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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参扶捂着心口渐渐下蹲的非渝。
“不用不用。我蹲一会就好!”非渝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远远躲开那两只伸过来的曾经让她无限依恋、无限温暖的手。
两个女子尴尬一顿,这伸出去的手僵在那里不知该收还是继续去参扶,相互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望向不远处躲在暗处的江恒。
“那我们去帮小姐拿把扇子端杯水吧,毕竟您是春恒山庄的客。”其中一个看似年长些的女子在得到江恒的示意后带着笑意对非渝说道。
“不用不用,”非渝连忙摆手,靠着一边的院墙匆匆站了起来,“我只是最近晒太阳晒少了,一会就好一会就好。”碰见往日熟稔的贴身丫环,她的心绪也跟着起伏不断,抬起脚就想转身离开,但刹那间又想起还等着自己手里解药的林诚,于是再次回身,望着那两人的背影十分自然的脱口而出,“兰溪、兰梅!”喊完以后她就立马意识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顿了下便笑盈盈的看向已经转身打量自己的两人,“听说秋释院里有两位叫作兰溪、兰梅的漂亮姐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兰溪、兰梅听了后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自从她们的主子走了后,庄主就破格将她们提为山庄里为数不多的女主管,所以像这种恭维的话她们已经听得有了免疫力。
非渝看着往日那两个有事没事总是被自己逗得红了脸的小丫头如今却是如此的疏离老练。不知怎么心底就涌出一股淡淡的忧伤,“不知道可不可以问问两位姐姐一点事情。”收起脸上真诚的笑意淡淡的问道。
“小姐您说就是,只要不是有违山庄规矩的事,我们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年长的兰溪微微一欠身,说着下人应该说的话。
非渝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她很想上前将兰溪脸上那层淡淡的疏离扯掉,她想看她温暖的笑,想听她没大没小的顶嘴,可是……“请问姐姐知不知道庄上有一位姓林的男客人被安排住在了哪里?”一切都已成往事。
“你是说林家四公子吧?他原来是在东厢那边住,但最近不知道因为何故庄主命人把他接到了正院的南厢,据说他现在病得不轻,唉……”年纪小的兰梅一听到林诚的名号刚刚还一副疏离老练的样子就彻底被打破了,就跟曾经的她一样,可爱、多动、爱打听八卦。
非渝的脸上再次浮起那种真诚的微笑,她就知道兰梅这丫头怎么都不会变成向原来管教她们的那个不苟言笑的容嬷嬷,转而看向兰溪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却又缓缓褪去,兰溪还是那样的敏感,唉,不管了,她的时间不多,“是在主院的南厢吗?谢谢两位姐姐了!”道完谢后她便拎着裙子急急跑向正院。
“姐姐,”兰梅看着非渝的背影忍不住激动的揪住身边兰溪的袖口,“那位小姐好像夫人!”她的脸上有着激动、兴奋,同时还有着深深的哀切。
“是啊,很想很想!”兰溪忧伤的带头走向暗处的江恒,她们的任务完成了就该去复命。
“像夫人吗?”江恒走出阴影淡淡的问道。脸上是比刚才更加肯定的确信。
“像!”兰溪兰梅同时回答。
“好,那以后只要她在庄里,你们就贴身服侍她,记住她所有的喜好跟夫人都是一样的!”说完他便带着满脸久违的那种笑意大步赶往正院。
“夫人?!”兰梅第一个反应过来,“回来了,夫人回来了!”兴奋、欢喜的声音在秋释院的上空声声回荡。
非渝急匆匆的赶到主院释园,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她禁不住又想后退,但,林诚在里面,她只剩下一炷香的时间!她的信念一直在提醒着她!
“不敢进了吗?”江恒的声音在她身后缓缓响起,“还记得释园的这个‘释’字吗?”他此时的笑容看在她的眼里竟觉得刺眼无比,他缓缓走近她,从身后握起她的手并慢慢抬起,带着她一笔一划的在空中重复着那个释字,“是你第一次拿起毛笔,我手把手教你写的,看,左边第一笔那里的凸起就是你第一次拿笔时在我手里不小心扭动时留下的痕迹,释儿,你不记得了吗?”
