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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汗水浸湿了两鬓的发丝。
她的呼吸,在安静的套房里,原来越清晰,应着她狂乱的心跳,一声、一声,又一声。
邵莫庭坐在旁边,手里拖着一杯红酒,慢慢地品了一口,定眼看着秦婉脸上的挣扎和紧张,松了一下领带,站起来,走近白色的大床,“婉婉,你清醒着也好,你看着我们怎么重新开始,亲眼看着我如何爱你。”
秦婉苦涩地一笑,声音虚弱无力,“爱我?这样肮脏的爱,我宁可不要…”
邵莫庭抬手,抚摸着她两鬓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定眼盯着她,七年了,岁月几乎在这张脸上没有留下任何印迹,白皙的肌肤水嫩弹滑,满脸的胶原蛋白像要漾出来似的。
他抚摸这张脸,叫了一声“婉婉”,在她的躲避中突然倾身将她压在床上,急喘,“婉婉,你是我的!”
“邵…邵…莫庭,你…你别这样——”她
带着怒气的声音,没有一丝力气,听上去软软糯糯的,尾音像带了一丝香甜,蓦地,邵莫庭浑身的血液往一处聚集而去,“婉婉,我后悔了!我要你,我只要你!”
他两手用力地撕开秦婉紧系身上的浴泡,声音里透出一股shou)7C欲的嘶哑,疯狂地在她脖子上啃吻。
秦婉闭上眼睛,僵在那里,眼角流下了泪水,她又一次变成了自己平生最痛恨的那种女人!
早在服务人员帮她洗澡的时候,趁着服务人员出去拿浴袍,她在洗漱台上找到了酒店备用的一次性剃须刀,卸了刀刃。
她知道,自己没有力气给他一刀,如果那么做,最后只能是被辱,同样的屈辱,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而邵莫庭这个人,她最了解不过,以前最重视他在学校的那些头衔,什么学生会会长、社团主席,都排在她前面!如今,他来之不易的地位和财富,他应该一样珍惜。
秦婉手指颤抖地摸到薄薄的刃片,在洁白的手腕上,在他撑起身子脱衬衣的时候,虚弱喘息,“邵莫庭,你敢碰我,我今天就死在这里,我告诉你,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年轻女郎离奇死在酒店客房里,启琛他一定会查到你,很快莫东集团总裁邵莫庭三个字会进入大家的视线,你会身败名裂……”
邵莫庭僵在那里,看着秦婉手腕上溢出的血珠,深吸了一口,“秦婉,你醒醒吧,霍启琛?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秦婉咬了咬唇,没有出声,她知道,他今天去相亲了,相了一天,从早上出门一直到晚上这个点,十几个小时,说好了一起吃午饭,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么长时间,还能干些什么?
她原本以为他对她有那么些不同,原来只是以为!
眼睛一涩,突然嗓子眼里、鼻腔里像是冲入了一股呛人芥末味,莫名其妙地呛得她热泪盈眶,眼泪顺着眼角流簌簌下来。 ;
邵莫庭盯着秦婉手腕上流下来的血,不敢乱动,“婉婉,他在医院守着另一个女人,为了他,这样,你觉得值吗?”
秦婉咬着唇,脸色苍白,手臂上传来的痛意让她清醒了许多,浑身也多了一丝力气,警惕地看着邵莫庭,“我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我自己!”
“婉婉……”
邵莫庭一靠近,婉婉紧了刀刃,“滚开,滚下去!”
“婉婉,别这样,我正在和秦姝协议离婚,我们会很快结婚……”看到她手腕上的血滴在床单上,晕开鲜艳的红色,他突然嗓子哑哑地,无法出声。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离我远点!”秦婉用了一些力气,薄薄的刀刃嵌入几分,血流如注!
邵莫庭僵在那里,彻底不敢动了,“过了今晚,就算我没有碰你,他信吗?”
他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推开!
“我信!”霍启琛眸色浓稠地看了一眼秦婉的方向,走过去,低视着她,眼中隐约闪烁着黑色的浓雾。
秦婉看着霍启琛,没有出声,鼻子突然不通气了,被什么塞得很紧,呼吸也困难。
他的声音入耳,突然耳鸣得厉害。
霍启琛深深望着秦婉,紧蹙着眉头,眸色浓稠成化不开墨彩,灼热地扫过她手腕上的血迹,呼吸浓重地俯身,修长韧感的长指捏住白色的浴袍,裹紧在她身上,一用力,系好腰带,将她抱在怀里,冷抿的薄唇,眸色慑人地瞥了一眼邵莫庭,大步出了套房!
