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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啥票啊!”奈岚很伟岸的一脚踏在长凳上,光辉照耀着整个火车站,“坐火车顶上就可以了嘛!还可以吹风,多好!”
基本上在冬天没人愿意陪你吹风。
几个保安冲过来,架了奈岚就走,在门口立一块牌子:“神经病患者请在家人陪同下进入。”
……
朔戴上眼镜,见了牌子就笑了,笑完立马去买票。
所以说,还是朔比较现实。过了检票口,还得花一段时间等火车进站,奈岚就去卖茶叶蛋,而我和朔遭到了众人围观。许多小孩扑上来扯我冒出来的狐狸耳朵,朔被一群男青年包围,美女美女叫着勾引他。
我想朔还是剪短头发的好。
奈岚拎了一袋茶叶蛋高高兴兴回来,在人群中挤。现在看上去他完全像个小孩子,事实上他仅仅比我大了四五十岁而已——这在妖精的眼里根本算不上有年龄差距。但他比我厉害得多,比我成熟,在我不知所措时他知道怎么做,在我迷途时他知道方向。也许是我错过了太多,也许是他负担的太重。
他想成为普通人,但他不可能成为普通人,责任要求他一定要永远坚持。
“阿九,要吃吗?”他晃了晃袋子,我回绝以后,他又打算问朔,但是——
眼前的景象让我和奈岚的嘴角抽了抽。
第一卷 九夜*引 王水白虫
男青年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朔很酷的甩甩手,“青龙的尊严不能侮辱。”
火车来了,我连忙拖着他逃离现场以免保安抓人。
其实火车我也乘过两三回,但说真的我还从没见过人们排队上车。他们现在拥挤着,一个大屁股把我顶了出来,朔顺势把我接住。
奈岚开始火大,“没修养。”他往后退十几步,再往前猛冲。
“降龙十八脚!”
他一脚踹在前面的大屁股上,顿时大屁股飞进去,把前面一批人全部压进去。
我说……你这才叫没修养吧……
“呐,多方便。”奈岚欣赏自己杰作。
不过老大……这扇门的人都被你踢上去了,你有看见旁边的门里都有人因此被挤下来吗……
由于奈岚精彩的一脚,我们很轻松的进了火车。没有位子坐,只好一起站着。
火车启动。
开着热空调,很闷,夹杂着汗臭,奈岚用袖口捂住鼻子。他的鼻子一向特别敏感,可以从二楼嗅出一楼的弦刀三天没换袜子。
我看他完全有种冲动——马上揭开车顶铁皮爬出去吃茶叶蛋!
他绝对干的出来!
幸好到达下一车站时下车的人多,空气也新鲜起来,奈岚没有发飙,很有兴趣地开始剥茶叶蛋,我趴在朔身上睡了一觉。
到了预定车站下车,奈岚在一个角落里扔下一张纸符,地上弹出一个闪光的法阵,跳进去之后就转移到目的地了。
我想说——为什么不早用这玩意儿啊!
挤什么火车嘛!
“这是移送阵,”我又得麻烦亲爱的奈岚给我解释,“因为出错率极高而很少使用,仅仅作为近距离连接的方式,远距离连接的话出错率为百分之百。”
这出错率很惊悚。
即使是近距离连接我们还是出现偏差,走了很久才到一片空地,中央有一个古亭,很大,一个实习生坐在古亭门口。
“怎么也不迎接我一下。”奈岚边抱怨边走。我想他是不是需要鲜花和掌声啥的。实习生在打瞌睡,见我们来了头也不抬一下,仅仅手一指,“危险地区,绕道而行。”
奈岚一拳打得他脑袋起大包。
“好痛!”实习生叫了一声,见了奈岚后就不敢叫了,连忙道歉。
“你叫——什么的来着,老是忘记呢。”奈岚笑道。
“王大伟。”
“哦,大伟,又是你守门啊——打我手机的是你么?”
“没有啊,两个实习生在亭子上面出事了,打的是你家座机,接电话的是弦刀,他就赶过来的,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
“是么……那么守门大将军,您继续守着,我们十二点之前没出来你就直接通知总部。”
“你有预感你会出不来?”
奈岚又一拳落在王大伟头上,“我这是考虑周全!”
