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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当年不辞而别,师门多年未找到师叔,不想师叔原来在京师,不愧大隐隐于朝!”纪湘然口气之中已带讽刺。
单仩信叹了一口气:“门中老顽固还坚持那一些陈腐的思想,不知天下大势,如要救济天下,凭我等实力,完全可以自己坐天下,然后按照自己理想创造完美的天下,使天下之人生活在幸福之中,那帮老顽固明明可以做到,偏偏不做,还阻止别人做。”说着间,眼中已露出了狂热。
邵延一见,这种人已陷入一种类似宗教的狂热之中,邵延在地球上时,历史和影视中不知出现多少这样的人,但没有一个成功,更多是造成极大的破坏。人类社会极其复杂,地球上社会形式比这个世界复杂得多,各种制度,各式国家,没有一个能够是完美的,本来社会体制只能由历史车轮向前慢慢改变,人不可能凭空创造一种制度,毕竟人的智力是有限的。
单仩信带着狂热对纪湘然说:“师侄,如果你想救济众生,不如跟师叔一起干,让我们监天门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又如狂热的宗教传教士一样,鼓动邵延说:“徐弘祖先生,你的几本儒家经典面世,也是会为了教化世人,儒家也想实现大同世界,和我的理想不冲突,徐先生,一齐来帮我吧!”
纪湘然摇摇头说:“师叔,你疯了!”
“我没疯!你和那帮老顽固一样,都说我疯了!”单仩信猛然叫了起来,一下子又平静下来:“徐先生,你呢?”
“我也认为你疯了!还是去找个医生看看。”邵延知道单仩信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已是一个疯子。
“既然这样,让我来看看那帮老顽固教出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出来。”单仩信说完从背后抽出宝剑,如一泓秋水,在尘世来说应是一把神兵利器。
举剑在胸前,冷冷说道:“此剑名白虹,师侄当心了。”
纪湘然也举剑于胸,也不是一件凡品,冷静地说:“此剑名斩情,师叔留意了。”
猛然间,两道银虹升起,虽不是御剑,但凝练的剑气令人感到刺骨生寒,桃花花瓣纷纷落下,邵延望了一眼桃树,花瓣雨立停。
争斗中两人根本未注意到这一点,林韵柔见两人手中剑射出剑气居然不在灵器之下,心中也不觉骇然,更是仔细观察两人争斗。
两人身法诡异,速度极快,幸亏林韵柔是筑基修士,不然的话,就是炼气修士也跟不上两人速度,剑气都是一沾就走,出手也是极快,角度往往从人意想不到地方出击,两人如是同门,对方招式都比较熟悉,一时间,似银虹满天,周围草木一触即毁,唯邵延站在桃树旁,微风过处,桃花摇曳,却一点不受剑气的影响。
纪湘然到底年轻,功力没有单仩信深厚,渐渐落于下方,又过了数十招,两道剑气相交,单仩信的剑气大盛,只一绞,纪湘然顿觉一股大力传来,心口一闷,手中剑再也抓不住,飞了出去,哼了一声,脸色发白,一丝血丝出现在嘴角,踉跄退了出去。银虹一闪,飞射过来。
一道青虹从旁边射来,截住了银虹,林韵柔拔出背上的符兵,先天真元注入,原来用符咒意念控制的符兵虽然能飞起杀人,但发出不过是青光,而直接握在手上,真元注入,却凝练成青虹,比青光强上不止十倍。
纪湘然的斩情剑飞出,射向邵延,邵延手一伸,已握住剑柄,见纪湘然踉跄退出,上前一步,手一伸,轻抵后背,纪湘然站定,邵延已从戒指中取出一颗治伤的丹药,递给纪湘然,示意服下,纪湘然感激地一笑,当即服下,一股热气从腹中升起,迅速沿经络行遍全身,伤势顿消,热气刚过,又一股清凉之气升起,行遍全身后,再也找不到一点受伤之处。
这是什么药,效果竟如此好,纪湘然还真没有听说过,邵延将斩情剑递给了她,纪湘然收剑入鞘,开始观战。
青虹银虹一交,青虹居然在质上不如银虹凝练,林韵柔吃了一惊,手中剑顺对方剑势轻轻一拖,就对方势化去一剑,正是太极拳的顺力化力,单仩信见自己剑气强过对方,心中大喜,刚想下一步动作,猛然间感觉被什么东西一牵,力量落在空处。
林韵柔虽没有专门练过剑术,但到了她这个程度,一通百通,邵延曾对她说过,兵器不过手臂的延长,她本身对形意和太极拳演练极深,转化为剑也得以应手。一见对方被引开一瞬,一剑撩出,五行属火,顿时,连剑气都泛红,由下而上,卷向对手。
