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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心头的点点恨意。
大殿上空空如野,未有一人,俩师兄弟携手大步而入。
却听张无忌长声大笑道:“师兄,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但如你我兄弟白手起家七年而定之,却是少有。即便是光武帝英明神武,亦是借了宗室之名,费了七年方才扫荡群雄,比之你我,却是稍弱了一筹。”
青书听得微微皱眉,依张无忌之性,绝不会出此好大喜功之语,莫不是这昔年敦良厚重的小师弟,当真变了?
见师兄不语,张无忌呵呵笑道:“伟业丰功皆已创下,抚定百姓之后,想必就要定帝皇之业了。”
青书身子一震,眼神骤然亮起,他缓缓道:“无忌,你想当皇帝么?”
张无忌神色一闪,笑道:“我等北伐之时,便一向是北靖为主,崇明辅之,如今天下大定。依然如是。师兄,我手书的那封信。你收到了吧?”
青书听了。默然半晌。又道:“无忌。你想当皇帝么?”
张无忌将牙一咬。俯身跪地。沉声道:“张无忌愿奉北靖王做这天下之主。君临天下。威慑四夷。有不服者。有我屠龙刀伺候!”
青书慢慢扶起眼前跪倒地师弟。轻叹一声道:“何必如此…你若想当。我让给你便是。你背上冷汗沁出。双臂微颤。无忌。你我真地到了这个地步么?”
张无忌沉默一会。忽道:“那元惠帝还在?”
青书叹道:“我不杀他。皆因司马弥卿遗愿。当时你也在场地。”
张无忌嘴角划过一抹冷冷笑意:“他指使那白发老怪杀我义父。你也在场地。”
青书默然不语。
张无忌轻轻叹一口气。道:“师兄,这些事咱们都别提了,你要保他,那我也难杀他。敏敏前几天已经同我说,她已书信一封至燕山王保保处,不敢说能成功劝降。但好歹能让王保保退出中原大地。”
青书长呼一口气,道:“如此,甚好。”
张无忌展颜笑道:“咱们师兄弟许久没在一处喝酒了,我听说酒窖里藏着成吉思汗当年搜刮的佳酿,师兄雅量,可有兴致?”说着伸出手来,脸上挡不住的笑意。
青书笑着一拍他手,道:“才打完胜仗,又去喝酒!什么时候染上的这习惯?也罢。我陪你这遭便是。”
张无忌眼中阴霾一闪即过。哈哈一笑,袍袖稍卷。身法展开,顷刻间便消失在宫墙之内。青书嘴角微微划起一个弧度,使出武当正宗的轻身功夫,徐徐追上。
次日,总军师刘伯温,傅友德,罗本等众将齐齐上殿进言,拥戴北靖王称帝。
北靖王再三谦让,后崇明王引明教众入,俯身延请北靖王承天之命,做这中华大地之主。
自北靖王上祭台祷告上苍地那一刻起,这华夏江山已然改姓为宋。
青书立国号为靖,定都北平,年号武定,封赏群臣,崇明王张无忌领柱国大将军衔,俨然群臣之首。封刘基为左丞相,辅国公,领金紫荣禄大;李善长则为右丞相,忠诚公,领金紫荣禄大夫。
傅友德为龙虎卫上将军,领兵部尚书衔,封江夏公,镇守南疆平叛。
罗贯中为镇国上将军,领资政大夫,封威北公,震慑北元残余势力。
何谦为金吾卫上将军,封忠勇公,掌羽林军三万,卫戍京畿要地。
邓愈为骠骑卫上将军,领荣禄大夫,封奉天侯。
这一日一干文官武将皆是欢喜不胜,各开国功臣纷纷拜倒直呼万岁,明教诸豪亦无不喜,只是说不得、冷谦二人拒受封赏,只求隐退,青书遂各予之以银钱。
而后定武当道家以为国教,封张三丰为护国上法师,余者武当七侠,各有虚衔,暂且不提,原欲封宋远桥为武昌王,领三千里辖地,却被父亲婉拒,青书知父亲心思,也就作罢。而后拨钱二十万贯修缮紫霄宫大殿。
亦敕赐少林空闻方丈为“大慈悲智慧禅师”,空智禅师为“金刚无量护法禅师”,一干出力定鼎江山者,皆有封赏。
是年为武定元年。
武定二年初春,骠骑将军邓愈自南归,令喻攻张士诚属地,以常遇春为先锋,所到之处无有不克,张军闻常而丧胆。
张士诚,张士德兄弟二人领妻小亲兵逃出,至于飘洋过海,不知所踪。
