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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顺她的手看去,但见山崖上一丛红白蓝三色相间的花开得正美,凤舞急忙拉住飞龙道:“小心,那是阿修罗花。”
飞龙吓了一跳:“那就是传说中的魔鬼花?”
凤舞道:“是!”
飞龙忙指着另一丛花问道:“那是什么花?”
凤舞看了一此,见那花开得极大,冠呈漏斗状,色如雪白:“那是曼陀罗花,又叫醉心花。”他又指着另一处道:“那是罂粟花,小心,前面是杀人花,那些蔓藤,是食人藤……”
飞龙听得越来越心惊:“这里种的,全部是毒草毒花吗?”
凤舞冷冷地道:“不止如此,还有许多是炼制黑巫术和养殖魔物的所用的花草。”
但见前面的路越走越窄,整个路面已经被这些蔓藤毒花所掩盖。只有在那小黑猫跑过的地方,自动开出一条小路来,等凤舞与飞龙走过,蔓藤又自动合拢上来。
凤舞暗暗心惊,到了此刻,莫说这谷中还隐藏着地魔兽等魔物妖怪,便是这陷身在些食人藤杀人花中,他们也难以脱身了。
走了两刻钟左右,忽然见那小黑猫欢呼一声,一溜烟地快跑起来,跑到蔓藤的深处。但见那毒花蔓藤最盛的地方,一个黑衣女人盘膝静静地坐着,似是已经坐了千年万年,恒古永远。
那黑猫扑进了黑衣女的怀中,喵呜一声,舒舒服服地将自己全身蜷缩成了一团伏在那里。那黑衣女子抬起头来,凤舞心中了凌,这女子有一双如同黑猫一样碧绿妖异的眼睛,那眼睛似有一种魔力,能够将人吸进去似的。
凤舞将飞龙拉到身后,暗中凝气,这边含笑拱手道:“晚辈凤舞,见拜见玉人谷谷主!”
那黑衣女子并不看他:“你错了,我并非玉人谷谷主。”
她的眼睛从看到两人开始,就只盯住了飞龙,招手道:“孩子,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飞龙探出半个脑袋来,迟疑地看了看那黑衣女子,又看了看凤舞。凤舞叹了一口气,他看出那女子的眼中似没有恶意,拍了拍飞龙的肩膀:“你过去吧!”
飞龙跑到那黑衣女子的面前,那黑衣女子仔仔细细地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叹道:“像,真像!”
飞龙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像谁?”
黑衣女子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像你的母亲。”她微微一叹:“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她,却是永远让人无法忘怀的。”
飞龙好奇地问:“你是谁?”
黑衣女子道:“大家称我为宝鼎夫人,你和我的关系……”她微微一黯道:“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宝姨。”
飞龙嗯了一声,笑道:“好,那我就叫你宝姨了!宝姨,这玉人谷怎么会建在天宫,谷主又是谁,你怎么会在玉人谷中呢,你和我娘是什么关系?”
宝鼎夫人依然保持着优雅温柔的笑容:“孩子,你这么多问题,我倒是一下子回答不了,得慢慢说来才是。”
凤舞但见宝鼎夫人,眼中似只有飞龙一人,好像当他凤舞如果空气般不存在似的,只得上前一步拱手道:“可否烦劳前辈引见谷主。”
宝鼎夫人依然不看别处一眼,只看着飞龙笑道:“来,孩子,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所有的问题,要从她的身上开始才是。”
她优雅地抱着黑猫,站了起来,亲昵地拉着飞龙的手,拨开藤蔓走了进去。从头到尾,连眼角也没扫到凤舞一下。
凤舞表面上不露声色,心中恼怒已极,他从来都是别人眼中的中心,便是权倾天下的乔虹,对他也是以礼相待,不敢轻忽,没有受过别人如此的轻视无礼。见那宝鼎夫人拉了飞龙进去,飞龙却转过头来向他招手道:“凤舞,快进来啊!”
凤舞微微一笑,风度不失,借着飞龙这一句话,顺势跟了进去。
走在长长的白玉甬道上,但见宝鼎夫人与飞龙并肩而行,窃窃私语,神情中说不出的亲热。凤舞心中暗暗生奇,飞龙个性固然是天真爽朗,但那宝鼎夫人,想起自毒花蔓藤丛中初见她的第一眼感觉,就是说不出的邪异阴沉,忽然间与飞龙如此亲热,看着就是有和种很不正常的感觉。
他却半点也没有觉得,他自己此刻的心态很不正常。飞龙自入帝都开始,就什么事都由他出面摆平,但是此时,事件的中心重心,却不再是他。
凤舞怀着复杂的心情,跟着宝鼎夫人和飞龙,一直走到甬道的尽头,进了一个宫室。只见宝鼎夫人拉开一道幄幕,只见幄幕后,却是一块极大的水晶,透过水晶,看到的是另一个房间。
但见那个房间,似是一个女子的闺房,有雕花绣床,有一个梳妆台。更奇怪的是,房间正中还有一个婴儿的摇篮。在这个诡异的玉人谷中,难道还会有一个婴儿不成?
