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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要奖励?
锦瑟一脸的黑线,突然感觉躺在自己身边儿的男人的智商一下子就回到了三岁以前。
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奖励?
还有他刚才说话时那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语气——
咦——
肉麻兮兮,真是恶心巴拉的!
还有,他们俩这是在干嘛呢?
敲门声还在时不时的钻入他们的耳朵,而他们两个成年人此刻竟然就躺在地毯上考虑着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
不过么,说来么,站在门外苦苦等候的庄天驰也是十分有毅力的,一两分钟已经过去了,他却还是在外面等着。
锦瑟滴溜溜的大眼睛瞅着庄易有一会儿,才喃喃开口,“你要什么……”奖励。
“唔……”
锦瑟最后两个字儿还没有说出,嘴巴就再次被那两片儿熟悉的唇给封住了,不留一丝缝隙。
直到觉得身体里的那股子邪火暂时得到了满足,庄易才舍得将自己的薄唇从锦瑟那两片儿柔软又滚烫的唇上离开。
就在锦瑟整个人还处于懵圈状态的时候,庄易邪性的舔舔唇角,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去开门。
“天驰,找我有事儿?”
利落的开了门,庄易恰好看见了庄天驰那欲要再度抬起来去敲门的手,同时也没放过他越过他的肩膀往卧室里看的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扫。
快速掩去眼中闪过的落寞,庄天驰的俊脸依旧温和,笑容还是那么温柔,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二叔,你有时间么?我想和你谈谈。”
同是男人,庄天驰自然看清楚了庄易那张冷冽的俊脸上还没有褪去的旖旎之色。只是,早在庄易开门的瞬间,他只有对待锦瑟的时候才会展现的那一抹柔和就悉数褪尽了。
“谈什么?”
庄易精致的眉梢儿几不可微的一挑,声音依旧沉稳,却是多了几分异样的沙哑。
这声音究竟是为何,同样是身为男人的庄天驰自然也是懂的,哪怕他没有过女人。
越过庄易结实的肩膀,庄天驰再一次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卧室里那小脸儿酡红正低着头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女人,眼中闪过一抹晦涩,“二叔,咱俩有多久没有比试过台球了?说不定,我现在的球技并不比你差。”
眉毛再次一挑,庄易幽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庄天驰的俊脸,唇角勾起,“你小子,原来是手痒了。”
虽然庄易只比庄天驰只大了四岁,但是因为庄天驰叫他一声二叔,他也习惯性的将庄天驰当作孩子看待,举手投足间皆是长辈该有的范儿。
“等着,我去和你二婶儿说一声。”
说完,庄易也没再看庄天驰那明显沉了沉的俊脸,门也没关,转身走到锦瑟的身边儿,薄唇附在锦瑟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直到锦瑟的小脸儿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这才抬头,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要和我一起去么?”
顶着一张精致又通红的小脸儿,锦瑟扫了一眼那还在门口儿耐心等待着庄天驰,在对上他柔和的目光的那一刻,又迅速收回目光看着庄易深邃俊朗的面容,颇为端庄的开口,“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笑话!
这样的场景她能去么?
她又不是傻缺!
先不说人家叔侄是去娱乐,就说她去了干嘛?看着他们娱乐么?
她现在可没那份儿闲心。
再说了,不和这个男人单独相处,她更是求之不得呢。从这个方面说,她还是要真成的感激一下庄天驰这个中国好同学的!赶快把他这个讨人厌的二叔拉走吧,最好是不要再回来了!
只是,现在的情况貌似不太合适,还是找其他的机会吧。
“那好,乖乖等我回来吃晚饭。”
轻轻拍了拍锦瑟红扑扑的小脸蛋儿,庄易顺势附身在她额头上落下霸占性的一吻,就像是在锦瑟的身上贴了一个他的专属标签儿一样,完全当在场的第三个人不存在似的。
在自己同学面前和这个男人这么亲昵,锦瑟多少还是会觉得怪怪的。她从来没有谈过男朋友,更是没有在人前做过这样亲昵的动作,难免会觉得不好意思。
不去看庄天驰究竟是用什么样儿的目光在瞅着她,锦瑟用百分之一百二诚恳的眼神儿盯着庄易快速的点着头,看起来是一点儿都不限制自己男人的行踪,十分端庄大方,知书达理。
实际上,锦瑟的心理活动是:走吧走吧!快走吧!别磨蹭了!你走了,我这心里得松多大一块啊!你走了,我自己想干嘛就干嘛!不到吃晚饭的时间千万不要回来!
