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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新款南屏晚钟也完全变了味,没了那种神秘的、净心的感觉了,有些不伦不类。
说完,高子谕又拿出另外一瓶香水,“你再闻一闻这款。”
我再次摒心静气的嗅了一番,发现这款还是跟南屏晚钟的味道很接近,只不过少了些暗黑和忧伤的意味,包括那种香火味的寺庙感也减弱,变得更加明媚清新了些,闻起来也更舒畅、更神秘~我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后,疑惑的问高子谕,“这个也是梵薇出产的?”
高子谕摇头,平静的说道,“这是南屏晚钟的‘升级版’,我改进后的。”
我怔住,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改进后的南屏晚钟?这也是你调配的?”
“嗯,”他似乎松了口气,一本正经的,“坦白说,第一次开会时给大家公布的南屏晚钟配方,并非我最满意的,也打算根据上市的效果再进行改进。没想到还没上市就被梵薇来插了一脚。也罢,就当他们花钱帮蕙兰检验了下市场反响……”
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后,也不禁豁然开朗。看来,高子谕估计是早就料到第一版的南屏晚钟会遭此‘厄运’,便提前留了这么一手?我也不想推测这么多了,现在知道梵薇窃取了南屏晚钟后,运作出现问题,多少有点大快人心的。
“那现在,改进版南屏晚钟的配方,就你一个人知道吧?”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他点点头,深沉的目光凝视着我说,“接下来,蕙兰要重推南屏晚钟,研发的工作我会自己亲自负责,但你要来协助。”
“我?”心想着我又不是调香师,能协助他什么?但想到上次的事件,我问了句,“你就不怕,我把你新版南屏晚钟的配方泄露出去,背叛你?”
他久久的凝视了我,然后很低沉的说了两个字,“不怕。”
124学习调香出状况
接下来,我跟高子谕一起去了蕙兰另外一个大型实验室。与其说是实验室,不如说是高子谕的另外一个工作室,里面整体得装修设计非常舒服,米黄色的墙面温暖又温馨,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再加上柔美的灯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小宫殿。
工作台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香精瓶,乍一看起码超过2000种!我暗想,若把这些名贵的“液体黄金”折合成人民币,肯定也是一串天文数字。假如我也是一名调香师,可以每天悠闲的坐在这个香气缭绕的工作室里,悠闲的嗅闻各种香精多好,不用像做采购一样,全世界全国的跑去辛苦采购香精~像南屏晚钟这种香水配方研发出来以后,后期生产制作的流程也是非常复杂的,包括香精、水、酒精的预处理,处理以后混合,混合后又醇化,然后再冷冻……工序过,周期长,需要不少的调香师参与进来共同进行调配生产,显然不可能由高子谕一个人来完成,但参与项目的人越多,就越涉及到产品配方的保密问题……
听高子谕说道,以前科技不发达的时候,法国那边的香水生产厂商都会通过不少的手段来对香水的配方进行保密。比如,配方的副本都是层层钥匙严密看管,只有几个值得信赖的人(一般是家庭成员)知道。或者,调香师会将这些配方雕刻在一些可以分开存储的小配件上面,只有少数几个人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全部的独立小配件。
当然,现在各种保密科技较为发达了,也有了更多的存储方式。比如此次‘升级版’南屏晚钟,高子谕将完整的配方换成数据文件的形式,加密在了安全服务器上。他打开电脑,还很‘大方’的叫我过来看,说,“你先初步了解这些成分和比例,在以后的工作里,需要协助我进行产品的调配。”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几百上千种香精成分、化学成分、各类百分比……看得人头昏眼花,真不知道他每天又要管理公司日常事务,又要巡视市场,又要出差,偶尔还来跟我纠结一下,各种日理万机,到底是哪里抽出时间来弄出这么一大篇新品配方的。更诡异的是他还是个丧失嗅觉的人,是怎么做到在这个需要嗅觉的行业混的游刃有余的?
在心底感叹之余,想象着他一定是费尽心血才弄出来的这么一个成果,于是又忍不住问了他一个题外话,“我听说,现在有一种气象色谱质谱联用仪,可以用来分析香水中的分子组成物……所以我担心,会不会我们推出这款‘南屏晚钟’后,竞争对手会买了我们的产品用这种机器进行分析,很容易就破解成分配比,弄出第二个‘心之梵’事件?”
