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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感觉到一道陌生的目光,白振月抬眼,便见一个俊俏的小丫头端着托盘对自己怔怔出神。放下书卷,好脾气的白振月失笑道,“一直端着,手不酸?”
“呃,好……是。”被他一说,无嫣暗自懊恼,就看了一眼怎么就花痴了。她快速布置好菜色,站到一边,恭敬地等他过来。
也不为难她,白振月起身,目光在这个垂着脑袋的小丫头身上略有停留。在桌边坐下,他却没伸手去碰筷子,反而发起呆来。无嫣用余光打量着这个静默的男子,他羽睫轻颤,那双墨色的眸子却带着幽深的迷离。
这样的人,竟会是将军。无嫣在心中再次感叹。
白振月给她的感觉太和善、太纯净,她很难将这样的一个人与征战沙场、马革裹尸的将士联系起来。而事实上,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是无害的人镇住了朝凛的半壁江山。
似是想到了什么,白振月抬头,再次逮住了无嫣盯着自己发呆的傻样。到嘴边话还未出口,却化成一抹清浅的笑容,在唇畔荡漾开来,“我可是有何不妥?”
“呃?”无嫣一愣,在心里骂自己又走神了,“没没没,就是觉得将军长得真好看。”
话一出口,她就想抽自己——试想一个铁骨铮铮的将军,怎么会愿意别人说自己容貌生得美?
闻此,白振月愣了愣,似是回想到了什么。盯着她看了片刻,白振月闭起眼,温声问道,“姑娘是新入府的?”
“是。奴婢叫无嫣,七天前入的府,现在厨房帮工。”
“嗯。”闭着眼点点头,沉吟片刻,白振月突然睁开眼望着她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呃……”无嫣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记得自己的声音了,脑子转了转,忙道,“奴婢曾在街上见过将军。那时将军坐在高头大马上返城,英姿飒爽,好不威风。”
白振月点头,不再多问,只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无嫣还在肚子里编串词,却没想到他居然没什么疑问了,这让她脑子那些圆谎的借口毫无用武之地。接下来,除了沉默,就是沉默。白振月的涵养很好,看着他吃饭着实是种享受,无嫣不由想起自己狼吞虎咽的模样,在心里暗暗汗颜一把。
收回端详的目光,无嫣满意地点点头——这人条件不错,倒也配得上她跟仙人似的月姐姐。
想起月姐姐一切对这人无微不至的照料,嘿嘿,无嫣摸摸下巴,这白将军定是月姐姐一朵桃花,当然,还有可能还只是个花蕾。如此说来,也算是自家人了。无嫣将白振月划为“自己人”的范畴,她为人仗义,这人以后的大小闲事她定是管定了,哼哼!
这厢无嫣狂想得愉悦,那厢白振月被她毛骨悚然的阴森笑意激得一阵惊颤。
作者有话要说:俺找工作找到崩溃,更新会持续~~
不会弃坑的,哦呵呵呵呵呵~~~~
18
18、白家振月 。。。
白振月书房一侧有间偏厅,阴凉舒爽,还搁着张梨花榻。若能在上面小憩一下……无嫣转转眼珠,不由感叹只是想象都觉诱人难耐。就在眼馋此榻两日后,她终于经不住诱惑,窝了上去。这日,白振月入宫面圣,她便肆无忌惮地爽了一把,结果醒来时已是日暮西沉,而她身上却是多了件云锦外袍。
“……”无嫣尴尬地拎着衣服,站在屏风处不知如何是好。
呃,偷懒偷睡偷软榻,还被抓了个正着。
那头,白振月倚在椅上看书,眉目舒展,带着难得的慵懒。黑曜石般的眸子,随着视线缓缓移动,那惬意安宁的模样,让人心不由柔软起来。他面上总带着浅浅的温和之意,若三月的暖阳般,温暖亲和,通透纯净。
“哗”一声,书页翻动。
那瞬间,无嫣感到自己的心弦蓦然地被拨动了下。察觉此,无嫣懊恼地谴责自己——她已是心有所属之人,怎么能为当前的美色所迷!不该啊不该!
“咳咳。”手握成空拳,放在唇下轻咳两声,稍稍平缓了气息后,白振月继续看书。
见他微白的两颊因咳嗽而润上淡淡的红晕,无嫣盯着他不甚在意的模样,眉头轻皱,出声轻喝,“将军!”
“嫣儿?”闻声,白振月抬头眸见她面有愠色,疑惑道。
“将军咳嗽了。”
“嗯。”白振月点点头,承认的很爽快。
“将军是看奴婢占了将军的榻子,而想折腾奴婢吗?”
