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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道:“凤舞只是猜到你不会死,却也不知道其中真相。但是……但是我可真笨,直到你刚才的神情话语,与平时玉人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却让我想到了你在玉人谷里的样子,所以才凭直觉认出你来!对了宝姨,为什么你会变成玉人的样子,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宝鼎夫人不答,却道:“这些事我以后有空,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我们没有时间了,今天列阳要提审凤舞,我们得赶紧回去。”
飞龙换过衣服,宝鼎夫人用法术为她变幻了容貌,魔豹缩小后藏于飞龙的袖中,两人通过地道重返王寿的大总管府。
但见两人刚走出地道,眼前便是数排侍卫整整齐齐地列队站在眼前,倒叫不曾提防的飞龙吓了一跳。却见为首的正是章鶺鸰,见了宝鼎夫人立刻脸色大变,挡在前面抢上来问道:“请问娘娘,您因何会在这地道出来。”
宝鼎夫人镇定地道:“你们因何而来,我便是因何而来!”
章鶺鸰一怔:“娘娘也是为了公主失踪的事?”
宝鼎夫人脸色一沉:“大胆,我和公主的事,也是你能管的吗?”
章鶺鸰急速地扫了飞龙一眼,这一眼中包含了极度的嫉妒和恶毒之意,看得飞龙不禁后退一步。宝鼎夫人不动声色地也跟着退后一步,带着天真的表情,暗暗提醒飞道:“方刚,我们走,不必理会这些人。”
飞龙回过神来,连忙模拟着方刚素日的神情道:“是,娘娘。”这才明白章鶺鸰那一眼的嫉妒恶毒,原来是冲着今日方刚在玉妃面前的显赫地位的。却见此时大总管府已经是一片风声鹤唳,显然已经不是王寿执掌了。
来不及多思量,飞龙只能匆匆地跟着宝鼎夫人,出了大总管府,上了天梯,直至天宫。宝鼎夫人脚步不停,直向日宫行去。
要是凤舞在场,一定心急如焚,饶是宝鼎夫人幻术再强,在宸帝面前,这点小法术根本不值一提。躲着宸帝还来不及,飞龙傻大胆儿,却就这么呆呆地跟着宝鼎夫人自往虎门送去。
到了日宫门前,见侍卫们比平时少了一半,宝鼎夫人似成竹在胸,问道:“帝君是否去听风轩了?”
那侍卫首领连忙行了一礼道:“回娘娘,帝君已去了听风轩,娘娘有何吩咐?”
宝鼎夫人微笑道:“没事,那我就到内宫去等候帝君回来。”这边优雅地向内行走,一边吩咐道:“方刚你也随我进来,我有事要你去办。”
宝鼎夫人带着飞龙走进内宫,见内宫之中,也站着十余名侍女,宝鼎夫人镇定不变,走到软榻边坐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在这里等候帝君便是。”
那两名侍女领班相互看了看,便领着一队侍女退下了。宝鼎夫人转眼看去,却见仍有一名侍女站在左侧的屏风前,笑着走到她面前道:“你们为何还留在这里?”
那侍女行了一礼道:“奴婢奉旨在此侍候,没有帝君的旨意,奴婢不敢擅离。”
宝鼎夫人笑道:“只怕你不是在这里侍候,而是在这里看守密室之门吧!”
那侍女脸色大变,欲张嘴却是话语还未出口,宝鼎夫人已经是一掌击下,那侍女应手而倒,宝鼎夫人伸手向着屏风一划,转身招呼道:“飞龙,快进来。”
第四十一章
但见那屏风中间忽然消失,出现一个小门,门已打开,却原来那屏风也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飞龙连忙走进小门,宝鼎夫人随手将那侍女放在软榻上,手中一道红光闪过,只见那侍女立刻变成宝鼎夫人模样,伏榻而睡。
飞龙与宝鼎夫人走进小门,那门立刻关上,半点不露痕迹。
飞龙抬眼看着这秘室,却见这秘室之内,空旷无比,但是却只有在密室正中有一面硕大无比的镜子,空无一物。
飞龙看那镜子,却是只有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没有显示出来,不禁问道:“宝姨,我们进来干什么?”
宝鼎夫人道:“看列阳和凤舞。”说罢,手一挥,袖中一道金光直飞至那巨镜前面,但见那灰蒙蒙的镜子越来越亮,过得片刻,便显出一幅画面来。飞龙定睛看去,不禁失声道:“凤舞——”不禁回过头来问宝鼎夫人:“这是什么?”
宝鼎夫人道:“这是天镜!”
“天镜?”飞龙问:“跟以前我房里那个一样的吗?”
