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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的眼泪流下来,他已不能再忍耐了,可是当着姐姐怎么也不能的,只能拉着姐姐的手,攥的紧紧的,用尽力气把已到眼眶的液体憋回去。颤抖了半天的嘴里终于流出要说的话
"姐,你原谅我了好么?"像是撒娇,但充斥着悲哀。直到捏的姐姐的手泛青,林雨才松开手,静坐了一会,收拾好情绪正要走。护士进来,换了营养液,借着推开的门,林雨看见负责姐姐的医生正从病房门口经过,忙快步追过去
"医生,我觉得姐姐能听到我说话了,她是不是快醒了?"
"不可能,她的身体机能各项指标都显示她不可能转醒,实际上正在消退,她可能快不行了。"医生皱着眉,用毫无生气的语调说着林雨其实知道但绝不承认的话
"不可能的,她一定会好的,她不可能丢下我,她最疼我了,她不可能"语无伦次,其实林雨也不知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否定医生的话。
"就算她醒了,面对残破的自己,她也不会开心的"医生每天都遇到这样的家属,属实烦躁,话说的越加不好听。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能这样子,你这样能好好的照顾病人么?我现在怀疑你根本没有好好治疗我姐姐,我要投诉,我要换大夫,不,我不要姐姐再在这里,这里只能让她离我越来越远"林雨愤怒的拽着医生的衣服,大喊着,发泄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医生一把拉开林雨
"哼,除了交昂贵的护理费去专门的疗养院,你以为还有医院愿意接受这样的病人?要不是她最开始是在这陷入昏迷沉睡,我们医院也不会收它的"。说罢摆摆袖子走了,留下林雨站在原地,任凭走廊里医生护士病人家属对他指指点点,只觉得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刚刚的愤怒仿佛抽干支撑他的力量,要怎么走出负罪的情绪,那是一座大山,压的他将要崩溃。林雨一步一步,扶着墙壁,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正午的阳光很温暖,但林雨学觉得一切都是冰冷的。
挑了最远的路线回到花店,慢慢收拾好情绪只怕让熟悉的人看出不妥。回到花店,玲玲和当当正在给客人做花束,黄色的玫瑰,点缀着高山积雪绿色带点白的枝叶,素雅又温馨,花语是迟到的歉意么?姐姐,我想说对不起可还来得急?
林雨的忧愁
即便是休息日,莫琛还是在平日的时间醒来,屋外已经能听到母亲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听着像跟父亲说着学生什么的,母亲原来是高中老师,只是已经退休,不过偶尔也会应校长请求回母校给新教师说说经验,母亲是个好老师,教出不少优秀的学生,自己也是其中一个,只可惜没按她希望的那样也当个老师。父亲是个厅级干部,也已退休,但上门找他办事的人还在有,只不过父亲是从不肯的。听着父母的交谈,莫琛觉得很羡慕,三十多年的夫妻,至今都没有打闹过,没有闹过别扭,这大半辈子也经历风雨,却从未放开彼此。即便没有激情,但是用更多的亲情弥补了。曾经问过母亲,为何与父亲这么和睦,母亲当时说的话一直印在脑中,她说相爱的两个人,总有一个爱的多点,有一个忍耐的多点,有一个付出的多点,有一个牺牲的多点,但是这有一个永远不能是一个人,两个人要寻求平衡,生活才会平稳。现在想来,母亲也是幸运的,遇到了一个能理解这句话深意并努力去做的人。
莫琛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桌子旁把百合上露出的花蕊都摘下,怕等它自己掉了花粉把桌子染上黄色。有些东西还是不能任它自然生长的,适当的干预不是为了伤害,只是为了更好的结果。莫琛推开房门,进洗手间洗漱,出来的时候母亲已经把粥和小菜摆好,大概吃了一些,已经九点多了,准备出门,告诉母亲可能会晚归不用等他。莫琛没有开车,一路悠闲的走向医学院,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有些阴云,天气预报一如既往不准,昨天还说今天是阳光明媚的。虽是走路,可到校门口的时候也才花了半个小时,还没走进就听到有人叫他
