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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再想办法,可是刚才听沈亦晨的口气,他那么肯定,还带着隐隐的兴奋,她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沈亦晨来到昭明湖的时候,郁欢已经在那里等了一阵了。
香槟色的宝马740i停在一边,郁欢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一字领雪纺衫,腿上套着一条高腰的黑色长裤,长长的卷发束成马尾,她完全没有一个五岁妈妈的样子,仍然像五年前一样年轻纯美,只是现在多了一丝少妇的风韵和成熟的自信。
湖边的风有些凉,郁欢抱着手臂上下搓着,微风带起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有风从湖面掠过,激起一阵涟漪。郁欢靠在湖边的石墩上,有些出神的望着湖面。沈亦晨看着她纤弱的背影,心里陡然升起了心疼,脱下外套向她走去,轻轻地披在她身上,继而展开双臂圈住她,附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当心着凉。”
郁欢被他的动作惊得浑身一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他的怀里跳脱出来。沈亦晨看着她激烈的抗拒,不由的有些失落,还是顺从的放开了她。
郁欢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开门见山的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这事很容易,你只要告诉我,安然是不是我的儿子。”沈亦晨也不向前走,就这样保持着两步开外的距离,和她对视着。
郁欢抿着唇思量着,她很想反驳,可是她也知道,一旦她反驳,沈亦晨只能是展开更深的调查。
思索了片刻,郁欢才缓缓的说:“是。”
只是这一个字,却已经抵得过千言万语,沈亦晨脸上瞬间展开了开怀的笑意,声音也跟着飞扬起来,“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和别人在一起,没想到安然居然是我的儿子,当年的含烟没能留住,可是我还是有个孩子……”
他说到兴奋之处,有点忘乎所以,一步跨上去将郁欢紧紧地按在怀里,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对不起欢欢,是我误会你了,我当时太生气了,那些话不过脑子就说出来了,对不起,真的……”
他的道歉让郁欢陡然震住了身子,向来一意孤行的沈亦晨,居然也会道歉?
可是这些有什么用?他当初还不是没有相信她?现在一句“对不起”就能化解一切吗?
郁欢猛地推开他,沈亦晨向后退了两步,站定后才看清郁欢眼中的气愤。
“沈亦晨,你以为误会了别人,再羞辱了她,用一句‘对不起’就都可以抹平是吗?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郁欢了,不是你给一句抱歉,我就会摒弃前嫌,什么都不和你计较,对我来说,你的‘对不起’根本就是一文不值,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也不屑要!”
郁欢一口气说完,她说的有些急,说完了才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停了两秒又接着道:“是,安然是你的孩子,但是那又如何?他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你不要妄想着和我争夺他,也不要以为你认识孟靖谦这样的大律师和荣凌那个法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敢对他做出什么事,我就是豁出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她现在脑子里已经乱了,想到那些狗血的电视剧,豪门之中得知还有一个带着血缘的孩子漂流在外,就会用尽一切手段抢回来。
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绝不!
沈亦晨皱着眉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停了半晌才讷讷的说:“我没有要和你抢安然,我只是说,他是我的儿子,我想要尽父亲的责任,想要对他好,也想要你重新回来……”
“回来?”郁欢冷嗤一声,对他高声嘶吼起来,“回哪?回你家吗?我凭什么?沈亦晨你告诉我,我凭什么?!你喜欢我吗?爱我吗?如果这些都没有,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我当然是爱你!”沈亦晨急急地表白,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急切的在脖子后面摸索着,忙乱了几秒,才从脖子上解下了那条项链,递在她面前。
“你看,这是你当初留下的婚戒,这五年,我一直都把它戴在身上,从来都没有摘下来过……”
郁欢怔怔的看着他手心里的戒指,戒指上串着一条不算粗的铂金链,钻石在阳光底下闪耀出刺眼的光,晃得郁欢有点想要落泪。
他为什么还要留着它?为什么不干干脆脆的扔了?
