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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年,跟李今朝是一家人!
一出商楼,她东张西望。很久没回来了,金香楼重咸重辣,她一定要重游故地!
既然云家庄有心要让华家庄壮大,她也不会任杜连之毁掉华家庄。杜连之的合作细节,她就交给彭老板二号,现在她……吞吞口水,肚子全是茶水,绝对要上金香楼一趟。
正这么想的时候,忽地街上有人惊叫,一抹橘光映入眼瞳,她吓了一眺,直觉以护腕来挡,热度擦过她,击中附近的大树。
「娘喂!」她大叫,整个人蹦离原地。「是哪家没良心的小臭头,竟然玩火球……」不对,小孩最多丢雪球,谁要玩火球就是三太子哪咤附身了!
她定睛一看,人群匆匆集中在街上一处。她掩不住好奇,挤进去看八卦。
人群里,有人自语道:
「光看这火球的力道、大小,就知道是黄山三侠的。不,现在叫三狗了。」
她瞄去,说话的那人正是华家庄大公子。华家庄终于也懂得神出鬼没了。
「三狗?」她问道。
那华家庄公子头也没回,随口道:
「据闻,前两个月黄山三侠手刃仇人。以眼还眼,本是江湖常事,偏偏三侠连三十六口无辜的家人也杀,毁得尸无全尸。春香公子直接将黄山三侠改成三狗。这三十多年来,江湖有不成文规矩,再大的仇恨也不能累及不是江湖人的家眷,说起来,这也是云家庄一手促成的规矩呢。」
「傅临春呢?」三狗咆哮着,让躲在角落里的一般百姓个个掩耳。
「傅某不就在此吗?」傅临春的声音自远而来如水波涟漪,浅浅荡开。
李今朝细眸顿时暴起,用力揉揉眼再看个仔细。明明傅临春还很悠闲地在街头散步,怎么转眼间跑到大街中央上来了?
他一身新冬衫,负手立在那儿,风采潇洒,令人垂涎。她抹抹嘴角,明明见惯的了,偏她还很容易被迷得晕头转向,可恶。
黄山三侠怒道:
「好个傅临春!你不辨是非,竟以春香公子的名义,毁我三人声誉,云家庄根本毫无公平可言!你不烧掉那册子,今天我们黄山三侠绝不放过你!」
「烧掉之后呢?」傅临春和气生财问着。
「烧掉之后自是重写其册。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父债子偿也是理所当然,如果当日他们不群起反抗,我们又怎会……」吱吱喳喳,长篇大论起来。
「老天,他们是在当说书人吧?」狂奔来到傅临春身边的二公子低语;「这种颠倒是非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好啊!老八,去把江湖恶人册取来。」傅临春微笑道。
云家庄数字公子几乎都到齐了,众位公子瞪着他,八公子更是努力要跟傅临春的眼神搭上边,试图交流一下。
傅临春随和可亲是庄内公认的事实,但没必要对三条狗可亲到这个地步吧?
「不止要烧掉那恶人册,还要将我们改入江湖侠人册。」黄山三侠大喜。
「小事一桩。」
「还有,咱们明明叫黄山三侠,谁改成三狗的?」黄山三侠得寸进尺道。
「嗯……」傅临春回头问道:「是谁改成狗的?」
数字公子有志一同瞪着傅临春。还会有谁改?能够随便乱改人名号的只有一个,那个人如今正在问他们是谁改的!
「如果今天没有一个是非,云家庄怎能在江湖立足?傅临春,你道歉!」
「对不起,是傅某管教不严,老八还不快去取?」
「云家庄一向以公正闻名……」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
「你们都说是澄清事实了,就照你们说的记录吧。」
「你发誓?将我们说的真相写入册里后,永远不改?」
傅临春微微一笑,那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俊眸轻瞟,落在人群中的人儿,而后定定望着她。
李今朝心一跳。娘啊,她今早才入城,这样他也能发现她?
「春香公子?」黄山三侠叫道。
傅临春慢吞吞道:「我发誓,如改半字,就五雷轰顶吧。」
李今朝闻言,呆住。这个男人,是不是太随便允诺了?
