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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距不到一米的距离,沈亦晨对着她展开一个极有自信的微笑,“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洗清抄袭的嫌疑。”
郁欢深深地吸了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忽然转过头,对着大海大声喊:“沈亦晨,我爱你!”
她说完轻轻地喘着气,脸上有些微红,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释然。
他没有听过她这么直白又大胆地表白,即便是之前听到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此时心里却有着不小的震动。
她的脸在落日下显得有些微红,侧脸的剪影愈发的突出,甚至连她的睫毛都是那样宁静。
沈亦晨忽然拿出手机,打开摄像,把镜头对准郁欢,又说道:“欢欢,再说一遍,我想听。”
郁欢闭了闭眼,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鼓足勇气喊起来:“沈亦晨,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一连喊了几遍,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嘶哑打颤,可是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坚定不移,重重的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心动,也让他心疼。
海浪的声音混合起郁欢的“我爱你”,傍晚的日落将此刻装点成了醉人的橘红色,她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了笑容,海风掀起她的裙角,裙裾飘扬,她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姑娘一样,那么让人心动。
沈亦晨将此刻定格,留作了永恒。
“满足了吗?”她转过头,微笑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对他的爱意。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郁欢美起来是这么好看,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笑靥如花的看着他。她不需要化妆,落日已经成了她最好的胭脂,暗黄的日光将她的睫毛拉长,遮住了眼底的忧郁。沈亦晨慢慢的展开了双臂,郁欢嘴角的笑意越扩越大,静静的站了两秒钟,忽然踮起脚在软软的海滩上大步的跑起来。
海风掀起了她的帽子,吹散了她的头发,郁欢提着裙子,大步跑向沈亦晨,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里。他刚揽住她,忽然就将她抱离了地面,抱紧她,在原地转起了圈。
郁欢弯起腿,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幸福的笑声回荡在他的耳边,银铃般的声音那么悦耳,她“咯咯”的笑着,有些孩子气的满足。
沈亦晨抱着她的腰在原地转着圈,嘴角是肆意的笑容。
在后来的日子里,沈亦晨总会想到那是在马尔代夫的海边,他曾紧紧地抱着那个女人,那时他离幸福和爱情那么近,可是他却不愿意承认,以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幸福越走越远,那些美好都幻化成了利剑,将他的心割成一片一片。而郁欢的笑声,却再也回不来了。
那是他们结婚之后,最幸福的一段时光,郁欢曾以为幸福这么容易就可以得到,她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现有的幸福中,直到那些伤痛突如其来,将她攻击的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郁欢的手上还掌握着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权,她现在已经不在Sunnie任职,按照公司的规定,不在本公司任职的员工,无权拥有公司的股权……”
“没错,她现在已经被Sunnie革职,况且她在Orland大赛上做出了那么令人不齿的事,给公司的形象带来这么大的损害,怎么还能让她手握股权?”
“她现在唯一的身份就是总经理夫人,总经理不会要以这个原因,来回复董事局这么多董事吧?”
