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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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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抓在自己手臂上的纤细手指隐隐一僵,不由得想叹气。“我愿意把你一直珍藏到新婚夜……虽然我没有什么洞房情结。”沈斯晔忽然觉得想笑,半是期待半是自嘲。“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都不害怕?——行了我知道你懂解剖。别动,我有东西送你。”

那个深红色盒子放在她掌心时,锦书怔住了。而身边男人专注的目光好似使之变得有千斤重,她几乎要托不住它,但她还是强迫着自己,慢慢地打开了盒盖。

许久的安静。

爱情,友情,忠贞。锦书并不热衷于奢侈品,但她恍惚想起了并不遥远的过去,玛丽曾经拿着冰激凌发誓,如果有人送她这戒指,她就嫁给他;那时候她们笑成一团,年轻女孩子的眼里总是有更新奇的未来,她很快把这三种颜色的小东西忘了。

而如今,这个看上去并不闪亮的戒指正静静放在她手上。

只需要点头。古往今来的新娘莫不如此,群体并不需要她们的声音。锦书想点头,但是艰难到无法也无力动弹。这时候不该满心欢喜甜蜜才对么?心情仿佛是甜的,却不是正宗的单糖或者低聚糖的甜。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其实完全可以用婚前恐惧症来套用。

去霖泉宫的那天晚上,在她的坚持下,他们终究回城了,绮园算是她最后的避风港。尽管看谢皇后的意思,是她大可以留宿在皇宫;但锦书觉得那样做似乎太轻佻。她希望尽可能的让自己在他的亲人面前完美一些。说到底,还是不自信。越是爱、越是负责的为未来思考,她就越是担心……

“这个……”锦书沉默了片刻,故作镇静地问。“是什么意思?”

有一瞬间,锦书怕极了他会说“请嫁给我”。那样她不知道该如何婉转地请求推迟。她的心理准备还没有巩固完毕,那些防御工事还零落地散落在心里。仿佛对她的心情有所感应,沈斯晔半低下头,轻轻握住了锦书的左手。

然后他得意洋洋地说:“为了显示你已经名花有主了。我要宣誓我的主权。”

锦书的一口气险些没续上。还真是该死的大男子主义!她是他的领地么?!她正要反唇相讥,转眼看见沈斯晔在睫毛下专注的目光,话到嘴边,又慢慢咽了回去。

见她没有异议,沈斯晔赶忙将戒指拿起来,套上了锦书左手的中指。锦书没有反抗,乖巧地由他动作。三色的戒指闪烁在她手指上之后,沈斯晔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满心欣慰。

“亲爱的,现在需要你来帮助我了。”

他说。属于他的那一枚戒指在他的另一面口袋里,他期待这一刻已经有许久。锦书沉默地拿起戒指,忽然微微一怔。

她看见自己名字的字母缩写刻在戒指内侧。

眼睛里瞬间涌上一股酸涩,锦书低下头,沉默着依样为恋人戴上戒指。沈斯晔的手指白皙而修长,并不像曾经握枪、现在握着笔、又即将接过国玺的手。锦书安静了许久,终于俯身吻了吻他的手背;她甚至不清楚是什么感情促使她这样做。但她的腰在这时被他挽住了。沈斯晔低下头,深深亲吻她的柔软双唇。

“我们是一对了。”他抱着她低声说,目光里满是柔情,“等到冬天——”

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刻意的咳嗽和重重的敲门声。沈斯晔不快地扭头去看,顿时一呆。

堵在门口,双眼圆瞪怒气冲冲的不速之客……是他舅公。

顾院士一手撑着门把手,一手撑着门框,胖墩墩的身子把身后走廊都挡住了。老头痛心疾首捶胸顿足道:“注意影响!不像话,真是不像话!这里是我们医学院,不是你们家!”

他重重挥舞一下手里的纸卷,看着窘到满脸通红的女孩子,重重叹气道:“你也算要为人师表了,至少别带头违反校规!在这里亲热成何体统?”

锦书的脸颊红到像是要滴出血来,连眼都没敢抬。沈斯晔抗议道:“你们有禁止谈情说爱的校规?这都什么年代了?!”

