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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当碧落还在外面苦苦跪着的时候,容成诀和容成可欣就已经从后门离开了王府,坐上了去往战场的马车,日夜兼程地赶着路。
太阳从城楼上跃起的那一刻,容成诀撩开车帘回头看去,心中默默地祝福碧落,希望她能忘了自己,和值得她爱的人,好好地生活。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的伊凡应该已经收到了我的密函,或许他已经在动身前往西戎的路上。只要再过几日,他就能见到碧落,带着碧落和凤清楚去过碧落一直期盼的日子。
从死亡谷离开后,容成诀就派人去给大祁的伊凡捎了一封匿名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问他四年前是否收到过平安留下的信?
容成诀认为,如果伊凡看到了,当年平安留下的有关碧落真正身份的那封信,没理由这些年还对碧落没有任何举动?所以,容成诀怀疑信一定出了问题,于是又准备了封一模一样的信交给自己的手下,让他在伊凡查无所获的时候,把这封信再神不知鬼不觉地交到他手上。
虽然是一样的笔体,但因为纸张和笔墨的新旧却很难像四年前的那封有岁月的陈旧感,所以容成诀只把它当做备选,还是更期待伊凡能找到当年的那封信。
把碧落托付给伊凡,主要有两点考量。
其一,碧落的身子实在太弱,有伊凡在,可以好好地帮她调养一番;
其二是因为容成诀无法接受除了伊凡之外的其他男人陪碧落度过余生。
容成诀可以强迫自己忘了碧落,可以给自己催眠,说那女人是夏婉宁,是伊凡一直喜欢的女人夏婉宁,不是他的妻子秦碧落。夏婉宁和伊凡在一起是顺理成章的,至于其他人,容成诀却决不能容忍,他甚至可以对自己说,秦碧落已经死了,死在那个死亡之谷里。
“王爷,这一次凤莲澈挥军而来,听说就是为了她。要不要我们派人将她送过去?”
“即便是本王不要的女人,他凤莲澈想抢人,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容成诀根本没想过要把碧落交给凤莲澈,和凤莲澈的几次交手,让他比谁都要了解这个男人有多阴险狠毒,更何况他已经知道了凤莲澈的一个秘密,就更不会让碧落跟凤莲澈有任何瓜葛。
听容成诀如此说,容成可欣也不再多说什么。
当第一缕阳光落在碧落的肩膀上时,她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喊:“娘亲——!!”
碧落恍惚地转过身,一个瘦小的身影就飞冲进她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哽咽地说:“娘亲,楚儿好想你……”
“楚儿不哭,娘亲在这里,娘亲会保护楚儿,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楚儿。”
碧落也红着眼睛抱着凤清楚,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孩子。
“娘亲,你跪在这里做什么?你知道是这里面的坏人把楚儿抓起来的吗?”
凤清楚依偎在碧落的怀里,满是伤痕的小手紧紧地抓着碧落的手问了一个又一个问题,“那坏人把弟弟抓走了,娘亲有没有看到弟弟?”
“这些天,娘亲去哪了?是不是也被那坏人抓起来了?”
“楚儿看到那坏人手中拿着娘亲的簪子,还以为娘亲已经被那坏蛋杀了。”
“楚儿这次大难不死,回到皇宫后,一定要让鬼面叔叔好好教楚儿功夫!!”
凤清楚指着碧落面前的王府大门,切齿痛恨道,“总有一天,楚儿要杀掉那戴面具的坏人!”
碧落忙喝止道,“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凤清楚不解地看着碧落,并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全都露出来给碧落看说:“楚儿身上的伤都是那坏人弄的!他将楚儿关在有毒蛇和狼黑屋子里,让楚儿自生自灭。是楚儿想着娘亲,想着弟弟,才拼死活了下来!楚儿曾经发过誓,一定要手刃仇人!那坏蛋就是楚儿今生的第一个仇人!”
听着凤清楚诉说自己的遭遇,碧落的心又一阵阵紧缩的痛。
容成诀,如果你知道楚儿和展儿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会不会比我还要痛,还要后悔?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不愿意出来见我?碧落以为容成诀对凤清楚的伤害,是他并没有相信碧落的话。
“楚儿,你听娘说,那个人不是坏人,他是你的父亲,亲生父亲。”碧落无比严肃地将真相告诉凤清楚,她和容成诀之间已经无可挽回,她不能再让凤清楚仇恨自己的父亲。
“不!楚儿的父亲是大祁的皇帝!那坏人不是楚儿的父亲!!”
