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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要跟他拌嘴起冲突……但后来想通了,关我什么事呢,许岚自己愿意伺候他,自己都不计较,我一个外人干嘛招人嫌去操这些闲心?
上了二楼,我们选了个人相对较少的小肥羊。
“真的很不好意思啊,妹妹。”坐下来刚点好菜,许岚就一脸歉疚的开口,“这次花了你这么多钱,还是没做成,等过几个月我存够钱的时候就还给你。”
许岚说的是他们做试管婴儿的钱。因为她盼孩子心切,夫妻俩又没什么钱,我手头还拿的出来,就顺便大方的帮她出了这个钱,毕竟是堂姐,也没计较那么多。
“说这些干嘛,什么还不还的,你是我姐,还需分得这么清吗?”我无所谓的安慰道。
“可是好几万啊,你挣钱也不容易呢,哎。算起来都怪我自己命不好,没钱就算了,偏偏就得了这个病,有时候真的不想活了~”她现在这愁容满面又一筹莫展的状态,很像祥林嫂,外人看了都觉得心酸。
“姐,不要说这种丧气话,不还有我吗。孩子的事慢慢来,别太急,而且你这个并不是完全的输卵管阻塞,医生都说了有治愈的可能。”我尽量轻言细语的对许岚说,“我觉得你就是太着急了,病急乱投医,再说那费涛家里不还有个哥哥可以传宗接代的吗,你急什么呢?你还这么年轻,真的没必要用这些破事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我都替你累。”
“可是我……我是真的喜欢孩子,我希望可以有自己的孩子,”许岚说着说着,声音又哽咽了,“我觉得,我跟费涛之间关键的问题就是孩子,假如把这个解决了,我们还是会回到以前的状态,他其实并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他有时对我挺好的,我也离不开他……如果不能生个孩子出来,他迟早跟我离婚,那时候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看吧,绕来绕去她还是绕不出费涛的圈子。听到她这番不争气的话,我好像拍桌骂醒她,但细想一下,其实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凭什么从表面去评论人家到底过的幸不幸福呢?她的思想观念和某些见识,已经根深蒂固,我这个旁人就算用尽世间最醍醐灌顶的词怕也是劝不回她。每次都是给她打了鸡血,她会坚强振作一段时间,但很快又回到原来的愁云惨雾里无法自拔,我对她算是已经仁至义尽了。
“姐,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姐,”我诚恳的对她说,“可能有些话我说的不好听,可我是真心希望你一切都好,看到你过得不好,我也挺不好受……至于费涛,我还是想劝你跟他离婚,跳出他的圈子,你真的可以找到更好的。”
许岚擦了擦泪水,感激似得对我说,“嗯,我知道你对我好,真真你实在帮了我太多。说到底,你虽是我堂妹,却比我那两个亲姐妹对我还好,她们平时连电话都不跟我打的,连qq微信都没加我,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088如此冷战透心凉
“你劝我离婚,我也不是没想过,但的确不太现实,”许岚红着眼圈,继续感伤的看着我,满含无奈的说,“真真,你姐姐我很没用的,不像你,你有文化有学历,又长得这么漂亮,每天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在大公司上班,又有自信有能力,对人还这么好……有好男人等你随便挑。但我就不行了,我这条件,除了费涛,谁还能看上我?”
