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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镖,总共加上车夫只有四个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再加一只唧唧喳喳的小麻雀。往山西的路
6、第6章 。。。
很长,起码要两个月。
出了扬州城走得是官道,很快到了一家小镇,五人找家客栈投宿。这个世界做很多事情都需要守规矩,保镖的也有做保镖的规矩。
第一,不能住新开店房,因为新开的店摸不透人心,保镖之人不能随意去冒险。
第二,不能住易主之店,人心叵测恐有贼店,这种店保镖之人也是不可以住的。
第三,不能住娼妇开的店,有些店里若是有娼妇百般纠缠就会中计丢了镖。
第四,武器不可以离身,无论是走路还是住店休息,武器都必须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所以整个小镇能找到的合适的客栈只有一家,给了些小钱给店小二让他牵了马下去添点水粮,五人叫了一桌饭菜。
丁大叶随便吃了些就早早上楼睡了。
她却并不知道,在这客栈里一个角落里,一个戴着大檐帽的年轻人正喝着小酒笑吟吟地目送着她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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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何家福早他们半个时辰到的客栈,叫了一桌的菜已经舒舒服服地坐在那里等他们了。
“我家的狗都不吃这样的菜!”一个声音从小客栈的二楼传来,丁大叶正朝三楼住房走。
何家福坐在一楼的小角落上,看着刚刚经过二楼的丁大叶朝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翻了个白眼。
这时,掌柜的后面跟了个店小二就匆匆地跑上了楼,掌柜的一身白胖的肉随着一阶阶的台阶跳跃着,何家福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悠悠地喝着。二楼又是一阵嘈杂,一个圆盘子啪地从二楼飞了下来,碰地一声摔在地上支离破碎,就听到一声大嚷道,“你这叫菜吗,是人吃的?”然后又听到掌柜的在那赔礼道歉小心地赔着不是,接着盘子杯子碟子哗啦一声全都自二楼落了下来,菜汤溅得到处都是。
何家福皱了皱眉,终于抬眼朝着二楼望去,只见二楼有个穿月牙色锦衣的年轻男子正一脚踹在掌柜的身上,掌柜肥胖的身子像陀螺一般转了个圈,待停下来晕晕地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屁股坐在浇得满地的汤汁上。
年轻男子背抵着二楼的栏杆张狂哈哈大笑,他的模样清俊,生的朗眉星目,笑起来倒有点妩媚,坐在一楼用餐的小嫁娘痴痴地望着他,那年轻男子又一脚将那拦他的店小二踹下了楼,得意笑道,“我爹爹可是尚书兵部侍郎,我路经此地进了你们的酒馆是你们天大的福分!”年轻人风流目光朝着底下目瞪口呆望着他的一众小老百姓瞟过,目光停留在曼娜的少女小嫁娘身上,见她目光痴迷,不禁朝她微微一笑。
丁大叶等了半天不见店小二送热水上来,一打开门,却见小嫁娘面含桃色朝着房里走去,她疑惑地再一转头,刚刚在酒馆里大放厥词的那公子哥正风流倜傥地站在楼道上,桃花眼含情地朝着她这个方向望来。
丁大叶下楼见店小二受了伤,只得自己端了一大桶的水上来,褪了衣服,丁大叶赤着脚跨上大澡桶,温热的水袅袅的烟升起,泼水在干燥的皮肤上,整日为生活而奔波,她的皮肤早以不再细腻柔滑,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胸,想想那小嫁娘像涨汁的水蜜桃的胸娇嫩饱满,哪里像她如此平坦,丁大叶面露痛苦地埋入水中。泡了好一会儿,丁大叶才从水桶了爬了出来,擦拭完身子穿好亵衣扑入被子里,闭着眼睛开始催眠自己。
她一直都睡得不好。
有心事的人才会睡不好,丁大叶辗转难眠,不知不觉间窗外传来一阵箫声,伴着箫声丁大叶缓缓地进入梦乡。
有时候睡得着也不见得是好事,比如做噩梦。
丁大叶在一条很长的走廊里走,走的很慢,半眯的眼睛想睁开
7、第7章 。。。
看个究竟,却总也睁不开,迷迷糊糊地往前走着,恍惚间有一人自她身边穿过撞了她肩膀一下,她猛地睁开眼。
一张熟悉而俊朗笑容,笑着道歉,丁大叶羞涩地低垂头。
羞涩,多么美好的词,多么少女的词。
丁大叶十五六岁的时候也会含羞,看到心爱的人也会心动。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撞疼你吧?”他的声音又温柔又甜蜜。
丁大叶摇摇头,缓缓地抬起脸,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好看,她不禁有些呆了。她总觉得怎么看他都不够,怎么想他都不够,就是他在她的身边,也觉得时间过的太快。
他拉着她的手,两人在走廊边的长椅上坐下,他搂着她的肩膀,“等半年后你十六岁生辰,我就向叔叔提亲。”她抬起脸痴迷地望着他,不敢置信地问他,“真得吗,那么,”她迟疑道,“那墨醉呢?”
