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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相似的沉稳,平素里从容不迫、行事有度。然而,这样在皇宫中生存多年的老人,怎会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刘瑜不禁心中一惊,莫不是……
刘瑜强自压下心中的躁动,问道,“玉姑姑这是怎么了?”
“奴婢斗胆问一句,皇上可是对太皇太妃有几分心思?”
玉秀这话可谓是僭越的很,但刘瑜晓得玉秀不是不懂规矩之人,便一言不发,等待着玉秀的下文。
“奴婢晓得说这样的话是僭越了,皇上命人将奴婢拖出去打板子也算是容情了的。只是今个儿有些话,奴婢不得不说,只要皇上肯听奴婢把话说完,届时,即便皇上要治奴婢的罪,奴婢也心甘情愿。”
刘瑜依旧沉默不严,算是默认了玉秀所请,任由她说下去,“皇上对太皇太妃的心思,奴婢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莫说是太皇太妃,奴婢瞧了也是动容不已的。后宫中自来便难免是非,皇上能顶着诸方压力,护着太皇太妃,太皇太妃也是铭感于心的。皇上用心良苦,对太皇太妃敬之护之爱之,太皇太妃又何尝对皇上无情?”
刘瑜虽知玉秀真正要说的事儿并非是这些,然而,这却是头一回听人说孟月并非对他无情,先前他所以为的,不过只是自己的猜度罢了,从未被证实过。而今,他只觉得心中登时踏实了许多,无论前路如何,孟月又是何种态度待他,都不必再似从前那般患得患失了,只要不是单相思,他便有走下去的信心。
“可是皇上您知道吗?太皇太妃,她纵是有心,却不能回应皇上,并非是因了那些所谓的……”
一阵急促的扣门声打断了玉秀的话,刘瑜不禁颦了颦眉,“何事?”
“皇上,奴才林禄,有要事禀报。”
刘瑜转眸瞧了瞧玉秀,终是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开了,林禄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礼了一礼道,“皇上,皇室宗卷库出事了。”
刘瑜心中惊了一惊,面上的表情不禁沉了几分,“出了何事?”
“刑部的崔大人带人围住了皇室宗卷库,命人前来请皇上皇上移驾,前去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
孟月待在皇室宗卷库这三个月来,忙于誊录、修补文献,从未外出,更遑论同什么人接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刘瑜也顾不得许多,自御案后走了下来,道,“摆驾皇室宗卷库,此时先去命宫人准备,待会儿边走你边同朕再仔细说说吧。”
林禄见礼应道,“是,皇上。”
听得林禄带来的消息,玉秀也不禁有些傻了,她方才离开的时候,孟月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便出了事儿呢?
见林禄出去,玉秀忙见礼请辞,“皇上,奴婢还是先赶回皇室宗卷库瞧瞧吧?”
刘瑜觉着玉秀说的有理,总要有人先行一步回去瞧瞧,便同意了。
“去吧。”(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刘瑜虽是对皇室宗卷库的事儿担忧不已,但是方才玉秀的话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玉秀说,孟月纵是有心,也不能回应于他,并非是因了那些所谓的什么?玉秀尚未说出口的话,在刘瑜心中纠结成一团,兼之方才的消息,他不禁一阵烦躁。
玉秀回到皇室宗卷库的时候,外面灯火通明,玉秀还未行至门前便被拦了下来,她去下斗篷上的帽兜儿,取出令牌,“奴婢是太皇太妃的贴身宫女玉秀,奉太皇太妃之命,回空庭苑取件物什,还请崔大人放行。”
☆、第十一章 指间砂(十六)
崔常半步未动,站在皇室宗卷库门前的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瞧着玉秀,道,“玉姑姑是太皇太妃跟前儿的人,若是往常,本官自是要给姑姑几分面子的。只是今个儿本官实在是有公务在身,容不得半分松懈,还请姑姑见谅。”
崔常已经讲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玉秀自知多说无益,便不再强求进去之事,转而道,“既是如此,奴婢也不好为难大人,不知大人可否告知究竟出了何事?”
