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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好?这是海市蜃楼啊,百年难遇,我们这辈子都再也没机会见到的自然奇观了!”
“海市蜃楼,”他重复着,幽幽的解释到,“在西方,这是死亡和不幸的凶兆。在东方,表示虚幻和不切实际。我不希望我和你的关系,变成一片海市蜃楼~”
“没想到,你还这么迷信……”嘴里虽这样说,但心里却还挺感动的。他还真会说情话,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刻,我的心被他轻轻的拨动了一下~**
晚上,当激情退却,他靠在床头抽着烟对我说,“回去后,考虑下搬过来跟我住。”
听着他这理所当然的口气,我并没多大的触动,只是敷衍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不可能?!”他语气不善。
“名不正言不顺。”
“你要什么‘名’,我可以给你!”他直白道。
我还是摇摇头,继续敷衍,“先别说了,我们本就在一个公司,经常见,没必要住在一起。我相信,你也不只我一个女人,到时候诸多不便是不是?”
他悠然吐出一个烟圈,眉头微蹙,“你好像很喜欢激怒我?”
我不明所以的笑了笑,也不想再跟他扯下去,适时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冲下澡,早点睡吧,明天上午还得回去呢。”说完,我想去趟套房的客厅。
他却抓住我的手,孩子气的冒出一句,“我想跟你多相处一天。”
我搞不懂他的话中之意,只是僵硬的笑了笑,“回去再说吧。”
这个时候,他忽然拿出手机给秘书郑秋微打电话,说是要她退了明早的机票,改成火车票。
我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在他挂了电话后就连忙问他,“为什么要改成火车票,你疯了吗?从三亚到广州,坐火车要15个小时!”
“15个小时好啊,我们在回去的路上,还可以多相处十几个小时。”他还继续淡定的说道,“反正,我都差不多20年没坐过火车了,正好这回去感受一下。长途观光车,不是比飞机好多了?”
我这回简直快要气炸了。15个小时的火车,差不多一天了!这高子谕真是脑子进水了啊!堂堂一个总裁,不坐头等舱,跑去坐火车,还拉上我陪他受罪,越想越憋屈。
没办法了,我手机上已经收到了火车票信息的通知,看来这个郑秋微办事效率也真高。不过说是没买到软卧,只有两张硬卧。
第二天下午5点过的车,第三天早上8点过到。我以前刚毕业的时候坐过几次火车,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就带着高子谕提前去超市买了点在火车上吃的零食水果之类的,他还嘲笑我,“火车上不是什么都有吗,干嘛买这么多?”
“火车上的很贵,最重要的是不好吃。”
他表示鄙夷的摇摇头,最后付了账出超市门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个零钱的募捐箱,里面一般扔的都是一毛啊、五毛啊、撑死一元,他这时正好把刚才找零的钱装钱包,估计是考虑到太多的零钱占钱包空间吧,他干脆把那几张10元、20元,甚至还有张50元的当垃圾一样全部扔募捐箱了……!
我目瞪口呆了半会儿,心想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吧,当时好想偷偷去给他捡回来,但又意识到这种行为太low,只得跟着他离去~但是刚出去没两步呢,就瞥见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妈趁周围没人时,飞快的打开募捐箱把刚才高子谕扔在里面的几张散钱捡起来攥自己手里~妈呀!这都是什么世道…
在火车站折腾好一番后,才按点准备上车。但那天不知什么日子,人超级多,我和高子谕好不容易才挤上火车,找到我们的位置,一个下铺、一个上铺。
他满头大汗的坐下来,貌似对这里的环境也很意外,自言自语般的感叹了一句,“火车卧铺就是这样的?怎么睡……”
是啊,就他那高大的身材,走在这种狭窄的空间里,腰都直不起来,晚上还得蜷着腿才睡的下,又到处都脏兮兮的,自然不会太舒服。我忍不住调侃了他一句,“这就是你想要的‘长途观光车’,怎么样?”