“啊?”面对这无端的指责,白振月愣愣地放下书卷,笨拙否认道,“我没有。”
“没有?”无嫣挑眉,几步走到他身边,强硬地将衣服给他披上,“将军身子本就不好,还穿这么少,明摆着想生病了好让奴婢伺候。这还不算折腾奴婢?”
“……”眸中添了三分笑意,白振月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笑道,“嫣儿,现在还是夏日。”
“夏日又如何?多了去的人在夏日着凉发热。”不理会他的辩解,无嫣作势关窗。
“别关,真的会热。”
“把衣服好好穿上,我就不关。”站在窗边叉着腰,无嫣皱眉盯着那孩子气的男子一点点将外袍穿好,满意道,“这才好,将军。”
“……”理好衣服,白振月望着胜利状的无嫣苦笑,“我没那么脆弱,真的。”
“防患于未然。”无嫣摆摆手,不容他多说。
开玩笑,他身子的情况,会有人比她更清楚?早年落下的一身毒一身病,确实被自己解了七七八八,可他常年在外征战又不好好休息调理,没变成那副病怏怏的起不了身模样已是万幸。眼前这样副残破的身子,不好好照料着,她以后怎么和月姐姐交待?
见无嫣一副“这很重要”的严肃模样,白振月垂下头继续看书,唇角的笑意却加深了些许。
“啊!都这个点了!”望见窗外月上柳梢,无嫣一拍自己的脑袋,“我居然忘记做饭了!”
“无妨。”见她自己拍自己,白振月皱了皱眉——她这算是个什么习惯,“我吩咐赵大娘做了菜。”顿了顿,他又道,“说我想吃她做的紫米粥了。”
闻此,无嫣感激地望着他,都觉得他周身闪着佛祖的光晕。不怪她偷懒占了他的榻子,还为她亲自披上了衣服,现在她忘了给他准备晚膳,他却早就吩咐了下去,才没扰了她的清梦。让赵大娘准膳,又是准备她最拿手最引以为豪的紫米粥,这下赵大娘恐怕得乐死。而他这一句话,不仅让赵大娘开怀,还为了她隐去了玩忽职守的过失。这等细腻的心思,怕是只有这样善解人意的人才有吧。
“哦。”无嫣点点头,瞅了眼夜色,“那我去取来。”
“不急。”翻了页书,白振月不经意道,“一起用吧。我记得,这紫米粥,你也喜欢。”
“嗯!”
这一声明显比方才那一声有力度,光听这个字,他都能轻易联想到她兴奋得两眼弯弯的小模样。思及此,白振月觉得手中的兵书都生动有趣起来。
而这时,无嫣已是白振月的近身丫头。事情的起源要追溯到半月前,前任丫鬟萍萍是府里长工壮子的妻子,一日身子不爽,结果诊出来却是喜脉。这可乐得多年一直未有得子的两人抱着哭了起来。那日,白府很热闹,一点小事都能让这群人欢喜很久。于是,白振月准了萍萍的假让她好生养胎,至于身边近侍,便让无嫣暂时顶上。
而在这个决定的前一天,还发生了件不痛不痒的事情。
那日无嫣在偏厅收拾碗筷,准备回灶房交差。正收拾着,那名叫福山的男人进屋寻白振月。
“嫣姑娘。”环顾一圈,福山问,“将军呢?”
“去里屋更衣了。”方才她失手,把汤泼到了他的下摆……无嫣在心底默默泪流,她怎么可以这么笨。
“哦。”
“福大哥,找将军有事?”
“是啊。”福山见无嫣一个收拾,便挽起袖子,上前搭把手,“我来帮你。”
“不用了,这点小事。”福山性子实,待人热心淳厚,无嫣是极喜欢的。
“没事没事。”
两人拉拉扯扯一阵,结果是福山端着托盘要送无嫣回去。就在无嫣想开口拒绝时,一声清咳打算了她。不知何时,白振月换好了衣服,站在不远处看着二人。目光在二人间扫了扫,他眨了眨眼,若有所思。而他这“所思”的模样,却让无嫣尴尬地红了脸——她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和别人翻墙,还被相公撞见的小娘子。
“将军。”福山倒是没觉得有和不妥,抱歉地将托盘交还给无嫣,“不好意思,不能送你回去了。”
“不会,不会。”无嫣狂摇头,幸好这人够磊落,不然这真要结成误会了。
“……”白振月沉吟片刻,似是不在意地吩咐道,“嫣儿,将我的衣物送到浣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