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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耳为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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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壁上……只留下两个淡淡相拥的黑影……”
  死一般的沉寂,杜许“哇”的吐出一大口血,颜色刺眼的殷红。他一口气说了许久,整个身子瘫软下来再也使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正被攸耳轻轻握在手中,微凉的触觉不知怎地竟让他的心神多少安宁了些。攸醉取出一条新的软帕小心拭去杜许唇边、耳际、颈上的血渍,又托起他的头换上了一个干净的枕头。
  杜许再度沉默了小半晌,又缓缓续道:
  “经此一役,双方均是元气大伤,各门各派精英少说也折了近半,你们花家……唉最是凄惨……花晴越女侠当日便……战后不旧,花雨越大侠也重伤不愈故去了。但夜楼没有讨到便宜,因为楼主过世只得收缩势力,休养生息,听说那一年九月又拥立了一个楼主,但是这个新楼主非常低调,许多年来都不曾听闻有什么大的动作。”
  “我在那一战中受了重伤,从元大师派人将我送回了七止庄。师父虽然让二师兄给我治伤,但对我私自介入这么大的江湖纷争之事非常恼怒,在我伤好了之后就把我赶了出门。”
  “这些年我独自在江湖上行走,结交了不少朋友。上月二十日前去恭贺娄山派习老掌门八十大寿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极为离谱的传闻,说是当年坠下崖去的夜小公子根本没有死,而是被天龙寺的高僧救起,在寺中秘密囚禁了二十年。”
  “当时我听到这个传闻是又惊又怒。二十年前多少人亲眼看见那孩子从悬崖上掉了下去,那丁阳山山势险峻,崖下是一片茫茫的瘴气林,当时又是一年之中瘴毒最重的季节。讲得难听些,莫说是一个两三岁的娃娃,就算是从元大师,掉下去也断没有生还的可能。散布这个消息的人真不知是何居心!”
  “仿佛就在一夜之间,这个传闻便将整个江湖搅得人心惶惶,大家开始纷纷揣测夜楼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动静。”
  “在我听到这个传闻后的第四天,夜楼的人便行动了。”
  “每一个稍有头脸的门派都在同一日接到了一封具名夜笙的短信,信上说希望一个月内将他们的少楼主送到涟县,到那自然有人前去恭迎。如果少楼主安然无恙,这封信就算是答谢中土武林二十年来对少楼主的照顾,如若不然,就权当是给各门各派预备下的棺木钱。信装在天蟾丝织就的锦囊中,是用烟珞色的极品紫玉夜明珠研成粉和百年南迦花的花汁熬在一起做成墨写在薄如蝉翼的象牙纸上的,其价值足以买下一个小城!”
  “这么狂妄的口气,这么惊人的手笔,看来这二十年间夜楼的恢复和发展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如果他们真的卷土重来,那中土武林即将面临的将是怎样的一场浩劫!”
  “各门各派一面派出探子前往涟县一带打探消息,一面遣人上丁阳山拜见从元大师,商议对策。我本应跟习少门主一同前往天龙寺的,但心中实在是焦急不安,眼见着魔人要掀起腥风血雨了,哪里还坐得住!于是辞别习少门主独自赶往涟县探听夜楼的动向。”

(9)
更新时间2008…2…29 22:07:00  字数:0

 “我赶到涟县后在县城里转了两天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事,突然想起江湖曾有传闻,有人曾在莽山某麓遇见过夜楼门众,于是我便继续往北走,希望能遇见一两个夜楼之人擒下来好做打算。”
  “然后您便遇到了巢霓裳?”攸醉轻声道。
  杜许的瞳孔仿佛被人用针狠狠地刺了一下,猛地收缩起来,“不错,我在山中漫无目标地转了几日,终于碰到了三个人。我远远见到他们时便呆住了:领头男子的衣着举止身法步态无一不符合江湖传闻中对夜楼‘火鸟霓裳’的描述,可是那张脸却赫然是二十年前丁阳山一役中的那个白衣少年!”
