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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叶买的东西很少,倒是红姐替她买了许多首饰布匹胭脂,又为她做了几身漂亮的衣裳。
两人回到别庄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暮色正当好,夕阳西下,金黄的残阳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朦朦金光中,璀璨迷人。
何家福还没有回来,红姐吩咐下人将买的东西都抱进丁大叶房里,又叫人熬了盅鲜莲银耳汤,两人坐在院中的花架之下,品尝着淡甜的盅汤说一些女人家的体己话。
天便渐渐黑了下去,不知什么时候一轮明月悬挂在墙头,丁大叶怔怔地看着那皎洁的明月,竟忡怔失神。
红姐笑道,“弟妹这是在看什么?”
丁大叶低眉含笑摇摇头,想了想正欲说话,门口传来声响,红姐同她一道朝门口望去,只见家丁领着一个陌生的小厮走了进来,那小厮很有教养对着丁大叶福了福,“何夫人,何公子正在相府用宴,我家爷命小人来接夫人到相府同聚。”
丁大叶愣了下,迟疑了会儿才道,“是相爷请我去吗?”
那小厮微笑道,“回禀夫人,是相爷请您去的。”
红姐问道,“家福也在相府吗?”
那小厮继续模式化微笑,“是的。”
红姐这才松了口气,拍拍丁大叶的肩膀,“那弟妹就随他去吧。”丁大叶微微皱着眉,有些不情不愿但终究还是点点头,回房间换了身素雅的衣裙,简单的挽了个发就匆匆地坐上派来的马车去相府。
红姐一人留在别庄里,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正在花架下收拾碗筷,何家福同闻宁一起走了进来,两人俱是神情凝重。红姐朝丈夫迎了上去,好奇地看了看何家福身后,何家福笑道,“大嫂这是瞧什么呢?”
红姐笑道,“你把大叶藏哪里去了?”
何家福不解,笑道,“大嫂说笑了,我又怎么会将她藏起来呢。”
红姐啊了声急急道,“她不是去相府了吗,你没遇见她?”
何家福失笑,“大嫂,我早就和闻大哥从相府回来了,本来我们想早些回来但是刚刚商行来个买卖我们又重回商行,所以耽搁了些时间,”他执着扇骨敲敲手背,“她与相爷又不相熟,相爷请她去相府做什么?”
红姐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急道,“刚刚相府的下人来把大叶接走了,他说你在相府做客用宴,相爷邀大叶赴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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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一同用宴。”
闻宁皱眉,“去了多久了?”
红姐抬头看着丈夫道,“已经走了快一盏茶的时间了。”她转脸看向何家福,他已经匆匆离开别院上马赶赴相府。
丁大叶还在徘徊中已经到相府门口,那小厮恭敬地拉开车帘扶她下马车。
她静静地随着小厮走跨上石阶,两边沉沉大门红漆湛亮光鲜,四个守门的士卒威武挺拔,一进门便是迂回长廊,丫鬟家丁零落几个穿梭其中稍显冷清,喻思荇就站在廊道的尽头,他换下了官服一身浅灰色长衫,文弱出尘。
丁大叶抬眼冷冷地瞧着他,“何家福不在是不是?”
喻思荇淡笑,“既然你知道他不在,可你又为何还来?”他缓缓走近丁大叶,如墨长发懒懒地垂在胸前,领口微松露出白玉锁骨,低着沉不见底的黑眸。
他倾身在她的耳边喃喃道,“好久不见了,丁大叶。”
他的脸颊几乎要贴着她的,几缕发丝划过她的肌肤,竟有一种惊悚薄凉的触感。
丁大叶像是被蛰到,猛地倒退两步,皱眉看着他不说话。
喻思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别担心,我不会将你如何。”
丁大叶叹了口气道,“你引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喻思荇仰头轻笑,笑到不住地咳嗽,凝视着她道,“老朋友了,请你来府上叙叙旧,这都不行?我想何家福没有那么小气。”
丁大叶淡淡地哦了声,微笑地仰脸看着他,笑容里染着戏谑,“那你想叙叙什么旧,是想说当年你是怎样躲在后山哭鼻子?还是想叙叙当年你失足掉进陷阱里惊恐大叫的事情?又或者要聊聊你……”
冰凉的手一把将她揽入一个陌生的怀里,丁大叶张大了嘴停住了话,怔怔地趴在喻思荇的怀里,她被他搂得死死的,双手箍着她的腰似要将她整个人折断,但她只慌神了一下,马上一掌想推开他,喻思荇胸口受了她一掌,却倔强地搂紧了她仍是不肯放。
丁大叶挑眉睨着他,“原来你是想这么叙叙旧。”
喻思荇下巴抵着她的发,沉默不语,丁大叶又推了他一把,仍是纹丝不动。她嘴角溢着一丝嘲讽的笑,膝盖弓起,伸平,踹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将力度发挥到极限,就朝喻思荇的命根子那狠狠地踹了一脚。
喻思荇终于受痛松开了手,整个人下坠跪在地上,额上沁满了冷汗。
见到相爷被袭,那些护院统统跑了出来要拿下丁大叶。
喻思荇挥手让他们下去,他不怒反笑,跪在地上仰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笑着看着丁大叶,“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他因为疼痛所以说话断断续续。
丁大叶淡淡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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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疏离漫不经心道,“是吗?”她蹲在地上,双手叉腰,仔细地端详着喻思荇,“这么多年,你倒是变了许多。”
喻思荇痛得满脸都是冷汗,索性坐在地上背靠着长廊下的长凳,双手撑在身旁笑看着丁大叶,“你瞧瞧我变在哪里了?”