然而,看到锦瑟这副求之不得小模样儿,庄易那双幽深的黑眸似乎能洞悉一切,嘴角微抽。
由于此刻的庄易是背对着庄天驰的,只甩给锦瑟一个“回来收拾你”的眼神儿,然后抬起大手像是摸小狗儿似的摸了摸锦瑟的小脑袋,再度俯下身又在锦瑟红扑扑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说了声“乖”这才转身离去。
殊不知,庄易转身之后,锦瑟精致的小脸儿就立马由红转黑了,她那两条精致的小眉毛也紧紧拧在了一起,那看着庄易的愤恨小眼神儿恨不得立马扑到他的身上撕了他。
但是因为庄易高大身躯的遮挡,一直站在门外等候的庄天驰并没有看到锦瑟已经几近扭曲的小脸儿。
这会儿,看着关门离去的男人的背影,锦瑟已经在心里将他上下八辈儿的亲戚都给问候了个遍,尤其是他的各种大爷。
他大爷的!
刚刚他那最后一口哪里是亲啊,分明就是咬!故意的!
丫属狗的!
那就是为了泄愤的咬!咬的她刚才抽着气儿的疼!最可气的是,偏偏她又不能发作!
而刚才庄易的薄唇附在她耳际说的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要多没节操,就有多没节操,简直就是无下限!
庄易一走,偌大的卧室就只剩下了锦瑟一个人,也安静了下来。
一安静,锦瑟就觉得无聊了,她本来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不肯消停。
百无聊赖之际,锦瑟先是把庄易的卧室里里外外的走了一圈儿,一边走,她的心里就一边骂,骂有钱人的奢侈,骂有钱人的浪费,反正就是把有钱人骂的丧尽天良,令人发指。
丝毫不夸张的说,庄家别墅装潢的奢华程度丝毫不比帝豪府邸的差。若非要说出个什么差别,那就是庄家老宅的装修风格是古典风格,而帝豪府邸的装修风格则是选择了欧式风格。
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庄易应该是很久没有回来住过了。锦瑟猜,就算庄易每年是有回来吃饭的,但是肯定也不会留宿。
看这屋子,应该是很久没有过人气儿了。
床么,比起帝豪府邸的那张,是小了点儿。
想到帝豪府邸的那张大床,锦瑟的脸蛋儿莫名其妙的红了红。
深呼吸了一口气,锦瑟麻利儿的拍拍自己的小脸儿,像是在给自己做着什么舒缓工作。
好好的,好不容易脱离了那禽兽的魔爪,又想他干嘛?她可没有受虐倾向!
不不不!
那厮不是禽兽,是不如禽兽!
一个小时之后,锦瑟算是彻彻底底仔仔细细的将庄易的卧室给观察了一遍。
最后,已经躺在大床上喘着气儿的锦瑟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叫庄易的禽兽,哦,不,是不如禽兽,要么就是个极其简单的人,要么就是个极其复杂的人。
为什么?
锦瑟找了一大圈儿,本是抱着一个找出什么好玩儿的东西来的心思,但是她翻遍了,也没有翻到关于这个男人任何的隐私东西。
要么,他就是把那些东西都藏得严严实实。要么,他就是真的什么隐私都没有。
不过,显然,第二种假设是根本不存在的。但凡是个人,他就得有隐私。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男人呢?
想着想着,锦瑟竟然就躺在这张对她来说一点儿都不熟悉的大床上睡了过去。
那边。
庄家的四楼其实就是一个娱乐场所,所有高大上的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当然,这也都是根据庄家人自己的喜好设置的。
这时,庄易正是被庄天驰给拉进了这间台球厅。
一边挑选着适合自己的球杆,庄天驰像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二叔,咱俩有多久没有打过球了?”
“四年,还是五年?”
这会儿的庄易靠窗站着,就像是少年时期的他们一样,老规矩,他总是让庄天驰先选球杆,省得每次庄天驰输的时候都说是他抢了他的球杆。
“是啊,从你搬出去以后,咱们叔侄就再也没有一直打过球了,一晃都五年了,真快。”
庄天驰阳光的俊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说话间还不时的瞅庄易一样,像是很怀念过去的他们。
庄易幽深的黑眸还是那般波澜不惊,但他却像是不愿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