顾院士冷冷说:“校规禁止坐桌子。你不是燕大出身,大概不清楚。”

锦书赶紧想从桌子上滑下来,却被沈斯晔按住了。“别动。”他低声说,随即转过身,神色早已恢复从容平静:“舅公有什么事?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还要继续。”

锦书满脸通红地狠掐了他一把,头都快埋到衣服里了。顾院士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又想叹气又无奈,只得哼了一声道:“我来也不是为了你这死小子。”他咳嗽一声,正色道:“锦书,许清如的父母来了燕京,想见一见你。我让他们等在三楼会客室了。”

锦书猛然一震。

沈斯晔怔了一下,立即就想起了这是谁。榄城之变里有不少医护人员伤亡,前些日子,他还代表皇室去英烈祠主持了一周年祭。

到此刻为止,他还没能意识到那场变乱是帝国历史的一个岔路口。那时离这一刻不过一年之久,还没有足够的时间用于沉淀思考。许多当时看来微不足道的人与事,在日后看来,都令人感叹历史的偶然性是何等神奇;但这时,连主角之一的何锦书亦名不见经传。

榄城之变在锦书心里留下的伤痕,要比他严重得多。他至少不需要心理疏导,也能接受冷酷的利益交换和血肉横飞;但锦书并非站在他的高度上,她也有自己的观察和选择性记忆。沈斯晔心底微叹一声,正想倾身去安慰她,锦书却轻轻推开了他的手,从桌子上跳下来。

迎上顾院士的目光,她向前走了几步,轻声说:“老师,我这就过去。”

97棠棣之华

此刻正是下课的时间,三三两两的年轻学生从走廊里说笑着经过,不时有人与顾老头恭敬地打招呼。锦书在此地工作将逾一月,也差不多混了个脸熟。沈斯晔牢牢牵着她的手,走在她身侧;他坚持要一起过去。

会客室到了。

顾院士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们一眼,率先推门而入。他们同时听见了轻声的说话声。锦书的心脏砰砰的跳起来;但已经不容她沉静下来了,老头探出半个身子,目光复杂地向她招招手,又闪身进了房间。

沈斯晔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安慰地低声说:“我等一下再进去。”他这么做固然有自己的考虑,但怎样对锦书最好,倒未必是能由他决定的了。

或许因他的安慰得到了一些支持,锦书鼓起了些勇气,松开了他的手、迈进门槛。但是顾院士胖胖的身体挡住了视线。等他走开一步时,锦书大吃一惊!

许请如的父亲是一位带着荣誉肩章的老军人,坐在轮椅上,膝盖以下的裤腿空空荡荡。

在许家父母并无苛责的目光里,锦书只觉得心酸难言,一瞬间几乎说不出话。尽管知道自己能够活下来与许请如的死并无必然关系,但即使是并无责怪之意的目光、一句怀念女儿的话语,都让锦书无地自容。回应着他们的问候,她惭愧到简直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苟且偷生的惭愧感再次在她心里蔓延,让她险些再次落泪下来。

沈斯晔在这时从门外毫无预兆地走进来。看见锦书微微红肿的眼睛时,他微微扬了扬眉,不着痕迹地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如果放任锦书钻牛角尖,她还不知会把她自己逼到什么地步,这个他是见识过的。

无声地叹息一声,沈斯晔在老军人面前微微弯下腰,握住了那只枯槁的手。

吃惊之余,老夫妇对皇储的意外来访很是感激。他尽可能诚挚地问候了他们,希望能让老夫妇聊以缓解丧女之痛;但是被问及到何时王师才能靖南时,他也只得沉默下去,无法给出确切的回答。更令他诅丧的是无能为力感。

他曾在医院的灵堂里发誓逝者的血不会白流;而时至今日,他仍然看不到足够的希望。

送走了老夫妇,与锦书并肩走在前海边的湖堤上时,沈斯晔才觉得心情放松了些许。

正是初秋时分,温暖与秋凉并存,天空是淡蓝的,湖水是清绿的,湖风仿佛能把愁绪拂走,望着十里湖波,委实能教人心怀一清。“兵器暗吴楚,江汉久凄凉。当年俊杰安在,酌酒酹严光……兰亭胜处,依旧流水绕修篁”,他一边暗暗想着,一边自嘲地笑了笑。

比起日长无声的绮园附近,这里显然更适合散步。路过一家老字号时,锦书闻到香味,忍不住驻足买了袋绿豆饼。锦书挽着他的胳膊,静静走在他身边,偶尔伸手拨开拂面的柳枝。他们像是一对只有下班后才能忙中偷闲在一起的恋人,彼此充满默契,并不需要时时交谈。

这种安静与身心放松持续到锦书的手机声响起来为止。好几年没回帝都的吴隽对内环交通拥堵状况理解不深,于是现在还被堵在路上动弹不得;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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