凤清楚从碧落的怀里跳开来,态度坚决地拒绝承认碧落说的事实。
“楚儿,你听娘说,他之所以这样对你,是因为他不知道你是他的孩子,他……”
爷而成被而。“楚儿不听!楚儿只知道自己姓凤,只有凤夜澜一个父亲!”凤清楚执拗的脾气上来了,他指着王府的大门坚定地告诉碧落,“而那里面的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他是楚儿的仇人!楚儿终有一天会杀了他!”
见凤清楚如此不明事理,碧落气极地抬手就煽了他一个耳光,“不许你污蔑自己的父亲!”
第一次被碧落打的凤清楚,怨恨又不可置信地看着碧落,一点点后退道:“我恨你——!!”17419965
“楚儿——!!”
见凤清楚跑走,碧落着急地要站起来追上他,可久跪的双膝早已经麻木,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凤清楚就已经看不见踪影了。
“楚儿,你回来——!!”
碧落心急如焚地循着凤清楚消失的方向找去,却在一条巷子里被一个神秘蒙面人挡住去路。
虽然那人背对着碧落,碧落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杀气,他手中的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你是谁?”
碧落问,“昨晚是不是你掳走了我?”
黑衣人并不说话,转身就朝碧落刺过来,碧落还没来及后退,十个身影就从天而降般地出现在巷子里,五个挡在碧落面前,五个围堵在那黑衣人的身后,将黑衣人困在狭小的巷子里,让对方插翅难飞!
碧落本想离开的,可她又想知道这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和昨晚掳走她的人究竟有什么关系?于是她留了下来。
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挥剑的招式如此熟悉?
这场打斗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不知道是碧落太高估了那黑衣人的能力,还是突然出现的十个杀手太厉害,感觉双方没打几个回合,黑衣人就败下阵来,他胸口中剑,被踢倒在地,十把长剑同时架在他的脖子上,想要将他生擒住带回去交给容成诀审问。
“等一下!”
就在杀手挟持着黑衣人从碧落面前经过的时候,她忽然叫住他们,跑到那黑衣人面前,一把撕开他身上的夜行衣,露出里面鲜红色的衣衫后,一把扯掉黑衣人脸上的蒙布,震惊不已地唤出了对方的名字:“秦天歌?”
“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刺杀我?”
“主子说,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让鬼衣除了你。”
秦天歌面无表情地说,这也是碧落心中猜想的结果。
“昨晚客栈的人,是不是你?”
这才是碧落最害怕的问题。
“不是。”
“那你是否认识昨晚掳走我的人?”
出于某种预感,碧落觉得这两件事一定有某种关联。
“认识。主子先让毒蝴蝶来掳劫你,如果他失手了,鬼衣再动手。”秦天歌毫不隐瞒地回答了碧落,他的主子凤南夕并没有禁止他不回答。
失手?那个已经将碧落从王府劫走的毒蝴蝶怎么会突然失手呢?
碧落下意识地看向劫持着秦天歌的杀手,“你们是王爷的人?”
杀手们既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昨晚也是王爷派你们来救了我吧?”
碧落联想到,也许毒蝴蝶玷污了她之后,还没有来得及下手就已经被容成诀的杀手干掉,所以秦天歌才说那毒蝴蝶失了手。
杀手们还是不言不语。
“我懂了,肯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碧落更加认定自己心中的猜想,“放了他,他不会伤害我的。”
“王爷让我等留下来护卫姑娘安全,请姑娘不要为难我们。”
“那就带我去见你们的王爷,我要当面谢谢他的好意。”
“王爷已经离开峁燎,临走前王爷有过交代,不许姑娘离开峁燎半步。”
容成诀是下过这样的命令,但这个禁足的命令却是有期限的,如果伊凡找到峁燎,要接走碧落,这十个杀手的使命才算完成。
“他去了哪?为什么不让我离开这里?”
面对碧落的疑问,杀手们都一言不发,他们不能说。
见杀手们如此谨慎,碧落就愈加担心容成诀此去将一去不返,“告诉我,他去了哪?”
“我知道他在哪。”
秦天歌刚一开口,就被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