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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在厨房交代王妈,晚上几点,做什么宵夜,阿年在这儿住下,晚上饿了睡不好怎么办。方云和王妈出了门儿去附近买宵夜食材,家里留给了他们年轻人。
放放吃完就去楼上上网了,他的房间是这栋别墅的一个角,三角形落地窗前就是她上网的位置。
管止深一支烟没抽烟,脸色晦暗不明。
阿年盯着他看,不知道他又怎么了!?被方默川那些英勇事迹搅和的,阿年完全忘了被他亲的那一下。几分钟后,就听楼上的放放喊:“真烦!方默川怎么又来了!他一回来就老往我们家跑!”
管止深蹙眉,望向外面。
阿年转头去看,魂儿都吓丢了……
一辆橘黄色的吉普车停在了外面。
管止深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阿年的身上,手指指着一个方向,让她躲去了一间储物室。
“你们家刚吃完饭吧?哥,我打你手机怎么总是占线?我还没吃饭,我妈生气了不给我饭吃!你们家有剩饭吗?”方默川言语不着调的进来了。
几乎是在方默川高空抛着车钥匙进来的那一刹那,阿年躲进了管止深指向的储物室。
她往后站,储物室里有几个空的塑料整理箱,还有个比阿年还高的大娃娃,长得很丑。阿年身上是他的衣服,就站在储物室里等,等方默川离开。
阿年倒是不担心放放会说漏嘴,管止深事先已经整理好了一套说辞,蒙骗了他妈和妹妹。
储物室上面的一个方形的小窗子是开着的,所以他下意识给她披了一件衣服,下午没有阳光,这里阴凉。
阿年听不到外面在说什么,大概,等了二十几分钟的时候,管止深的手机在她手里忽然响了。
显示的名字是:方默川。
他们应该是在一起都在客厅里啊,怎么默川还打到他的手机上了?
阿年不敢按挂断,接更是不可能了,可是嗡嗡的震动声一直一直的。
就在阿年紧张无措时,他听见脚步声朝这边靠近,是方默川的声音,“哥,你手机掉在储物室了吧,我听这里面儿有动静儿,不信你听,是不是嗡嗡的什么在响。”
阿年紧张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下意识抠了手机电池。
真稀奇(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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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室里的嗡嗡声,没有了。舒悫鹉琻
“手机可能在车上。哪有声音?”
管止深说。
“一定没听错,我打开门看看?”方默川的声音,听着没有任何不对劲。
阿年往后站。
眼看着,储物室的门动了动。
“里面还真有人,反锁了。”方默川试着推储物室的门,再三拧门的把手,都推不开。
“……”
阿年在门里,调整心跳,呼吸。
他听到管止深在外面从容的开腔。
“知道里面有人,还这么不懂事。”平淡语调,并没有对方默川的责怪之意。
阿年屏住呼吸,心里的不安,窜动强烈。
储物室外,响起从近至远的交谈声。
方默川说:“我还真的很好奇里面是个什么女人。怕我看?”
管放早被管止深骗了,这会儿帮自己哥。
“不光怕你看,我也没看见,我哥带人回来之前……以为家里没人。”管放幸灾乐祸的样子,装就要装的像一点,对管止深说:“哥,储物室里湿冷,温度低。我不信你的心肝宝贝儿总也不出来,今天我就守着,一定看得到。”
管放和方云听管止深说,阿年曾和方默川的女友是校友,两个女生发生过矛盾,方默川以前知道阿年的尴尬事。以默川的性格,不管不顾的为了护着女友,恐怕会当着阿年的面儿,抖出来点让人抬不起头的糗事。阿年脸儿小,难堪过后,会害怕见方家那边的亲属。管止深决定自己改日慢慢私下和默川沟通好了,再让大家见一见不迟。
听了放放的话,方默川往储物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有许久的沉默,而后抬起眉眼,若无其事的在客厅里点了支烟,眯眼说:“放放,别当电灯泡儿了,走,哥开车带你出去玩儿。”
“……”
放放装作不甘心,朝沙发里一脸铸锭的管止深撅嘴撒娇:“好吧,就不在家当电灯泡儿了。今天我要买十个旅行箱,你给报销!”