  攸醉忍不住道,“杜大侠,事隔二十年之久少年的面貌变化想来很大,您如何一眼便确定是巢霓裳的呢。”
  杜许神色复杂地道,“那日的血战,这二十年我是一时一刻都未敢忘怀,那个白衣少年凶狠血辣的眼神就是再过五十年我也认得。而且那日夜南曾经唤过他的名字,现在仔细想来的确是‘猊裳’之音,不过当时没有人留意罢了。唉……十几年来‘火鸟霓裳’狐媚下作,恣意妄为,喜怒无常的恶名传遍了整个武林,若不时亲眼所见我是万万不能想象他就是当年那个冷若冰霜的白衣少年。”
  他沉默了片刻又道,““我少年时疏懒贪玩,仗着家学精妙偏机取巧,浮躁得很。丁阳山血战之后我痛定思过,这些年来功夫是一日不敢拉下。亡羊补牢,在江湖中也算自己闯出些名气,不说绝顶也是少逢敌手,绝不是当年那个招招落败的无知蠢子了。我见到巢霓裳后本想擒下他刑问夜楼动向,没想到……”
  杜许身上所受的伤惨不忍睹,定然是遭受过好一番凌辱。攸醉不愿触及他屈辱地回忆是故没有接话。
  杜许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地神色,“当年我差他一筹,苦练了二十年,反倒活活差出三等来……”他顿了顿又道,“后来,那个狗贼发现我是杜家的人便逼问我那甚么莫须有的夜小公子的事,我原本以为这个消息是夜楼中人为了挑起事端自己放出来的,但见他一脸紧张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突然间觉得痛快极了。我当即唾了他一口道,‘莫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就算是有,老子也不会告诉你们这群王八蛋!’可惜——”他话锋一转,复又恨恨道,“可惜我当时不知欢然公子的病情,否则的话,我便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向他讨这笔血债!”
  “动不动就豁出性命,你的父母生你师长教养你,便是要你这样随随便便豁出去的吗。”一旁安静了许久的攸耳突然淡淡道,“你莫忘了,只有你知道了这个消息不是夜楼自己放出来的,你若就这样死了,其他人一门心思提防夜楼拼得两败俱伤而真正的幕后之人渔翁得利,亲者痛仇者快,这样的念头亏你想得出来。”
  杜许闻言一凛,眼中五味陈杂:这样浅显的道理他早该想到,闯荡江湖二十余载,到头来竟还是一条莽汉。攸醉亦是一愣,飞快地看了攸耳一眼:自认识这个家伙以来她要么是懒洋洋什么都无所谓的温和模样要么便言语戏谑笑容可恶,这样的正经倒是第一次见。
  攸耳轻轻松开了杜许的手,坐回到车窗旁端起了她盛着水的酒杯,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起来。她实在很了解自己的弱点:只有一见到有人轻贱自己的性命便很生气,不管那人是为了什么原因。有人千难万苦也要努力活下去,有人却这么不知珍惜。
  攸醉见二人都不说话,只好咳了两声道,“现在正好,到下一个县城的时候我就想办法把消息发出去,几位少主自然会安排妥当的。当务之急是早些送杜大侠到七止庄好好养病疗伤,这样也能早些见到奏刀先生请他出山帮叶少爷诊病。”
  杜许道,“不错,现在欢然公子的事情最是紧要。”他满脸恻然之色绝口不提自己的伤势,好似已把精神都转移到了叶欢然身上。可眼神又有些恍惚,好似陷在满腹心事中欲拔不能。
  攸醉看道杜许这般模样不禁有些难受,他转过脸去欲言又止的看着攸耳,盼望她能快快说出些安慰人的好听的话来。攸耳却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自顾自地转着杯子沉默不语。
  半晌,攸醉只好硬着头皮道,“杜大侠,晴越主子在天有灵,定会保佑叶少爷的,您自己要多保重。”他明明是个聪明人,可这张嘴有时候却真是笨的可以,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在杜许根本没有注意他在说些什么,已经非常疲倦的阖上了眼睛,好似睡着了一样。这个晚上对杜许来说,实在是太辛苦了,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身体和心理的承受范围。
  ****************
  杜许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眉头微蹙地沉沉睡去。攸醉仍不放心,小心翼翼地将三指按在他的“神门”,“内关”,“太渊”三穴上探了一会,确定已无大碍后才轻手轻脚地给杜许掖了掖毛毯,倒退着出了车厢。
  蓝紫色的夜幕下,远远地有一个单薄的人影席地而坐。攸醉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那人拎了起来,同她并肩而立,“夜寒露重,小心着凉。”
  攸耳仰头看着天上纱一般轻薄飘渺的星光,并不说话。
  攸醉轻声道,“你现在若想回家还来得及。”
  攸耳淡淡地笑了笑,道,“不过是杀来杀去的事情,我还不至于害怕的要逃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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