之后就会理考,谁知道他会在她身边一缠就是整整七年。
或许是他的纠缠有效,开始的头两年她开始看各种哲学书籍和历史书籍,这些书籍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也冷清不少,可他明白,她的痛苦丝毫没有改变,后来她又开始看佛教书籍,很长一段时间,她怕他突然就抛下他出家去了,他等了近小半辈子,好不容易才拥有了她。
他拉着她去做慈善,去建立学校和孤儿院,收养各种各样的孤儿,甚至努力让她怀孕。
她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可那时候她半点没有再怀孕的意思,将全部身心都放到铺桥造路、建立孤儿院和学校的事情上去。
佛教有转世轮回之说,她想为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爷爷祈福,以此来寄托心理上的悲痛。
那段时间他一直陪着她,不论到哪里都陪着,渐渐她也默认了他的存在,默认他进入她的生活,可他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的心,或许在她看来,他始终只是一个长期的性~伙伴,也或许,他以为他。电子书下载看上的只是她的身体,而他帮助了她那么多,后来跟在她身边,她也就随他去了。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
他是恨宁致远的,他已经娶了阿瑾,为什么要如此伤害她,直接给了她灭顶的打击,如果不爱,就请放手,她是他的宝贝,求而不得的宝贝。
如此过了七年,他以为以后他就会这样守着她过完这一生。
那样其实也挺好的,她一直是她,是他在无数个深夜里想的心里发痛发紧的她,从来没有变过,这一辈子和她相守到老的人是他。
纪格非感觉自己已经和梦中的这个人融合在了一起,渐渐忘了这是一个梦,直到有一天,他打开书房的门,看到她趴在书桌上平静地睡着了,毫无声息。
他的心骤然一痛,耳边突然由远及近,传来阿瑾的呼喊声,似乎有人在叫他:“二非,你说了要娶我的,不醒来我就嫁给别人了。”
不,不要,阿瑾不要!
他再也不要经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阿瑾不要!
“不要,阿瑾不要……”
“二非,二非!”苏瑾惊喜地看着他,“医生,医生,他醒来了,他说话了,医生!”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阿瑾;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一直在等你,等了很多年。”他脸上浮起虚弱的笑容;“终于等到了。”
“嗯嗯;前辈子是你等我,这辈子我等你,我们终成眷属,等你出院了,我们马上结婚。”苏瑾眼里也有些湿润,更多的却是高兴,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贴在额上。
“一梦像是一生;我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两辈子了。”他笑。
苏瑾眼眶红红的,却也跟着高兴地笑起来;“只要你不嫌弃,这辈子过完我们还有下辈子。”
这一刻苏瑾突然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悸动,一辈子太短,只争朝夕。她之前和纪格非浪费了太多时间。
“那好,约定好了,下辈子我还来找你。”纪格非笑的像个满足的大孩子,可神情是那样认真。
苏瑾亲亲他的额头,然后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医生走过来,“病人醒来就没事了,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病人刚醒,有些东西还不能吃。”医生细细嘱咐了一番,苏瑾一一记下。
纪家很快来人,纪格非高兴地让家人开始准备结婚的事宜,他得意地笑着说:“阿瑾已经答应了,出院之后就领证,然后办婚礼。”
纪母看他那副得意样儿,又心疼又生气,最终化为一句:“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可终究还是为他高兴,大儿子为家族利益结婚,婚姻并不幸福,家里整天都是吵吵吵,小儿子和苏瑾两情相悦,两家又是门当户对,苏瑾本身条件也十分的好,对待小儿子更是没话说,也不管他们以后在一起是谁上谁下了,只要他们小两口过的开心,他们也就满足了。
有时候父母对子女的要求,就是如此简单,孩子幸福,我们一切都好。
可就在苏纪两家订婚前夕,宁氏却找上门来,说之前已经和苏泽平说好订婚,都已经向媒体公布了,并签了合约,以苏氏企业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作为嫁妆。
苏老爷子看到这个合约之后,气的火气直冒,差点心脏病爆发。
这种是信誉问题,人家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呢,签的是苏泽平的名字。
苏老爷子直接道:“当时作为条件,是苏宁两家继续合作,现在苏宁两家合作终止,这份合约也没有效了!”
