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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关了,里面就我们两个人,轿厢不断的爬升~我还是没在意。
“去几楼?”那人问我,意思是我忘了按楼层。
“哦,26,谢谢!”我头也不回,视线还是放在那广告框里,上面几句文案特别有意思。
“26到不了。”
“啊!”我这才惊得回过头来,目光对上他时,愣了下,咋又是这个人?阴魂不散!
他靠在电梯的按键旁,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望我一眼,但一个字没说。我当然也不会再理他,一个恶心我三观的陌生男人而已,现跟他同处一个空间里呼吸,都好堵心。
只不过是几十秒的恍惚,电梯已经上了十多层,而他要到的楼层是18楼。
两人陷入空前的沉默,只听得到顶部呼呼的空调声,我屏气凝神,脑子里一片浆糊,只等他赶紧出电梯,什么都不想。
14、15、16、17……楼层不断变化,眼见就要到18,突然——晴天霹雳似的,电梯轿厢一阵剧烈的摇晃,抖得我没站稳立即跌倒在角落,而高高大大的他,也在吃力的稳住身子~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电梯突然失控的急速下坠!!
“啊!!!”那种空前绝后的恐怖感袭来,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声惨叫,凄厉又绝望的惨叫,尤其是在加速度造成的失重感下,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头脑空白,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一个劲儿的尖叫,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要死了!死神来了!!
同在一起的他,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下显然也慌乱不已,但他第一时间按下了所有的楼层!最后,电梯下降了许多层后,骤然停在了约六七楼的位置!
004黑暗侵袭心惶惶
我跌坐在地,缓过来后心还在狂跳,脸色一定惨白至极,像去鬼门关走了一趟,虚脱的不行。抬眼看他,正粗暴的按着开门键,按了好久不见效,于是又打物业的急救电话,却是无人接听,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紧接着,电梯里灯光闪了几下就毫不留情的灭了,瞬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那感觉和关进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差不多~禁闭、黑暗、狭窄、透不过气!
“怎么办啊?”我承认在这样的境地下,我害怕,怕到了极点!由于刚才电梯下坠的时候,我吓得手机没拿稳掉到了地上,这会儿就跟个瞎子一样在地上乱摸,一边摸一边默默的哭,却又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弄得他心烦~“你干嘛?”他把他手机灯光打开的刹那,刚好看到我两只手摸到他锃亮的皮鞋上。
我赶紧缩开手,也借着他微弱的光找到了手机,但雪上加霜的是,我手机还有4%的电,不一会儿就自动关机!天啊~我脑子一热,摸黑使劲的拍打着电梯门,不停的喊着救命,用最大的分贝,希望有人能听到……在绝望愤怒的时候,我本能的要伸手去掰电梯门,却很快被他拉开制止了。
他将我拉回来后,自己却淡定的靠在电梯壁坐下来,停止采取任何措施,透过打火机的光,可以看到他脸上一片安之若素。是的,他把自己的打火机打开做照明。
“你快打电话啊,你怎么坐下来了??”我语无伦次的扑到他身边来,也不再矜持了,“快点,赶紧打电话让人来救我们!”
“手机没电,打不出去,要关机了。”
“你也没电了!!”我颓丧的跌坐下来,脑子无比混乱,“那该怎么办?”
“等咯。”
他刚说完,打火机就灭了,电梯里又是一片漆黑。
“不要!”我神经质的大叫一声,连推着他的肩膀,“别把火机灭了,让它一直亮着,不然什么都看不到!你快打开行不?这里一点光都没有,真的很恐怖……”我几乎是哀求了。
“搞清楚,这是打火机不是火炬,能点多久?”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但又不经意的朝我挨近,缓和语气道,“如果害怕,我可以借你一个肩膀,靠着我。”
“你走开。”我宁愿自己抱紧自己,朝旁边移了一些。就算再慌乱恐惧,也还有自己的原则。想象着在这样一个幽闭的黑暗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甚至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我和他……心里的脆弱又加深了一层。
此时此刻,我闭着眼睛,可以感受到身边这个陌生男人的气息~心里的情绪特别复杂,觉得上天很不公平,这男人在婚礼上偷吻新娘还说些丧气话,那才该遭‘报应’的,怎么把‘无辜’的我也卷进来了,不公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一动不动,他也没有动静,整个一片黑暗,沉默得可怕。
“你……好歹说句话好不?”我憋不住试探着先开口,“咱们这样等也不是办法。”
“那你说,除了等,还有什么办法?”他还是冷冰冰的,让原本就惶恐的我,有点心寒。
但我不想死,如果我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我爸爸肯定伤心得活不下去,我不能死!
