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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若然看了一眼父母,点了点头,随后迈着步子走上二楼。
望着纪若然高大的背影,纪昀笙忍不住叹息,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她知道一切,会不会毁了纪家?
看见丈夫凝重的面色,金允熙心中不禁有些害怕,难道她已经知道,当年宋亜筠心脏的那件事情?
“歇息吧,折腾了半夜,也该累了。”
纪昀笙说完,执起妻子的手,走回房间。
纪若然将宋世熙放置在大床上,打开暖气,上前紧紧拥住她。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刚才看见沈以澄站在她的不远处,一直紧随着她。
“别怕,有我在。”
为她除去外套,将她平躺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冰冷的手,放在唇边为她呵气,似乎在无声地给她安慰。
也许是因为困了,也许是因为强撑太久,在回到那个熟悉温暖的臂弯之后,宋世熙终于缓缓地闭上双眼,沉沉地睡去。
直到她睡熟,纪若然才拿出手机,走出露台,拨通沈以澄的电话。
“是我,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待电话接通之后,纪若然没有等沈以澄开口,便率先开口问道。
“她为什么会半夜在大街上游走?”
“为什么你会在她身后而不上前阻止她?难道你不记得她体寒了吗?”明显的怒气,纪若然没有给电话一端的沈以澄开口的机会。便将心头的不快吐出。
“那么冷的天气,你竟然随着她在外面游荡,甚至不通知我。”“难道这就是你对她所谓的疼惜跟喜欢吗?”
“沈以澄,请你别忘了,她是我的妻子。”
纪若然的话,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刺入沈以澄的心脏,他苦笑,随后才沙哑地开口。“任然,死了。”手中装满酒的酒杯,不断地往嘴里送。
“你,说什么?”听见沈以澄略带醉意的声音,纪若然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我说,任然死了,她就这样死了。”
沈以澄对着手机吼了一声之后,将手机挂断,跪在地上低声哭泣。是他,是他害死了任然,他就是那个侩子手,是他杀死了他们。
望着这一双布满手茧的大手,它曾经救活了不少人,可是却将他们一家都扼杀了。
想着,他更加痛苦地嘶喊着,只是都无法洗刷他心中的罪恶感。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狂风呼啸着拍打着窗台,似乎在无声地默哀着。
纪若然望着被挂断的手机良久,才缓缓地走回房间,望着她熟睡的小脸,眉头依旧紧紧纠缠在一起,她跟任然的感情虽然不好,但是一个到死都无法忘记她哥哥的女人,她又怎么会不心痛?
原来这就是你今天晚归,一个人沉浸在漫天风雪中受冻的原因吗?你这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为离世的人伤心?
心口又是一股莫名的疼痛,“原来,这里的疼痛,都是因为你。”纪若然将手掌放在胸膛心脏位置,望着宋世熙轻轻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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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冷,大家注意保暖。么么~
☆、幸福,你还在烦恼什么【5】
心口又是一股莫名的疼痛,“原来,这里的疼痛,都是因为你。”纪若然将手掌放在胸膛心脏位置,望着宋世熙轻轻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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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世熙醒来的时候,纪若然还在身边,她平静地望着身边的男人,他睡着的模样,没有平日的严厉,也看不见眼中的那一抹温柔,如同孩子般的睡颜,她忍不住轻抚上他。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在她刚刚醒来的时候,他也跟着醒来。
“对不起,吵醒你了。”带着一丝朦胧的声音,平静的面容,眼中流露淡淡的忧伤。
“傻瓜,对我不需要说对不起。”
“我们是夫妻。”
纪若然伸出手臂,将她收入怀中,下巴顶在她头顶,疼惜轻抚她的后背,“我都知道了,以后别一个人承受。”
想到她昨夜一人面对任然的离去,一人在雪天里受冻,他更加愧疚不已。
“对不起,昨天没能在你身边。”