他忍不住笑了,轻骂一声傻瓜,倾着脸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那么轻,那么柔,那么的动人,那么的让人甜蜜。够了,只要这样就够了,她不敢要得太多,总怕自己如登山一般,爬得越高就怕摔得越疼,够了,有他这句话她就够了,她只要乖乖的等半年,她就可以嫁给他做他的新娘子,远远地离开这个家,这个让她整个年少都痛苦的家。
丁大叶觉得自己幸福地掉进了蜜罐里,年少时的种种不快,种种不安都随着他的到来烟消雾散,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运的人,最幸福的人。
真是一个可怕的梦,非常可怕的梦,当你努力去忘记一件事,但它却时时刻刻以最美好的姿态出现你的梦,那就是噩梦,一场随时都想逼迫自己醒来的噩梦。
丁大叶克制不住全身颤栗,从梦中惊醒。
她无法忘记自自己十六岁生辰到来的那天起,每天都在一种撕裂般的心痛中醒来,她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她的痛苦却无处渲泄,只能离开,她无路可逃。
丁大叶在床上辗转反侧,自床上爬起来,披了一件薄衫站在窗口,窗外一片漆黑,整个世界都是静悄悄的,安静的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人,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无助。
她很少无助,当她明白女人是不能靠楚楚可怜无助过日子后,她就不再无助,开始逼自己坚强,逼自己强大。当她明白自己之所以跌得那么惨,伤得那么重就是太依赖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全部爱全部的依恋都压在一个男人身上,她就告诉自己,从此之后她只有她一个人,只能靠自己。
清早,丁大叶顶着一双重重的黑眼圈有气无力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扶着额,只觉得一阵眩晕,她晃了晃头,却见前方视线出现一
7、第7章 。。。
个人。小嫁娘从远处的一间房间走了出来,她衣衫不整,面露羞涩,正在低头扣着扣子,一抬头,就看到丁大叶面无表情的站在走廊中央,不禁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
“这好像不是你的房间。”丁大叶冷冷道。
小嫁娘得意地绕着她走了一圈,不耐地叹了一声,不理睬她欢快地跑回自己房间,丁大叶站在原地不动,抱胸等了一会儿,就见昨天晚那大闹客栈的尚书儿子缓缓走了出来,他见丁大叶朝她轻佻的笑了下。
丁大叶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下楼,那公子哥愣愣地站在原地,他自小仗着自己这一张脸,就觉得天下女人都该对他另眼相待,从没见过丁大叶这样看到他不但未为他痴迷还蔑视他的女人。他气地七窍生烟,眉目含怒地望着丁大叶跑下楼的背影。
此时小嫁娘换了一套衣裳走了下来,坐在一楼丁大叶一桌,含情的眼睛却不时地朝着二楼望去,二楼栏杆旁的一桌,尚书的儿子也不时地低头朝着小嫁娘微笑。
丁大叶面无表情冷漠道,“你准备下,我们等会儿就要上路了。”
小嫁娘刹那脸色苍白,迟疑了下问,“我们不能再住一晚吗?”丁大叶看着她道,“再晚就赶不上吉时了。”
小嫁娘巴巴地吃了几口饭,突然大叫一声软倒在地上,另外三个镖师连忙扶她,只见小嫁娘面露痛苦之色在地上滚来滚去,“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她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脸白如纸。
掌柜的连忙让店小二叫来大夫,闭着门大夫和小嫁娘在屋里待了半响,才见那大夫扶着长长的胡须,睁着一双浑浊老眼不怀好意道,“姑娘怕是受了风寒,实在不宜赶路,喝了我开的药,休息一两天就会痊愈了。”
丁大叶倚着门口,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指,冷冷地透着门缝看着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状的小嫁娘,缓缓一字一字道,“那好吧,今晚就在这里再留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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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夜有时很寒冷,有时又很温暖。它们的区别只简单的看什么时候,什么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