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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晨大笑了两声,痞痞的笑了笑,“那你要不要当我的脑残粉?”
陶一璇狠狠地等了他一眼,“我看你才脑残,你不仅脑残,还脑瘫!”
沈亦晨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实现从窗外扫过,却瞥见了一个人,向她努了努嘴,轻声道:“你的EX来追你了。”
陶一璇闻言回头,却见陆子琛站在入口,向着他们这边四处张望,他今天穿了一件很闲适的休闲装,人显得悠然温和,静静的站在那里,让过往的女生们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
“看来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沈亦晨挑眉,有些窃笑的揶揄她,“五十步笑百步。”
“你少来!”陶一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再笑,就一个人孤军奋战去吧,我好去撮合撮合她和向锦笙。”
沈亦晨瞪眼,“你!”
“你一会帮我掩护一下。”陶一璇看了看外面的陆子琛,低垂下眼睑,“我不想看到他。”
就当是礼尚往来好了,沈亦晨看了看外面殷切的男人,她帮他追郁欢,他帮她打个掩护。
况且当年陆子琛还吻过郁欢,沈亦晨在他追回陶一璇的路上使个绊子,也当是报了当年的一吻之仇了。
安妮薇私下找她的事,很快就被向锦笙知道了,他到办公室找她的时候,她还在思索安妮薇那些声嘶力竭的话,连他进了办公室都没听到。
“欢欢……”
她一手支着下巴,愣愣的看着一本时装杂志,脑子里的思绪却早已不知飞到哪去了。
向锦笙站在门边看着她出神的样子,不由的皱了皱眉,又提高了声音提醒她道:“欢欢?”
“嗯?”郁欢猛地抬起头,看到他站在门边,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噢噢……”她有些慌乱的合上杂志,抬手随意拢了拢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从椅子上站起身,踱到他面前,小声道:“怎么了?”
向锦笙无奈的叹了口气,拉起她的手腕走到沙发前,让她坐下,关切的问:“安妮薇后来又来找你了?”
郁欢咬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有没有说什么?”
“也没说什么。”郁欢的脸上有些凝重,“就……还是威胁的话。”
俊秀的墨眉轻轻地蹙起来,向锦笙狭长的眼锋带起狂狷,晦暗的眸子里充满了凌厉的狠绝,他就知道,没有让安妮薇重新回来,是他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安妮薇虽然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小女孩,对郁欢也造不成什么重大的威胁,可是狗急了还有跳墙的时候,他不能忽视任何一个会危及到郁欢的危险信息。
他要给她最好的保护,他要做到万无一失,一定不能再让沈亦晨有机可乘。
郁欢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还在出神的想着什么,向锦笙修长干净的手却已经伸过来,将她的手执起,紧紧地握在手心。
她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抬起眼看他,澄亮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向锦笙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唇角一点一点勾出宠溺的笑容,抬起手指抚了抚她的发,温声道:“欢欢,我们结婚吧?”
他的声音明明很轻很缓,但是薄薄的关切和怜爱,可是却惊得郁欢一震,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向锦笙看着她怔愣的样子,唇角的笑容又扬起来了一些,“我说的是真的。”
“如果你和向锦笙还是没有办法,那就回来吧,只要你回头看,我一直都会在你身后等着你。”
沈亦晨温润甘冽的声音又回荡在耳边,激荡着她的心里一阵慌乱,心跳都变得有些不规律。
郁欢看着向锦笙认真的模样,忽然猛地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扯了出来,身子也向后躲了躲,垂下眼帘不敢看他,小声支吾道:“锦……锦笙,我……我没想过结婚这件事,你,这个有点太突然了……”
他看着她惶恐的样子,也不恼,仍然保持着好看的笑,轻声问:“是不是太突然了?吓到你了?”
