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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看到刘霖也在。
管止深说,刘霖每年过年过节都会跟管三数家人一起,管三数姑姑把刘霖当成干女儿一样,但是没有认下,就是各方面非常照顾。
方云让阿年和刘霖还有放放,上楼呆着去,楼下太吵。不管怎么说,方云盼着儿媳妇怀孕,总以为儿媳妇现在肚子里也许就孕育着一个,只是没到日子还没发现,所以别闻这些男人抽的二手烟。阿年的肚子,一个月一个月的过去,一次次失望,但方云还是一次次重新期盼。
刘霖被阿年和放放带上楼。
“我来过这里很多次了,过年,中秋节,还有元宵节,最近给爷爷检查身体也常来,但我没有上楼来过。”刘霖说。
阿年带路。
老爷子本想介绍阿年给自己的儿子认识,这是他的孙媳妇,儿子的儿媳妇!孙子的媳妇儿!
“路上认识阿年了?你这个儿媳妇,不错!”老爷子对儿子说。
老爷子满意这个孙媳妇,当宝贝孙女一样一视同仁喜爱。可老爷子担心自己孙子管止深不善待阿年,担心儿媳妇方云这个婆婆不善待阿年,担心这个一年回不来几趟的儿子,阿年的公公,不懂得欣赏这个阿年的优点!
相反,家中每一位都是。
管父没有回来之前,一样也担忧,一辈子把面子看的比任何事都重要的老父亲,对孙子管止深找了一个刚毕业的丫头,毫无背景,有没有什么意见?管父一直以为,老父亲会叫人给孙子介绍一个地方高官家里的千金,或者高官家中的妹妹。对方和儿子止深的年龄,也得相符合,三十一二岁往下,二十六七岁往上。
方云每次在这个家里的客厅经过,就特意听听公公和丈夫是怎么说的阿年,满意不满意?一走一过,听见丈夫刚回来就谈论抱孙子的这件事,方云赶紧拦住话:“给默川打个电/话,他和他爸怎么还没到呢?”
管父随便拿过茶几上的手机就拨了。
问了到哪儿了,然后挂了。
老爷子继续谈论抱孙子的话题,对儿子说:“孙子什么孙子?不张罗结婚的事谁给你们白生孙子?咱们管家又不是娶不起媳妇儿!这大喜事得抓紧提上来办!我就等着中秋人聚齐了要单说一说这事!不能等阿年怀着了再办,到时候生了孩子一算日子,传出去这是个奉子成婚,让人议论着不好!咱们家是真心待阿年这孩子,可不是因为阿年怀了孩子止深才给她名分!”
“是,爸,我知道。”管父看向了外面。
管止深站在外面,接电/话接了几分钟。
方云生怕丈夫说走嘴,对老爷子说儿子和儿媳已经领证了。有事吃饭后再说,吃饭之前还是别让老爷子盘问,而且儿子也没主动说出来,那估计年轻人心里头另有打算。方云这会儿心里头也藏着事,一颗心完全提着,当姑姑的也不知道方默川这小子,现在对阿年是什么心?知道阿年已经登记结婚,会不会……
管家地位和钱有归有,但多年来也有个不算规矩的规矩,家中保姆就王妈一人,不管家中招待多少客人,都是王妈一个人主厨,其余人帮忙一起忙活。今天管三数和方慈来了,也都要到厨房伸一把手,这是老爷子的夫人在世时,给家里留下的习惯。
去世的管止絮,家中大小家务都会做,跟着奶奶一起生活过,学的也多。放放几岁的时候奶奶就已经去世了,放放现在家务也会做一点,平时不是饭点儿,渴了饿了,放放自己能弄东西吃,不一定好吃,但放放就是总故意装不会,叫一个懒。
到了过年过节,管三数过来帮着下厨房,管三数这时不会有怨言,也能想起来自己去世的母亲。
吃饭时,阿年见到了方默川的父亲,一个爱笑的中年男人。
一家人坐在一桌上,阿年和方默川的父亲打了招呼,这个桌上,只有阿年一个,是今年管家添的新人。
而让阿年意外的是,方父知道自己的名字后,第一反应是看了看方默川。
方默川不自然的笑,低头。
阿年白天所担心的那些,没有发生,晚餐和阿年想象中的不一样,非常和谐,爷爷,管止深的父亲,还有方默川的父亲,方默川和管止深,在座的男人们在聊,边聊边喝酒,啤的白的都有。
管三数和方云不插嘴,时不时的去填一些菜。
桌上爷爷喝多了,拍着桌子催促管止深尽快结婚,娶阿年,婚礼一定要得办的轰动整个Z市!
