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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旧。”
佳恩无意多说,李萦又怎么会看不出,于是话题又转到了公事上。倒是陈天娜,谈完事情后没有向往常一样即刻离开,而是不经意似的问了句:“刚才那是谁?”
“一个婚外情被抛弃的女人。”佳恩言简意赅,眼皮也不抬一下。
陈天娜挑挑眉梢,说了声:“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
“所以有句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亏得佳恩这话是笑着说得,不然李萦几乎没以为她在说气话。陈天娜却是微微笑,笑地好不大方优雅,声线亦是优雅婉转:“感情的事,最难评断,我也是多话了。”
佳恩不置可否地陪着笑脸,问了句:“陈小姐这次来准备停留多久?”
“还不确定,怎么了?”陈天娜侧一下脸。
“没什么,随便问问。”见陈天娜还是一副倾听的样子,又补了句:“毕竟在我印象里,你们这些颇负盛名的设计师都是很忙的。”说着,笑着看了李萦一眼。
就这样闲聊了一刻,陈天娜才离开。李萦才又问起徐英琳的事,佳恩说了她要她帮忙的事,李萦立即嗤之以鼻,可见自家人还是向着自家人。
客观说来徐英琳并不算是一个死缠烂打口无遮拦的情人,要怪只能怪她选错了对象,让人爱莫能助。
38
登堂与入室 。。。
【38】
搬回区宅住已经是是两天后的事。
下了班,两人都未在公司多逗留,双双回去陪区伯庸吃晚饭。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家里竟来了“贵客”。
陈天娜巧笑嫣然就坐在区孟乔正对面,见到她的那一刻,佳恩感觉自己脸上的笑都要僵掉了,区孟乔亦是被这突发状况搞得措手不及,下意识去看佳恩。佳恩只是看着陈天娜,笑地十分客套:“Tina说的世伯原来是爸爸。”
短短一句话,首尾两个称呼皆是说给别人听的。一方面她婉转地告诉区孟乔她并非蒙在鼓里,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在清清楚楚告诉陈天娜自己在这个家的位置是什么。
陈天娜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原来你和孟乔……”最后还是由衷说了句:“恭喜你们,这时候说这话的确有些迟。”
佳恩刚要再说些客套话,便听得客厅那边传来区孟尧的声音:“再多加双碗筷,”
奇)区伯庸挑一下眉,面上倒是没有什么情绪。
书)难道是朱一智来了?正想着便见朱一智跟在区孟尧身后进来在她身旁落了座。闲谈之间,佳恩才晓得区孟尧约了朱一智买网球拍和几件运动衫。说白了无非是借口想要同心上人见面。
网)再看看坐在身边的区孟乔,她忽然有点想笑,同一张餐桌边上,坐着旧情人、爱慕者、现任太太,这画面对他来说多少有点讽刺,对她更是。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区孟乔不时夹菜到她碗里去,比往日的频率高了许多。佳恩坦然夹着碗里他夹来的菜,并不表示什么,心里却是明白他是在昭示她的地位。
只是现在就喜形于色,未免太便宜他了。她恶作剧般恨恨地想。
陈天娜坐在对面,看到他俩之间默契的互动,心里五味杂陈,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无疑是不好受。只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卖,她此时,并不如回来时那么自信满满地笃定他还会回到她身边。
之前的一次通话加上这次的见面,他都是冷淡有礼的样子。她怅然若失,已然食不知味。
朱一智在一旁低垂着眉眼,但依旧没有落下眼前的这一幕。凭着区孟乔与朱若愚的好交情,她很早就知道陈天娜的存在,此时看着她回来,心里多少有些顾忌她在区孟乔心里的地位,但是眼下……她似乎不得不佩服起佳恩的本事,至少,此时区孟乔的行为无疑是在向陈天娜宣告他爱上别人了。
再深想一层,心里便跟着不好受,自己呢?又算是什么。
区伯庸吃罢饭,说了几句客套话先回了房。大家长一走,气氛非但没有缓解,而是沉默地更加诡异。
区孟尧埋头吃着碗里的饭,偷偷打量了一圈其余几个人,见他们继续毫无交流,便也觉得没趣。
年纪轻轻涉世未深的他哪里明白这些心思各异的人心里那些九曲十八弯。
“我吃好了。”区孟乔在佳恩耳边低语一声,她只是回了声:“嗯。”倒是陈天娜立即放下碗筷,说了声:“我吃好了。”施施然起身走出餐厅。
区孟乔见佳恩没有任何表示,又在她耳边说:“我回房了。”
“好。”依旧只得一个字。区孟乔不再说什么,拉开椅子离开了。
佳恩他离开后转而对身旁的朱一智说:“一智,有些公事,既然你在这里,我们商讨一下吧。”
朱一智眼底闪过一丝讶然,配合地说:“好呀。”
区孟尧看着偌大的餐厅只剩下他一个人,顿时觉得今晚每个人俱过分沉默地有些奇怪。
因为是山顶道,初夏的园子里竟有些清凉。
朱一智先沉不住气,停住脚步,问背对着自己的佳恩:“要对我说什么事?还特意把我带出来。”
“我只是替妈妈给你一个忠告。”佳恩转过身来。
“邓太太?”朱一智说完马上恍悟:“你是说……区伯母?”
