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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塔拎起她,打开窗户扔出去。
片刻的宁静。
十秒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从外面探进头,“大人!大人!”
“闭嘴!”
伏灵只是暗中冷笑,只要雅塔愈发不喜欢白狐,他便会知道自己是多么优秀的女人。
但是雅塔仅是厌烦,并没有厌恶之意。
白狐像是一个甲亢患者,东奔西跑串上串下,方圆百里的鸟都不敢下蛋,她可以在一天之内把所有鸟窝掏个精光——然后每天煮熟了塞给雅塔吃。七日下来雅塔就恢复了精神,第一件事就是逃离这只可怕的狐狸——
“青龙大人!大人!等我!大人!”
衍魄畅快的打个哈欠。
伏灵有些嫉恨的发现,雅塔与白狐的关系,并非是那么差。
“大人!喜欢那朵花?”
他随意的往树上指了一朵,那白狐就要爬上去摘。已经不知是过了几年,庭院里的桃花依旧绽放,花瓣飘落至他肩头,他取过来放在手心,再任它被风拂远。
他坐在长廊下,倚着木柱,看着白狐爬上树又滑下来,再不甘心的爬上去——安静许多了。他有了睡意,正朦胧间一个身影从花间飞下,向他奔过来——
“大人!是不是这朵?”
“困了,别吵。”
“不是这朵吗……”她有些失望,忽而又重新振奋起精神,“大人是否愿意听曲子?”
“不想。”
“一定要听!呐,我练过好几年——”
她唱的并不好听,更像是半夜的狼在哀嚎。雅塔只是眯眼,或许觉得狐狸叫会比她不停的说话要好许多。雅塔真的是困了,无意间流露出已经消失百年的微笑——
依旧是漫不经心,但重新有了那份熟悉的温存。
伏灵的心毛躁起来,像是蚺蛇嘴里的倒刺,越是想将它抹平,伤的越深。
雅塔只属于她。
第三卷 九夜*紫色的梦 伏灵*残颜5
她原本还能容忍白狐与雅塔的亲近,只是最后一件事实在令她难以释怀——
白狐不会写字,要雅塔教她。雅塔是个好脾气的男人,耐心的握着她的手用小篆写了“白狐”二字,她还要雅塔再加上“喜欢”。
“是写在我名字前面!”
雅塔轻缓一口气,“若你以后少说几句话,我就写。”
“保证!”
所有的一切她都暗地看着。她嘲笑自己永远只能“暗地”。喜欢白狐。她知道雅塔知道她的存在,雅塔也知道她知道自己知道她的存在。雅塔是刻意在表演给她看。
但哪怕是表演,她也不能接受。
得不到雅塔,雅塔也不能得到别人。
她用一块糕点就将白狐引进林子里,出来的时候,她便是独自一人。
衍魄皱眉,他只是畅快的笑——确实没有如此畅快过,伤害最爱的人,只是因为太爱他。
雅塔不会再喜欢她,那就做个了断。
她将药下在雅塔喝水的茶盏里,入夜时她亲眼看着雅塔进门,随后将水喝下去。闲漫的等了一会儿,在树林稀疏的摩擦声中,有茶盏的碎裂声。
仰头迈步进去,一片暗亮中见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急促的喘息。
“滋味如何,雅塔。”
原本打算好好嘲弄他一番,此时却是落下泪来,忍住哽咽继续笑道,“为何你从来不多看我一眼?枉我多年对你关照——为何就如此冷落我?连句问候都不曾有?”
喘息变为咆哮,她被结实的身体撞在墙上,雅塔撕扯掉她的衣服,舌头舔在她唇上。
“你是我的,雅塔。”她拥上去贴上他冰凉的皮肤。
至少在这一刻,我是你的。
她被扔到床上,也不挣扎,任凭雅塔压住她的身体。这种痛她已经经历过无数,但没有一次是现在这么彻骨铭心——她笑了,心爱的男人在自己身上。
雅塔,不管你清醒后如何恨我,如何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我——我不再计较,只要这一刻你爱我,尽管只有这一刻你爱我,我就已经满足。
最后的时光是最美好的绝望。
她吻上雅塔脖颈,贴上他的银唇。尽是冰凉,如同他的心。欢愉是浸了水的幻影,她闭上眼忍受痛苦,止住眼泪问发狂的青龙:“雅塔,这个时候,你爱不爱我?”
雅塔舔了她的唇,用手支起上身。“如此,你可是满足了?”