他和郁欢原本还在马尔代夫,理事长忽然急匆匆的给他来了电话,说董事局的那些老骨头们一个个恨不得把房子都掀了,三天两头的跑到他这里闹。他只是个理事,连代总经理都不是,手上又没有什么实权,就连公司的大文件,都是先压下来等沈亦晨回来再签字。
Sunnie的会议厅里,一干董事们早已吵得不可开交,从会议开始到现在,沈亦晨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他一直微抿着唇,脸色阴沉,蹙紧了眉看着他们互相争执。
他们吵来吵去也无非就是为一件事,那就是郁欢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权问题。
以Sunnie的规矩,除了股东和各个董事们还有公司高层之外,不在公司任职的人,确实是无权拥有Sunnie的股权,更何况,还是百分之十这么大的比例。
可郁欢的股权是父亲给的,他也无法开口去和她要。
这些老头子们一直吵吵嚷嚷个没完,沈亦晨坐在他们前面头都大了,眼里的不耐越来越深。
“她抄袭的问题到现在都没有解释清楚,也没有和公司撇清关系,南部的商品到现在还不能上架,没准还是因为这个……”一个年过半百的股东趁着人们都争执着,也跟着煽风点火起来,却没想到这把火直接煽到了沈亦晨的头上。
沈亦晨抬起头,微眯着眼对着他们看了一圈,视线最终停在了那个发话的股东身上,看了片刻,忽然扬手把手上的铂金钢笔用力的甩了出去。
铂金的钢笔在被甩出去的一刻,有几滴钢笔水甩到了沈亦晨的白衬衣上,它在圆形的会议桌上旋转翻滚了几周,从每一个人面前划过,最终飞出了桌面,滑到了地上。
方才还吵杂的会议室里,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没有人敢挑战此刻勃怒的沈亦晨。
这里面有些人是公司的大股东,有些人是跟着Sunnie一路走过来的老臣子,沈家念及他们的过去的尽心尽力,才在他们离职的时候分了一些小股权给他们,现在倒把自己当成了大头蒜,一个个的来这里叫嚣。
少东家虽然年少气盛,但是狠起来的手段,都不是他们这帮老骨头能承受得起的。
沈亦晨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平复了一下,他凌厉的目光从他们苍老的脸上刮过,最后冷声开了口:“郁欢是Sunnie的前任设计总监,她手上的股权是董事长亲自转到她手下的,这件事就连财经杂志都报道过。现在要收回股权,也理应是由董事长来收回,董事长现在还在美国静养,如果这些事传到了他那边,影响了他的身体状况……”
他停顿了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站起身来,睥睨着众位股东,“那么,你也不用在公司呆了,你手上的那点小额股权,就等着易主吧!”
沈亦晨说完,一脚踢翻了椅子,嘈杂而凌乱的声音响彻在整个会议厅里,那个股东瞪大眼睛,大气不敢喘的看着暴怒的沈亦晨,所有的人的心都在那一瞬间停滞了一下,沈亦晨环视了一下,大步的迈出了办公室。
Vincent不耐的看了看这些找事的几朝元老,匆匆收拾了沈亦晨留在桌上的文件,转身快步跟了出去。
Vincent推开总经理办公室门的时候,沈亦晨正背对着他坐在那张Armani的真皮沙发椅上,烦躁的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看了看自己的老板,走上前把文件放在桌上,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走。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沈亦晨不满的声音才从椅子后面传来,“你不出去站在那里做什么?”
“总经理,您确实该把股权从夫人手上收回来。”Vincent双手交叠,恭恭敬敬的站在他办公桌前,语气诚恳的说。
沈亦晨“嗖”的转过椅子,眼锋阴沉的看着他,声音有了狠戾,“连你也来教训我?”
“不是的,总经理。”Vincent摇了摇头,脸上仍然是不卑不亢的沉着表情,继续道:“公司现在急需与南非钻石协会协商我们的钻石开采和推广,钻石开采了并不是最终的结果,我们还需要送到比利时去精加工……”
Vincent的话还没说完,沈亦晨已经抬起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你要说什么我知道,钻石的开采和加工现在都需要资金,现在应该先把股权收回来。她在设计赛上的事故影响到了公司的声誉,也影响了股价。可这赛事是国际性的,主赛区是不可能松口了,她的设计案是在我们这边出了问题,国内这边,已经在立案侦查了,虽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但是也不能让她白白受了这诬陷。”
他知道郁欢善解人意,公司现在需要资金,如果他开口,郁欢一定会把股权给他,可他并不想这么唐突的去找她。怕她会因此而多心,觉得她是已经被Sunnie驱逐出去的人。可是如果不把那百分之十的股权收回来,公司的周转确实会有些不便。
能有什么办法,是让她不多心,又能愉快的把股权让渡出来?
沈亦晨闭着眼睛想了想,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
马上就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了,如果他能陪她好好度过这个纪念日,她开心了,他再提起这件事,或许会好一些。
“Vincent,去告诉公关部,这个月的24号,我要举行一个结婚纪念日,让他们去准备一下。”
沈亦晨回到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