单仩信大吃一惊,他还是第一次见过一个人的剑气会变色,手中剑银芒大盛,一声爆响,如火药爆炸,单仩信退后两步,对方剑气效果与一般不同,刚要反击,林韵柔手中剑如斧头一样斩下,剑上所附剑气居然变成白色,这是由劈拳化出,五行属金,单仩信一咬牙,剑气更加凝练,如银虹经天,硬打硬拼,林韵柔脚往后趟了一个弧步,身体也借此转了半个圈,单仩信剑气刚碰上林韵柔的剑气,只感觉如擦在一个球边缘,力量又被引了出去,这回他学乖了,借助自己快速身法,顺势出现在林韵柔的背后,林韵柔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剑气变为黑色,五行属水,数道黑色剑气如惊涛一样压了上来,单仩信一道银虹圈了上去,同时,展开身法,斜切而出,又一个回旋,落在林韵柔前面,林韵柔一声低喝,剑气转为青色,脚下中宫直入,正是从崩拳中转化而来,五行属木,青色剑气隐隐带着雷鸣,此剑已不属武艺范畴,实已近武道,雷在五行中属木,虽然林韵柔没有用法术,但武到极点,自然已带术法效果。
单仩信一身所修,本与正常天地不合,时时似要为天地排斥,雷为天行罚所用,林韵柔此剑本为木剑,此时已异变成雷剑,行天地之罚,而单仩信为天地所不容,两股剑气一交,单仩信顿觉似天地一起压来,立刻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一落地,因形势不对,也不说话,运起轻功身法,居然直接溜了,这个变化令纪湘然目瞪口呆。
空中似有一个柳木人一闪,纪湘然未察觉任何异常,而林韵柔却知,邵延派出了柳灵郞。
正文 第60节 谁知风光背后辛
见单仩信已走,纪湘然对邵延师徒拜谢相救之恩。林韵柔对邵延说:“先生,那个单仩信的剑气太凝练了,我的剑气比不上他,单论剑气,我不是他的对手。”
纪湘然也很好奇:“清儿妹妹,你的剑气怎么会显示不同颜色?你的剑术好高明,我从来没有在江湖上发现类似的剑技。”
林韵柔得意地说:“我这是从形意五行拳中悟出的剑技,五行兼备,当然有不同的颜色,倒是贵门的剑气极其凝练,不知如何练成。”
纪湘然笑了笑,未说话。邵延此时开口了:“听说贵门每逢乱世便入世为天下寻明主,救民与水火之中,有此事吗?”
纪湘然叹道:“世间众口悠悠,传言实不可信,我门中之人,每代都有人下山,就是太平盛世也不意外,世间也有一些联络之处,不过如在太平年代,只不过在普通百姓中行医送药,不以武功闻名于江湖,也不以门派之名动天下,故世人不知。而在乱世,为保全百姓性命,往往打出本门的招牌,再加上在乱世中,为救百姓,不得不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如果有势力对百姓较好,往往借其力,使自己能多救些人,不过,爱民之辈中多出明主,故天下人才有此误解。”
话到此处,邵延和林韵柔才恍然大悟。
“那个单仩信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详细的说说?”邵延提了个要求。
“单仩信的具体情况我也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师祖一次在外所收,只道他出身富贵人家,因妻妾矛盾而差点被遗弃。”
“那他当时多大了,知道不知道世事?”邵延插了一句。
“当时入山时,听说已十岁,应该知道情况,先生有什么不对?”纪湘然见邵延插话,有点奇怪。
“恐怕他不仅是出身富贵,而是出身高贵,是王侯中人。”邵延样子肯定的说。
“先生如何知道?”连林韵柔都好奇了,问了出来。
见两人望着自己,邵延道:“你们记得刚才他一来,我问他的话,其中他有一句话只说了半句。”
“先生,是有一句,‘他们该死,谁叫他们阻碍父王’,噢,我明白了!”林韵柔叫了出来,纪湘然脸上也露出恍然之色。
邵延接着说:“他的父亲是王,而受灭门之家好像都在那一场‘七王之乱’中站在朝廷这一方的诸侯,可以推论,他父应是‘七王之乱’中的一王,但七王之乱中无一王姓单,单仩信应该不是他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