“行,行,您真周全,请进。”大伟捂着头上的大包请我们进去。
最近几十年天下太平,奈岚的工作量本来可以减小许多,偏偏实习生们总是动不动就出意外,他就经常被总部调去拯救天师的花朵们。
据他本人口述说,他刚来天师镇的那一年,总部是很照顾他的,天师解决不了的大任务才找他出马;到了第二年,也就是今年,总部就完全无视他的界王身份,一见他有空就往他家疯狂的寄任务单,堆得桌子上全部都是。
我想其中一定包括了一张任务表说去一个破烂村庄收拾一只倒霉狐狸。
亭子里黑黑的,全是蜘蛛网,木头地板全是虫蛀后的小洞。白色的蠕虫顺着我的脚爬上来,被我抖下去,一脚踩扁——
“啊——”
这虫子里装的是什么!王水吗!
“别动!”奈岚搀住我,脱下我的鞋子,我可以看见我的鞋底腐蚀出一个大洞。他脱下我的袜子,“以后看见没见过的东西不要乱踩知道么。”
看样子还有“以后”……
我提着一只脚,痛的眼泪汪汪的,朔的手里托起一团大水球往我脚上扔,总算舒服了一点。
奈岚用袜子把我的脚缠住,重新穿上鞋,基本上就能走路了。
更多虫子爬过来,在我们面前汇成一个大球,球不断膨胀,顶部有白虫喷出来,喷到地上又重新和大球混合在一起。
这些蠕虫正吃饱了撑的给我们表演杂技。
第一卷 九夜*引 古亭异变1
“后退。”奈岚说,我们后退五六步。
虫子更疯狂的喷射表演天女散花,有几根还掉在我头上。白球向上拉升,汇成一个人的基本轮廓。
确确实实是个人。我可以看见他的黑色衣服,白虫从他的皮肤各处钻出来,像是长在田地里的整齐的水稻,风一吹还一起晃动的感觉。他的脸上同样长满虫,眼睛埋没在一片扭动的白色里,连头皮上也是,让人怀疑他的头发不是黑的而是白的。
反胃中。我想我以后对爬虫类都不会有好感了。
“朔,你解决,我快吐了。”奈岚侧过身不去看虫人。
谁让你刚刚吃茶叶蛋。朔甩出一团火抛出去,很快散尽,虫人依旧往我们扑过来。
这年头虫子也会开外挂。
朔托起一团更大的火,往上一抛,一个飞身把火团踢出去,砸的虫人翻身让屁股着地。
“啊——”虫人惨叫,我想被他压扁的虫子已经腐蚀掉他屁股了。
“声音很熟诶。”奈岚说。
真的很熟……不久前冬瓜毁了某人的n只地雷后那人也是这么悲惨的叫……
“弦刀!”我和奈岚同时叫起来。
虫人爬起来,张大嘴,有半张脸那么大,吼叫着。我看见他舌头上开始出现白斑,再之后有白虫从他舌头里长出来,很快舌头变成白色的蠕动的海洋……
读者大人请原谅我不敢再形容下去。
“颜!弦!刀!你搞什么鬼!”奈岚取出长枪对着虫人,“生物入侵也没你这么夸张的!”
“目前他完全失控,大人。”朔很有知识分子形象的一推镜片,“寄生物叫蜿,通常腐蚀为生。”
“无性繁殖?”
“不,恶意的扩散。”
朔不去当科学家简直是可惜——虫人已经扑上来了啊!
“等等,弦刀,”奈岚一伸手做个打住的手势,虫人愣了一愣,“等我们讨论完你再进攻。”
老大你太天真了。虫人已经扑上奈岚,奈岚长枪一挥把他打回去,“别急嘛同志,正想办法救你呐——阿九,你先挡一下。”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他和朔在地上画示意图。
我拦了一片狐火暂时挡住虫人牌弦刀,奈岚终于想到办法,对虫人说:“带头的是哪一根?出来!”
我怀疑他对虫弹琴,没想到虫子竟然听懂了,纷纷缩回弦刀身体里,只剩下他脑门上的一条。“有什么条件才能离开他?”
弦刀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嘶哑声音,“生存。”
“生存么,找我就行了,只要你不捣蛋,我可以允许你寄生在我身体里。”奈岚伸出手,虫子扭了半天,终于脱离弦刀掉在奈岚手里,钻进他的掌心消失。
“这样有危险么?”我问他。
“一条而已,不会有事的,我的身体比弦刀好一点——和平解决,已经不错了。”
弦刀扑到在地上,奈岚把他掀过来,扯他的脸,直到确定没法把他弄醒才把他拖到一边。“没事就行。”
我想说……他的屁股可能有事……
这时奈岚的手机又开始发春:“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