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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等什么,快解啊——!!”
“是,陈岱这就去取药材来。”
陈岱慌张地跑出书苑,去取些常用的解毒药材,这时候碧落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一支松柏枝悄悄地放在老爷的枕头底下。
当陈岱带着各种解毒的草药赶回来后,只试了一种,老爷脸就开始恢复正常的颜色。
“解了!解了!毒解了!”
陈岱欣喜不已地告诉太夫人,又为老爷把脉之后告诉太夫人道:“回太夫人,老爷体内的毒已经解了!而且脉象平稳,已然无恙!”
太夫人又到近前,仔细查看过老爷的情况后,终于相信老爷体内的毒已经解了。
虽然毒解了,但这下毒之人必须要抓出来。
“来人啊,去把今日伺候老爷用药的所有人都给我叫来!”
太夫人一声令下,家奴们便把所有能接触到老爷汤药的下人都叫了过来。
老爷现在昏迷不醒,唯一能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就是每日的汤药。
太夫人开始一一审问,但没有人招认。
碧落见太夫人没有任何突破口,只得站出来提醒太夫人一句道:“不如让人查查看,那熬药的罐子是否有问题?”
太夫人立马让人去后厨将那些给老爷熬药的药罐子都拿了出来,陈岱用银针一试后,果然在一个药罐的罐壁上发现了毒药的残留,于是有人刻意下毒谋害老爷的事实便成立了。
“说!你们中到底是谁给老爷下的毒?!下的是什么毒?!”
众人们哭喊着说自己冤枉,没有胆子给老爷下毒,也更不知道老爷中的是什么毒。
太夫人见没人招认,就让人在院子里架起了十几张板凳,让后厨所有的人都被绑在板凳上,准备严刑拷打。
“给我打!打到她们招为止!”
家奴们高高地举起板子打下去,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音混合着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喊声,让所有围观的人都提心吊胆着。
打了一阵后,一个体弱的丫头就先昏了过去,福妈妈忙让人停下,走过去请示太夫人。
“先把她带下去,用冷水泼醒,剩下的继续打!”
“等一下。”碧落又站了出来。
“太夫人,这样打怕是很难问出个结果,倒不如……”碧落俯身在太夫人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太夫人听后就认可了她的主意吩咐道:“把人都给我带下去,分别关起来,我要一个个地审!”
碧落给太夫人出的主意是,既然她们都不肯招,不如让她们分开来,然后一个个盘问。这样做既可以从她们每个人的口供中查找出破绽,又可以用计让她们相互猜忌,从而招出整件事的幕后主使。
太夫人让福妈妈将她推进房间后,就开始逐一审问后厨的一干众人。
按照太夫人的要求,暂时没有被审问的人也将分别关进屋子里,不允许相互之间有接触。
根据碧落跟太夫人说的计划,眼下碧落的角色就是要趁着太夫人盘问的时候,替太夫人去剩下被关的下人那里去问出一些端倪来。
于是在太夫人开始审问第一个人的时候,碧落就借口要去茅厕而短暂地离开了。
碧落来到那些被分别关进屋子的后厨下人那里,从中找到了关着负责采购食材的赵伯,从窗户里丢了一袋水进去。
“赵伯这里是袋水,你先喝着,等太夫人问完后,你就会没事了。”
“谢谢四小姐,四小姐你真是个好人啊。”赵伯感激地接过水袋后,打开来狂饮了起来。
被杖责了那么久,喊冤的嗓子早就干的冒了烟。
“赵伯,你说你们中到底会是谁要下毒害老爷呢?”
“四小姐,这件事老赵真的不知道啊!老爷的药每天都是伊大夫派人送到后厨来,然后是陈岱亲自负责煎熬,最后是福妈妈亲自来端走,送到书苑的老爷这里。这途中我根本就无法接触到老爷的药!太夫人真的是冤枉我了啊。”赵伯又哭着喊起了冤。
“现在太夫人正一个个盘问,相信很快就能找出真凶了。”碧落安慰着赵伯,“不过,这事说起来还真的很奇怪,你们后厨是酉时就把老爷的汤药送来了,而老爷却是亥时才显露出中毒的迹象,这时间上未免有些太让人奇怪了,到底是什么毒药会让老爷在中毒两个时辰之后才表露出来呢?想必这用毒之人在府里一定很有背景,不然也不会弄到如此罕见的毒药。”
“听四小姐这样一说,老赵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啊。可眼下的问题是,后厨之中到底是谁下的毒,今日若找不出来真凶,怕是所有人都会受到连累啊。”
“赵伯你再仔细回想一下,这后厨之中谁最有可能接触到老爷的汤药?”