“你何必在孟尧身上费心思,你喜欢的分明不是他,不是么。”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一直将孟尧看做是弟弟。”
“谁都看得出他对你不是这么简单,同样,谁也都看得出,你对他也不是那么简单。”
“这是我的事。”
“但是会伤害到孟尧。你喜欢的是谁,你我心里明白,而你伤害的却是那个人重视的弟弟,一智,我不得不说你不明智。”
“是么?那么你呢?你就明智么?”朱一智说着,抬起头,聚焦向某处。
从这个角度,恰巧看到她和区孟乔卧房的露台。露台上站着两个人,一切似乎不言而喻,佳恩只是淡淡一笑,便听到朱一智说:“如果不是陈天娜放弃,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孟乔哥喜欢的是她,一直都是。至于你,只是他们之间一个过渡,孟乔哥只是在利用你让伯母放心。”
佳恩并不恼,只是笑着反问道:“那么你呢?在这里面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我是被利用的那个,你却连这样的角色想要都得不到。”
“你……”
“我只是说事实,你不用这么激动,孟尧的事,我也只是传个话,该怎么做,你是聪明人,如果换做是我,即使不会被爱,那么最好也不要被讨厌。至于我自己的婚姻,虽然在你眼中这么岌岌可危,但还是不劳费心了,我自己应付地来。”
朱一智瞪住她,嘴上尤在辩白:“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把孟尧当做弟弟,没有做过任何让她误会的事。”
“也许是吧,但他显然不这么想,而你为陪着他一起,很多时候难道真的如你所说是恰巧有空?”佳恩牵牵嘴角,“一智,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妈妈已经在担心。老人家总是比我们看得远,想得多,我不能不体谅她作为母亲对儿子的苦心,刚才的话,有些也许说得重了些,你别太在意。”
她忽然放低态度,让朱一智极不适应,但还是说:“我知道了,伯母的话我自然会听。”接着再忘了眼不远处的露台上那个这些年来她再熟悉向往不过的男子的暗影,“你自求多福。”
她又怎么会不自知,这个男人从来没有一刻是属于他的,他甚至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机会。他聪明地回避,对她的爱慕视而不见,却又总是那么彬彬有礼地婉拒她的爱意。
这场沉长苦涩的近乎明恋,到了最后,她得到了什么?
佳恩见朱一智似乎有些失神,由衷对她说“你值得更好的。”
“我当然知道。”回过神来,她又是那个骄傲的朱一智。
朱一智离开后,佳恩又独自呆了一会儿才回屋里去。区孟尧独自一人在客厅里坐着,在她经过的时候忽然说了句:“我都听到了。”
佳恩停一下脚步,“妈妈说这是她最后的心愿,我不知道该怎样拒绝。但我个人觉得,你已经长大,很多事情应该有知情权和选择权。”
“大嫂……”
佳恩迈开步子又收回。
“我知道了,谢谢你。”
孺子可教!佳恩只说:“一家人,互相爱护很应该。”也便上楼回房。
门没有从里面反锁,她谅他也不敢,但心里还是泛着点酸。推开门进来,却是哑然无声。她走去露台,见陈天娜极力掩饰着一脸尴尬笑着对她说:“我们才闲聊一会儿,我才说要走你就回来了,真巧。”
佳恩微笑,“我见屋里亮着灯,没有声响,还觉得纳闷,原来是Tina在这里。”说着流露出疲惫的神态来,“你们聊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