她焦急的想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全身半点力气都没有。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怀抱正紧紧的围绕着她,让她的思绪仿佛中了邪般随着他低缓的声音渐渐沉浸在了对上一世的怀念之中。
不!不对!她奋力一甩,将他远远甩开,“我爹从小就教我读书写字,我第一个字也是诚哥哥带着我一笔一划写的,而且当时他霸道的只让我临摹他名字中的‘诚’字,江叔叔,您怕是记错了吧?”她不要自己再一次沉浸在上一世的回忆中,她是这一世的李非渝,她的相公是林诚!
江恒只是看着她无声的笑着,他现在坚信她此时越是否认就越代表她是他的释儿!
非渝不想再跟他继续纠缠下去,只要找到林诚,她就马上离开这里,她宁愿自己一点一点……算了,现在想什么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先找到林诚!想着她便直接迈进释园。
看着她因逃避自己而离去的背影,江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唇角,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但不一会又再次扬了起来,这才是他的释儿,总是想避开问题寻求其他更直接的解觉之法,而且自己不就是在等着这一刻吗?
想着他也便抬脚跟了进去,看着她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身影,他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点起一炷香,等着她主动过来求救。
非渝按照自己上一世的记忆将主院里里外外都翻查了一遍,结果林诚那个大活人她没有找到,反倒找出来一堆曾经因为跟江恒闹脾气而藏起来的他的心爱之物,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难道兰溪、兰梅是他派来欺骗自己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江恒故意设下的陷阱?
没有!没有!没有!这里什么都没有!看着烧尽大半的香她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缩在一角。时间已经不够了,她却还有大半个山庄没有找过,她找不到林诚,找不到……她就算拿到解药却也救不了他!是她无用!是她无能!是她弱智!竟然还会相信这里的人还会跟当初一样,还会相信江恒的话,她的林诚在哪里?是她害死了他!痛苦悲伤又无用的泪水再一次弥漫了她的双眸,就在此时她看见了一边的江恒,此时,什么理智,什么前世今生,什么爱不爱的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要救林诚!她只要他的林诚健健康康的活着。
非渝如同发疯一般站起身冲到江恒的身边,“我嫁给你!我重新嫁给你!你还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我求求你!”她抓着他的手臂无助而又绝望的摇晃着,她什么都管不了了,看着香在她眼前一点点烧尽,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点点粉碎,“江郎,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还要我怎么做?”一个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林诚在哪里?她的林诚,她的相公,她凄迷的跪在他的身边。“江郎,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求你了!告诉我……”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用手指轻轻的点住,然后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这样吗?这样就可以吗?”她渐渐暗沉的双眸顷刻间又亮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江恒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用眼光示意了下还剩四分之一的香。
非渝顾不得什么了,扑进他的怀里双唇对着他的唇就压了下去,如果自己的一个吻就可以换回林诚的一条命,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就算是江恒现在要用她的命来换林诚的命,她也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
就在两唇相碰的那刻,非渝身后的帷帐被轻轻拉开,身着一身藏蓝滚银边金丝锦袍的林诚脸色苍白的从江恒新建的密室里走了出来,他眸中燃着被背叛的怒火,嘴角紧抿出一个决绝的直线,他的非非,他今生唯一的妻此时竟只为了江家占了京城商业三成的产业如此费心费力、倾尽全力的吻着另一个男人?!而且刚刚还急不可耐的要背弃他嫁给另一个男人?!
“好了!”江恒打断了非渝那不是吻根本是啃的烂吻,他抚着自己血迹斑斑的双唇一把将完全趴在他身上的非渝推开。
“这样就可以了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非渝此刻已经有些疯魔了,香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而她却还是没有见到林诚,她要怎么办?脑中眼中全是林诚,她可以做的更好!她是可以救他的!想着,她便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心一般再次要俯身吻向江恒。
突然一个猛力将她大力的向后拽去,紧接着还没等她缓过神看清拽她的人是谁,仿佛用尽全力的一个巴掌就迎面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