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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虽是戴罪之身,但还是有话要讲。”
“闭嘴!”
孝庄的话还没说全,看够了闹剧的郑亲王开口了,“哦,察哈尔亲王请讲。”
“咱们满蒙一家,向来亲厚。臣想问在座的诸位一个问题,在入关之前,你们知道这龙袍是什么样子么?”
贵太妃眼中一亮,博果尔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我把这事儿告诉了哥哥,由他自己来说比较好。”
贵太妃点点头,设局的人就错在,把龙袍做的太精致了。历朝历代这龙袍都是由专门的绣娘做的,上面的花纹如何,是皇家的秘密。
大清入关后,阿布鼐仅进京过两次,他如何详细的知道龙袍怎么做?
这是整日嘻嘻哈哈的博果尔想出来的,当时婉瑜也吃了一惊,博果尔还是很聪明的么。
当局者迷,阿布鼐这一点出来,大家如梦初醒。是啊,咱们只知道龙袍上绣的是五爪金龙,可这五爪金龙是站着还是坐着,龙爪子该放在哪,龙头是啥颜色这些的谁知道啊?即使平日看得到,也记不了那么全面、那么清楚啊。
阿布鼐趁着众人思索,走到箱子前把那龙袍拿了出来,抖落开。
“臣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东西呢,不过诸位确定,这龙袍我穿得上?”
阿布鼐边说着,还特意秀了下他粗壮的胳膊,贵太妃直接笑了出来。
“额娘就不该把你养那么胖,你看现在做的衣服都穿不进去。”
其他人也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看着坐在上首的皇帝。看这龙袍,小皇帝穿上肯定很合适!
事情到了这儿,不用郑亲王出力也顺利解决了。谁都没想到,察哈尔亲王遇到这事儿不但不惊慌,还如此镇定有力的反驳。
孝庄也是如此想的,她想着龙袍也就走个过场,于是她只是随手拿了一件龙袍,这几天她一直忙着孙子的事,并没有十分注意阿布鼐。她对阿布鼐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随着贵太妃改嫁的那个小小的孩子身上。
“既然此时与察哈尔亲王无关,那此事就算了吧。”
孝庄说完刚想起来,贵太妃却直接站了起来。
“太后、各位叔王兄弟,话不能这么说。今天这是幸亏阿布鼐反应快,先找到了证据洗刷自己。若是按照平时,他还不得承受不白之冤。”
“弟妹啊,这几日委屈你们母子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得细细查明。今个儿这时候也不早了,几位叔王年纪也大了,咱们还是先散了吧。弟妹别慌,等到查清楚之后,咱们定会给察哈尔亲王一个交代。
89打击报复
既然郑亲王开口了;贵太妃也不好再去说些什么。
倒是阿布鼐;露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有些话额娘不好说;但是他能说。
“各位亲王也看到了,理藩院实在是鱼龙混杂。本网虽然会点武艺,但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明天再从床底下搜出点什么东西来,那我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这一遭已经将本王的一家老小吓得不轻;本王上有老下有小,实在经不起吓啊……”
孝庄听到这话,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怎么会是这样。明明一切都很顺利,那个蠢公主相信了她的话;一心想要找察哈尔亲王复仇;龙袍也藏了进去。怎么到了最后定罪的关头,被那死小子三言两语,全部推翻了呢!