而后镇国上将军罗本引军西进,铁骑无双,三败王保保于长安,残余七万蒙元铁骑退回草原。
天下初定,百废待兴,也是时候休养生息了。
青书殚精竭虑,与刘、李二位丞相商谈半月,颁布了一系列民生新法,是为土地改革
第两百三十九章 … 三计
这一日深夜,宋青书与刘、李二人商榷一应事宜完毕,独独留下刘基。
三天前得到消息,前元惠帝险些逃出深宫。青书又收到内史府中尉欧阳玄奏折,他心里已清楚,这番算是自己失算了。
这几天里收集消息,倚仗强大的信息网,青书已大致把握整个脉络。
谁会想到赵敏迫不及待的偷偷去见了惠帝,又巧言问出了关于遣司马弥卿杀人之事。
然后崇明王张无忌北征,回来时,常遇春便拜访了内史府中尉。想是他不大清楚司马弥卿之事,只是奉命糊里糊涂云里雾里的说了两句话,喝了口茶水,便唱个喏告退了。
第一句话是:哈哈,瞧大人是个风流俊雅的人物,老常以前要是见了,绝对是要跟您喝上几杯的。
第二句话是:听说先生以前是鞑子的翰林编修,弃暗投明,可真真慧眼独炬,咱们皇上可是一等一的圣明之主,这不,这就给您提到三品的官儿了。
这两句话明面上听起来都只像是唠嗑寒暄,第二句话更像常遇春口没遮拦的性儿,一个不好就把人得罪了。但欧阳玄何等人物?听完并不着恼,见招拆招谈笑自若的歌功颂德一番,应付过常某人后,仔细琢磨着和这他并无交情,当即就密奏一折,将这两句话都写了进去,口气惟妙惟肖,绝然是武人大大咧咧的个性。
青书听了之后更无怀疑,那常遇春是一等一的狂人,打仗冲锋在前,虽说并无看不起读书人的习惯,但他自个儿本身大字不识多少,是绝对不会刻意结交文官的。
身着龙袍的宋青书又是另一番威仪,并指翻开茶盖。抿了一口,道:“先生妙策安出?”
刘基道:“天下方定,崇明王手握半数兵权。军中各中层阶级官员泰半为明教弟子,便是威勇侯,也多半向着他,现在……削权之事,只怕难行。”
威勇侯。是常遇春地封爵。常某人以战功彪炳。锐不可挡。威勇二字。倒也不虚。
“难行”二字一出。青书不由苦笑。
刘基笑道:“我有三计。可供陛下参考。第一。蜀中叛乱未休。可撤回龙虎卫大军。着崇明王平定战乱。而后顺势封为蜀王。将四川、云南二省划作蜀王藩地。”
青书摇头道:“非长久之计。”
刘基又道:“第二。武当七侠虽拒受封爵。但可再下一道旨意。名曰杨妃待产。请宋大侠进京探望。顺便延请张五侠入京。敕赐府第……”
这话说地隐晦。但青书何等聪明。才听到一般。便喝道:“伤我同门之义。此举教朕如何见容于武当?莫在说了!”
刘伯温好似料准了青书不会答应,嘴角挂着笑意,道:“第三,遣一大将领三十万大军进伐草原,务必生擒前元将军王保保,而后软禁于北平,而后设计安谋反之罪,因崇明王妃之故,名曰避嫌。顺势削其兵权……”
青书也不想听后续如何。只打断他道:“生擒王保保并非不可,只是非朕亲政不可。此计劳民伤财,耗时亦久,不可。”
刘基叹道:“其实要说削权什么地,都不是长久之计。”顿了顿又道:“若崇明王武功极弱,此事倒也不难为。”说罢灼灼目光逼向微现愁眉的大靖开国之主。
宋青书闻得此语,目光转厉,双眼瞪圆,一拍桌案,喝道:“刘基,你好大的胆子!”身上腾上一股极强气势来,收乎穹庐,放诸太微,泰山压顶般让人躲无可躲。
刘伯温面不改色,额上却渗出丝丝汗渍来,半步不退。他刚才那话显然是怂恿宋青书亲自动手斩杀张无忌。以武定帝绝世武功,除张三丰外,天下何人能敌?这一来做地干干净净,在栽赃给前朝余孽,比如司马弥卿之徒,而后再演一出好戏,瞒过明教诸豪,而后再徐徐应对,把钉子一个一个的拔出。
至于有没有人会怀疑到当朝皇帝身上,这可想而知。当初克下大都,还是北靖王的宋青书迟迟不登大宝,还是崇明王几次三番传书明教,再三进谏,方使这新帝登基,做这中华之主。
何况两人同出一门,武当以侠义为先,第一条大忌便是同门相残,武定帝之前又大有侠名,若张无忌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