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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力。”
“所以……”
“如果你前议仍然有效,那么,你将少了一个强敌,获得一个强力的朋友和同盟,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要朋友呢,抑或要强敌?”
“我得想想看。”
“你有这份能力,是吗?”
“是的,十万八万银子,小事一件。”
“那么……”
“田姑娘,你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花钱也要花得有道,这道理你该懂。又道
是善财难舍,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金科玉律。”
“你是说……”
“我逍遥公子不想违反金科玉律。”
“你……”
“你要知道,彼一时此一时。那时,我被你控制在手中,我愿意破财消灾,我会甘
心情愿给你十万八万两银子。而现在,为什么我要给你?田姑娘,人的一生中,机运极
为微妙,失去了的就不会再拾回来。你已经失去机运,不会有第二次好运了。何况……”
“你……何况什么?”天香玉女脸色一变。
“何况你是受李大妖神所差,前来碰碰运气的,银票一到手,以后的事就是我和李
大妖神的了。田姑娘,再听一次逆耳忠言好不好?”
“我不要听!”天香玉女尖叫,贵妇的气质与风华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知道,
你已经拒绝我了,你不要朋友和同盟……”
“一点不错。”他淡淡一笑,小孤再次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更陌生的神色:“不管
你听与不听,我还得说,因为我觉得你还不算太坏,我愿意给你一次好好活下去的机会,
你如果甘愿错过,那是你的事,别人勉强不来的。田姑娘,听我的忠告,赶快离开孟县,
离开我逍遥公子,愈快愈远愈好,因为这孟津渡头,将成为血腥的屠场。”
“什么?你威胁我……”
“我不想威胁任何人,但也必须防止别人威胁我。我乔冠华喜欢逍遥自在游戏风尘,
吃点小亏从不认真计较,但真要受到足以摇动根本的威胁,便会毫不迟疑加以反击,反
击之猛烈,将石破天惊,风云变色。我认为反击的时机已迫在眉睫,是你带来的时机,
我希望你能成为日后的见证,请相信我的诚意。现在,你可以走了。”
“你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废话,用夸大的口气来吓唬我,你完全忘了你的处境,
哼!”天香玉女冷厉地说:“从前我能完全控制你,现在同样……”
“小孤,叫她走。”他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小孤冷冷一笑,向天香玉女走去。
“你要我赶你走吗?”小孤黛眉一挑,语气托大得很。
“滚你的!”天香玉女勃然大怒,一个小侍女居然敢如此无礼,谁也受不了,猛地
反掌一耳光拂出。
“不要伤她!”逍遥公子及时急叫。
小孤已经切入天香玉女的怀中,那一记反掌被她伸一个指头点中掌背,再向上一推,
天香玉女便空门大开,任由她长驱直入。
她比天香玉女矮半个头,切入揍人手脚之快,真像电光石火,扭身切入肩撞肘攻,
掌劈拳飞,一连串快速绝伦的打击又快又凶狠,像是打球同时及体着肉。
太过自恃自信的人,失败得也惨。天香玉女就是太过自信自恃,没将一个小侍女放
在眼下,等发觉不妙,已来不及应变自保了。
一声惊叫,人影倏分。天香玉女暴退丈外,再跟跄急退几步,弯下腰双手抱住胸腹
肋被打处,摇摇欲倒,痛得粉脸泛青,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剎那间,共挨了七八下重击,在骤不及防之下,无法及时运功抗拒,吃足了苦头,
只感到五脏六腑要往外翻,眼前星斗满天。
侍女小春小秋大吃一惊,抢出扶住了主人。
“不要管我……”天香玉女厉叫:“擒住他们带……带走……”
小孤的凤目中,煞气突然炽盛。
“她们如果使用那什么迷离天香。”逍遥公子向小孤温和地说:“毁她们的手就成
了。不要动杀机,小孤,我希望你成为一个淑女,而不要你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女英雌,
不要让我失望。”
小孤眼中的煞气消失了,脸上有了笑容。
“你们走吧!”小孤向两侍女柔声说:“我对毁你们一双手的兴趣都没有了,但我
家公子既然吩咐下来,我是不能违命的,只有赶快离开,才是唯一自救之道。”
阁右方的荒草杂树间,有一座半圯的碑亭,里面有宋代司马光留下的碑刻平嵩阁记
碑。两个仕绅打扮的人,突然踱出亭口。
“快来看女人打架。”那位留了小八字胡的仕绅高叫,语气没有半点仕绅味:“女
人相打相骂,最精彩处在后头,那时衣裙凌落,肉帛相见,那真是妙极了。”
“扶我走,快!”天香玉女只好改变主意,一时还直不起腰来,岂能让人看笑话?
