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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着一件事情迟迟不下一个结果,那在你的生活里,开心一定能压过烦恼,宝贵的时间哪怕用来只做一些很小很小的无聊事,也比用在烦恼上好。
江律问他:“什么时候回Z市?”
他说:“还不知道,打算再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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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是2月12号来的南京,呆了有一个星期多,在2月20号的下午3点离开。管止深集团里有人在20号来南京,早上7点航班到的,把文件亲自给管止深本人签了字,一直等到下午3点,跟方云一起离开南京。
如果不是管止深公司有人来南京出公差,方云本还打算呆一些天。
刘霖留在了南京,是方云的意思。
阿年觉得自己真的不需要人照顾了,头上的伤要交给时间,不过平时她跟刘霖可以聊一聊天。管止深每天会有一些时间是忙碌的,一个手提,一个手机,总是有事情找他,在外地工作上处理的也并不轻松。
阿年的身体在逐渐恢复,头上的伤除了不能沾水之外,其他的方面都没有问题,阿年现在可以随意走动,伤口如果稍加保护,也可以出门了。
方云和刘霖来时,在温泉度假别墅住了一天,就一致决定转到南京别的酒店。
2月21号早上,刘霖小心地带着阿年下去吃早餐,阿年不想再在房间里吃了,很闷,这二十几天,几乎没怎么活动,只是在房间里来回走一走。
自助餐厅里,刘霖和阿年在一起拿东西吃,拿完,找了个地方坐下。
“下楼时,你家那位说,他要起诉什么?”刘霖好奇。
阿年坐在刘霖的对面,拿起一块儿小蛋糕准备吃掉,抬头说,“我也不知道。”
刘霖没再问,阿年也没有再说,在医院里是被方默川带出来的到南京,这件事,以前几个人知道,以后也就几个人知道,不想到处宣扬这件事,到时恐怕难堪的人会有很多,爷爷也会被小辈们的乱来气疯了。
管止深的确要起诉医院,但是这个过程里一定会牵扯到方默川,医院方面会找上阿年,会问详细的情况。
一开始,管止深没有打算对方默川手下留情。
2月21号的早上,是李晓婉的父亲来电联系管止深,省委书记都出面调解这件事了,可想而知医院方面在关系上使了多大力。
聊的过程中,管止深听李晓婉的父亲说,医院方面先打听了管家的人脉关系,了解到了管老爷子的外孙娶了李父的女儿,如今和李父的亲家关系,医院这才通过人找上了李父这个有权有势的人。
医院方面手里有监控录像,带走伤者的人确定就是方默川没错,医院方面也查到了方默川和管止深是表兄弟关系,但这对表兄弟之间的恩怨多深才会这样?医院方面也不清楚,所以不敢贸然的以此来威胁管止深。
威胁了也许会适得其反,也许人家表兄弟之间水火不容,一方恨不得另一方马上吃官司,如果方默川是管止深要打压的人,那医院同时也会跟着遭殃,这个家庭里的纠葛,没人有能力搀和。
如今李晓婉的父亲知道是方默川做的,很是气愤,为女儿感到不值得。
李父得知后,理智地先也对医院方面表明了方默川是谁,是他女婿,医院方面再三考虑,忌惮李父的身份而选择不曝光视频,只求李父能从中给调解,让管止深方面撤诉,就这样……李父把这件事揽了下来,现在找了管止深谈。
对方默川,李父有栽培的心,但这件事上,方默川欺负了他的女儿李晓婉,李父为了女儿也会计较,计较归计较,因为没有让女儿和方默川离婚的心,所以就要尽全力保住方默川。
李父不了解管止深的心理,不清楚他这个表哥会不会对表弟手下留情。
方默川的行踪没个一定,上个星期在深圳,这个星期在上海,不知道下个星期还会去哪儿,更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回Z市。
家人电/话打过去了,他高兴了就接,不高兴了就不接。
——气的Z市这头李晓婉摔坏了俩手机!
刚新婚,就像守寡一样!
她给方默川发了无数条恐吓的短消息,发誓见到了他就要亲手撕掉他的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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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阿年给他带上去的,刘霖回了自己房间,在隔壁,阿年把早餐放下问他:“怎么解决了?”
