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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他们的表情真可爱,「不过,要爬上来靠的是自己,不是别人的不欺负。爱占就占吧,女网如果有决心,总能反击的;没决心,那还不如让给你们用。走吧。」
我们在网球场边绕了一下,他们还问我对男网的实力怎么看。
我戴上老花眼镜,靠在围栏边上,仔细地看了看,「大家的动作真是难看。」
「……」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正选是那边那几个吧?」我指向一个身形瘦削的男生,「那条青菜,力度不错,但如果想再上一层楼,就先胖起来。优良的身体质素是运动员的最基本条件,他的下盘不稳,直接导致上半身用不了全力,尤其是在打下旋球时,缺点会暴露。」
立川佑树听见我的称呼,脸黑得有如锅底,倒是清田凉介依然挂着微笑在点头。啊,真田和精市,真想让你们来看看他们,等你们认识一下自己是何等的坏脾气和性格恶劣。
「那块肥猪肉就麻烦减肥,细致一点的动作他根本就做不到。网球是艺术,不是一味蛮打的,猪头。那只小狗想找主人就回家,总是只看着对手,自己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注意。一心要二用,又不是单细胞或白痴海带。强尸牙同学不是真正的强尸,动作快一点。试试去练一次过打数个网球,练好了反应会变快的。贞子的速度不错,但力度很挫。手腕、脚腕、就算是手指都给我戴负重,他现在这样是在打棉花。」
清田凉介笑眯眯地道:「是,谢谢前辈指点。」
我摘下眼镜,「别只在学校傻玩,去沙地、瀑布那些奇怪的地方试着打,回来平地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有些东西不是单靠健身房就行的。」
我们在附近再绕了绕,就进了去女网的部室。清田凉介竟然连女网部室的钥匙亦有,他厉害。
「前辈,」看出我的疑问,清田凉介答道,「我有朋友是学生会的。」
所以就滥权了是吧?
「前辈不进?」
「进。」我淡定地走了进去。
我看看一系列的奖杯,在我和小百合她们拿下的那四个奖杯前,停下。是两个关东亚军、冠军和两个全国季军、冠军。我伸手抹了一下上面的灰麈,决定将它抱下来,仔细地抹好,再放上去。
两个少年很乖地等着我,没出声。
我再去摆放历年合照中,看到了自己和奴隶兽们。小百合,亦过了世,另外有几个根本就是早就失去了联络。我拿起和新田学姐她们的合照,抹了抹,又拿起我当部长的那一张,看了很久。
「前辈,那是您?」清田凉介轻声问道。
「嗯。」照片上面的我一脸爱理不理的,嚣张地将球拍扛了在右肩上,小百合她们则是一脸扭曲。真是,一群笨笨。我微笑起来,指着照片道:「我是不是很漂亮?」
清田凉介楞了一下,然后笑着道:「是的,前辈年轻的时候,确实是很漂亮。」
我转向僵着脸不出声的立川佑树,逼得他轻咳一声,憋出一个字:「……是。」
哈哈哈哈!
我将照片,轻轻的放上去,然后又去了男网那边。在部室门外,我看着一张长椅和一个窗户,尽管知道此物非彼物,我还是自动将精市他们八个人的样子,贴了上去。
有窗边的桑原和丸井,有部室里在乱叫的赤也,有门边的精市,有门外空地上的真田,有部室外围栏边蹲着身的仁王和在推眼镜的柳生,有长椅边双手插着裤袋的莲二,还有,躺在长椅上的我。
我闭了闭眼睛,然后走了进去。我拿起他们获得的奖杯,又抹干净,再去到合照那边。一年级和二年级的立海大三巨头,青涩得让我想笑。我再拿起三年级八个人都齐了的一张,手指逐一抹过他们的脸颊。
「前辈。」
我指着照片,笑眯眯地扬给他们看:「这个是真田,这个是先夫。是不是跟你们很像?」
「……」他们默默地看着我。
其实,所有的照片都已经发黄变旧,根本就看不清样子了。我的手指再划上照片上精市的脸,眼泪再次滑下。不要紧,我记得你们就好。
那个总喜欢披着外套在装帅的傻精市。
清田凉介和立川佑树,静静地退了出去。
精市,你在吧?看看,我们又回来了。那个被灯光照得发亮、无比耀眼的网球场,还在回响着同样的击球声。你那边差柳生就人齐了,我这边却只剩我一个呢。不过,你说过会等我的,所以,请你乖乖的在天国看着我,我会用尽全力地追上你的。
精市,我爱你。
那些都已经,是一个甲子以前的事了。
岁月不饶人,没哭多久,我的眼睛就已经受不了。我擦擦眼泪,闭上双目休息了一下,然后就将照片放回原位,离开这个多次留下我眼泪和声音的男网部室。
在学校设施和课室里再逛了逛,我就要告辞了,但两位少年却提出让我看一次他们的比赛。
我点点头,「好。」
我坐在场边,吃着巧克力,看他们对打。精市,他们和你们,真的是好像。我当然知道他们不是你,但是,你不介意我偏爱他们多一点吧?