"莫琛,告诉你早点来的,怎么才到?这小风吹的我心都凉了。"语气里并没有埋怨,只是在打趣罢了,听声音就知道是徐然那小子,他的声音不似莫琛那么低沉,语气像他的人一样仿佛总带着笑,让人听了舒心,见徐然一副要过来拥抱一下的架势,莫琛忙把双臂撑在胸前,怕被他抱个满怀。
"行了你,别每次见我都玩拥抱,你留校当个助教而已又不是出国外派我三天两头看见你,你激动什么。"莫琛一如既往不让徐然在更方面占便宜,忙数落他。
"咱们俩那么好,你怎么伤我的心!"徐然一副很受伤的表情,莫琛自认无力改变他这恶劣性格,只能任他发疯。看他穿的是挺少,就说去校门对面的水吧坐会儿,反正正好能看到大门。徐然听了大步走向水吧,边嘀咕要喝什么什么的。要好饮料找了个靠窗视野好的位子坐下,边闲聊打发时间,边看着校门。
"哎你那男朋友说给我带片子,怎么没信儿了呢?跟我吹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不给我带来?哎你怎么还喜欢那样的男人呢?我看着太劲爆了你能吃的消,哎"徐然自顾自说了半天发现莫琛没接话,转过头看他。发现他正盯着校门看什么,忙也跟着看过去,发现不是他们同学。是个小学弟,他知道那人,平时很安静,带点文艺范,长得也挺帅气。小学弟跟另外一个男的从里面往外面走着。
"怎么,看上哪个了?这么盯着人看。"莫琛听到徐然说话才回过神,刚才看到有人从校门里出来,以为有同学看他们没来进学校里面转悠去了,盯着看了一会儿发现是花店那小老板。只是脸色比上回见还阴郁,旁边走着个男孩,跟他说着什么,好像还挺兴奋,可估计林雨都没什么都没听进去,明显想着别的。他们从校门出来打了车就走了,车往左侧开走,是去昆明路的道,应该是回花店了。
"这么饥渴?看见个男的就非要想些别的?"莫琛白了他一眼。
"我不看你这眼神不对么?告诉你那俩人有一个我可认识,你有想法就说,别跟兄弟藏着掖着。"徐然说的可正经了,但莫琛知道是他心底八卦心又作祟。
"没有的事,只是走左边那个,就高点的那个,我在他的花店里买过花,觉得这人好像总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似的,要不就谁惹到他了,脸上从来都冷冰冰的。"
"呵,你要像他一样突然没了爹妈,唯一的姐姐成了植物人,你能成天乐的跟朵花似的?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心里揣着什么都能面无表情。"莫琛当下心里一跳,忙问
"怎么会这样?"
"车祸,不就去年这时候么,下过几天大雨,去隔壁市的便道泥石流,让他们赶上了。车里一家三口就剩姐姐活着,可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呢。"徐然声音刻意放低,可能不想别人听到,背后议论人毕竟不好。他说的很沉重,很少能看到他皱眉头。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莫琛下意识道。
"你也不在学校里,不知道也正常。学校里知道的人很多,但都不怎么提起,毕竟这么惨的事,不好议论。但心里都同情那个小学弟,私下里能照应的都会照应点。"说完徐然叹了口气。是了,原来心里莫名的难过只是出于对学弟的同情,莫琛这样告诉自己。俩人在这边低语时,有约好的同学结伴而来,便不方便再坐在这里,出了水吧门迎上前去。
林雨带着林宇西看完孔雀,逛完学校大多数教学楼。林宇西说了一路话,可林雨没听进几句,心里一直在想着姐姐的事,昨天的情绪遗续到了今天,仍然让人烦躁。打车回昆明路的时候神经大条的林宇西才反应过来林雨的心不在焉,看他一副忧愁的样子,便想开导他,可实在不在行,下车后就拖着没来得及去花店看一眼的林雨走进了茶馆。非说那里安静温馨,能让人心情好。林雨抵不住他连拖带拽,只能进了茶馆。沈舒在临门口第一张桌上跟他的什么朋友喝着茶,见他俩进来,就上前询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听到林宇西说要喝茶就笑了,忙把他俩带进靠里的没人打扰的桌子,上了一壶普洱,配着一些茶点。沈舒跟朋友说了一声让他们自己喝,回头走到了林宇西旁边的位子坐下,亲自帮着两人洗茶倒茶,陪林宇西说着只有林宇西才觉得有意思的话。明显跟林雨西很熟络。林雨奇怪,自己跟沈舒熟是没错,因为原来姐姐跟沈舒就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