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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我三哥,一个是我夫君,一个是我的儿子。”
“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碧落点点头,对秦天歌说:“你也是。”
“不,鬼衣不需要亲人。对鬼衣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就只有主人。”
碧落一阵难过,在凤南夕手里的三天,她和秦天歌朝夕相处,越发地明白一件事,秦天歌真的不再是以前的秦家三少爷,现在的他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活尸,他不会再做出当年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放走碧落和秦天漠这样的事,也更不会为了碧落的一句话而为她做什么,他只是一个听令于凤南夕的杀手。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碧落央求道,“如果我找到对我非常重要的三人的下落,你可不可以帮我把他们从王府救走?”
即便知道自己的请求也许会被秦天歌毫无感情地拒绝掉,可碧落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出来。
眼下的她,除了恳求秦天歌帮助自己外,还能找谁帮忙呢?凤南夕既然已经有了凤莲澈的下落,又得到了碧落口述的手札,碧落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也许凤南夕会为了更详尽地掌握手札中所记录的东西而救碧落,但他未必会救秦天漠,平安还有凤清楚。
更何况,碧落也不希望他们三个被凤南夕救走,因为凤南夕那只老狐狸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会救人,就一定会利用他们。碧落不想他们三个才逃狼窝,又掉虎穴。
秦天歌想了想后回答说:“如果主子不禁止我做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
“谢谢你,二哥。”
碧落感激地说,她马上就会重新回到容成诀那个魔鬼的手中了。
对于未来的好坏,她已经不抱任何幻想。她只想找到秦天歌,凤清楚还有平安,救出他们!如果她不能如愿以偿,碧落便打算和容成诀那个魔鬼同归于尽,生死对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不,你应该谢鬼衣。”
秦天歌指着自己的身体异常严肃地纠正碧落,“我是鬼衣,不是秦天歌。”
“好,谢谢你,鬼衣。”
碧落笑了,那种终于心安的笑容让秦天歌一时看得出了神。
许久,当碧落准备躺下再休息一会儿时,只听帷帐外依旧站着的秦天歌突兀地说了一句:“你的笑,很暖。”
是的,很暖。这个暖字对现在的秦天歌来说,是比“美”或是其他赞美的词语还要重要的一种形容。
他是活尸,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是冷,什么是暖,什么是开心,什么是难过,但碧落的笑却忽然让他有了异样的感觉,然后让秦天歌自己都无比意外的是,他竟然脱口而出地说了一个“暖”字。
暖,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秦天歌第一次有了想去了解的念头,于是他再一次撩开碧落放下的帷帐,站在碧落面前问她道:“告诉我,暖是怎样的感觉?”
碧落坐起来,将自己的手放在秦天歌的脸上,问他:“有什么感觉?”
秦天歌摇摇头。
“那这样呢?”
碧落将秦天歌的手拿起来和自己的手十指交叉地握在一起。
秦天歌还是摇摇头。
这样的他让碧落的眼眶倏然红了起来,她松开秦天歌的手,忽然抱住了他,难过地说:“暖,就是当太阳照在你身上时的感觉;
暖,就是当你在冬天喝下一碗热汤时的感觉;
暖,就是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有人向你伸出援助之手的感觉;
暖,就是当你拥住亲人的身体,心里应该有的感觉……二哥,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即便不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也不要让自己过得不好。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求巫女治好你,然后离开凤南夕。他不是好人,只会害你……”
碧落收拢双臂,不禁想起三年前那个在自己面前死去的秦天歌。
“秦碧落,还记得小时候你第一次为我做的粥吗?真奇怪,那粥明明难喝死了,我却一直惦记着……”
“傻丫头,你欠我秦天歌的,这辈子既然还不了,下辈子你要第一个还给我……”
那时的碧落不明白,自己究竟欠了秦天歌什么,直到后来,在凤莲澈中箭后对碧落说起跟秦天歌有关的那些事后,碧落才知道秦天歌就是那象牙山大当家。
“你看着我!这样就把你打垮了?!这样就让你害怕了?!这样就将你毁了吗?!给我振作起来!”
“他们都被我杀了,没有人会知道今晚的事!你是安全的!没人能再伤害你!”
“看着我!别让我看不起你!”
