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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转身出了主卧,直奔楼下,直到出了别墅门口儿。
大约十多分钟以后,庄易的车子重新驶进帝豪府邸。
问他刚才干嘛去了?
只见,庄易挺拔的身姿从车上下来,手上却多了一个超大塑料购物袋。
那购物袋里,不是女人生理期都用的卫生巾,又是什么?
不仅如此,各种牌子,各式各样,日用夜用,应有尽有。
下了车,庄易就直奔别墅,更是没有回头看一眼。
下一秒,一脸哀怨的邱狄从庄易车上的副驾驶座位上下来。想到自己刚才去超市买卫生巾时那导购员看他的怪异目光,他的心里就憋了一肚子气,却又没地儿撒。
没办法,谁让他刚才不知死活的笑出了声儿?
就在十分钟之前,超市门口,庄易的车子停在路边。
“下去买!”
庄易修长的食指十分有节奏的轻敲着方向盘,幽深的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那语气,就像使唤一个奴隶似的。
“我……一个大男人去买,合适么?”
邱狄心里叫苦不迭,犹疑的目光就没从庄易出众的侧脸上离开过,真心希望这祖宗赶快改变决定。
邱狄坚信,庄易绝对是存了心故意整他的!
不然,家里那么多佣人,买个卫生巾还要亲自出马?随便找个佣人,借也能借来吧?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厮是报复他那不厚道的一笑呢!
也是,同为男人,他们都是要面儿的!
“你比女人都了解女人,有什么不合适?”
看都没看邱狄一眼,庄易一句话甩的理所当然。那语气里,却也带着不耐烦,“不买可以,以后都别再来帝豪。”
很明显,如果此时邱狄再不下车去买,他就不知道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
被庄易一句话噎的哑口无言,邱狄实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本着十分同情庄易的心情,他表面儿潇洒的下了车。
为什么同情?
要不是庄易让他来买卫生巾他还不知道呢,原来不是庄易“不行”,是人家姑娘大姨妈在身,实在不方便!
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苦头儿,邱狄虽然没吃过,但身为男人,他却是能理解那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觉的,简直就是要命!
所以,他十分同情庄易的遭遇!
好不容易决定献出“第一次”了,你看怎么着,人家姑娘压根儿不稀罕!
不稀罕啊不稀罕!
一想到这里,邱狄的心里就又变得舒坦了!
什么是好兄弟?
就是,只要你不爽,我心里就特别舒坦!
嘴角扬起明媚的笑,邱狄也是个十分吸引女人眼球儿的男人。在众人的注视下,邱狄走进了超市。
只是,走到那排全是卫生巾的货架子前,邱狄的面色就难看的拉了下来。
先不说周围经过的人异样目光,就说这各式各样的卫生巾,他应该买哪一款?
经过反复思量,邱狄也压根儿不管别人的眼光,反正丢脸也已经丢到这个份儿上了,往购物车里一样扔了一包,然后就推着购物车大喇喇的往银台的区域走过去。
反正庄易的目的就是要他丢脸,索性一次丢个够吧!
省的一会儿要是买少了,不符合那祖宗的意思,还得重新跑一趟,再丢一次!
这会儿,里子面子一起丢了的邱狄也终于去三楼和那些他日思夜念的“宝贝儿们”团聚了!
二楼主卧,庄易正坐在床边拿着一包被邱狄买来的卫生巾细细的端详着。
本是想找找有没有使用说明什么的,却没有想到,什么都没有,反正就是压根儿也没找到他想要的有用信息。
有人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还真说中了!
庄易还真是没见过!
对于卫生巾这个压根儿也没在他的世界里出现过的东西,他只是听过这东西的存在。
他一个大男人,哪儿还有那个变态心理去研究这玩意儿啊?