他当初那么不情不愿的给她设计了这个戒指,她明知这段婚姻是一条坎坷的路,可还是不顾一切的接过了他的戒指,紧紧地套住自己,也把自己后半辈子套死在了他的谎言里。
郁欢抬起手,慢慢的从他的手上拿起戒指。还和她走时一样,她放到桌子上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一样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可是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他现在是爱着她的沈亦晨,可她已经不是执着的郁欢。
郁欢的眼底噬着泪,展开自己的右手,将戒指缓缓地套向无名指。
其实她一直没有问过沈亦晨,为什么这戒指戴起来会那么紧,她曾经甚至一度怀疑过,他是不是故意把戒指的尺寸做小了,日后还能去找乔安娜。她记得她怀含烟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手指有些发肿,这戒指勒的她手指都疼,可是她却舍不得摘。在马尔代夫那次,她被人那样欺辱,可是她拼尽一切全力,始终没有让那人得逞。
那是她那么执着,只是为了维护他给她的东西。
郁欢抬起手,这在眼前的阳光下,挡住刺眼的光芒,幽幽的问他:“好看吗?”
简约而熟悉的婚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她比五年前丰腴了一些,手指却比五年前还要细,戒指上还带着项链,可是她却能很轻松地套在手指上,让沈亦晨看得心上有些揪疼。
“好看,只有你戴着它才好看。”沈亦晨看着她的侧脸,声音柔得几乎能化成一汪水。
她苦涩的笑了笑,如果在他们初见时,他就能这般温柔,那她得要沦陷成什么样子?
她现在是要感激他的,谢谢他的绝情,让她学会了死心。
郁欢的手指在戒指上缓缓抚摸着,眼里却是时过境迁的沧桑,她抬起头,直视着沈亦晨的眼,声音有些生硬的问他:“你还记得当初在艾德庄园,我和你说过什么话吗?”
沈亦晨怔了怔,飞速的在脑海里搜寻起来,可是却想不起她指的是哪一句。
郁欢轻轻的笑了笑,眼底染上了一丝不屑,她就知道,沈亦晨怎么可能会记得她说过的话。她微微的仰起脸,嘴角的笑意渐放渐大,“我和你说过,你给我的东西,我一辈子都会当做最重要的来看。只要我的心还在跳动,我都不会有任何一个让它离开我的机会。”
沈亦晨在一瞬间恍然大悟,刚要说话,郁欢却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声音平淡的让人心里发慌,“可是,这里现在已经不会再跳动了,从那个结婚纪念日起,它就死了,再也不会跳了……”
隔着雪纺的薄衫,沈亦晨能感到她胸口的温热,她的心脏还在缓缓地跳动,可是她的脸上却平静的让他窒息她的心是会跳的,只是不会再只为他一个人跳了。
“欢欢……”沈亦晨声音颤抖的唤她,可是郁欢却微微的淡笑,松开了他的手,惋惜的在戒指上摩挲,“多么好看的戒指,五克拉的钻石呢,可惜啊……”
沈亦晨不知道她在可惜什么,不解的看着郁欢伤怀的侧脸,还没待他还没反应过来,郁欢却猛地一把将戒指从手上拔下来,照着面前的昭明湖狠狠地扔了进去。
连着项链的戒指被丢进湖里时,发出“咕咚”的一声响,项链在湖面上打了一个转,随即便被戒指拽了下去。原本平静的湖面被激起了层层的涟漪,在湖面上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而沈亦晨的心湖,也被郁欢突如其来的举动搅得一团糟。
郁欢平静的看着戒指消失在湖面上,心里隐隐有些发疼,无名指上也是热痛,可是她的脸色却很平静。
沈亦晨一个箭步冲上去,爬到围栏上焦急的寻找着,复又转过头对她气急的喊道:“你干什么?!”
那是他珍视了五年的戒指,也是她曾经最看重的东西,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将它丢掉?!
“沈亦晨,我告诉过你,只有我的心还在跳动,我才会拼命维护它,可是现在,它对我来说没有丝毫的价值。”郁欢扬着下巴看着他,正色的脸上一片肃然和冷硬,眼底都是化不开的坚冰和恨意。
她看着沈亦晨急切的样子,忽然就冷冷的嗤笑了一声,“你用不着和我在这演戏了,你每一次的柔情背后都充满了肮脏的手段,沈亦晨,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再也不会了!”
“欢欢……”沈亦晨愣愣的看着她,她的红唇一张一合,字字句句都是对他的控诉和指责。
他在结婚纪念日上说要和她收回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