“不,”宝鼎夫人说:“只有这一面,才是真正的天镜。这一面天镜,才可以看到紫宸帝国之内天上地下所有的地方。咱们在海边时,我是知道此时列阳必不在天镜前,又事先用了障眼法,才保无事。天镜看不到的地方,只有天宫中的五大主宫。”
飞龙不解:“奇怪,为什么连远处的事都能看到,反而近在眼前的五大主宫不能看到?”
宝鼎夫人道:“天镜是列阳想的花样,但是因为你母亲不喜欢,所以五大主宫中的情景都用了法术使天镜无法照见。这种法术连列阳也无法去除,所以后来像乔虹等入主五大主宫,列阳都赠一面子天镜,那子天镜虽然也有天镜相似的效果,但是在五大主宫用了子天镜,就破坏了你母亲预设的法术。所以乔虹在天宫中的所作所为,其实全在列阳的掌握之中。”
飞龙恍悟:“怪不得,那天你一进来,就让我别动用天镜。”她虽然在说着话,眼睛却看着那天镜,但见天镜中,凤舞走过长长的回廊,走进一间审讯室,跪了下来,坐在他前面的正是宸帝,两人一说话,飞龙便全神贯注地看着天镜了。
却见宸帝问道:“凤舞,飞龙去哪里了?”
凤舞听到宸帝如此一问,忽然笑了:“多谢帝君告诉我这个消息,也多谢帝君亲自驾临,让我今生还可以能够与帝君有一次面对面的说话机会。”
宸帝冷笑一声:“凤舞,你以为你蛊惑飞龙让她躲起来,使朕找不到她,你就可以拿她为护身符同朕讨价还价了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只怕今日也的确是你最后一次见朕的机会了。”
凤舞抬头看着宸帝,似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淡淡地一笑:“帝君既然这样认为,那臣就只好承认了。”
宸帝眉毛一挑,也似欲发作,却也淡笑道:“好啊,有长进了,敢跟朕耍花招了。那朕就看看,你能玩出些干什么来!”
凤舞也笑了一笑:“臣一直自以为聪明,到今天才知道,臣其实是最笨的人。不过好在,一个最笨的人,一生也总能聪明上一次的。”
“聪明?”宸帝冷笑:“朕看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凤舞看着宸帝,忽然笑了:“不错,凤舞的确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曾经权欲薰心,不择手段想要在天宫占有一席之位,想在天下这局棋中做个下棋的人,而不是做个棋子。我一直认为自己很聪明很能干很有手段,而且也一直能够想什么成什么。如今想来,这是多么地可笑啊!天宫这局棋,只有帝君是永恒的执棋人,其他的人,都只是棋子而已。”
宸帝微微一笑:“怎么忽然这般口气谦逊起来,看来这听风轩的茶一喝,倒是让你成熟了。你也莫要谦虚,你如今不是正以执棋对局的姿态跟朕说话吗?”
凤舞笑了笑:“帝君,你不必套臣的话了,飞龙——她是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宸帝笑了,笑容里有淡淡的轻蔑:“就凭你?”
凤舞收了笑容:“不,是因为飞龙自己不喜欢这里,所以,她一定得离开。”
宸帝冷笑:“朕与飞龙十几年来始父女重逢,如今她又是帝国的储君。她的人生,又岂是你能够影响得了的。凤舞啊凤舞,本来你是个很聪明的年轻人,只可惜你是自恃过高,行为不知检点。你可知道,朕能给你机会,也能收回这机会。”
凤舞点头:“是,臣知道。帝君为了栽培飞龙,不惜牺牲乔虹母女,就是要将权力放到飞龙的手中,让飞龙能够实际执掌权力。所以,为此要将贪恋权势不知进退的凤舞打入听风轩,免得影响飞龙。而且,还怕飞龙投入得太慢,所以要让臣有危险,让飞龙有危机感,让八大柱国搅进来,把事态弄得复杂,好让飞龙可以现在就跟朝中重臣们进行权力的博奕。再弄出几个背叛的手下,再把臣打上一顿……如此种种,便可以让飞龙在最短的时间内,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权力游戏,而且成为掌握权力游戏的高手。”
宸帝看着凤舞,也不禁有些惊异,沉默片刻才道:“看来朕真是小看了你,本以为你是个权欲薰心的小子,没想到你竟然会懂得看清这一切。你既然知道朕栽培飞龙的苦心,朕倒想听听,你安排飞龙失踪,却又是出于何等苦衷。”
他说到“苦衷”二字,等于是在给凤舞一个暗示,凤舞只要能够做出一个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