男人,在男女之事上都是可以无师自通的。但眼前的这件事儿,是真真儿的难住了庄易。
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这玩意儿的门道儿。
眼皮一跳,庄易随手撕开了那卫生巾们其中的一包,右手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住其中的一片儿抽出来,又是一阵儿观摩。
最后,庄易掀开了锦瑟的被子,三两下脱掉她身上的睡裤,然后是小内内,几下把那片儿卫生巾拆开,就这么给贴了上去。
贴上之后,又耐心的给这个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的小姑奶奶提上裤子,盖上被子。
这才算完了事儿。
紧紧盯着锦瑟渐渐恢复正常却依旧在沉睡中的脸色,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庄易又是一身的热汗,脱了衣服就去卫浴间儿冲凉。
自从洗胃之后,锦瑟一直都处于沉睡的状态,倒是睡得安稳了不少。
这一下午,锦瑟都是在沉睡中度过的。而庄易,也没再出去,除了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去卧室亲自给锦瑟喂水,基本上都是在书房里度过的。
而邱狄,更是一下午都没有出那间奢华的小诊所。
说是小诊所,其实研究室倒是更贴切一点。反正他需要的东西,里面应有尽有,他要是舍得出来才怪!
直到晚餐的时间,锦瑟也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研究了一下午,又蹭了晚饭,邱狄才心满意足的从帝豪府邸离开。
邱狄出门儿之际,恰好遇见办完事儿风风火火从外面赶回来的雷铁。
“邱少。”
在邱狄面前停住脚步,雷铁一张英俊刚正的脸微垂,毕恭毕敬,声音干脆利落,简短有力。
“都是自己人,铁子,你不用这样儿。”
邱狄嘴角噙着一抹笑,冲着雷铁吹了声儿口哨,拍两下儿他的肩膀,“行了,进去吧,他还在里面儿等你的消息。”
雷铁紧抿着薄唇,微微点头,什么都没有说,挺拔的身姿径自走进了别墅。
眼含深意的瞅着这个丝毫不懂情趣儿男人的背影,邱狄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拉大了。
别看他“一心只读圣‘医’书”,但是察言观色这样的小事儿绝对难不倒他。
他自是不相信那春药真是庄易为了寻求自己给那个姑娘喂的,之所以那么说,目的只有一个,不过是调侃调侃庄易这座万年冰山罢了。
虽然庄易什么都没说,但就凭他狐狸一样敏锐的直觉,这里面儿的事儿,绝对简单不了。尤其是那姑娘白嫩的脖子上那泛着青的手印儿,他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以后,可是有好戏看了。
这会儿,灯火通明的别墅二楼的书房里。
庄易坐在宽大的皮椅上,姿态略带几分慵懒的往后靠着,“坐。”
雷铁倒也没有推让,拉开椅子就在庄易的对面坐了下来,声音冷厉而低沉,却又带着十足的恭谨,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二爷,事情已经有了初步结果。”
“说吧。”
眉眼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晦暗,庄易俊脸冷冽依旧。
“初步看来,是团伙作案。我和几个兄弟在仓库的附近又找到了一个男人,但——”
说到一半儿,雷铁有了停顿,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庄易冷冽阴沉的俊脸,似乎是有犹豫。
“接着说。”
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签字笔把玩着,庄易三个字儿说的极其轻松。但在他身边儿跟久了的雷铁却是知道,二爷的心情已经转阴了。
他表面儿越是轻松,心里就越是发了狠。
心里一沉,雷铁目光紧盯着办公桌上的一处,再度沉声开口,“他的舌头被人割掉了,胸口还中了一刀,若不是我们发现的早,这会儿应该是早被灭口了,没命了。”
白炽灯下,庄易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似乎有某种情绪在跳跃着,“现在怎么样了?”
“仓库里的那个虽然有伤,但不致命,我找了医生给包扎。被割舌头的,索性那一刀插的不深,没有真正的伤及心脏,也救活了一条命。我把他们俩都安排进了地下室。”
越往后说,雷铁平日里那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面瘫脸竟是出现了一抹愧色,“二爷,是我失职。”
大手一摆,庄易似乎并没有怪罪的意思,继续冷着嗓子道,“背后下黑手的人没抓到?”
“本来是可以抓到的,在一堆荒草中发现了迹象,但我擅自做主,假装没看见,放走了。”
说到这里,雷铁才掀起本是垂着的眼皮儿,对上庄易那锐利深邃的鹰眸。
“跟到什么了?谁的人?”
庄易紧跟着问出口。
他器重雷铁,自然是有原因的。不仅是因为雷铁一直把命都视为是他的,而并非自己的。更是因为,雷铁是最能懂他心思的人。
而雷铁那出类拔萃、雷厉风行的作风,更是合了他的胃口。
谁说男人之间不能心有灵犀?
庄易和雷铁就可以!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