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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秀道:“这个,在下也无法知道它用心何在?不过,这件事决非偶然,而是出于预谋。”
杨晋道:“嗯!有道理,老弟,你能够猜出一点蛛丝马迹么?”
岳秀道:“很重大,轻者和武林大计有关,重者可能和国运有关。”
杨晋呆了呆,道:“这个,这个……”
岳秀笑笑,道:“目下正是太平盛世,虽然北有强敌,但他们还未成气候,他们要想兴兵犯境,恐还在数十年后,倒是和武林有关的可能性大些。”
杨晋道:“老弟,你这么一分析,这件案子算是无法破了。”
岳秀豪壮一笑,道:“这件事表面平常,内容曲折的案子,十分引人入胜,老前辈乃一代名捕,自应当仁不让,查它个水落石出才是?”
杨晋道:“老弟,实在说,这件案子,我是越办越没有信心了,我跑了几十年江湖,别的没有学到,只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颇有自知之明,我不明白一个武林高手,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岳秀道:“所以,这中间可疑之处很多,我们必得想法子先找出这件命案的真正原因?”
杨晋点点头,道:“老弟说的是,但咱们如何着手呢?事情愈来愈复杂,实叫人眼花缭乱。”
岳秀道:“大人先请休息一下,谭云答应了,一定会赶到,在下也先告辞。”
杨晋道:“老弟,你要到哪里去?”
岳秀道:“在下回到客栈中去,好好的养息一日,再对此事,作一深入的思虑,看看应该如何着手。”
杨晋道:“老弟,寒舍中还算宽阔,你可不可以留在这里休息。”
岳秀道:“我看不用了,我住在客栈中很好,耳目也可以灵敏一些……”
杨晋站起身子,道:“老弟一定要走吗?”
岳秀道:“我告辞了,大人太辛苦啦,应该好好的休息,咱们明天再见。”
在杨晋的感觉之中,那岳秀对他,有如夜间明灯,这位年轻人有一股特异的气质,坚毅不拔,难测高深,和他在一起时,杨晋确然感觉到有些倦意。
这一觉睡的十分甜畅,睡足了四五个时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过后时分。
杨夫人为了爱女担忧,一个人躲在后面佛堂里念经拜佛,对杨晋的事,不再闻问。
所以杨晋出入回府,都未见到过夫人。
杨晋为了耳根清静,也很少到佛堂去见夫人。
匆匆洗过脸,杨晋忽然想起和骆天峰的约会,立刻动身,赶往春秋楼。
果然,骆天峰早已鹄候甚久。
见杨晋匆匆奔来,勉强笑一笑,道:“杨兄,敝帮总巡查,候驾很久了。”
杨晋道:“惭愧,惭愧。”
骆天峰带路把杨晋领入了二楼一间雅室中,只见年过半百,脸色红润,留着花白长髯,一头乱发,身着灰色大褂,打着补绽的老者,端坐在一张木椅上。
此人相貌威武,长眉风眼,神情十分严肃。
杨晋一抱拳,道:“杨某晚来了一步,有劳大驾久候。”
灰衣老者缓缓站起身子,道:“杨总捕头事忙,晚一步不要紧,请坐吧!”
目光转到骆天峰的身上,接道:“骆舵主,要他们上菜吧!”
骆天峰对这位灰衣老丐,似是格外敬畏,一欠身,轻步行出室外。
由于这灰衣老丐的过分严肃,顿使室中肃静下来。
杨晋本是很会说话的人,但此刻,却想不出什么话说。
片刻后,酒菜送上,骆天峰才替杨晋引见,道:“这就是敝帮王总巡查。”
杨晋道:“久仰,久仰。”
灰衣老丐道:“王重九,江湖都叫我铁面丐。”
杨晋笑一笑,道:“王总巡查往年到金陵来吗?”
王重九道:“不多,两年左右来一次,敝帮分舵大多,事务繁忙,骆舵主是本帮后起之秀,金陵分舵中事务不多。”
杨晋道:“今日能得一晤王兄,杨某是三生有幸。”
王重九道:“客气,客气,老叫化不尚客套,听说金陵出了一桩血案事关王府?”