“看着我!别让你的敌人看不起你!”
“看着我!别让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
……
当年,他曾在象牙山下从一群匪贼手里救下了差点被人强 暴的碧落,碧落欠了他;
“该死!算了,不问了!听着,等下你看我的眼色行事,我要去验货的时候,你一定要让独眼鹰答应带你一起去。”
“别看了,我不是坏人,我要救你离开这里。”
“我绝不会害你!听我的,等下独眼鹰回来,我为你诊断后,你就说舒服一点了,然后我提出要去验收米船,你就说想跟着一起看看。等到了地点,你又就假装昏倒在船上,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支开独眼鹰,等他人一走,我就用船带你离开这里!”
……
当年他伪装成米商高老板进入到海盗独眼鹰的地盘上,发现碧落被海盗抓走后,试图救她离开,可碧落却砸破了他的头,还差一点害他葬身火海。她又欠了他。
除开这些,碧落欠秦天歌还有很多很多……一想到天亮后,她就要被送到容成诀的王府里,今后生死未卜,而自己死后,秦天歌又会继续被凤南夕利用,会过得不幸,碧落的眼泪便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
秦天歌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感觉,但看见碧落哭,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擦去碧落脸上的泪水,看着自己被泪水浸湿的手指,困惑地问碧落:“眼泪也是暖的吗?”
碧落松开秦天歌,用手指将自己刚刚溢出眼眶的眼泪轻轻接住后,又将那眼泪放进秦天歌的眼眶中。
“当有一天,你会哭的时候,便会知道眼泪究竟是暖,还是凉了。2”
秦天歌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碧落,缓缓地说:“鬼衣不喜欢眼泪,它让鬼衣的世界变得模糊。”
“你们在做什么?!”
巫女不知何时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向碧落飞去三枚毒针,可秦天歌却一下子挡在碧落面前,生生地受了三针。
“鬼衣,你竟敢挡我的针?”
巫女气势冲冲地走上来质问。
“主人今日就要送她离开,鬼衣不能让她有丝毫损害。”
“我不管!这贱女人刚刚竟敢勾 引你?!我要好好教训她!”
巫女说着就要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秦天歌,可秦天歌却纹丝不动地站着,两人正在纠缠之时,就听凤南夕在门口大喝一声道:“停手——!”
“主子。”
就在秦天歌低头应答的时候,巫女突然绕到他的身后狠狠抽了碧落一个巴掌,她的手掌上涂抹有和上次一样的东西,碧落被打中的脸颊立马火辣辣的痛。
“萧潇,住手!”
凤南夕恼怒地说,秦天歌立马转身抓住巫女将她一下子拉开来,并用双臂禁锢着她,既不敢伤害她,又不让她再靠近碧落。
“谁让你来这里的?”凤南夕喝问着巫女。
“干爹,她勾 引鬼衣,被我抓个正着,我教训她一下又怎么了?!”
“你可知她是本王今日要用来交换的筹码,你把她的脸弄成这样,让本王今日怎么交人?!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没了,再配好也要等三天。”巫女头一瞥,一副被宠坏的骄纵模样。
“快拿出来。”凤南夕突然放低了声音,却是另一种压迫感。
巫女撅起嘴巴,及不乐意地说:“那你要先让鬼衣松开我。”
凤南夕看了鬼衣一眼,鬼衣这才松开双臂,放了巫女自由。
“这是她脸的解药,这是干爹昨日要的改进后的毒药,此药无解,每晚太阳一落山便会发作,足足疼到第二天天亮,十日后才会毒发身亡。”巫女说着将两瓶药交到了凤南夕手里。
“你确定它真的无药可解?”
“至少这毒药在我的家族中是无药可解的。”
“那么希望你家族的蛊毒术,不会让本王失望。”
“干爹,这女人我不喜欢,干爹若是利用完了,要将她交给潇儿处理。”
“如果潇儿能将她从容成诀手里抢走,干爹自然不会再管她的生死。现在干爹要出去办要紧的事情,你留在这里,不许再闯祸。”
“那你让鬼衣留下来陪我。”巫女拉住秦天歌的胳膊要求道。
“别整天只顾着玩,干爹的事,你要加紧时间办好。两年过去了,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