放放有收藏旅行箱的嗜好,各种样子和颜色,不过20寸以上的不喜欢,家中她的房间里全是旅行箱。她每个月的消费不高,都说女孩子要富养,但方云在女儿用钱这件事上,给的模式,并不是但凡伸手要多少都给。
管止深自然是点了头。
站起了身。
放放拽方默川出去之前,方默川在门口思索了片刻,蓦地回头,看了眼走向储物室的男人,对管止深那挺直的背影说:“你身边,居然还有第二个在你心中能比得上李秋实的女人,真稀奇。”
听闻方默川提起这个朴实无华的名字,管止深站定。
随后转过了身。
表情上并无其他异样。
方默川离开。
储物室里的阿年,听到“李秋实”这个名字,抿了抿唇,她记得高中时在校外上的英语辅导班,辅导老师年轻漂亮,人很好,也叫李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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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英语不好,舅妈就给她找了辅导班,周末去上上课。舒悫鹉琻高二,到现在大学即将毕业,已经几年时间,阿年为何对“李秋实”这个名字这样印象深刻?记得,第一次上课,辅导老师自我介绍时在微笑,清脆好听的声音萦绕在租的临时教室里:“大家好,我叫李秋实,木子李,秋实,秋天的果实。”
阿年当时17岁,李秋实23岁。待到慢慢熟悉,才知道,李秋实刚大学毕业一年,没找到满意工作,就暂时跟同学一起办了英语辅导班。
手指叩门声,阿年抬头。
打开了被反锁的门。
“害怕了?”他问。
阿年往出走了一小步,就是站在了他身前,他手臂内,挺拔的他若不让开,她走不得别处。阿年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摇头。
事后,阿年的情绪始终提不起来。一直到放放回来缠着她玩儿,说放心,我哥可以搞定默川,默川以后见了你,不会为了他女朋友报复嫂子你的。
放放一说,阿年更蔫了。
晚上,默川打来电hua,阿年说,我身体不舒服,在寝室里先睡,明天见好吗?语气上都是心虚和歉疚。默川说,好好休息,我在考虑工作,明早我去接你一起早餐。
管止深开车出去了一趟,晚上他回来已经九点多,放放和方云在楼下看电视,方云见他回来了,说:“上楼看看阿年,听放放说,她外婆病了,轻重咱们也不知道,这孩子接完她舅妈的电hua就很闷。”
管止深看了眼楼上。
走了上去。
推开门,他的卧室漆黑一片。
阿年是等他回来研究今晚怎么个睡法,却等睡着了。他走到窗边,抬臂伸手把窗帘拉开了一点缝隙,恰好,白色的月光安静地钻了进来。
转身,他在床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了几分钟,凝视她,小脸儿在月光下泛着光泽,不知她冷不冷,不盖被子该是睡得不舒服的。他又走到床的另一边,侧身躺下,轻轻拉了一下被子,阿年不安的动了动,他的手顿住,全身僵住,等她蹭了蹭静下来,被子才轻盖在她身上。
贴近了她,呼吸相近,怎么反而倍感孤独?可能都会这样,饥饿中看到了闻到了真的食物,却不得伸手触摸放进嘴里,往往比幻想着食物,闻不到见不到,来的不好忍受。
第二天早上。
阿年醒来还不到5:30,见他穿着完整在身旁安睡,有些怔愣。困惑的视线从他的浓眉,大眼,薄唇,逐一的一闪而过,想起早上约了默川吃早餐,匆忙的下床。
离开他的卧室。
遇到王妈,阿年说同学找自己有急事,麻烦王妈稍后代为转告一下还在睡着的其他人。
王妈说好。
这个位置等出租车很难,尤其早上。等了二十几分钟,阿年上了一辆经过的大客车,从郊区载客开往市区的。坐上大巴,想起下床时,她的鞋子整齐的摆放在床下,谁给脱的呢?
要死不死的温柔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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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到达宿舍,意外的发现无一人在。舒悫鹉琻
手机很快响了。
“我们都在老地方准备吃早餐了,就等你了啊,默川到了我才给你打的电hua,替你瞒着了……”向悦说完就挂了。
“……”
在管止深的家里,阿年只匆忙的洗了把脸,简单的漱了口。在寝室又洗漱了一遍,洗了澡换了衣服,清爽的出了宿舍。
向悦她们坐在一桌,阿年和默川一桌。
“来的这么早?”阿年吃了小口鸡蛋饼,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