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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祭出,一道光华如怪蟒一样,将祝阳康捆了个结实,从空中坠下,林韵柔手一指,坠势立止,凌空一摄,将其拎在手中,祝阳康只觉全身被禁,丝毫法力也不能调动。
腾蛟剑往下一压,将桃花杖束住,轻轻落在左手上。脚下莲花一收,腾蛟剑现于脚下,如流星般落向广场,将祝阳康往空地上一扔,桃花杖也往他身边一抛,“师傅,照你吩咐,人已拿来!”说完,回到自己位置,在蒲团上坐下。
从林韵柔接到吩咐到将人拿来,时间不足三十息,众人见她飞去,转眼间众人又见她回转,人已拿到,台下近二百修士看见她,如见怪物,太变态了,一个结丹修士就这么被拿来,你不见掌门和他斗了半天。
台上三个元婴修士也是大吃一惊,这也太出乎意料,不过这两个师徒,本身就是一对怪胎,一个明明是结丹修为,偏偏比一般元婴修士强,另一个筑基修为,却轻松拿下结丹修士,不能以常理看待这对师徒。
邵延正好讲完,低下头,看看被缚龙索捆得死死的祝阳康:“本来情爱之事讲究你情我愿,你不该强迫别人,不过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最不该的是居然不知死活,我与几位道友讲法,我们几人,哪一个要捏死你都是举手之劳。”
祝阳康抬头仔细一看,顿时满嘴苦涩,元婴修士!自己居然不知死活往这里闯,那个南育门的死老头,居然也不说一声,不对,他好像说了有前辈在此讲法,自己昏了头了,闯到一群元婴修士中。
“各位前辈,我不知道你们在此,我和镜妹是真心相爱,望前辈成全!”祝阳康硬着头皮说了这一段话。
“爱情不能强迫,这是你们间的事,我不会掺和,几位道友还要讲法,你就安分在一旁听听吧,韵柔,收了法宝。”邵延也不愿多管闲事,林韵柔一听师傅吩咐,手一招,收了缚龙索。
“多谢前辈宽宏大量!”祝阳康磕了一个头,老老实实到一边旁听讲去了。
隐尘、隐凡和灭情各讲了半个时辰,四人便开始解答众人疑问,很快,这日快结束了,邵延提了个建议,明天干脆让晚辈们自己交流,另外三人也认为可以给晚辈一个机会,南育门掌门也认可这个方法。
于是宣布第三日晚辈自己切磋交流,南育门前十名有重奖,于是在场修士纷纷交头接耳,有实力的开始摩拳擦掌。
正文 第79节 天地为牢漫漫路
天上雪花飘下,时已是腊月,天地昏朦中,大江依然东去,依江数山,大江在此绕山而流,这是大江最狭窄处,在其它地方,大江一般宽达数十里,一眼望不到对岸,而此处,江面只有二三里,即便如此,依然震憾人心。
此处数峰,以大江为名,就叫大江山,一个霸气无比的名字,能以江山为名,天下独此一处。武林中最负盛名的门派大江门就位于此,大江门可以说中洲大陆武者的圣地,天下许多武将、江湖豪侠出身于此,每三年一次收徒大会,更是求艺者多如牛毛。
不过,此时将近年关岁末,特别是大雪纷飞之时,大江门倒显得冷冷清清,不像修真门派,大江门毕竟是武林门派,每到年关岁末,大多数弟子都回家和家人团聚。
雪盖在路面,有二个人冒着风雪,由北面向大江山而来,轻轻松松漫步于雪中,雪花一近两人,像被一种阻隔,一片雪花也沾不上两人之身。脚下看似随意,雪地上却没有任何脚印,再看身上,在寒风,这一男一女身着单衣,没有丝毫寒冷的样子。
此两人正是邵延师徒,半年以前,邵延和三位元婴修士在南育门讲法解惑两日,每三日,广场上竖起六座擂台,林韵柔和五毒门及天澜宗共六位修士各据一座擂台。他们当然不会和南育门修士比试,他们中最低的也是筑基修为,在南育门已是长老级,他们主要是指点别人,一个南育门的炼气修士上场后,立有其他修士挑战,比试为点到为止,当一方落败后,林韵柔他们就点评双方的优缺点,由于除了林韵柔,其余几个都是二个大门派的精英,往往能一针见血切中要害,林韵柔也不弱于他们,虽不是出身名门大派,但也经历了不少战斗,往往是越级挑战,故此也很轻松。
邵延和三位元婴修士却很轻松,掌门亲自相陪,四人谈谈笑笑,说些趣闻,论些修行,南育门掌门在一旁听得茅塞顿开,连连点头。
