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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摇了摇头,道:“老身就跟这儿等着,都等了一下午,不妨碍再等一晚上。”
王太后道:“阳信也是怕您的身子受不了,我让人端些吃食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也好有精神头再等……”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里屋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因为外面十分的安静,只有王太后在说话,这一声啼哭就格外的清晰。
刘彻神经一绷,猛地站起来就要往里走,太皇太后也听见了声音,她眼睛瞧不见,对声音就格外的敏锐,当下也站起来,也不管别的,被窦太主扶着,跟在刘彻后面也走了进去。
里面有些杂乱,一众的宫女进进出出,一个个都很紧张。
刘彻抢到软榻边,榻上虽然拉了帷帐,但是帷帐办半边掀开来,正好能看见嬴政有些发白的脸色。
一个乳母将婴儿抱过来,众宫人够跪下来,道:“恭喜皇上。”
刘彻忙两步走过去,坐在榻沿上,嬴政双目紧闭,刘彻看他脸无血色,一颗心提着,慢慢伸出手去,轻轻的触碰着嬴政的脸颊,将他被汗水打湿的鬓发顺到耳后。
刘彻轻声道:“阿娇。”
嬴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色还是照样的惨白,却似有似无的睁了一下眼睛。
刘彻看到他睁眼,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旁边的乳母抱过来孩子,笑道:“皇上,皇后娘娘,恭喜啊,是个小皇子!”
☆、第四十章 皇太子赋
刘彻听说阿娇姐姐给他生了个男孩;一时高兴坏了;对乳母道:“快;快给朕看看!”
乳母抱过来孩子,孩子仍然在哭个不停;刘彻刚要伸手去碰,就被太皇太后打了一下。
太皇太后拨开他;道:“你一身都是汗,别去碰孩子,快来让老身听听……听听这哭声;怎么哭个不停啊。”
乳母笑道:“能哭是好事儿啊;哭的底气越大;说明小皇子越结实。”
太皇太后这才展开笑颜,被王太后扶着;侧耳去听孩子的哭声。
说实在的,因为小皇子是早产儿,身子肯定不会好,哭声并不是很有底气,一直不停的抽噎着。
王太后见了孩子,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她可不是什么看到小孩子可爱就心软的人,孩子就这么顺利的生了下来,有一半可是窦家的血统,若是让这个孩子封了太子,就算太皇太后驾崩了,他窦家也倒不了了。
只是王太后不能表现出不高兴来,一屋子人全是欢喜的样子,她若是表现的不高兴,肯定会被人怀疑。
皇后顺利的将孩子生了下来,这件事看似皆大欢喜,实则还不算完,王太后是在宫中混迹了半辈子的人,自然知道准保有人会往深里查,若是陈阿娇就没生下皇子来,那王太后还算是得了便宜,现在倒好了,母子平安,自己反倒什么也没落下,还要提心吊胆的。
王太后强颜欢笑了两下,说了几句“真好看啊”或者是“精神头真好啊”之类的场面话,因为旁边都是陆陆续续赶来恭喜的女眷们,也就没人去注意王太后。
阳信长公主一直站在一旁,她也是心细的人,刚好了她是王太后的亲女儿,自然想法也和王太后一样,看到王太后那副表情,就知道了八、九不离十。
阳信长公主笑道:“这下好了,皇后和皇子都平安无事,这里人太多,依我看啊,打扰到了阿娇的休息,太皇太后也等了这么长时间,想必累了,孙女扶您回去休息罢,等养好了精神,再来看小皇子,好不好?”
太皇太后现在高兴,看谁都很顺眼,而且阳信长公主一直住在宫外,并不像王太后这样天天惦记着和窦家的人作对,和太皇太后并没有什么正面的冲突。
阳信长公主聪明之处,就在于她并不去和窦家的人搞什么牵扯,因为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是长公主,是因为自己的弟弟刘彻是皇帝,那么她要做的就是去巴结自己的弟弟。
她在府上教养歌女也是为了这个。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道:“老身老了,不中用了,是该回去歇歇了。”
阳信长公主从王太后旁边扶住太皇太后,慢慢的扶着她往外走,还很贴心的轻声道:“太皇太后小心啊。”
王太后也不想多留,就跟着一起出了椒房殿。
卫青一直等在殿外,他也不知道自己着急什么,总之皇后娘娘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卫青是个老实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虽然他站在这里也不能做什么,但是就是很着急。
太皇太后一行人出来,卫青连忙跪下来行礼,阳信长公主看见是他,有些惊讶,不禁脱口笑道:“是你?”
