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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笑的不自然:“管止深,这房子的主人不愧是你的朋友,装修风格都是跟你的房子差不多的,仔细看,你觉不觉得,这和我们在Z市所住的那个房子,好多地方,相似……”
“……”管止深。
回了外婆家。
阿年去了外婆的房间,问外婆:“外婆,你记得吗,我们对面的房子里,以前住着什么人,今天碰到了一个屋主,我不认识。”
“以前住着的……”外婆想了半天,说:“不总出来,出来也不跟人打招呼,平时,没大见得过,听说是个病人,来这边儿养伤的,打算,住上个两三年。”
“我也没印象。”阿年嘀咕。
阿年舅妈在一旁擦着桌子,转头,接上话说:“好像是就住了一年,那年冬天,救护车在巷子外停着,挺急的,人离开了就再也没回来过,房子是空着的,见过几次来人看房子,没见人住过。”
晚饭的时候,阿年一直在盯着管止深看,甚至都忘了要吃饭,筷子上的白米饭粒,掉在了桌子上……
“这孩子,专心吃饭!”外婆说。
阿年回过神儿,“哦。”
低头,飞快吃饭。
在外婆和舅妈舅舅眼中,阿年俨然成了大花痴……
管止深给阿年夹菜。
阿年的筷子,按住菜和白米饭,一起再飞快的扫荡。
吃完了晚饭,阿年没跟任何人说话,回了房间,没有缠着管止深了。外面,外婆跟管止深说了许多话,语重心长,总意就是让管止深担待阿年,照顾阿年,家家的孩子都是老人心中的宝贝,一定不能吵架,不能动手。
管止深了解外婆的担心,保证。
“阿年不杀人,放火,我就不会有一声责怪。”
阿年出来时,恰好就听到了这么一句,看外婆和管止深的样子,大概,是外婆在叮嘱他什么。
管止深回去处理公司事务,阿年陪外婆聊天。
因为要面对再一次的离开,所以,有很多的话要说,外婆和舅妈舅舅,无时无刻的担心着阿年,阿年宽慰长辈的心,坐在外婆的床上,掰着手指头数着管止深的好,发现,数着数着,十根手指头,不够用了。
外婆看着阿年笑:“把脚趾头也算上!”
晚上九点多,管止深关上手提,出来看阿年睡了没有,只是看一眼,没有要打扰阿年休息。碰上了舅妈,舅妈说,已经在外婆那屋子里睡着了,聊着聊着就睁不开眼睛了,就在那屋睡吧,床够大。
管止深点头。
回Z市的这个早上,得吃了早饭再走,阿年去超市给舅妈买白砂糖,路上,阿年下定决心,打了放放的手机,放放接了,已经快要上课。
放放接了,问阿年,小嫂子,你和我哥回来了吗?
“下午才到,放放,你记不记得……你哥转院住到上海的医院治疗,是什么时间的事情?”阿年问。
放放想不起来月份,但知道是哪一年。
阿年听了是哪一年,心悸,不知道此刻这是什么感觉,窥探到了什么秘密。放放说的年份,跟这里那个人搬走的年份是同一年。阿年更想确定的是,管止深,几月份去上海进行治疗的。
放放说,打给家人问一下。
阿年叮嘱,不要说是我问的……
放放说,懂得。
几分钟之后,阿年买完了白砂糖,往家的方向走,放放打了过来,说,我问了我妈,我哥是那年冬天12月末,因烧伤的伤口感染,才去的上海治疗。
阿年听了,又问放放,那你知道,你哥去上海之前在哪个医院治疗吗?
如果管止深是住在医院,就对不上号了。
放放摇头,说不知道,在上海医院见到大哥之前,都没人带她去看过烧伤的大哥,她那会儿也还很小。
最近两年,偶尔听家里人说起,感觉大哥应该不是在医院一直治疗,烧伤之后,初期治疗了,后来大哥去了别的地方养伤治疗,离开Z市。
如果不是意外伤口感染,是要三年之后彻底恢复了才回Z市的。
阿年不懂,为什么不在医院住着治疗,要到别处?
放放说,去年过年的时候,曾听父亲和母亲在餐桌上说起,大哥是为了躲避媒体,管家在Z市声名显赫,大楼起火之后的三四个月,Z市的新闻就没消停过,管家死了一个女儿,儿子也很惨,一直想要知道,我哥是活不成了还是毁容了,记者每天在楼下堵得很烦人,爷爷后来决定,不做任何回应,叫人给孙子找一个好的地方养伤,不被人打扰,等完全恢复了,再回Z市。
集团的事情,在养伤的地方也可以处理。
阿年听了,点头,也不知道这些是真是假,阿年再三告诉放放,不要告诉你哥……放放对小嫂子做了保证!