听见纪若然的话,她往他怀中缩了缩,将头顶在他的胸膛,安静地倾听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也是车祸。”
“司机说,那是她自己撞出去的。”
“我记得,她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受不了这个世界了,会用同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没想到,她真的说到做到。”
“你知道吗,当时在手术室的时候,我好无助。”宋世熙说着,有些哽咽,可是纪若然并没有阻止她,任凭着她发泄出来。
“我很害怕,害怕她会不会也跟哥哥一样。”
“在我忐忑等待结果的时候,我竟然看见以澄跟黎洛亲密地在一起。”
“我当时,真的很气愤,可是后来的结果,让我连仅有气愤都没有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他怀中,低声哭泣。
“她就这样……就这样……。没有了。”
“好了,已经过去了。”
“没事了。”
“她在另一个世界,会幸福的。”纪若然连忙抱紧她,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只有让她放声大哭,才可以完全发泄出来。
她就这样靠在他怀中,放肆地哭泣,紧搂住她的臂弯,不再感受到孤独,她相信,他们一定在一起了,在那个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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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宋世熙都在忙碌任然的葬礼,没有铺张,她只想安静地将她送走。在整理她遗物的时候,偶然发现一张医院开的妊娩单跟一张流产证明,日期是三年前,她曾经有过孩子?却又狠心地流掉了。
这是她最痛心的,那是她跟哥哥的孩子,还来不及看一眼这个美丽的世界,这样被扼杀了。
比起任然姐,她过去的那些痛,根本不算什么。
在纪若然的帮助下,她将哥哥旁边空白的位置买了下来,将任然的墓位设在他旁边。
这一天,满地的堆积的白雪,周围苍茫一片,宋世熙与纪若然一袭黑衫,面色沉重,安静的站在墓前,望着他们两人笑容。
“你说,他们在一起了吗?”由于哭过,她的嗓音变得沙哑。
“会的,他们会在一起的。”纪若然肯定的回答,大手始终紧紧握住她的小手,无声地安慰着她。
两人沉默了许久,直到鹅毛飘起,才缓缓地离去。
在他们离去之后,墓地上出现了另一个男人。
沈以澄将手中的百合花放在任然墓前,望着墓碑上,她灿烂的笑容,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
是因为你身边,有了宋亜筠,所以才会展露真心的笑容吗?
“你来做什么?”随后而来的宋杰与苏皖,在看见沈以澄的时候,有些不悦地说道;宋杰倒是没有什么,旁边的苏皖,因为之前看见他跟黎洛纠缠在一起,在知道任然过世之后,对沈以澄仅剩的好感,荡然无存。
“我只是,来看看她。”沈以澄愧疚地说到,虽然穿戴整齐,但是下巴上布满胡渣,完全不似平日整齐有序,风流倜傥的沈医生。
“哼,看她?不必了吧。”苏皖毫不客气地讽刺,没有同情此刻的沈以澄,她认为,任然的死跟沈以澄少不了关系。还有当年儿子的死,他自己亲口对任然承认过。
“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你还有脸来见她吗?”
“任然的事情,我很抱歉。”
苏皖的指责,沈以澄并没有为自己辩驳,虽然他是在跟任然分开以后,才正式跟黎洛在一起。但是现在所有的解释,都那么苍白,她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
“抱歉?你的抱歉可以弥补对她的伤害吗?”
“你的抱歉,可以让她活过来吗?”哪天意外听见宋世熙跟纪若然的对话,她大概听说,是任然自己冲出马路的。如果不是他的话,她又怎么会想不开,用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
“好了,让然然安静一会儿吧。”一旁的宋杰,终于听不下去,出言制止苏皖。
“沈医生,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还有,以后别再来这里了。”
宋杰上前,拍了拍沈以澄的肩膀,随后刻意压低声音,“当年的事情,过去就算了,别再记挂着,然然已经过世了,就让过去的一切,都随着她一起埋入土中吧。”
“你没有对不起我们地方,回去吧。”
宋杰叹息一声,随后蹲下身子,理清墓前有些凌乱的摆放物。
听见丈夫为沈以澄说话,苏皖最终张了张嘴,负气地别开头,不再看沈以澄,她怕一个不小心,会在丈夫面前说漏嘴。只是她不知道,其实宋杰什么都知道,只是他已经看开,恨了又能怎样?死去的人还能再活过来?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