福临则是羞愧异常。他不笨,只是太后怎么都是他的额娘,他当然要相信额娘。但是现如今,饶是他拼命催眠自己,也无法相信此事与皇额娘没有一丁点关系。
闹了半天,最终大清为了补偿蒙古,把今年该奖励的盐巴银两等物加倍,顺便晋封端顺为固伦端顺长公主。
阿布鼐达到目的后,拉着自己的长公主妹妹,两家子堂而皇之的住进了襄亲王府。
这下贵太妃可高兴了,不过她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人。儿子女儿能住进来,那可是儿子自己求来的。她可没忘记,几个时辰前儿子还是阶下囚呢。
娜木钟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了,回想起三天前知道大儿子出事时,她瞬间那种揪心般的疼。当年林丹汗和皇太极死的时候,她都没这么担心失落过。
婉瑜瞅了婆婆一眼,自打安顿好大伯子和小姑子之后,她就一直独自坐在窗边,时而蹙眉时而叹气。
“额娘,喝点热茶。”
博果尔看媳妇终于出声了,也把宜肯额抱过来凑趣。
看到孙子,贵太妃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下来。她抿了抿有些凌乱地鬓角,把宜肯额抱在怀里。
“玛姆的乖孙子真乖,比起那个只知道哭,还像个瘦猴子似得荣亲王可强多了。”
贵太妃安慰了,宜肯额心里却是挂起了惊涛骇浪。原来四阿哥再一次出生了,而且还是这么早就被封为荣亲王。看来不管有没有别人,董鄂妃始终是皇阿玛心尖上的人啊。
宜肯额的惊愕没有瞒过婉瑜,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
以前儿子那些乖巧可爱,懂事不让大人费心的行为,一件件的回旋在婉瑜的脑子里,这些事串起来,让婉瑜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
震惊中的宜肯额,自然不会想到有人会对他产生怀疑。他现在脑子里充满了自我否定,可以说上辈子文治武功俱全,虽然晚年有些不太顺遂,但那完全不能与小时候阿玛不疼额娘见不到面的失落想比。
原来三天前张灯结彩,就是为了庆祝四阿哥出生啊?难道四阿哥就那么好,一出生就让父皇如此喜爱,而他这个儿子就如此不堪么?宜肯额现在容量不大的小脑袋瓜里,现在是慢慢的失落。
“瑜儿、瑜儿,你这是怎么了?”
婉瑜从震惊中被唤醒,发现博果尔和贵太妃都看着她。而宜肯额,则是乖乖的吃着手指头,好奇的转着眼珠子看向四周。
“媳妇在想大伯子的事儿,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婉瑜临时的敷衍了一句,她总不能说儿子可能是穿越者的事儿吧。
“对啊额娘,瑜儿说得对,哥哥不能白受罪。”
贵太妃满意的看着两人,她生的这几个孩子都非常团结,现在连儿媳妇也是如此。大玉儿那女人还天天跟她比,不就是有三个生不出孩子的格格么?就连皇上,也是这么久才得了一个病怏怏的阿哥。
“这事儿瑜儿不用担心,只是博果尔,你是府里的男丁,你得负起责任来。”
博果尔立马做出立正站好,做出八旗士兵接受皇帝检阅时的样子,“额娘,儿子听令。”
贵太妃一条条的命令布置下去,听得婉瑜目瞪口呆。果然背靠额娘好乘凉啊,想到这她把到嘴边的临时起意的不成熟计划吞了下去。
于是隔日,整个北京城传满了流言。太后看蒙古王公不顺眼,想要削弱察哈尔亲王的势力,所以察哈尔亲王被谋反了。
那些汉人住的地方传得尤其厉害,满人入关后不仅大肆杀掠,还要剃发易服。相比起来,一直驻扎在北方的蒙古族,在汉人心里的仇恨值就低多了。
现在听到这种可能给狗皇帝造成不便的消息,他们纷纷幸灾乐祸。孝庄知道直接后气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但是博闻强识的太后也知道,皇权可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她下令彻查,最后查出来的结果,这消息竟然是她三个女儿的额驸传出来的。她连忙把雅图阿图召进慈宁宫,却被女儿埋怨了一通。额驸自打前些日子来了北京城,不知道被谁送了几个扬州瘦马,额娘也不知道帮帮他们。
孝庄看着这两个早早嫁入草原的女儿,小女儿前些年已经死了,所以自打哲哲死后,她拼命地补偿二人。现在她们这样可怜,她到嘴的话真的说不出来。
还好雅图阿图还算孝顺,劝慰了皇额娘后,决定回去管管额驸。可当两位公主回到理藩院,看到那穿着暴露、腰肢盈盈一握的江南瘦马被自家额驸圈在怀里喂酒时,心火噌噌往上冒,上前就直接掀桌了。
那两个蒙古额驸又不靠大清过日子,人家有权有势的,当然不会看公主脸色。两对夫妻吵起来,公主们就把跟额娘说过的事忘到了脑后。
婉瑜和贵太妃没想到,当初给孝庄女儿的额驸送的扬州瘦马,竟然还有这等用处。孝庄一辈子要强,给女儿选的驸马权势都是一等一的大,也就造成了强势的驸马根本不用靠公主。而女肖母,同样强势的公主,压根就不得额驸的欢心。
婉瑜看着这几日博果尔忙活的效果,晚上好好犒劳了他一番。一大早揉着腰伺候博果尔穿好朝服,跟额娘用完早膳回来,她抱起儿子端详了好久。
而没有防备的宜肯额根本就没掩饰自己,婉瑜有心观察之下,没几天就可以确定,她这个儿子的确不是个普通的婴儿!
初时婉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