阿年听了,不敢抬起头,这种心情绝不是高兴。
关于结婚,只有爷爷和不知情况的管父在起哄,希望小一辈的不要再拖!方默川一口白酒喝的不对了,起身咳了起来。
刘霖拿了纸巾过去,拍了拍方默川的背,问他:“没事吧?”
“咳——咳咳——”方默川咳的脸通红,桌上全是空的酒瓶子,都没少喝,包括管止深也有点醉了,在桌上点了一支烟,他没有看方默川。
爷爷说,把默川扶到楼上休息一会儿。
方默川却一把甩开刘霖,扑向了阿年,阿年心跳加速的站了起来,管三数立刻站了起来扯住儿子!转身对刘霖说:“让他去楼上休息一会儿。”
方默川大口呼气,被刘霖扶着,上楼,这次他没有挣扎。
“酒这东西要少喝,默川这是喝懵了。”管三数说。
方云松了一口气。
几分钟之后,刘霖站在二楼的楼梯口,“阿年,上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
阿年明白,是方默川叫自己,爷爷和管父都在看着,她没有理由不上去,刚要起身,一只手却被管止深攥住,他攥的用力带了脾气,阿年如果站起来就在家人前露了,阿年转头小心的看管止深,他闭着眼睛,另一只手夹着一支香烟,他用拇指揉着太阳穴,似乎喝醉了。
管止深做的幸福儿子梦
抵抗隐婚老公;管止深做的幸福儿子梦
爷爷的样子和话,也带了几分醉意。舒悫鹉琻指着自己孙子开口:“让阿年先上去,刘霖这孩子在等着呢。”
又对阿年说:“不用理他,阿年,上楼!”
爷爷严肃的锁眉,看出了阿年是在询问管止深的意见,所以爷爷在桌上发号施令。而管止深依旧闭着眼睛,他抽了口烟,薄唇动了动,却没有理睬任何人的意思。
阿年纠结,这种情况下怎么上楼?
桌子上的人大概谁也不知道,也根本看不见,桌子底下,管止深的大手攥着她的手,攥的用力砝。
阿年手被他攥的,很疼。
“头疼,陪我出去吹一吹风。”他说,声音沙哑,他起了身。
楼上也许真的是方默川在叫她,可是眼下离开餐桌的管止深也叫她,阿年挣扎了片刻,起身离开,跟在他身后,也许刘霖站在楼梯口看她,觉得她很残忍,可是不要怪她选择跟管止深出去,这种选择,早在很久前她就做了,否则,当断不断只会更乱遘。
刘霖吸了一下鼻子,转身回去。
放放的房间不大,刘霖把地上带着血的水果刀扔进了放放房间的垃圾桶里,用其他垃圾埋了上。
“都结束了,你现在是干什么呢?”刘霖问他。
方默川的手心在流着血,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下来,他仰头的姿势躺在放放的床上,手上的血淌在了放放的被子上,他的声音极低:“我知道不能改变什么了,我给祝福,我希望她好,可是,我快要不能喘气了,刘霖,你会不会治病啊?怎么回事,我感觉好像有一口淤血,憋在心上流不出去。”
刘霖的手,被他轻柔的攥住,捂在了他的心口。
“我不是医生,我是护士!”她大声说,眼泪掉下来。
她从他手中抽出了手,起身去找东西,方默川是喝醉了吧?是喝醉了!如果和这样的他相比较,刘霖还是宁愿看到他清醒时,装作一副早已不在乎感情的样子,继续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说着那些女人比阿年好。
他说,这世界上,比阿年好的姑娘多得是。
刘霖拿过了纸巾,胡乱的抽出许多张,眼泪簇簇往出掉,用纸巾捂住他流血的手:“心有淤血,也不能用刀子放血治啊。”一滴滴的眼泪掉在方默川的手上,刘霖低头,知道方默川说的那些都是假话。
这世界上,即使比阿年好的姑娘多得是,他,也只看得见阿年一个。
方慈上了楼来,敲门。
来找弟弟方默川。
天已经很晚了,外面黑了,月亮孤独的挂在空中,阿年跟在管止深的身后,一步一步的走,不知不觉,距离家有点远了。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在阿年的手中拿着,他出来本是什么也没拿,阿年出来时顺手就帮他拿了。她叫他:“是你爸打来的。”
他转身,垂首接过了手机。
接了起来,他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