“你是男人,总该比我一个女的强点吧,你想想办法,不可能这样瞎等啊!”说了这句话,我觉得自己特别的低声下气,特别没用。
他依旧冷淡,还轻哼一声,“我是男人,也不可能徒手把门掰开,或者在顶部凿个洞放你出去吧!?”
“那至少你的态度能可以好点吗??”我有点发火了。
“可以,你想要我对你怎么个‘好’法?”
005神秘幽香乱我心
“可以,你想要我对你怎么个‘好’法?”
我现在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动作,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和气息,毕竟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脑子里对他的面貌也有些模糊了,再者是如此无助的情况下,我对他也逐渐放下了防备,消除芥蒂,毕竟此刻我们‘同命相连’。
苦恼、抱怨、各种发泄都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认命的等。
稍稍放松后,我对他提议道,“我们……来聊聊天吧,说话转移注意力。”
“从哪里开始?”他语气不再那么生硬了,手臂有意无意的碰到了我的。
“就从……你叫什么名字说起吧。”
“高子谕。”他答得倒是挺干脆,又沉声问我,“你呢?”
其实忽略他的人品不计,单纯听他的声音,也是一种享受——清澈、饱满、有力度、有磁性,听多了简直会‘怀孕’!所以我也认真回答了他,“许蔚真”。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婚礼现场的吗,去18楼干嘛?”我接着问,“办点事。”他显然不愿跟我深入聊这个问题。
“唉,你说,咱们到底还能不能活着出去?”我本就是个悲观主义者,在这片黑暗里真的看不到半点希望,脑子里被‘死亡’这个词塞得满满。
“不知道,”他无所谓的说,“反正人都是会死的,什么时候死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叹了口气,“……真没法跟你这种浑身负能量的人沟通。”
他还是无所谓的哼笑一声,没再接话,一改在婚礼宴会厅时候的‘愤世嫉俗’,变得深沉寡言。电梯里又一次陷入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头越来越晕,胸口也闷闷的,胃里很不舒服,跟晕车的恶心感一样,浑身乏力,甚至有些呼吸困难,在加上这无边的黑暗,意志上也有些不支…忍不住微弱的呻吟了一声,坐立难安~他意识到了我的异样后,‘吧嗒’一声将打火机打了火,瞬间电梯里有了点光亮。
“不舒服?”他凑到我身边问道。
“嗯,估计是缺氧了。”
、他这回什么都没说,却自然而然的把我搂过来,按在他怀里~还给我理了理飘到脸上的几根头发,温柔得不像话,整个过程体贴、亲昵,但毫无猥亵感~他的胸膛很宽、很结实、很……安全。
我并没有挣扎,没有打开他的手。倒不是我对男人有多渴望,主要因为我身体实在太难受,懒得动了,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他身上有着令人着迷的味道!
那应该是一种香水味,而且是尾调的余香了,不然不会如此淡,淡到只能贴在他身上才能嗅到~香调是很明显的木质调,特别特别清爽的木质香,纯净、自然,闭眼感受,好似穿梭在森林里呼吸着新鲜空气,有一种极度美妙的自由感……不知不觉的,方才因为缺氧的难受也减轻了些~就像渴望氧气一般,我控制不住的,更紧密的缩在他的怀里,贪婪的嗅着他衬衣里醉人心神的香气,脑子也活跃起来,不断的思考、记忆。这味道实在太神奇,于是我终究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能不能告诉我,你用的是哪一款香水?”
“不能!”谁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