「傅临春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儿在骗!我们说什么你就允什么?绝对有假!」说到最后一句时,其中一名黄山狗情绪激动地拉开弩弓。
眨眼之间,弩弓竟裂。
李今朝发现她跟大家正在做同一个动作——用力揉着眼睛。
弩弓确实断了,而且三狗已经瘫在地上难以动弹,傅临春就站在三狗旁,撢着袍子,含笑道:
「这新衫,还不能沾血。」等曝光够了再沾,比较妥当。但这话他是不能说出来的。「傅尹,去处理这三个人。」
「请问……怎么处理?」傅尹虚心求教。
「别让他们再来叫嚣就好。」傅临春很随意地说道。
「等等,等等!」黄山三狗就算是死,也要护住名声。「傅临春,无论如何,刚才你已发誓……」
傅临春那小白脸似的面容有些吃惊,道:「哎,我发了什么誓?」
「如果你不修改江湖册,会五雷轰顶的!」
傅临春停顿一会儿,徐徐抬首看着万里蓝天,笑道:
「今天天气不错。」语毕,不再理会他们。
「傅临春,你还要不要脸?你发的誓,谁都听见了,如今你违背你的诺言,根本不配为云家庄公子之名!」黄山三狗叫道。
傅临春不痛不痒,完全不当回事。
她的下巴很想掉下来,可是,她更想笑。她把玩着有些淡色的秀发,她的发色原是黑得发亮,植入血鹰后,因体质关系一夜转淡,如今血鹰不在她体内,发色还是很遗憾的保持淡色,但,家里那个男人爱就好了。
她眼珠子开始不安分地转了起来,而后,爽快地偷笑,往傅临春慢步而去。
傅临春是背着她的,所以他没有看见她正跟着他,而数字公子跟一些百姓,则是同时停下动作。
「哥哥啊哥哥,可愿与妹妹手牵手,一生一世,相亲相爱,亲亲嘴儿,摸摸胸……」
蓦地,傅临春停步。她也跟着停步。
他慢慢地转过身,瞟向她。
她嘿嘿笑了两声,走到他的面前停下。
他扬起好看的眉。
真过分,都几岁的人了还是小白脸一个,连点皱纹都没有。如果不是晚上老有机会验明正身,确认这男人真是男人,她真要以为是哪儿冒出来的鬼怪呢!
血鹰组织年前已彻底消灭,云家庄明里暗里施力不少。今年,她总算可以在阳光下堂而皇之的出现,可以跟没有易容的傅临春当众说话了。
「这个……可怎么好呢?」她叹道。
「嗯?」他微笑着。
「今年除夕我打算分两半,一半跟老家人们过;另一半,不知上哪去才好呢?除夕夜,良宵难度啊!」
他的微笑不变,眼瞳里却漾出薄薄的情欲。她心一跳,决定光天化日下最好少挑战傅临春的底限,因为大海爆发时是很可怕的,她可不要再爬不上岸,痛哭失声地求饶。
「如果妳不介意,那就上云家庄来过除夕吧。妳八年多未曾来过云家庄过除夕,里头变动很多。」他柔声道。
「我要用什么身分上云家庄过除夕呢?」她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贼兮号地。
是啊,要用什么身分呢?云家庄除夕向来是自家人过的,外人几乎很少加入,数字公子目不转睛等着春香的答案,甚至,八公子直接踢开三狗,蹲在地上写册。华家庄的大公子看见了,赶忙也借来纸笔,就地挥毫。绝对不输云家庄!
「嗯……什么身分呢?」他若无其事偏头思索着。
呸,这个人还真会装模作样!今天她是来报仇的!每年春天傅临春遇春则香,害得她这个枕边人,每天都香气四溢,好不丢脸。春天,是她的恶梦啊!偏偏他身香令她不易头痛,害得她每天晚上都成他的布娃娃……她嘴角撇笑,道:
「听说傅家四十而婚,你还有两、三年呢,不急不急。」
「有这祖训么?我不记得了。」他一脸无辜。
她眼睛暴凸,就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把狗屁事放在心上。现在她过得很快乐,生活自由,虽然家里的香香老爱以高雅的举动去耍无赖,但她想,她李今朝这一生过得还算尽兴,成不成亲她都可以,只是偶尔想起娘亲成亲后操劳过度,她还是再悠闲几年好了。
他伸手抚摸着她十年不变的耳环。「成亲时也戴着这耳环吧。」他怯天。
「好啊……」答得太快,她瞪着他,赌了!「傅临春,敢不敢现在亲我?」
「敢啊。」他俯下头,擦过她的嘴,火苗立即烧起。
她立即往后跳一步,避开他的深吻。幸亏她逃得快,要真被火焰吞了,她也不要面子了。整条街一片死寂,她力持镇定,决定先退再说。
她满面明媚,嘻嘻笑着;「晚上我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