阳信长公主认识一个宫中的侍卫,让很多人都侧头往这边看,卫青恭敬的垂着头,道:“回长公主,是卑将。”
阳信长公主也知道自己失态,收回了眼神,扶着太皇太后上了车,看着太皇太后的凤驾远去了。
王太后等太皇太后走了,转头看了看阳信长公主,又看了看卫青,随即拽着阳信长公主走到一边儿,道:“这个侍卫是怎么回事?我可告诉你,别在这节骨眼儿上搞什么花活,听见没有?”
阳信长公主忙道:“母亲,您就放心罢,我能搞什么花活,就算我家那个不中用,但终究还没死不是么。”
王太后瞪了她一眼,道:“你老老实实的罢。”
阳信长公主笑道:“知道了母亲,您也回罢,天儿都这么晚了,回去歇息罢,这里我盯着,有个什么情况,也好叫人去支应您。”
王太后听她这么说,绷着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下来,也觉得累的厉害,不知老太太哪来的精神,从下午坐到了晚上,于是道:“那我先回去了。”
阳信长公主行礼道:“送母亲。”
阳信长公主见王太后的车驾走远了,才敢回过头去,卫青老老实实的还站在原地没走,长公主这才走过去,笑道:“卫青,你还认得我么?”
卫青见阳信长公主又回来了,再次行礼,道:“卑将怎敢忘记长公主的提拔之恩。”
阳信长公主点了点头,道:“那日里我送你和你姐姐卫子夫上车,还特意嘱咐了你姐姐,等到高升之后,千万不要忘记了引路的人,看来你卫青是个好人,还记得我。”
卫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阳信长公主道:“听说你最近一直跟着皇上,在皇上面前混迹的也很好,还做了建章监,是不是?”
“回长公主,是。”
阳信长公主笑道:“好啊,你在我府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出息,将来必成大器,你要好好的跟着皇上,皇上是个英明的皇上,就是有的时候太意气用事了,你要多听他的话,不要倔脾气上来了,就顶撞皇上,知道么?”
卫青回话道:“卑将绝技不敢顶撞皇上。”
阳信长公主笑了一下,隔了好半天,始终不见卫青抬起头来,道:“你啊,若我没记错,你以前就这样不爱说话,别人和你说十句,你也不会回一句,现在还是一样……你是不爱跟我说话么?”
卫青连忙道:“卑将不敢,卑将身份卑微,不该和长公主说话。”
阳信长公主抿嘴一笑,因为天色暗,而且卫青谨慎的不敢抬头,没瞧见她脸上的晕红,阳信笑道:“你越是不说话,你越是谨慎小心,我就越觉得,你以后会有出息,成大器。”
阳信战公主说完,身后在卫青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随即又走进椒房殿去。
嬴政听到啼哭声的时候,觉得自己一条命已经没了半条,这比征战沙场还要可怕,他可从来还没怕过什么。
嬴政隐隐约约听见旁边杂乱的声音,似乎有人走了进来,随即是刘彻在叫“阿娇”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在碰自己的脸。
嬴政没有一点儿力气,他觉得自己再一次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儿,费尽了气力睁开眼来,只是没坚持多久,又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刘彻见他只睁开了一下眼睛,赶紧叫御医来,好几个御医从外间火急火燎的过来,瞧了半天,又小声讨论了一下,才慎重的道:“皇后娘娘只是睡过去了,以卑臣看,皇后娘娘是寒邪入体,导致身体虚弱,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好好休息,加以调养,就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
刘彻听了这才松口气,不过随即道:“寒邪入体?不是天天有御医来给皇后请脉么,寒邪入体为何不治?皇后临盆不是要在下月初,怎么弄得这么突然?”
刘彻虽然声音不大,怕吵到了嬴政,只是他登基也有不少时日了,自然练就了一副帝王架势,这帮御医们哪能架得住刘彻这样的威严,一下子纷纷跪下来,磕头道:“皇上饶命啊。”
刘彻被他们磕的烦了,现在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嬴政,就挥手道:“行了行了,都滚出去,给朕开方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