……**……**……**……
邵莫庭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床头,看着被子上、床单上红的耀眼的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到底对秦婉做了些什么?
明明,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虽然夹杂了一些别的情绪,可是,他只是想要她回到他的身边!
……**……**……**……
霍启琛紧紧地抱着秦婉,看着她阖上了眸子,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呼吸孱弱地扫在他手臂,轻得像一缕烟,浑身骤然多了一股骇人的气息。
☆、071:黎叔,秦小姐怎么样了?
接到电话,年富一直守在医院门口,远远地看到霍总的车开过来,带着准备好的医护人员迎了上去。
黎叔缓缓地停住车,回头看向后座的霍启琛,接到先生的电话,赶到帝华酒店的时候,那画面,纵是他一把年纪,见过不少血腥,也当场怔住了。
霍启琛呼吸很重,抱着秦婉下车,低头凝视着她鲜血淋漓的手腕,可见白骨及筋腱,深深地映入他眸底,就算他拇指一直压着伤口,仍然有血不停地流出来,浓稠成红色重影,丝丝缕缕地灼烫着视觉,灼烫着他的指腹。
年富站在一边,看了一眼,秦小姐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白色的浴袍上满是血,霍总抱着她,依稀看到白色的衬衣袖子上、前胸沾满了血,在夜色里,红的那样妖冶!
这样的画面,太过于触目惊心,他慌忙移开了视线,即使隔着一米的距离,都能闻到一股浓浓血腥味,庆幸自己打了那个电话,要不,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
霍启琛越过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秦婉放在他急救担架推车上,拇指依然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另一只手抚上推车一侧的栏杆。
医护人员急忙将秦婉推向急诊室的方向。
霍启琛没有出来,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医生围着秦婉忙碌。
人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中,左手腕处血肉模糊,本不平静的急诊室,因为秦婉而显得格外紧张忙碌。
经过一番检查,急诊外科的主任医生曲波看向霍启琛,“心脏跳动微弱,从伤口血迹看,至少失血2000毫升以上,左手腕的血管、肌腱和神经全部折断。割开的还是腕部动脉,如果不是霍先生处理得当,十五分钟就能置人于死地。”
霍启琛没有出声,紧抿着唇站在那里,眸色浓郁,浑身散发着一股肃冷的气息。
“心肺复苏……”
“人工呼吸……”
他看着一个个急救指令从主任医生口中呼出,看着医护人员进进出出,一路小跑,在急诊室和其他科室之间来回奔波,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努力,秦婉的各项生命体征才渐渐恢复平稳。
曲医生看向一边的护士,“采取休克体位,补充血容量。”
霍启琛站在旁边,看着护士拿着一袋生理盐水和一袋200毫升的全血查对后将输血器连接好,滴入生理盐水,将血袋挂在输液架上,竖着插上去。
看到红色的液体经过输液管缓缓地流入她体内,他才松了一口气,看向旁边的曲医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曲医生摘了白色的口罩,看向霍启琛,“霍先生,跟我来一下。”
霍启琛跟着他出了急诊室,示意黎叔和年富看好秦婉,跟着曲医生了他主任医生办公室的方向。
曲医生坐到办公椅上,看向霍启琛,“昏迷不醒一般是因为损害大脑,而当时失血过多表现为首先对血液供应最敏感的大脑的缺血缺氧,目前大脑处于缺血缺氧状态,即使是补上血了,失血过多时间过长的,大脑部分细胞因缺血缺氧也可能会出现坏死。”
霍启琛坐在那里没有出声,呼吸很沉。
曲医生又看了一眼他,谨慎地出声,“现在生命体征平稳,情况还没有那么坏,先输血,补充正常所需血容量,维持生命体征,至于她的苏醒,要看大脑缺血缺氧损害程度而定。”
霍启琛“嗯”了一声。
曲医生安慰地看了一眼霍启琛,“霍先生,现在情况还不适合马上做神经恢复手术和肌腱吻合手术,先输血,输完血送到重症监护室先观察几个小时,再视情况做手术。”
霍启琛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