乖乖认了。
两侍女恨不得立即飞走,看情势,即使动用天香,也讨不了好。
逍遥公子上次中计被擒,应该知道厉害,但今天却毫不在乎,可知必有所恃,再不
走必定后悔嫌迟,一听主人下令撤走,大喜过望,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天香玉女狼狈而
走。
“咱们彼此心中有数,是吗?”
第二十章
两个仕绅背着手缓步而来,经过逍遥公子身旁。
“阁下的侍女,打起架来贴身拚搏拳打掌劈,比男人还凶,厉害。”留了小八字胡
的仕绅驻足笑说。
“小孩子打架就是这样的。”逍遥公子说,语音突然降低:“行踪已泄,立即飞传
信息,改变计划,等候下一步指示。这里的事,不必插手。”
“好的。”两仕绅哈哈大笑着走了。
“公子爷,他……他们……”小孤满眼狐疑地问。
“有些事,你们知道愈少愈好,知道吗?”逍遥公子郑重地说。
“是的,公子爷。”小孤有点恍然。
“我是上次你失踪之后,才决定留一些人在身边的。”逍遥公子再透露些少消息:
“以免发生不测意外,凑手不及远水救不了近火。”
“天鹰这个人……”
“他很快就会出卖我们。”
“这……”
“本来我打算傍晚时分过河的,他就没有机会出卖我们了,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让他有机会出卖我们,明天再走,今晚……”
“今晚有危险?”
“是的,我们不怕危险,因为我们不躲避危险,躲避将更为危险。小孤,你怕吗?”
“我……我只是耽心爷眼中的光芒。”小孤迟疑地说。
“什么光芒?”逍遥公子笑了。
“一种小孤完全陌生的光芒。”
“那又有什么值得耽心的?”
“小孤猜想,爷将……将有……”
“你大概已经听出一些端倪,威麟堡的确不愧称天下第一堡,有许多精明的爪牙供
驱策。我不希望二弟有任何凶险,解除凶险的唯一良方,是澈底消灭凶险的根源。对敌
人不能仁慈,尤其是威胁我二弟安全的敌人,要澈底地解决他们,我非这样做不可。”
逍遥公子话说得平静,但其中的含义却隐现狂风暴雨降临的先兆。
“像……像爷那晚,屠……尽辣手仙娘……”
“对,那些人,对你,对我,都是无穷尽的威胁,如不加以澈底铲除,总有一天,
我们会痛苦地死去。只有千日做贼,不可能千日防贼;天天防备暗中窥伺的强敌暗算,
太苦太苦了。去把小羽找回来,他大概查出些可疑的征候了,我们准备回蒲家,让那些
可敬的仇敌,有时间高高兴兴放心大胆活动,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策划杀死我们的阴
谋,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理直气壮铲除他们了。”
不远处,主人天鹰蒲毅,正在一处圯废的花圃暗影中,与三个鬼鬼祟祟的人约晤。
镇东北十余里,有座小镇叫驸马庄,也就是往昔的石晋别墅所在地,据说是晋高祖
小时候的故居,是真是假不必深究。路通温县,沿河北岸向东伸,这一带河岸十分隐蔽,
是偷渡大河者的安全庇护所,江湖豪客与宵小歹徒们,从不按正当手续穿越关津。
驸马庄,也就是江湖朋友知道的偷渡连络站,黄河蛟张腾蛟的秘窟所在地,一座位
于庄南端小山坡的庄院,白天很少有人走动,暗间却是朋友们来来去去的时光。
二君一王一行十二个人,悄悄住进了黄河蛟的庄院,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以往,二君一王的爪牙上百。现在,大大小小只剩下十二个人。
天殛星、飞天虎几个马阎王派来的人失了踪,夺来的珍宝下落不明,二君一王怎脱
得了关系?
那晚威麟堡的人大举袭击问罪,有理说不清,一言不合各走极端,二君一王不得不
奋身作殊死斗。
结果,二君一王死伤惨重,无极元君与威灵王也受了伤,只好含恨逃走,把威麟堡
的人恨入骨髓。
沧海君也陷入天极星那种进退维谷境界,那敢带了残兵败卒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