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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穿着单薄的病服,站在那寒风中摇曳,他更加痛恨自己。
车子刚在医院门口停下,纪若然便已经抱着她下车,随后冲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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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宋世熙昏迷了整整半个月,这一次,纪若然没有再离开半步,平日公司的大小事务,同一带到医院处理。
宋世熙缓缓地睁开双眼,刺眼的白光,让她有些不适应,随后又闭上,她感觉睡了好久,在梦中,她似乎看见哥哥他们一家,幸福的欢笑着;她还看见,那个已经成形的孩子,对她招手,带着纯真的笑容,不停地叫她妈妈,妈妈……
她开心的想要走过去抱起他,他却忽然消失,她惊慌,拼命地寻找,他稚嫩的声音,在她周围回荡,一声声是那么的清晰,可是她却始终看不见他的身影。
随后她看见那一张日夜想念的俊颜,憔悴不堪的带着愧疚与痛苦;她想要伸手为他抚平紧皱的眉头,他却忽然变得狰狞,她害怕的后退,一直后退,却不小心跌入身后的深渊,在她掉下去之际,似乎听见他绝望的呼喊。
宋世熙忍不住呻吟出声,随后缓缓地睁开双眼,入眼是梦中那张熟悉面容,憔悴不堪,带着愧疚与痛苦,在看见她醒来,眼中出现一丝欣喜。
“先别起来,我叫医生过来。”
看见她醒来,他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随后便按下按钮,不出一会儿,医生护士便来到病房中。
在做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将宋世熙手背上的针管拔掉,医生对纪若然交代几声,随后便安静地退出病房,一时间,整个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纪若然坐在床沿上,修长的身影,落在她身上,宋世熙望着他许久,才想起那天,自己在墓地上晕倒的事情。
缓缓地抬起手,靠近他的面容,却在他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时候,忽然垂下,一声响之后,她抬起眼皮,怔怔地看着他。
她刚才一个动作,却让他兴奋了好久,带着一丝笑意与她对视。
“我们……。”
“怎么了?”
她忽然沙哑的开口,他双眼明亮,微笑着期待她的下一句话。
“离婚吧。”
想了许久,她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忍住心底的疼痛。纪若然,对不起,我真的过不了自己的那个坎,所以我只能没骨气的选择逃离。
当她的下一句话说出,纪若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眼眸一沉,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宋世熙说完,没有理会他脸上的不悦,收起视线,望着手背上的淤青,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安静压抑的空间,几乎能听见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
“我不同意。”良久,他才沙哑的说道,眼眸也恢复了平静,似乎刚才的不快,从未发生过一样。
随后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你刚刚醒来,休息好再说。”
宋世熙撇了一眼面前带着热气的温水,并没有着急接过,而是缓缓地抬起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向他,樱唇微张。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离婚。”
她话语间的决绝,以及苍白的小脸上,那抹倔强,让他有些生气,却无力对她撒出,只能无奈地看着她,沉默不语。
说完,她没有接过他手中的被子,掀起被子,准备起身。
“你去哪?”纪若然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杯,紧张的问道。
“我不想看见你。”说完,她便吃力地床上棉鞋。
“好了,我走。”半蹲在地上,双手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很是痛苦的说到。
他的话,让宋世熙止住了原来的动作,安静地望着远方,努力不去看他一眼。
僵硬了片刻,纪若然才站起身,看了她一眼。
“好好休息。”
随后不舍地退出病房。
在房门重新关上的一刻,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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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近,那么远
在房门重新关上的一刻,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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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宋世熙安静地捧着一本书,手上还挂着药水,所以她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一连多日,纪若然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兴许是被她的话伤着了,亦或者,是想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思考,不管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至少这些天,他没有出现在她眼前,这个是事实。
当吊瓶差不多滴完的时候,护士长前来为她拔针。
“今天气色好多了。”看见她如此恬静的看书,护士长不禁笑言。
“嗯。”虽然经过几天的接触,但宋世熙并不爱接触生人,所以对待她的热气,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可得赶快好起来啊,难为纪先生每天晚上坐在走廊外面。”热心的护士长,并没有看出两人之间的端倪,以为是纪若然深夜工作,怕打扰到她休息,所以才坐在外面走廊。
“你说什么?”同时止住刚翻页的手指,疑惑地望着护士长。
“纪先生可真是疼你,怕晚上吵着你休息,每天都在走廊外面度过。这么冷的天,一整晚都在外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得了的……。。”
“唉,要是我有一个这么贴心的老公,那该多好啊。”护士长没有理会宋世熙的疑惑,满脸羡慕地说到。
后面的话,宋世熙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手指紧紧地抓住手中的书籍,贝齿紧咬住下唇,低垂的眼眸,似乎在沉思;护士长是不会无端端为他说好话,原来,他一直都在。
夜晚宋世熙照常早早躺下,漆黑的病房,几处灯光透进来,房内的摆设倒映出阴影。即使已经住院将近一个月,她还是有些抵触,毕竟医院带给她不好的回忆太多了。
转眼已经临近年关了,家家户户都在张灯结彩准备过年,她却留在这冰冷的医院;昨天,她闲着无聊,在医院瞎逛,竟然不知不觉走到太平间,一个人在门口呆站了两个多小时,现在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后脊背发凉。
许久,她翻来覆去地辗转难眠。
视线落在那紧闭的大门,微弱的灯光,她似乎看见那高大的身影,灯光下摇曳拉长。
想着,她掀开被子,床上棉鞋走了过去。
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果然看见那抹熟悉,黑色的长大衣盖在身上,歪着头靠在靠椅上,狭小的靠椅,几乎容纳不下他,他这几天都是这样在这里睡着?
心口一丝疼痛,她缓缓地蹲在他面前,修长纤细的手指向他靠近,却始终无法触碰到,一指尖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
似乎感觉到有人的靠近,纪若然忽然睁开双眼,当看清眼前蹲在地上的宋世熙,原本的困意瞬间消除。
“怎么跑出来了?”发现她再次衣着单薄地跑出来,他连忙将大衣披在她身上。
他的关心,宋世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柔情似水的声音,让她不禁有些动容。心里想着,却倔强地站起身,“回家去吧。”将身上的大衣还给他,丢下一句话,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回病房。
当那扇门重新关上的时候,纪若然站起身,望着许久,最终无奈地坐回靠椅上。
那天她在墓地晕倒,他紧张害怕;她昏迷的那几天,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即使有医生的肯定答复,他依旧满腹担忧,直到她醒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原来,不知不觉,她不再是一个承诺,不再是一份责任,只是他后知后觉罢了,到现在才认清自己的感情。
这半个多月以来,她首次对他开口讲话,便是要求离婚,那一刻所有的惊慌席卷,他不要就这样放手,想要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可是却无从开口,因为他们之间,已经隔阂太多太多了。
在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即使他努力想要弥补,也是徒劳,因为她内心的伤痛,不是弥补就可以抹去。他每向她靠近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兴许,父亲说得没错,他们之间,怕真的无法回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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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熙披着外套,走在外面小道上,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是由于上次晕倒在雪地里,所以硬被医生要求多留院几天,为此,她还生了好久闷气,可是为了让父母安心,她又不得不听从医生的话,继续留院。
今天天气不错,她忽然想要出来走走,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气。
“少爷,您还是先把药吃了吧。”
正当她望着眼前一刻老树发呆之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争执声,她疑惑着看了过去。
一个年轻男子坐在轮椅上,苍白无血色的俊容,每说一句话,似乎用尽全身力气,身边跟着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