丁大叶一本正经道,“只是模样长开了,估摸着骨子里的还是十年前那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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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思荇先是错愕瞪着她,神情不辨阴晴,忽地仰脸不可抑止地大笑起来。
白净的脸微微泛红,笑过,他伸手递给丁大叶。
丁大叶抱胸低头睨着他,指指自己,简洁明了地拒绝,“有夫之妇。”
喻思荇忍着笑,嘴角轻轻上扬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拉一把老朋友,还算不上违背礼数吧?”他静静地看着她,眼眸里深幽如浩淼大海,灼灼光华似要将天地的一切都吞噬。
丁大叶扁嘴看着他,啧啧叹了两声,伸手疏离地拉了他一把,喻思荇也不得寸进尺。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印象?”无奈地淡淡一笑,“自十年前伽阳寺一别后,这么多年来,你过得好吗?”
丁大叶含糊道,“好。”这一个好字,不知包含了多少不堪回首的往事。
喻思荇目如清潭,端详她许久若有所思。
丁大叶疏离道,“既然何家福不在,我也该走了。”
喻思荇情急之下失手抓住她的手,丁大叶顺着他的手望着他双眸,她的眼睛幽暗如一汪深潭,如一把利剑,仿佛随时随地都能看穿别人的心,摄人心魂,让人不禁要退避三尺。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喻思荇勉强笑笑道,“何家福会来相府找你的,说不定已在来的路上,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坐下来我们聊点别的,聊聊这些年你的生活里又发生了些什么其他有趣的事情。”
丁大叶叹道,“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值得重新谈起的事情。”她轻轻推开他的手,面露难色,“嗯……相爷……”她很不习惯地尊称他。
喻思荇苦笑道,“我还宁愿你像十年前那般可恶地叫我胆小鬼。”
丁大叶心头恍惚,脑海里仿佛一瞬间地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青葱少年的时期,那时候的丁大叶还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一时愣神,许久丁大叶才回过神来呵呵笑道,“十年啊,真久啊。”她深呼了口气,“我走了,”忍着笑朝喻思荇摆摆手,“胆小鬼!”
丁大叶同喻思荇擦身而过。
十年了,原来已经十年了。
当年小住伽阳寺,她曾经虔诚地在佛祖前许下愿望,愿佛祖保佑她与斐冬玉一生平安,静静走下去。
可到最后,路还是要继续走的,只是,不是同斐冬玉。以为已经释怀了,可再遇到过往生活里的人一下子就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些不愿想起的,那些被她深深埋葬在心底的人与事统统翻涌而上,压得她喘不过气,心口一阵阵地抽痛。
“你不是该在九年前就嫁给你的表哥了吗?”喻思荇故意的,残忍地,淡漠地问道。
丁大叶僵在原地,喻思荇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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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想带你回京城时,你说你心中只有你表哥,你们马上就要成亲,马上就要过上的幸福的日子,可为何你直到这时才嫁给何家福。”
丁大叶沉默地站在原地不动,半响才缓缓转过身,她微笑,只是笑容比哭还惨淡,“因为太不自量力,因为太不知羞耻,因为高估了自己,所以被人抛弃了。”她皱皱鼻子,想表现的轻松一点,莹莹白光落在她的眼睛里,用一种开玩笑的口气道,“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