杨晋道:“不错,七王爷一位宠妃被杀,兄弟也被这桩血案,搅晕了头,匆匆到湘西一行,昨宵归来,今日一觉睡过了头,致误约时,这一点万祈王兄海涵。”
王重九脸色微现笑容,但也是一现即逝,淡淡说道:“事情过去就算了,老叫化想知晓一点血案详情,不知道杨总捕头,是否方便相告。”
杨晋道:“方便,方便,……”
轻轻咳了一声,道:“被杀的是王爷很宠爱的兰妃……”
当下把详细情形,很仔细他说了一遍。
王重九听得很用心,听完后点点头,道:“那人能在警卫森严中,夜入王府,杀了兰妃,武功不弱,但不知杨大人是否找出了一点眉目?”
杨晋道:“多承贵帮骆舵主相助,稍有进展,不过事情仍然是千头万绪,找不出真正眉目。”
王重九沉吟了一阵,道:“听说,杨大人生擒了大洪门两代师徒。但不知要如何处置这些人?”
杨晋道:“这一点,兄弟还没有决定,王兄对此事,有何指教?”
王重九道:“指教倒不敢当,不过,老叫化希望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为难大洪门中人。”
杨晋道:“这个王兄放心,大洪门中人,虽然被软禁起来,但他们的生活起居,都有着很好的照顾。”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王兄想已听骆舵主提过,近日金陵城内,出现了一位金衣人的事情了。”
王重九道:“老叫化听骆舵主说过了。”
杨晋道:“王兄足迹遍天下,见识广博,当今江湖之上,有什么人,是穿着金衣的?”
王重九摇摇头,道:“老叫化也觉着奇怪,夜间行动,穿着闪闪生光的金衣,如不是故意的卖弄,便是确具绝高的身手,老叫化也想不出他的来龙去脉,大江南北,都未听闻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杨晋望了王重九一眼,低声道:“王兄,你看那人是不是故意如此,以乱我们的耳目。”
王重九道:“大有可能,但无法生擒他求证之前,也不能视作绝对,可惜,老叫化晚来了一步,没有法子会他一面。”
杨晋道:“贵帮中耳目灵敏,如查其人,想非难事。”
王重九道:“这个,我们要查……”
端起酒杯,接道:“杨兄请!”
杨晋哪有喝酒的心情,但勉强一饮而尽。
王重九放下酒杯,道:“杨大人,老叫化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但却又不知从何着手,杨大人可否明示一下。”
杨晋沉吟了一阵,道:“在下已借重贵帮很多,再要麻烦,有些不好意思了。”
玉重九道:“不要紧,老叫化既然说出口了,自然是诚意相助。”
杨晋道:“杨某这里先行谢过。”
王重九道:“但老叫化希望扬总捕头听得什么消息时,也知会老叫化一声。”
杨晋道:“那是当然。”
骆天峰突然插口说道:“杨总捕头,有一件事,不知你是否知晓了?”
杨晋道:“什么事?”
骆天峰道:“江湖浪子欧阳俊,和墨龙王召,都还留在金陵。”
杨晋怔了一怔,道:“他们都没有走吗?”
骆天峰道:“没有,而且,两个人搬住一起了。”
杨晋哦了一声,道:“他们住在何处?”
骆天峰道:“四凤肪。”
杨晋道:“那江湖浪子欧阳俊,喜赌爱嫖,住在四凤舫不足为奇,但那墨龙王召,一向不喜女色,怎么也住在四凤舫呢?”
骆天岭道:“兄弟也觉着有些奇怪,听说,四凤舫今晚初更之后,将有一场豪赌,不知王召此人,是否也爱赌?”
杨晋道:“这么说来,兄弟非得到现场瞧瞧他们赌的什么东西。”
三人边谈边吃,用过了一顿酒饭。
杨晋站起身子,道:“王兄还有什么指教吗?”
王重九道:“不敢当指教二字,总捕头有什么需要老叫化帮忙的地方,但请吩咐一声就是。”
杨晋道:“骆兄,在下告辞了。”
王重九道:“骆舵主,代我送客。”
骆天峰应了一声,站起身子,送杨晋到饭庄门外。
杨晋转身直回杨府。
他急于会见岳秀,把经过之情详为奉告。
但岳秀住处神秘,无处可寻,杨晋只好回到家中等他。
奇怪的是每一次,杨晋感觉中要见岳秀时,岳秀就及时而至。
这一次,也未例外,杨晋回到府中,岳秀已在书房等候。
杨晋吩咐过看门的苍头,和府中丫头,岳秀来时,可以直接把他引入书房中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