这个时候,宝鼎夫人已经放开了飞龙的手,她看着那摇篮,脸色变幻不定。飞龙只觉得整个气氛诡异无比,不由地回头看了凤舞一眼,凤舞上前一步,将飞龙的手握住,轻轻附耳道:“别怕!”
宝鼎夫人忽然嘘了一声,众人皆静了一下,似一根针掉下来也可以听得到。
忽然间,从室外传来一阵轻柔的歌声:“小宝宝,快睡觉,太阳下山了,月儿上来了,小鸟儿也睡了,小兔儿也睡了,我的小宝宝,也要睡着了……”这歌声充满了温柔,充满了慈爱,听着这样的歌声,若是换一个地方,换一种环境,应该会叫人不由地回忆起了童年,在摇篮边,在妈妈温柔怀抱中的感觉。
可是此刻凤舞听着这歌声,竟然忽然感觉到一种寒意,这温柔的儿歌,这温柔的气氛,在刚刚经历过地魔兽、摄魂人之战的凤舞耳中听来,竟然是如此的不真实和诡异。
随着歌声,一个白衣女子手中抱着一个婴儿,慢慢地走进房间里来。她的衣色雪白,她的满头流云般泻落的长发,竟然也是一片雪白。她一边轻轻地唱着儿歌,一边轻轻地拍着怀中的孩子,脚步放得轻轻地,似是生怕惊动了怀中的孩子。但见她微微转身,那一刻二人都瞧清了她的脸,不由地倒抽一口气冷气。彼此对望一眼,两人都是双目瞪得大大的,张大了嘴,满脸都只写了一句话:“天下竟有这么美的女子!”
那一刻,她的头上是白发青丝,她手里抱着一个婴儿两个婴儿,都不重要的。这么美的女人,只要一个眼神,可以叫一支军队为她而死。什么叫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什么叫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什么叫任是无情也动人……集天下最美的词汇,都放在这个女子的身上,也不为过。
但见这女子满脸尽是温柔,那种温柔可以把人溺毙。她的眼睛只看在怀中的婴儿上,似是把全部的爱和生命都付在这婴儿上了似的。她走到摇篮边,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婴儿,极尽轻柔地盖上被子,再将摇篮上的纱帐放下。然后,坐在摇篮边,轻轻地摇着摇篮,继续唱着儿歌。
就在她放下婴儿的那一刹那,凤舞和飞龙忽然握紧了对方的手,彼此都感觉对方掌心的冷汗。那个婴儿,并不是活人,而只是一具木偶而已。
那女子微微转过头来,忽然看到了隔着水晶墙的凤舞,脸上忽然现出一种极茫然失措的神色,眼神变得狂乱紧张起来:“啊,阳哥来了,快,快把孩子藏起来!”一边手慌脚乱地拼命拿着被子,扯着纱帐地盖着摇篮,似是要把那个她癔想中的婴儿掩盖起来。这边乱七八糟地往摇篮里盖了许多东西后,忽然又紧张起来,又胡乱地扒开被子纱帐,将那个包着木偶的襁褓又扒出来,抱在手里急得团团转:“藏哪儿呢?藏哪儿呢?”
飞龙吓了一跳,忙问宝鼎夫人:“宝姨,她、她怎么了?”
宝鼎夫人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凤舞,低声道:“你还不退后!”
凤舞连忙退后到那女子视线看不到的地方,谁知道这样一来,亦是有事。那女子抱着襁褓,东藏西藏了半天,终于将那襁褓藏到雕花大床上,再用被子盖住,哪知道回头来一看,却不见了凤舞的影子。骤然间,她的脸上显出极度绝望和悲伤的神情,啊地大叫一声:“不好了,阳哥不见了!”她的神情变得更加狂乱,不停地哭泣,在房间地狂乱地转圈,形如疯子:“不好了,阳哥走了,他生我的气了。呜呜呜,阳哥不要我,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宝姐姐,宝姐快来啊,宝姐姐快来救我……”
宝鼎夫人在她的神情变得狂乱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转过一道隐门,进了房间,一把抱住了乱吼乱抓的白衣女子,不住地抚慰:“好了,没事儿了,宝姐姐在这里,玉人儿别怕,别怕。宝姐姐会替你想办法的……”
飞龙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