郁欢抬起脸,讪讪的笑了笑,“是有点突然……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向锦笙仰起头舒了口气,声音里有些苦涩和恍然,“因为我也不小了,虽然没有父母催着,可是我也想要有一个完满的家庭,有个爱我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郁欢怔怔的看着他,他眼里是满满的希冀和憧憬,让她甚至无法开口去打击他。
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她并不会成为那个爱他的人,至少她觉得,她现在已经不会再轻易地爱上任何一个人。
“锦笙,其实我……”
她想抬起脸告诉他自己真实的想法,向锦笙却已经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急急地打断她,“欢欢,你什么都不要说,现在不要这么急着答应我,如果要拒绝,也请你认真考虑一下,不要这么快的给我回复,我可以等你。”
他是真的可以等,五年都等过来了,不在乎这一时。
他只是要告诉她,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就这样安安稳稳的一辈子。
“好了,你好好工作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像是怕她再说什么,向锦笙慌忙的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郁欢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复杂至极。
她到底要怎么做?
她必须要有一个果断而干净的抉择,否则她对不起的,将会是两个男人。
从安妮薇被拉走的那一天,郁欢的思绪就一直很不安,恍恍惚惚的,仿佛要出什么事一样。
她现在还是Caroline的代表,可是她已经想要脱离这个束缚,她想要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开个小公司,或者工作室都可以,只是不想再依附着谁生活。
安然似乎渐渐察觉出来了她和向锦笙非同一般的关系,有时会问她,为什么妈妈不和爸爸在一起,而是总和锦笙老鬼在一起。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再拖下去也不是个事。
郁欢最近时常做噩梦,仿佛是安妮薇的咒骂灵验了一样,她时常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夜里会想到很多事,渐渐地脸色也变得憔悴起来,向锦笙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以为她是工作太辛苦,
那天她刚开完会,抱着一大摞的文件夹,有点费力地往办公室走,平时送快递的一个小姑娘追上来,说是有她的快递。
郁欢愣了愣,谁没事会给她寄东西?
快递小妹帮她把文件夹和那一摞的资料抱回办公室,郁欢喘了口气,脱下外套扔在椅背上,手上拿着一杯白水,一边轻啜着,一边拿起那个快递盒子翻看着。
很平常的纸盒,上面贴着一张快递信息单,可是奇怪的是只有收件人,邮寄人那边是空白的。
同城快递?
郁欢持着怀疑的心思,从抽屉里拿出美工刀,划开胶带,拆开那个纸盒。
她带着毫无准备的心情,打开了盒子,里面的东西就毫无预警的撞进了她的眼里。
那是一张她的照片,看样子应该是从杂志上面剪下来的,她记得这张照片,那是她在当评委之后,大赛组委会来找她拍的。
她穿的还是黑色的西装,样子冷硬而漠然,庄肃的像是刚参加葬礼回来,而一把尖利的水果刀正直直的插在她的额头上。
就像是真真切切的插在她的肉体上一样。
郁欢脑子里像是被大卡车碾过一样,嗡嗡直响,震得她的思绪都有些不清明。
她能看出来照片上的自己还是微笑着的,可是这张照片已经被人毁了个彻底。
眼睛的部位被人挖空,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那刀用得很锋利,眼角上边还带着凌乱的痕迹,像是撕扯过一样,嘴角上扬的位置,被人用刀向上划开,一直连到了耳根底下,像是一个笑得诡异的小丑,正面上还有凌乱的痕迹,全部都是乱刀划上去的,像是一个被毁了容的女人。
然而那些都不是最让人惊异的,最触目惊心的,是照片上被人洒了红色的钢笔水,乍一看,像是血流满面。
郁欢盯着盒子里的东西,眼睛瞪得几乎有些发直,停顿了两秒后,心脏忽然狂跳起来,惊恐,害怕,难以置信,在一瞬间都涌进了她的脑子里。
她颤抖着手伸进那个盒子,慢慢的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她的手指刚沾上照片,就摸到了一把粘稠,郁欢颤抖的移开手指,展开手,指腹上面沾满了鲜红的颜色,她用指尖搓了搓,很黏不像是红墨水。
郁欢把手指移在鼻子下面,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窜入了她的鼻腔之中,冲击得她几乎想要作呕反胃。
“啊——”
郁欢尖叫一声扔掉手上的照片,慌张的向后退了两步,却被椅子腿绊了一下,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冰冷的刀片掉在地上,发出“叮铛”的一声响,却像是砸在了她的心上一样。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郁欢坐在地上,向后瑟缩着,一直退到了墙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