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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卫青说的那样,刘彻很快就召霍去病到甘泉宫受封,按人头率和俘虏率,霍去病一举变成骠骑将军,封冠军侯。
霍去病带着自己的亲信,跨马准备赶赴甘泉宫。
卫青把他送到辕门外,抬头看着跨1坐在马背上的年轻人,这个角度看上去,霍去病的身高似乎拉长了,显得十分的挺拔。
卫青笑着拍了拍马鬃,道:“去病,你此去受封,就算两只脚都踏入了朝廷,凡事要三思而行,虽然真性情是件好事儿,但是也要分人,不要说了什么话,得罪别人。”
霍去病笑了一声,道:“舅舅放心。”
“好。”卫青本来想顺势拍拍霍去病拉着马缰的手,只不过他的手抬起来,硬生生僵住了,最后又变成拍了拍马鬃,笑道:“去罢。”
霍去病看着卫青转变僵硬的动作,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此去受封,虽然还不能比及大将军的殊荣,但是好歹也是无上的荣耀,霍去病心里着实是有些高兴的,他一直想和卫青并肩杀敌。
前线离甘泉宫并不是很远,这也是为何卫青会担心刘彻到甘泉宫督战会有危险,霍去病只带着少数亲信,一天一夜就赶到了甘泉宫。
刘彻为霍去病准备了受封宴席,虽然这里没有百官贺喜,冷清了不少,但是霍去病仍然很高兴。
刘彻让他整顿几日,立刻再次赶赴前线,继续跟随卫青打仗,只不过让霍去病有些纳闷的是,刘彻只字未提卫青用人不明的事情。
按理来说,赵信的事情并不是小事,损兵折将不说,赵信在汉军的时日已经不短了,投靠了匈奴人,势必会损失一些军务的机密,当年窦婴的死,还不是因为灌夫醉酒,这么一丁点儿小事闹的,这种事情就可大可小,如果拿这一点做文章,卫青怕是会在这条阴沟里翻了船。
霍去病心里没有底儿,刘彻不提,他也不能多嘴去问。
酒席没有拖到太晚,散了酒席之后,霍去病本想去休息,哪知道刚出了大殿,就看到回廊里有人坐着。
霍去病身体僵了一下,四下有些漆黑,那人坐在那里,分明就是等着他的,霍去病顿了一下,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嬴政听着后背的跫音,也没有回头,笑道:“恭喜将军,恭喜冠军侯。”
霍去病抿了一下嘴,眼皮也垂下去,他不知嬴政是个什么意思,毕竟嬴政是他忠心了那么多年的主子,而自己现在正为汉室的皇帝打江山。
嬴政没听他说话,笑着回头,对霍去病道:“只不过,冠军侯有没有想过……这份无上的殊荣,能维持多久?一年,十年,二1十1年?就像卫青一样。”
霍去病听他最后提起“卫青”,心里咯噔一声。
嬴政转过身来,示意霍去病和自己并肩坐下来,霍去病连忙道:“卑将……站着就行。”
嬴政也不强求,继续道:“当年的卫青,不是比你现在还荣耀,皇上褒奖他的话是什么,说卫青的功劳,是汉室开朝以来,未曾有过的……可是现在的,冠军侯不会以为皇上没提怎么降罪卫青,就不降罪了罢?阵前败仗,可是死罪。”
霍去病听着他轻飘飘的最后一句,猛地攥了一下拳。
嬴政笑道:“卫青是你的榜样,最荣耀的时候,也是死期将近的时候……说白了罢,阳信长公主先前和卫青示过好意,只不过被卫青拒绝了,卫青已经得罪了皇姐,此时得罪了皇上,冠军侯,你想没想过,你这一天的下场。”
他说完,笑着站起身来,道:“可是我不同……咱们也是知根知底儿的,这个世上,怕是没有别人比你更了解我了,王翦,平心而论,你做将军的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霍去病听他突然叫了自己的名字,全身一震,垂下眼去,喉头滚动了好几下,才道:“陛下……待卑将,恩重如山。”
嬴政轻笑了一声,道:“不管你觉得我是来讨债也好,还是其他也好,我说了这么多,其实你也该听出来了……现在是还恩情的时候了,冠军侯。”
霍去病猛地抬眼去看嬴政,嬴政并不避讳他的目光,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请冠军侯移步罢。”
嬴政说完抬步要走,霍去病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一个字,跟着嬴政走了。
嬴政将霍去病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让他坐下来,笑道:“其实将军根本不需要出太多的力气,现在天时地利都齐全了,就差人和。”
嬴政说着,将一张1锦帛展开,放在桌案上,是一张行军的地形图,他指着地图上的甘泉宫,道:“甘泉宫守卫只有一千,而且全是羽林军,都是没有经过仗势的花架子,如果一旦包围甘泉宫,可以不动一兵一卒,就像捏死淮南王一样,把刘彻捏住。”
霍去病看了嬴政一眼,迟疑了一下,道:“但是用什么来包围甘泉宫,包围也需要兵士,但凡动1兵,都需要虎符,虎符……在卫青手上。”
嬴政先没有说话,点了点地图上,距离甘泉宫不远的地方,笑道:“甘泉宫北面一百里处,有一个虎贲营,这里虽然都是娃子兵,但是各个配备精良,如果我没有记错,是刘彻特意为将军你准备的军队。这支军队并没有划入驻军范围,所以即使有卫青的虎符,也不可能调动的了。然而调动虎贲骑兵也很简单……只需要将军你的一句话,我说的是么?”