旁边女修士上来倒茶,灭情婆婆虽然一付冷面,不过对女修士往往另眼相看,见此,由身上摸出四颗丹药:“辛苦你们几个,老婆子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四颗五毒幻形丹送给你们,你们如遇危险,运灵力打出此丹,此丹释放出毒气会幻成五毒之形,扑向敌人,就是一般筑基修士也受不住。”四女连忙感谢。
灭情婆婆这一手,让其他三人不能不表示,隐凡取出四颗黄色弹丸:“此为吾用己土灵砂残留物所炼,其中含一道戊己合炼精气,一旦打出,其重如山,酬谢你们几日来的辛苦。”四女也谢过隐凡。
邵延取出四张婆娑灵符,将功能和如何应用说了一遍,送给四女,四女谢过。
隐尘取出四张符宝剑符,送给了四女,四女也谢过。
大半天时间,南育门的炼气弟子们决出前十,林韵柔他们每场都进行点评,让南育门弟子感觉到斗法原来这样进行会更有效,当然,前十名奖赏就不关邵延他们的事。邵延见事已了,便向众人告辞,五毒门和天澜宗也向邵延告别,并邀请邵延有时间去他们门派一游,邵延点头应允。
众人分手后,邵延师徒继续向南,这一路倒无什么事情发生,只是见百姓困苦,除了一路上行医施药外,两人倒无其他事,就这样向南行了大半年,已到年底,两人来到了中洲武林圣地大江门,两个都是修士,对武林中人兴趣并不太重,不过来到此地却是另一件事。
纪湘然在长安送别邵延时,低声说出监天门的所在,邵延才知道监天门为什么人不知道其山门所在,原来,它的大江门是一显一隐,监天门在大江门的禁地中,可以说监天门是大江门的一个隐藏的一个部分,此事在大江门内仅历代掌门所知,其他人一无所知,大江门内长老隐约知道禁地中存在一个部门,以为是看守禁地和门内隐修之士,谁也不知道其中秘密,只有监天门的人知道,监天门的人下山,都是由后山而出,大江门谁也没有认真注意过,毕竟大江门威名在外,心理都形成一个定势。
邵延不得不佩服当初想起这个主意之人,实是给大江门上了一个双保险,门派一旦遇到什么危险,其传承不绝,很容易重新建立。
纪湘然告诉邵延这等秘密,实是极度信任邵延,也因为邵延修为太高,也许能解开一直困扰监天门的问题。大江门可以说是中洲武林泰斗,其武功虽高明,不过是正常路数,而监天门虽可算大江门的一个部分,但其武功从上古传下来残卷中悟出,比大江门正常武功高明数十倍,但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越到后来,越是进入死路,正因为这样,正如纪湘然所说,监天门实为天监,天地对这一帮人来说,是监狱。
邵延和林韵柔踏雪无痕,也不进大江门前山,直接进入后山,来到禁地边缘,后山几乎是峭壁,凡人不可攀登,只有一条小道盘旋而上。邵延对着山中慢语轻声说道:“徐弘祖携书僮徐清儿特来拜访!”声听起不高,却清清楚楚传了出去,好像没有空间限制,不过恰好笼罩整个后山,一点也不超过禁地范围,一出禁地嘎然而止。
监天门的每个人耳边都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徐弘祖携书僮徐清儿特来拜访!”这些人如果一入江湖,每个人都能掀起巨浪,此时,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却翻起了巨浪,他们自认为自己虽能做到传音,但却达不到如此似在对面轻轻交谈的程度。
纪湘然已回到门中,正在房中看书,听到此声音,立刻跳了起来,徐先生来了!当即就去找门主,她回到门中已有两月,当她将在长安遇到邵延和单仩信向门主一汇报,特别是将邵延所创的《天残地缺功》和林韵柔的《风雷功》默写出来,门主和长老们一看之后,都默然不语,许久之后,门主才说:“湘然,如你所说,他们只是观察了你与别人交手,便一个创出模仿本门功法,一个更是创出了克制功法,同样也能克制本门功法,这样的人,已不是世间之人了!“
“还有一事,徐霞客徐先生好像有意指点我,曾背了一篇经文,虽与武功无关,却似道破天地之秘。”
“什么经文?”
“我也不知道,不过全篇我都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