早餐完毕,时间原因,阿年和管止深要立刻离开,外婆送到了门口,阿年回头,看到外婆在擦眼泪,阿年眼睛也红了。
舅舅和舅妈送到了小镇口,看着车远走,管止深带阿年再一次离开了这小镇。
去机场的路上,管止深专注开车,不言不语。阿年却在呜呜哭……开着车窗子哭的很大声,纸巾已是满车飞,一大半的原因,是离开家太难过了,一小半的原因,不太好说出来。
阿年想引起管止深的注意,婚纱照的事情希望他不要生气了,等他不生气了,她有话要问他。阿年心中疑惑很多,比如,管止深对这里的路况太熟悉了,若非是在这里生活过,不看导航,怎么会对路况如此熟悉?他对小镇一样也很熟悉,小镇麻将的玩法他厉害,估计不是因为他记忆力好,是他压根就会玩!
管止深喜欢君子兰,阿年记得,曾经在对面那房子门口,也见过君子兰这种花。
许多巧合。
心里没底,阿年觉得还是要正式问了他才算数,如果他在对面的房子里住过,那他见过她没有?一定见过的对吗?算来,那些日子她才不过16岁,那时还不认识方默川,这一切如果联系起来,阿年就有点懵了,方默川当年是为什么来到小镇上?是真的来周边旅行路过,还是有目的而来?管止深认识她,那方默川,也因表哥而认识她?
阿年压住想质问他的冲动,要回到Z市找到更多的证据,在质问时,争取一举拿下,让他没有狡辩的余地。
也暗自佩服他,沉得住气,如果她心里猜测的都是真的,管止深为何要瞒着?这么久,方默川和他,谁都没有提起半个字。
到了机场,有人来取车。
旅行箱被人拿了进去,管止深攥住阿年的手让阿年下车,把阿年抱在怀里,手抚摸阿年的发,亲了亲阿年的额头,亲了亲阿年的脸颊,“别哭,Z市是你以后的家,有我。”
阿年点头。
阿年以为管止深好了,可是她不哭了之后,他又冷冰冰的一张脸了。在机舱里,阿年对他解释:“我和郑田一起拍婚纱照,又不是跟男人。郑田好不容易给我争取到的机会,我以后想去那个教育杂志社工作,靠我自己争取,比靠你去找关系给我安排好得多。”
管止深:“……”
某男看杂志中,双腿交叠,完全无视了阿年的喋喋不休。
美丽的空姐问管止深喝什么,阿年替他说了,热咖啡。空姐给了热咖啡,阿年接过……俩小手端着热咖啡杯子在他旁边,小声地说:“你喝。”
“……”
热咖啡都要变成凉的了,管止深依旧不理阿年。
机场外搭理她,是因为她哭才搭理,阿年酝酿情绪打算重新哭一遍,可是这会儿在飞机上,哭不出来。
昨晚问了乔辛,乔辛分析,管止深一定是受刺激了,这种占有欲强的男人,无论什么事情,都喜欢主导别人,看他的事业成功就知道,他掌控欲极高,这种人很反感被人忽视,偏偏这次,婚纱照上直接把他踢出局了。
把他一颗寒了的心,重新捂热,太难了,阿年在飞机上郁闷到困。
醒来,已经抵达了Z市。
阿年揉揉眼睛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只手被他攥着,阿年看他背影小声嘀咕:“有本事你别叫醒我啊,有本事你自己走啊,有本事你再找一个媳妇儿啊。”
“小心我真的再找一个。”
前面的男人,沉声说。
阿年恼火。“可是你太老啦……”毫不客气!
“是吗,找更小的。”管止深不打算妥协一分。
==他好变态。
回到Z市,管止深主动把她送去了郑田住的地方,然后,他离开了。离开Z市的时候,阿年知道,马上是他爷爷的生日,他要去忙。
房间里,郑田见阿年一副病了的蔫样,而且一直用手捂着额头,长吁短叹。
“你干嘛一直捂着额头啊?”郑田问她。
阿年摇头。“没事。”
==才不会告诉别人,每次管止深都吻她额头一下再走,这次却没有呢。
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