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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明夜已经嘴馋地揭开了盖子,抱着坛子酒饮了一口,才解了馋。
“慢点喝,真是。”无月看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你催的晚膳呢?”
“啊!该死,忘记了!”明夜皱眉懊恼,立刻又笑起来,“不过没事,有梨花酿就好!呵呵!”
“……有她就好?”无月片刻怔忪,梦呓般喃喃道。
“嗯!就好!”后知后觉的某人并没有发现无月的异常。
“……”
那日夜深,吞下最后一粒药丸后,无月静静掩上门,望了眼桌上的书信,那上面仅书有四个字。
归,勿念。月。
留恋地环顾着这间屋子,这里承载了自己一个半月最纯粹的幸福,却也埋葬了自己最后点渺小的希望。
月明星稀,皓月当空。
一切,都美得纯净,美得让人落泪。
………………
“谁!”老者警戒地望着立在门外,一身黑衣的女子。
“荣伯伯,是我。”
“月儿?!”被唤作荣伯伯的老者,嘴唇颤抖,不可置信地惊喜道。
“我……我想见她了。”无月轻声道,短短的一句话,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荣伯微怔后,面目庄重。他一步步走到无月面前,然后单膝跪地,正色沉声道,“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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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番外】月殇之二 。。。
澂修皱眉,一言不发地盯着龙案上批阅奏章的女帝。这个女人着实讨厌,心狠手辣、手段用尽无非是想把自己留在身边,定是看中了他的容貌,更是看中了他异于常人的能力“隐息”。
“别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会产生歧义的。”女帝訾珩夜眼抬都不抬,只是声音隐约透露出愉悦。
“哼。”澂修朝天翻了个白眼,低低地哼了声,百无聊赖地盯着大理石地砖发呆。
“累了的话,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必,澂修有腿,识得路。” 澂修站起身,似已等这刻多时。
“……”行书的笔顿了顿,訾珩夜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到现在,他是接受不了自己吗?自己还真失败,以前那个谪仙般的人,现在活像只炸了毛的猫。不过,她喜欢。
“皇上,武侍卫求见。”身着黑衣的影卫出现在大殿上。
訾珩夜抬眸,蛾眉微蹙,荣伯伯怎么这个时候前来,“准。”
“……”影卫是帝王的心腹,他看了眼澂修,存有疑心。
“他,无妨。”訾珩夜正声说道,她不想回避澂修,只要是安全的事,她并不想隐瞒他什么。
“不用了,澂修对朝中之事无意。”澂修弹了弹衣摆,转身出去。
影卫见澂修如此放肆的行为,正要阻拦,却被訾珩夜制止,“罢了,由他吧。”
澂修走出德御殿,便见一高大的老者抱着一用黑色斗篷裹紧的人,匆忙进了大殿。看那身形,应该是个女子。这是什么情况,澂修心中微讶。而且,见訾珩夜刚刚的神色,应是不知道此事。澂修本想就此离去,不在纠缠,偏偏脚似钉在这地上,唔,这不是他的性格。
虽是想着离开,澂修却不由自主地用起了“隐息”,将自己的气息和身形隐在这茫茫夜色之中。他靠近廊边的窗,从窗缝中窥视里面的情景。
“臣给皇上请安。”被称为武侍卫的老者,恭敬地单膝跪地。他没有松开环抱那人的手,似也不打算将她放下。
“请起。”
“谢皇上。”
“荣伯伯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訾珩夜一向敬重这为朝凛穷其毕生的老臣。
“……”武子荣皱眉,似是难以启齿,又似不知从何说起。
“前辈请讲,在下已探查四周,并无潜伏。”影卫了然他的顾虑,开口保证。
“直说无妨。”訾珩夜也鼓励道。
“此次,臣是受人所托,带她回来见皇上。”武子荣艰难地开口,声音悲愤,泫然欲泣。他苍老的手,颤抖着揭开遮掩怀中人的黑纱。所有人都屏息,窗外的澂修都不自觉盯着那人的脸。
“小夜……”虚弱的声音,温柔清婉,像是用尽了那人全部力气。
“!”女帝訾珩夜不可置信地豁然站起,案上的奏章笔具一时全部被掀翻在地。影卫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失态的主子,皱眉不语。
“好久不见了。”似是轻笑,似是叹息,武子荣怀里的女子想起身,却无能为力。
“不可能!你…真的是你……” 訾珩夜睁大眼睛,离了台案,声音迷离,惊讶中带着隐隐的喜悦,“你真的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嗯,是我,我回来了。”那人平静地声音里,有微微的颤抖,那是心里压抑不住的激动在翻涌。
“真的是你……”一步步走向那人,訾珩夜的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下一刻,她却面色苍白,咬牙愤恨,字字指责,“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
“小夜,不是的,我……”女子哽咽,“我并没有抛下你”还没说完,已是被愤怒的訾珩夜打断。
“够了够了!我不听!!” 訾珩夜痛苦地捂住耳朵,拒绝一切的解释,只执着自己的理解。她不听,她不信,她不要那些苍白无力的借口!!