「落水狗,」我走向被清田凉介打败的立川佑树旁,「你的轻巧神经死掉了就去医一医。双脚移动得太慢,花点时间去练步法。」
「前辈,」清田凉介道,「哪我呢?」
「不要只顾着赢。」我抱起了手臂,「整场比赛里,别说是笑容,你连一点神采飞扬的感觉都没有。不喜欢网球的就滚,喜欢的就给我醒醒脑袋。一味想着赢,既不好玩,」我望着他,「亦早晚会输。」
原来以前其他人教训过我们的话,都是经验之谈。
不过他们毕竟不是我们,他们自有他们的路。
「前辈,您来指导我们好吗?」
「少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来头?我的身价,一般的职业球会都请不起。」
「但是,」清田凉介歪着头笑起来,「前辈不答应吗?」
「我以前当女网部长时,部员的哭声可是传到男网的。」
「那是女生比较能哭而已。」
少年,这样说话你会讨不到老婆的,「好。」不过却可以捞到一个教练,「我不想跟学校方面烦,不当学校教练。我家附近有网球场,喜欢的就来玩吧。」
然后我就当起了他们的指导,看着他们在网球场上神采飞扬。玩了两年,他们就初中毕业了,还请我去参加他们的毕业礼。
我托着头坐在网球场边,「啊,这就两年了,我怎么还不死。」啧,我想见精市啊,混蛋。
「真弓婆婆,」清田凉介平日一直在微笑的脸,突然变得很严肃地看着我,「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
「凉介少年,我亦不怕了,你怕甚么?」
「反正就是不能说。」他再次微笑起来,「我们还等着您继续指导我们的。我们七个已经商量好,会一起升上立海大附高,完成六连霸。」
孩子,亦就再只有三年,你就要学会别离了呢。
「但是,」我撇撇嘴,「比起你们,我还是比较想见先夫。他比你们帅多了。」
「哎呀呀,真弓婆婆不是说过我和幸村老先生长得很像吗?您就将就着先看着吧。」清田凉介一把拉过在挣扎的立川佑树,「佑树亦可以借给您玩哦。您不是说逗长得跟真田老先生很像的佑树,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立川佑树抿紧了唇。
「少年,我还没沦落到要找爱的替身。况且,你们的动作比起他们来,还是太难看了。」
「哎呀呀,所以就说让您将就着看嘛。」
凉介和佑树,以及青菜他们几个孩子,向着我九十度躬身,「谢谢您过去两年的指导。」
印象中,以前亦有人在立海大附中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做过类似的动作。
这就这么多年了。人老了,就爱想过去。
「真弓婆婆,」凉介半直起身来,歪着头望我,「请您要努力地再活得长一点哦。」
我站起来,打了个呵欠,「行了,我想死亦死不掉的。」看样子,我还有得活,「去玩吧,我先走了。」今天我还没浇花呢。
事实证明,大话是不能乱说的。我说不用精市帮,结果却被他俘虏了一辈子;真田说他没那么容易死,却很快就死了;而我,在这些孩子快要升上高二的时候,就病倒在床了。
精市,可以再见你的日子,快到了吧?我真的是,等很久了。很想你,很爱你。
那一天,天空很给面子地放晴,是一个很风和日丽的初春早上。我和亲朋好友、莲和兰他们都交待好后,凉介少年他们七个人就红着眼眶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