“不瞒四小姐,自从荣妈妈接手后厨后,对我们这些后厨的老人特别苛刻,平日里就总是找我们的麻烦,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老爷的汤药。若说谁最有可能,那也只能是在后厨掌管一切的荣妈妈了,可这荣妈妈是大太太身边的老人,她总不至于下毒害老爷吧?”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荣妈妈若真是没问题,也不会被大太太调到后厨去。做大太太身边的红人,总比在后厨做一个伺候府里所有主子的奴才强吧。再说了,今日这事也还真的巧了,我和太夫人来的时候,大太太也正好在,若不是我及时发现老爷的不妥,怕是大太太都没有察觉。这老爷中毒的事也真是太蹊跷了……”碧落暗示完赵伯后就离开了。
返回到太夫人身边的碧落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太夫人,不一会儿太夫人就先提审了赵伯。
“老赵,你是这府里的老人了,往日我也待你不薄,今ri你若说出凶手是谁,我便绕你一命。倘若你和凶手同流合污,就休怪我不讲情面,将你暴打一顿赶出府去!”
太夫人威吓一声后,赵伯就立马跪了下去,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回太夫人,老爷的药一向都是由陈岱一人熬制,我们这些下人是根本接触不到老爷的药,但有一人总是会替陈岱看着炉火,只有她才有机会接触到老爷的汤药啊。”
“谁?”
“是……”赵伯迟疑了下,将身子更低地趴在地上回答道:“荣妈妈。”
“放肆!你乱说什么?!”一直在旁边听审的大太太第一个站了起来喝责赵伯。
“大太太息怒,老赵真的没有乱说啊,这件事后厨的下人们都知道,若大太太不信可以将所有人都叫来,一问便知。”
“还敢胡言乱语,来人啊——!”
大太太正要叫人,太夫人就一拍椅子制止了她,“东院的,我这人还没有审完,你倒先下了定论。这府里究竟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啊?”
“娘,儿媳只是见不惯这些奴才胡言乱语,所以才一直激动。秦府当然是娘说了算。”
“那好,既然是我说了算,你就给我退下去!”
“是,儿媳退下。”
接下来太夫人就提审了荣妈妈,荣妈妈当然不会招认是自己下的毒,于是太夫人就让人又是杖责,又是夹手指地逼供,结果荣妈妈在如此严刑拷打之下终于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大太太见荣妈妈昏倒了,悲痛地就要冲上去,可太夫人却让人将荣妈妈拖了下去,用冷水泼醒后,再带上来继续审。
“娘,荣妈妈是儿媳的奶娘,她年岁已高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拷问。还请娘给荣妈妈一条生路,别屈打成招啊!”大太太站到太夫人面前为荣妈妈求情,但太夫人却并没有听她的。
“你让我放她一条生路,那她可有想过放仁杰一条生路?你说我屈打成招?好!今日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太夫人大喝道:“来人啊,给我去东院,把荣妈妈的房间还有所有人的房间,都给我查一遍!任何一个犄角旮旯都不许放过!”
“是,太夫人。”
太夫人此举已经认定了下毒之人就是荣妈妈,而且太夫人还势必要找出一些什么来。一个下人,绝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给老爷下毒,除非是受人的指使,而且这个人还是她死都不能招认出来的。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结果的时间,碧落的手心里攥满了汗,并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所有的一切正按照她预先计划好的方向进展着,相信很快下人们就会从东院里花圃里找到一团用来填充香囊的棉花,而这团棉花中将藏有半粒碧落没有用完的毒药丸。
这些东西都是碧落下午在给十公主送酸枣糕的时候,趁机丢在花圃里的。
果不其然,派去搜查的人带回从花圃里找到的可疑物,太夫人忙让陈岱去验证下那东西是否有毒,银针一试,立马就变了颜色。
“回太夫人,这东西有毒。”
陈岱话音刚落,大太太就立马辩解说,“太夫人,那东西虽是从我们东院找到的,但未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