高子谕听到这里,不以为然的一笑,说道,“色谱仪质普仪不用担心。这种所谓的机器,根本无法百分百还原配方,即使最精确的也有偏差,有了很小的偏差,香味都会有差别,这就像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
他接着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真的得到了我这个原始的配方,也不敢保证能买得到并使用原始原料。举个例子说,不是所有玫瑰精油都是一样的,比如保加利亚玫瑰和大马士革玫瑰精油不同,而同品种不同地方种植的也有区别。”
“那,为什么上次梵薇推出的‘心之梵’可以做到和南屏晚钟一模一样?按照你的说法,他们虽然成功剽窃到原始配方,但是在原材料的运用上应该也无法完全复制的吧?”
高子谕冷笑,“所以,我怀疑梵薇的‘心之梵’,不仅在研发上用的是南屏晚钟的配方,就是生产所用的所有原料,也都是从蕙兰这边拿过去的……”
我听到这里,心里猛地一惊,忽然言辞就有些激烈起来,“你什么意思?你还是在怀疑我?”是的,蕙兰的香料香精大部分都是我这里经手,出了问题也是我的责任。他现在怀疑蕙兰的香料都被梵薇窃取了,难道不是变相在怀疑我私下跟梵薇有勾当吗?
“先别激动,”他更深的盯着我,说得云淡风轻,“我想,你心里很清楚,蕙兰有个人才是真正了解公司香料供应系统的,也就是说,梵薇能从蕙兰得到制造南屏晚钟的很多名贵香料,跟这个人有莫大的关系……”
我再次愕然。
我不傻,知道他说的是纪均泽。意思是,就算前面有个姜之洋认罪了,但纪均泽还是脱不了干系?
越想越觉得累,他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不累么?不过,不管他怎么怀疑,我也没为纪均泽辨别什么,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的关系。
结束了这个话题,我在他这个工作室里走了一圈,随意闻了闻那些香精,又忍不住问他道,“我在想,你在闻不到味道的情况下,到底是怎么凭感觉调出一款香水的,好神奇。”
面对我这个问题,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回答,“这种东西说起来很复杂,除非你也学会了调香,自然就会明白了。”
“好啊,”我忽然脑子一热就对他说,“那你教我调香吧!”
“哼。”他轻松的笑笑,似乎对我这个提议感兴趣,“那你需要学的,还有很多。比如最基本的闻香方式……“他说完,优雅的拿起闻香纸,轻点了一些香精,靠近鼻子‘品’了一番,然后做了个记录,回头来告诉我,“这才是闻香的标准动作。”
然后他又开始说一些基本知识,“每一瓶香水都由3个调组成,“头香”、“体香”、“尾香”。打开瓶盖,最初闻到的那股味道叫头香,这种香气很重要,它是一瓶香水给人的第一印象,但头香的气味中含有酒精的成分,并不是一瓶香水真正的味道;头香散后,随之而来的是体香,这才是香水真正的香味,因为酒精已经完全蒸发了;最后就是尾香,它能在你身上存留数日之久,但香味很淡,似有似无。”
在高子谕的指导下进行闻香时,一开始还感到满心愉悦。然而,连续闻了40分钟不同类型的香精后,我的鼻子却失去了辨别能力,大脑也渐渐麻痹,再闻什么香型都成一个味了!
而且,在这上千种香料中,真正有香味的精油只占其中很小的一部分,绝大多数是‘臭’的,有的还臭得令人难以容忍。比如,不小心拨开了一个装有印度植物精油的瓶塞,就立刻被一股恶臭气息熏得睁不开眼睛,好像吐的感觉~估计好几天都不会有食欲了。
以前也听纪均泽讲过,那些难闻的香料,是制造香水必不可少的重要成分,如果不能欣赏这些“臭料”而熟练的应用它们,也永远不可能成为调香师。所以说,现在大多数学调香的人,后来都宁可去香料厂当工程师,不愿当调香师,没人会爱上这些臭烘烘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