宁家一怒之下,直接将苏氏告上法庭,要求苏氏赔偿。
由于合约是苏泽平这个蠢货签的,老爷子不可能真的将苏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宁氏,也不可能做任何赔偿,怎么办?苏老爷子直接将苏泽平逐出苏家,和他断了父子关系。
你们不是和苏泽平签的么?去找他吧。
只是苏泽平怎么说都是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的独生子,虽然恨铁不成钢,但生活各方面还是让他衣食无缺,苏泽平和姚雅馨也正式离婚。
不久之后苏泽平凭着他出色的外形,又和一个女的好上了,只是这次不再是柔弱的,而是一个已经离过婚但没有孩子的熟女,还是个小超市的老板,这个熟女个性强势,和姚雅馨不同的是,她经历的很多,在与男人相处和管理男人这一块比姚雅馨要高明的多,将苏泽平各方面都管的死死的,倒让他再也花心不了。
或许是这个熟女老板娘出身比较差的缘故,虽然被管的死死的,但在她面前,他却没有过去那种自尊心被压迫的感觉,两人倒也和睦。
对于宁氏的无耻,苏老爷子也算是看够了,和宁老爷子一辈子的交情,倒是让宁家小辈毁的一干二净,令人唏嘘不已。
宁老爷子这两年身体越发的不好,拖着苍老的身躯,拿着拐杖把宁父狠狠的打了一顿,并带上宁致远,亲自上门向苏家道歉。
大家都明白,苏宁两家的关系,宁老爷子在世时还好说,宁老爷子一过世,苏宁两家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真要说苏宁两家有关系,也就苏瑾和宁致远了,毕竟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小时候感情好的如同兄妹一般。
或许是在死亡边沿徘徊了一圈,也或许是纪格非的事情对她有所触动,对于过去的事情,她都已经放下,再面对宁致远时,她居然已经可以心平气和。
苏雪已死,赵可娟无期,现在爷爷身体健朗,母亲也健康,至于乐康,人不能总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之中,过去的人和事我们可以缅怀,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她和宁致远在苏家的花园中,平静地面对面坐着。
这一年苏瑾二十三,宁致远二十八,过去已经落在尘埃里的记忆,像是被打开的陈旧的时光机,再度清晰的映入眼帘。
他还是那个他,温文儒雅,风度翩翩,那么温和地坐在阳光之中,柔和的像是三月里的阳光,温暖却不灼热。
然而她和他,终究是没话说了,相顾无言。
过去,他们也就是这个时间订的婚,现在和她订婚的人却变成了纪格非。
物是人非。
最终她还是笑着说:“五月二十号是我和纪格非订婚的日子,到时候还请致远哥哥务必赏光。”
她声音轻柔且疏离,已经没有了过去半点争锋相对的情绪。
宁致远沉默了片刻,问她:“你已经忘记乐康了吗?”
苏瑾瞳孔一缩,“你什么意思?”
宁致远眼含伤痛,祈求地看着她,“现在一起都还未开始,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来得及。”他沉痛地顿了顿,“我们的儿子,乐康,还未出生。”
苏瑾睁大了双眼看了他足足有一分钟,整个人靠到白色藤椅里去,用手揉着太阳穴,久久之后,才抬起双眼,啼笑皆非,“我早该想到的。”她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比你晚一段时间。”宁致远眸光幽暗,“在你家心绞痛那次。”
“原来如此。”苏瑾用手敲着桌面,“那后面纪氏一系列被打压事件也能说得通了,不然依照宁家在H市的根基,如何能动得了纪家,现在总算了有了一个答案。”
宁致远只是看着表情烦躁的她,等她的答案。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