崔常斟酌再三,觉着此事个中缘由迟早要流出去,便不再遮着掩着,也算得是卖给玉秀几分薄面,“玉姑姑想知道,臣自当知无不言。本官也是奉命行事,个中缘由不甚清楚,只是听闻从皇室宗卷库中流出了几册极为重要的文献,里面之人皆有嫌疑,老丞便相命本官先行一步守住门,不能让犯案之人有机可趁。此时,若无皇上的谕旨或老丞相的贴身令牌,莫说姑姑是太皇太妃跟前儿的人,便是皇上身旁之人,也需得按规矩行事。”
听得此话,玉秀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是心思电转,当时在御书房的时候,听闻林禄向刘瑜禀报此事,玉秀便觉着事情并不似表面上的那般简单,崔常不过是区区刑部尚书,即便是皇室宗卷库当真流出了重要文献,且掌握了证据,也少不得先向刘瑜禀报一番,才能率兵前来包围,如此先斩后奏,实不是崔常这般胆小怕事之人敢为之事。果不其然,身后有这样一座如山般的后台,自然可以有恃无恐。
不过,此次玉秀倒是不禁对老丞相杨忠义改了观,杨忠义从前虽是也曾针对孟月,但当时孟月身负命案,杨忠义所作所为虽是极端了些,却也不外乎是为了景国法度,身为三朝肱骨老臣,固执些也并非不能理解,玉秀倒是不讨厌这老丞相。如今看来,他根本是针对孟月,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如此无休无止的纠缠,当真令人厌烦。
玉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守在皇室宗卷库周围的士兵,寻思着如何进去见见孟月,然而,她还未理出半分头绪来,便远远见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前呼后拥之下而来。玉秀晓得此事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于是向崔常礼了一礼,便离开寻了一处犄角旮旯躲着,预备见机行事。
崔常见着渐行渐近的杨忠义,便从台阶之上走了下来,点头哈腰的见礼,“老丞相,您可来了,微臣恭候已久了。”
杨忠义应了一声,而后问道,“可派人给皇上传话了?”
“回丞相大人,微臣刚到此处,便命人去请皇上了。”
杨忠义并未再说什么,一干人等便候在门前等着刘瑜驾临。然而,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刘瑜前来,玉秀也不禁在犯嘀咕,方才她离开的时候,刘瑜还是满面急色,按道理来说,此时怎么着也该来了,若是当真有事儿耽搁了,怎么会半个传话宫人的人影儿都没见着?
又过了片刻,玉秀竟瞧见一身青碧色宫装的薛莲娉娉婷婷走了过来,杨忠义等人抱拳礼了一礼,“见过莲美人。”
薛莲巧笑嫣然,“老丞相与诸位大人不必多礼,嫔妾不过一介小小美人,受不起如此大礼。”
躲在暗处的玉秀不禁暗叹薛莲巧舌如簧,这礼也受了,人情也做了,按照礼数来说,即便薛莲位分低微,但终究是刘瑜的女人,应当受这一礼,如此敬重的态度,自会令这些自命清高惯了的老臣生出好感。
不出玉秀所料,杨忠义面上果然是多了几分笑颜,道,“莲美人客气了,不知莲美人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嫔妾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探望太皇太妃,送些糕点果品。还请老丞相成全。”
言罢,薛莲装似不经意的抬手抚了抚发髻,杨忠义顺着薛莲的动作看去,见着她发髻之上簪戴着的梅花金钗,不禁微微凝眉,沉吟了片刻,杨忠义终是道,“既是贵妃娘娘派来的,你便进去吧。只是切记莫要四处乱走,快去快回。”
薛莲笑着应道,“多谢老丞相成全,嫔妾定当铭记于心。”
玉秀见着薛莲的身影消失在门里,便贴着墙根儿离开,前往御书房一探究竟。
此时的孟月尚在库房中翻阅文献,她一直未曾出去,且少了玉秀这个耳目,她并不晓得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只是瞧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见玉秀久久不归,有些担忧。这时,一名宫人进来禀报,“太皇太妃,莲美人来了。”
孟月转头瞧着满屋子的文献,不禁微微颦了颦眉,“此处不方便,将莲美人请到前院吧。你先过去伺候着,哀家稍后便道。”
那宫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且不肯离开,孟月只得开口问道,“怎么了?”
“回太皇太妃的话,现下莲美人已经到门外了,若再请到前院是不是……”
此时天色已晚,再来回走动确实不便,于是,孟月便道,“即是如此,便将莲美人请进来吧。”
“是,太皇太妃。”
前去传话的宫人,出去后便再没进来,薛莲是独自一人提着木食盒进来的,她俯身见礼之后,将木食盒中的糕点,一盘一盘尽数摆在桌儿上,而后道,“太皇太妃,这是贵妃娘娘命嫔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