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她惊恐的睁眼对上雅塔的目光。
宁静止水。他始终不曾失去意识。
“为何要杀她?你可以怨我,她只是个小孩……”
“雅塔……”
最后一次亲吻她的脸,轻微又清晰地将所有的字吐出,“今夜满足你所有要求——明日,我不愿再见到你。”
第三卷 九夜*紫色的梦 伏灵*残颜6
为何桃花落后方才抽出新芽。她的爱,他不怜惜。
恨才是爱的灵魂。
她在西南藩有自己的住处——第二日她就打算离开不再见他。无人送行,内心像是被掏出一个缺口。
“带你去个地方。”衍魄依旧是始终充满诡异气息。
她被命令坐在一棵树上,面前是一家破败农舍——她有些厌恶的皱眉,衍魄却早已不见踪影。
“姑娘。”低下莫名出现一个人类,身材高大却又傻里傻气的年轻男人。“上面危险,下来。”
她不应,那个男人就要爬上树来救她——
她觉得有趣,跳到田埂边,“有事?”
“并无事。”对方只是傻笑。
她知道这个男人喜欢上她了,就如她当初会喜欢上雅塔一样……一见钟情并非是被人遗弃的神话。温暖的感觉涌上来,像是惋惜与自嘲——
叹口气,如何都是骗不了自己。她爱雅塔,哪怕是要去恨他——恨得越深,那是爱的越痛。
雅塔闲来无事会想起自己么?
“姑娘?”对方探问。
她抚头,理了思绪后笑道,“累了,可否去你家一坐?”
自然是男人求之不得的事。
一住就是几日。本是不安分的女人,但因为心灰意冷,无心思再想**,而是每日长一声短一声叹气。
而竟不知日子过得如此快。
男人叫陈江,对她甚是客气。而他本人大字不识一个,仅是种地的好手,说话也平直,毫不遮掩的说要娶她——那个几乎失明的母亲,也开始攒钱筹备喜事。
她沉默。不知道为何要留在这里,她对于陈江没有一点感情,正如雅塔对于她。
或许已经明白一些了,许多事是强求不得的,大概衍魄也是叫她这么理解吧。焦躁的心渐渐平缓,忘了他吧,不配拥有他。
她只能苦笑,自己是个不干净的女人,而雅塔,他还年轻,在他将来的日子能够创造辉煌。
“要走了。”她低垂着眼,淡淡说道。
陈江有了惊惶的神色,却又不知如何表达。“你住哪里?”
男人天真的像一块凝玉,纯的无一点瑕疵。而那些在床上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都是欲望附身的魔鬼。
他却是那个对她感情最真的人。最终她答应留下来,毕竟要陪伴一个人类过完一生,对她并非是太久的时光。
但战事再起,陈江应征。劳动的人永远只有一腔的爱国热情,他不知道战争带来的是什么,只知道立了功回来——将会得到两亩地,一头牛和两头猪。
政治家的把戏。“不许去。”她说。
男人以为他舍不得,安慰道,“今年叶落前便能回来,回来娶你。”
对于战争她是见得多了,她也靠别人的尸体铺出一条路。“收拾东西,我带你走。”
“去哪里?”
“我的住处。没有税收,没有征兵,再赠你十亩地,如何?”
男人不答应。血气方刚的年龄,他立志要闯出一番职业,第一次嘲笑伏灵的见解如其他女子一样短浅的可怜。他什么都不怕,他有的是力气。
最终是走了。走了,便已经无法回来。
她知道。
陈江的母亲过了几日便死了——一个收税的小吏推了她一把,她倒在地上就没了声息。将几串钱交出去,还是不够多,她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待小吏转身,她就将指甲往对方脖子上滑下去,头便落在地上。
之后的事无人明了。
离那屋子百余里的人家说,一天夜里那房子着了火,火势三天不见,直至最后只剩一堆细灰。
她忽然就笑起来。
依旧是不急着回去。她还有一件事要做,便是侮辱他。
雅塔经过的时候她依旧是倚在长廊上,露出最娇柔的姿态,像一只哈巴狗在阳光下慵懒的舒展身子。
她没叫他,雅塔却停下来。
第一次主动地停留,却不是为她。那棵桃树已经花败。
“谁的?”雅塔眯眼。
她十分满足的揉着自己的腹部,此时的姿态是这个小小的隆起愈发明显。“你的呀。”她将头偏向一侧,露出最美好的笑容。
雅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