有时候跟消极又哀怨的人谈话,真的很累。我只好试着结束这个话题,“你越这样说,我心里反而越不好过……那就顺其自然吧,咱们先吃饭。”
你们可能觉得疑惑,同样一个家族的,为什么我相比堂姐许岚却这么‘好命’?这当然归功于我爸爸。当年我爸也是出生农村,但因为从小比较早熟,且懂事听话又聪明,深的我爷爷奶奶的宠爱,或者准确说是偏爱,就只让我爸上了大学。后来理所当然的,我爸有了体面的工作,在老家的城市里安了家。再后来有了我,他对我这个女儿更是百般疼爱,也没再要二胎……这样相比许岚那个家庭来说,我算是比较幸运的了。
当然,我也有软肋,这个软肋就是……
“对了,真真,二叔现在还是一个人吗?他身体都还好吧?是不是今年该退休了?”许岚一边朝沸腾的汤锅里下着菜,一边关切的问起我爸爸来。
“肯定一个人啊。”我装作漫不经心的说着,心里却有点闷痛。
自从那个女人,在我8岁那年义无反顾的离开家,印象中我爸爸就一直是孤单一个人。为了让我不长歪,给我一个清静安全的环境,他和那个女人签字离婚后,就硬是从男人巅峰的40岁单到现在的五十多岁,推掉了所有媒人的好心介绍,也从未带过任何女人到家里来鬼混……相当于这么多年一直跟我‘相依为命’。所以说,我爸一直把所有的爱和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现在他人老了,更是要我必须每天一个电话给他汇报行踪,不然他睡不着觉。
我跟许岚寒暄到,“咳,你不知道我爸现在有多神经质,一看到新闻上说广东这些有发生什么车祸啊、火灾啊、爆炸啊,什么公交自燃啊……他立马电话短信轰炸问我怎么样,有时候真被他烦的不行,弄得我都想干脆辞回老家陪他了。”
“那是关心你嘛,毕竟他现在就你一个孩子,”她又伤感到,“我那个爸,要是有你爸一半的好,我这辈子跟他们当牛做马都心甘情愿了,可惜……我现在真不想家里联系,几个月打一次电话都会大吵一架。”
我只得跟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口道,“没事,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她点点头,过了半会儿又说,“真真,姐问你个事,你别生气啊!”
“嗯,什么事,你问吧。”
“那个……二婶,这些年一直没回来过吗?”她期期艾艾的开口。
我听到这个,心里一阵反胃,像被碰到了最隐痛的地方,脸色也即可阴沉下来……不过还是强装潇洒,淡淡的说,“回来干嘛,她跟我们家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然后又很快把话题支开,“多吃点肉吧,姐,你太瘦了。”
吃完饭我还带许岚去商场添置了一套衣服,总之用尽各种方式缓解她的压力,也劝了一大堆,最后算是勉强改善了她这次的恶劣情绪,而我也早早的回了家,跟她相约以后有事常联系,感觉自己又做了一件‘善事’,心情也还不错。
可能很多人无法理解我和许岚之间的感情吧,我因为是独身子女,从小还是极度渴望一份兄弟姐妹之间的亲情,跟许岚相处久了,就渐渐将这种亲情寄托在她身上,她于我而言就真的跟亲姐没什么两样,所以我乐意用金钱和时间去维系这份难得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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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依然没有去蕙兰,为了防止手机被工作上的人打爆,我还是每天关机,完全把自己和蕙兰隔离开来,也对公司里的动态不感兴趣,只想着为自己的下一步作打算。
同样让我困惑的是,这些天杨绿筠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微妙的变化。比如她现在回来很晚,都是在外面吃饭,就算我做好了晚饭让她按时回来吃,她也以各种理由推辞,一回来洗了澡就直接钻进房间关上门,不会再客厅看电视,不会再陪我一起吐槽唠嗑,偶尔跟我说两句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很生疏。我这么久没去上班,她也不问我的原因,更不关心我每天的动态……但是,我们表面上是没有任何矛盾的,会正常的打招呼,见面寒暄,有事打电话交流,唯独没了过去那种死党闺蜜的亲密无间。
偏偏我跟她,都是那种有点闷的性格,有事总藏在心里,不会当面说开,久而久之,隔阂也越来越深。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想,我们俩心里都非常清楚,只不过,事情又还远远没有发展到撕破脸的地步。
但长此以往,我又实在受不了这样的隔阂,受不了一个无话不谈的闺蜜变成见面呵呵的路人,我想主动坦诚,把我和高子谕的事情说开,挽回这份摇摇欲坠的友情。刚好还有几天就是她的生日,我特意花了一天时间去商场为她挑了一件价值两千元的衣服当生日礼物。她收到礼物觉得太贵重,一开始还不肯收,我磨了半天嘴皮子,终于说服她,也算稍稍修复了下我们之间的裂痕。
生日当天,杨绿筠请了一些关系好的同事朋友去唱k,当然我也在列。这个ktv在本市的档次还算比较高,一晚上估计要好几千块,心想这杨绿筠也真舍得花钱。唱歌就是要人多才热闹,来了男男女女差不多有10个人,大部分是她的部门同事,一些是她的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