“挺好的,热闹。”他一边表现得不嫌弃,又一边拿着湿巾不停的擦手,一脸的不习惯。
可能他的形象气质在这车厢里实在有点鹤立鸡群,干净又冷峻,跟大家的画风都不对吧,火车上来来往往经过的男女老少,都会装作不经意的瞟了他一眼,连那个大嗓门的女乘务员,来这儿检查的时候,说话都对他温柔得不得了。还有对铺那个熊孩子,手里吃的饼干谁也不给,却主动给了高子谕一块。
高子谕笑眯眯的摸着她的头,“谢谢小朋友,叔叔不饿,你吃。”
熊孩子家长还逗那小孩,“为什么只给这位叔叔啊,还有其他人呢?”
“因为他长得很帅!”小女孩童真又直白的说出来,弄得车厢里一片哈哈大笑。看来,这真的是个看脸的社会,连小孩子都是外貌协会的~在火车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到的时候还昏昏沉沉的。我告别了高子谕,直奔家里,想赶紧洗个澡洗个头,换身衣服,吃个饭,下午才去公司继续上班。
可是打开门的时候,刚刚进入客厅,就发现客厅的地板上有一摊血!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喊我爸,在屋子里转了圈没看到他人,我快要急死,连忙拿出手机才又发现没电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给手机充点电,一边心惊胆战着……
127牵牵绊绊难脱身
冲了几分钟的电以后,我急忙开了机,看到上面有好几条未接的电话,有一个是我的爸昨晚上打的,昨天我刚好在火车上睡觉。还有几个电话,是纪均泽今天早上给我打的。我双手发抖的给我爸的手机拨电话过去……那边每嘟一声,就像在我心脏上鞭笞一下,我吓得屏气凝神的听着~大概响了四五声以后,那边接通了,“真真?”
这不是我爸的声音,而是纪均泽。我来不及想这么多,就混乱的问,“你怎么拿着我爸的手机,他在哪里?”
“你爸生病住院了,在市二医院,快过来吧。”他说。
“生病了?”我声音发抖,眼睛马上就红了,哽咽着问,“严重吗?”
“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正在睡觉休息。”
“好,我马上来!”我挂了电话,出差回来的疲惫消失得一干二净,只挂念着我爸,赶紧下楼开着飞车朝纪均泽所给的地址跑去,着急得要死、来到医院,我爸果然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的针,鼻子戴着氧气管,整张脸苍白得不行,似乎一夜间就暴瘦了一圈,正闭着眼睛睡觉……看到这幅画面,我的心简直是撕裂般的疼,忍不住就呜呜的哭~“没事了,叔叔已经抢救过来度过了危险期,状况也在慢慢好转,待会儿睡醒了就可以跟他说话了。”纪均泽在旁边温和的安慰我。
“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我爸身体不差的,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我一边抹眼泪一边弱弱的问纪均泽。
“就是常见的胃出血,”纪均泽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说是昨晚大概10点的时候,他接到我爸打的求救电话。然后第一时间赶过来,发现他已经吐了很多血,晕厥了过去,于是马上把他送到医院抢救。
我吓得脸色苍白,简直无法想象那残酷的画面…哭着对纪均泽说,“均泽,真的很感谢你,你帮了我的大忙,谢谢你救了我爸。”说着,我又泣不成声。不知怎么回事,我在关于我爸问题上,总是那么容易激动,一听到他遭遇什么不测,就痛心得要命,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我从小到大,到现在,内心深处最为恐惧的事情就是我爸的离世,我始终无法想象当他离去的那天,我会经历怎样天崩地裂的痛苦?仅仅是想想而已,都会难受得无法呼吸。以至于生活中看到那些失去父母的人可以那么快走出来,我就很不解……在我看来,如果没了父亲,我估计会精神崩溃得自杀,我也曾无数次祈求上苍,保佑我爸一直健康长命,我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取他的安康。
所以,现在意识到纪均泽这次是真正的救了我爸的命,我对他的那些恨意也暂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很早很早以前,我爸就要我留两个紧急联系人电话给他,以免联系不上我的时候他着急。我理所当然的留了杨绿筠和纪均泽的手机号给他,谁想这次派上用场了。
纪均泽继续在这儿跟我一起陪我爸,直到他醒来。见我哭得不成样子,最后反而是我爸用虚弱的声音安慰着我,“别怕,爸爸没事,马上就可以出院了,胃出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