霍去病抿了一下嘴唇,道:“正是。”
嬴政看他神色还有迟疑,道:“我知道,对于将军来说,刘彻也是你的恩1人,但是将军要想想卫青,卫青可是将军的亲人,卫青官职大将军,已经不可能再升赏了,早晚有一日会触怒圣意……”
嬴政突然冷笑了一声,道:“我可以答应你,抓1住刘彻之后,并不会杀他,有什么比让一个帝王看着别人做帝王,还更有趣呢?”
霍去病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可是陛下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太危险了,若是……”
“若是什么?”嬴政接口笑道:“若是突然杀出了救兵?平心而论,淮南王之乱如果没有你我的出力,刘彻的救兵要从哪里来?现在大军都在前线,京城的兵力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只要将军答应,这件事必定可以成功。”
霍去病没有再说话,嬴政道:“让百姓有饭吃,让粮仓都盛满,让诸侯王乖乖俯首称臣,让匈奴人不敢张1狂,刘彻能做到的我能做到,刘彻做不到的,我同样可以做到!这个天下谁来坐对将军来说,都一样不是么,将军何不乐得顺水推舟,送我一个人情?”
霍去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外面有些动静,似乎是有人来了,嬴政和霍去病登时警觉,嬴政给他打了个眼色,霍去病长身而起,开门准备出去。
这一开门,正好看见刘彻被人簇拥着,远远的走过来,霍去病连忙敛去面上的表情,给刘彻行了礼,随即没再停留就走了。
刘彻见大晚上的,霍去病从宴席出来,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来找了嬴政,顿时心里想着,霍去病和嬴政的关系,果然不是一般的亲厚。
刘彻心里有些怪异的滋味,他眯了眯眼,虽然作为一个帝王,刘彻并不喜欢这种滋味,但是不得不说,刘彻确实栽了,栽在一个非但聪明而且刻薄,甚至在细枝末节,透露出浓浓霸道的人手心里。
刘彻走进去,嬴政装作刚刚发现他的样子,给他行礼。
刘彻不着痕迹的笑道:“冠军侯和丞相好像很谈得来,这么晚了,还在聊天呢?”
嬴政很镇定的笑道:“冠军侯随军征战,卑臣已有不少日子没有见到,甚是想念,就多聊了几句。”
刘彻听他这么说,心里的酸泡泡更是浓,道:“那朕也跟丞相聊聊。”
他一面说,一面很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内侍送上水来,刘彻却挥手,让所有的宫人都退出去。
嬴政见他的动作,眼皮跳了一下,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头,果然就在内侍关上门的一霎那,刘彻忽然伸手过去,将他一揽,让嬴政跨1坐在自己身上。
嬴政身子一僵,但是立马想到自己的计划,内心有些翻滚,如果计划成功,他不可能像对霍去病说的那样,把刘彻这个祸患留下来。
说实在的,刘彻虽然有很多地方并不完美,但是不要用圣人的标准去苛责一个帝王,能让百姓吃饱,能把敌人打得闻风丧胆,他就是一个好皇帝,可惜了,一山从来不容二虎。
纵使嬴政觉得,刘彻和自己极为相似,处置了刘彻,确实可惜了,但是嬴政想着,自己也不会手软。
他这么想,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升起来,就像从淮南巡幸回京的路上,嬴政把手握在刘彻脖颈上的感觉,那种感觉太复杂了,兴奋、亢奋、激动、紧张,夹杂着嗜血的快1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