“撤诉了,李晓婉的父亲是个好岳父,但也不会轻饶了默川。医院要负起责任,在我指定的两家有影响力媒体中选择一家,进行公开道歉,不提你,不提默川,只是他们医院管理上的责任。”他说。
“医院同意公开道歉?”阿年惊讶,不该啊。
“主动道歉承认错误,并改正,这样的学生老师也会原谅不是吗,市民也一样,不信你等,医院会把责任推给某医生某护士,总之,不起眼的人,领导高姿态宣言加强管理制度。”管止深双手一摊地说。
阿年把早餐给他推了过去。
“可是医院早怎么不这样道歉?效果一样。”
“阳面效果的确一样,反正都给市民看的,但阴面的效果就不一样,我这边不表个态,院方道歉准备了事,是要耍我跟我杠上?这个敌人,你是院方领导你会为了一个声明就结下?医院这种地方,有人想找他们麻烦也很容易。”
阿年捂着额头的纱布说:“管止深,你要做一个好人,胎教。”
“你真单纯……”管止深捏了捏她的几根手指,把玩。
阿年笑了:“你是说我傻吧?”
“没有,不是傻,就是单纯。”他说。
“小心我给你生一个傻小妞……”
他:“……”
“诶,止深……”
“嗯?”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第一个生什么都好,慢慢再生……”
阿年自己是想生一个女孩儿的,但又觉得管家人一定是比较喜欢男孩儿,自从伤口不太疼了,行动自如了,每天阿年无聊了就想象自己会生男生女,嫁给了他,生男孩儿和女孩子儿,阿年是有无形压力的,听婆婆讲过一些,当年婆婆生了女儿,圈子里的人都在偷笑,阿年实在不知道男孩儿为什么那么受欢迎╮(╯╰)╭。
他用餐时,犹豫再三抬头,对阿年说了他来南京那天打架,被人连拍的事情。
“记者拍的?”阿年拧眉问。
她“嘶”地一下,伤口稍微有些牵动了。
他说:“应该不是,如果是某家媒体拍的,这家媒体的高层很快会联系张望,但是没有联系。是路人?路人也不太像,路人不一定会认得我和默川,我来南京其实并不多,所以好奇,什么人连拍的?”
“也许没事,这都过去二十几天了,毫无动静。”阿年说。
他点头:“但愿。”
3月1号,管止深带阿年出去购物,管止深希望可以呆到四月份过完,带阿年到处走一走,现在的Z市天气还冷,在这边度长假,当初登记注册也没有蜜月之旅。
买着买着,阿年丢钱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反正用的时候发现没了。
“丢了多少?”他问。
阿年想着自己是在哪里丢的,心不在焉地说:“八百!”
“丢了就丢了。”他说。
“你有钱所以你就不在乎我丢的八百?”
他不明白阿年这语气,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他说:“丢了根本就不能找回来,你在乎它有什么用?如果能把钱在乎回来,我替你在乎,是要我哭着在乎?还是要我不吃不喝的在乎?”
阿年抬起小拳头,要揍他了,却被他倏地攥住,薄唇覆上,吻了一下。
由于白天在外面丢了钱了,晚上阿年多吃了许多酒店提供的东西,跟刘霖说,刘霖就笑她:“别说是丢了八百,就是丢了八百万,对你那位来说也不算什么。”
阿年叹气:“我只会以百为单位,大一点,以千为单位,这样的花钱。万,十万,百万,那要买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刘霖说,“我不用负担房租,也没有想过买房子,活一天算一天,车也不需要,平时要用钱的地方很少,全身上下最贵的是手机,还是方默川给别人买的时候顺便给我换了一个。”
阿年问她:“你怎么打算的?默川,他现在结婚了。”
刘霖低着头,摆弄手机,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进了眼睛里一样,用手揉了揉,片刻,揉完的眼睛里是走了水汪汪一片。
夜里,阿年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一醒,管止深也醒了。
因为方默川将近一个月的在外不归,谁的手机也不敢关机,怕他那个坏脾气一个人在外遇到麻烦,吃别人亏。
他起身,开了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