“小夜!”见状,女子攀着武子荣的肩膀,吃力地立起上身。遮掩她的披风滑落,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出,如玉的脸庞竟和女帝訾珩夜一模一样!只是她侧脸上盘踞着一块损毁了她半脸的上疤,一直蔓延到脖颈,让人不忍直视。
“!”影卫见到那人的容貌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窗外的澂修也惊讶地捂住嘴。那女子不似女帝眉目坚毅带着三分英气,而是清婉柔和,此时她正焦急地望着訾珩夜。
“月儿!”訾珩夜被她脸上那块丑陋的疤痕震惊,完全忘了自己的愤怒,她顾不得其他地扑到了女子身边。
“小夜……”见她还是那样关心自己,无月……或者珩月悬着的心,安然放了下来。松了口气,摊倒在荣伯伯怀里,珩月缓缓闭上了眼。
“太医!太医在哪里!!马上宣沈太医进宫!立刻马上!” 訾珩夜惊恐地盯着珩月安睡的脸庞,死死抓着她已经失去知觉的手。
“是。”影卫担忧地看了眼自己的主子,瞬间没了影踪。
“!”澂修条件反射地紧贴着墙壁,清醒过来,才对自己偷窥别人的行为羞愧不已,便快速离开了德御殿。
………………
之后的几天,澂修过得甚为清闲,但心里却似差了点什么,不很舒坦。这几日浮云散去,阳光尤其明媚,窗外的枝丫初绿。澂修见此,便备了笔纸,可提笔,脑子里确浮现出那人的一颦一笑,还有那夜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哎呀,今天可是有闲心啊。”身后冒出笑嘻嘻的声音,还是那般调皮。
“!”澂修感觉自己的心砰地跳动了下,回眸,那人的笑容在阳光下明晃晃的,让他不由地眯起了眼。
“怎么一脸痴傻地看着我。”訾珩夜大大方方地走进屋来,一屁股坐在红木雕花的椅上,也不顾及澂修一脸的不赞同,“真是累死我了。”
“累死了怎么还有力气到我这来,澂修还真是蒙圣上垂怜了。”心里荡漾出隐隐的喜悦,开口却是讥讽嘲弄的语气,澂修暗暗懊恼。
訾珩夜愣了愣,机敏如她,马上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郁结,“哈哈哈,澂修如此是吃醋了吧?真可爱!”
“吃醋?!你胡说!”澂修瞪大了眼,这人如此顽劣皮厚!可一抹红润还是悄悄爬上他的耳根。
“好澂修,别生气了。” 訾珩夜知道逗他是要适可而止的,毕竟炸毛的猫虽可爱,但太难亲近,她可不想和她未来的亲亲凤君只能遥遥相望。
“哼!”澂修狠狠瞪了她一眼,扭头看向一边。可那句“吃醋了”却不停地在脑子里回旋回旋。
“澂修,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澂修诧异地回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用如此认真的声音和他说话。
“搬去宁馨苑吧。” 訾珩夜望着澂修,眸子里是细细的温柔。
宁馨苑……他知道那是离女帝寝宫最近的院子,也是皇宫里除帝王寝宫外最安全的院子。他还知道,她把那个女子安排在那里了。
“好不好?”见他迟疑,訾珩夜又轻声问道。
“为什么让我去?”澂修皱眉,心里弥漫出酸涩,声音也高了几分。她不是很在乎他吗?为什么还要送他去另外一个女人那里?
“澂修……”訾珩夜见他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一时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怎么了?”
“我不是物品,不是你想送给谁就给谁的!”
沉默片刻,訾珩夜很没形象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你可真会想!”
“呃……”见她笑成这样,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