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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就换马匹,如果可以,我想在九天内赶到冷月关。”
众侍卫听完她的话,都略略一怔,没想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如花似玉的女子竟有这等决心。
“九……九天?”在他们看来,这仿似神话。
从皇城到西北,数千里之遥,她竟只用九天就赶到。
素妍问:“不行么?我听人说,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从西北到皇城,最多不得超过六天。可见,只要我们用心,是能尽快赶到的。”
“可是县主,那是专门的信差,每到一个州县就由下一位信差传走,并非是一人。”
“选一个得力之人先行备马,我们连夜赶路。如若着实想休息,每日可休息两个时辰,不能再多,多赶抵西北,我北齐就少一些伤亡。”她夹紧马背,扬枝拍击,马儿像离弦的箭,飞一般急驰而去。
柳飞飞只觉这一宿赶过来,浑身都快要散架了。师姐能吃的苦,她也能吃,师姐没叫疼,她更不能哼声,因为师姐本比她就要娇贵得多,她还是一个渔家女呢。“驾——”紧随其后。
侍卫头领扫过众人:“章权!”
“老大。”
“你先行一步,到了前方驿站备下九匹马,记住,尽量挑选最好的。”
章权领令奔去,几人紧追其后。
天亮后,进入一家不知名的小镇,素妍要本镇客栈中最好的吃食,几番催促店家,这才上到桌上,几个人吃好之后,柳飞飞正要结账,侍卫头领已先一步结过,又另吩咐店家备了些馒头等干粮。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匆匆而去,从次日起每至夜里子、丑之时,走到哪儿,就在哪儿就地小歇,或林间、或山野、或路畔,养足两个时辰,吃点东西又继续赶路。
*
右相府,南花园。
浓雾惭惭散去,满园的景色像一个美仑美奂的女子,展现在吴王的眼前,他第一次看见右相府的南花园,没有皇家御花园的花品齐全,亦没有御花园的别致,却自有一种清幽。
“有本事,她不要放本殿出去!”
随着浓雾的消散,人的心情也陡然好转,终于看到了头顶的蓝天,望见了不远处的高墙,被困阵中时,却怎么也找到墙,现在一瞧,离自己也不过的十余丈的距离。
那边凉亭里,已经摆出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一位着灰袍长衫的男子正笑盈盈地站在凉亭前:“老夫代小女向吴王殿下赔罪!”
吴王张望四周,除了花木,便是小桥亭台,还有凉亭里侍立的两位丫头:“江素妍呢?是不是还想本殿对她服软认错?”
江舜诚歉意地抱拳,道:“小女昨日已离城前往西北,这会儿已在数百里之外。”
吴王一惊,近乎跳起,厉声道:“她真是昨日走的?”
“是昨日黄昏时分离开的,小女忧心西北战事,连夜启程,老夫劝阻不住,只得随她。临走的时候,小女要老夫转告吴王一句话。”
还以为是她放他出来,原来是她已经离开了。
她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任是半分也没有过。
她离开,无法看护“降魔阵”,浓雾消散,算是阵法自解,他才能离开。
“小女说,她与吴王不是一路人,请吴王忘了她!”
若能忘,这许是好的。
可他不想忘,他真的喜欢她,是这样的真心,从未像现在这样对一个女子既喜欢又愤怒,既怜惜又发狂。
他曾是那样的冷静自如,面对她时,她就是有这种本事把他激得失了分寸。
“告诉本殿,她是不是一早就打算好的?”
用阵法困他,然后她离开皇城,自此后天高水远,再难相聚。
他苦寻那么久,才发现原来要找的人是她。
江舜诚道:“应该不是。小女爱慕自由,从小就不喜欢束缚,加上是老夫四十之后才得来的女儿,难免娇惯、任性些。吴王又是这等尊贵之人,就如她所言,你们不合适。”
这,不仅是素妍的意思,更是江舜诚的意思。
他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皇族,看似荣华富贵,却过得并不开心。一入皇家,就不再是寻常的妇人,哪怕夫君行得再错,都不能言语半句。
江舜诚宁可选一个疼素妍,懂素妍的男子为婿,也不愿她嫁给皇族男子。
江舜诚态度谦恭:“吴王殿下,老夫已设下酒宴、薄酒,特款待吴王,还请赏光!”
吴王仰头看天,当看到东边冉冉升起的太阳时:“现在是辰时,江相爷今日不朝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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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赐婚
江舜诚笑道:“原本定在今晨送小女出城,特向皇上告了假。正好借着此时,跟吴王请罪,请吴王吃顿饭。”
他告罪,又说了那番话,自然是赞成了江素妍的选择和决定。
请他吃饭,表面看是为素妍用阵法困他的赔罪。实则是为江素妍的拒绝而向他赔罪。
“江相爷,你告诉本殿,难道本殿配不上你的女儿?”
江舜诚敛去笑意,这话是说他本没死心。
知晓了太多,江舜诚是万不会同意的。
抱拳道:“吴王言重,是小女不敢高攀殿下。”
吴王本想,自己出来时,一定会好好地惩罚江素妍,没想得到的消息竟是她离开了,翩然而去。之前不觉,现在他明白,她是真的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就连江舜诚也不希望他们在一起,一个是当朝的皇嫡长孙,一个是当朝右相最心爱的女儿,换作旁人一定是天作之合,可是江舜诚没有攀附之心,连江素妍也没有接纳他的意思。
“江相爷,如若本殿说,允你高攀呢?”
江舜诚垂首,当即恭手道:“吴王殿下莫与老臣开这等玩笑。老夫与小女不愿亦不敢高攀!”
吴王嘴角一扯,厉喝“你……”
居然是这样直白的拒绝,不愿意高攀他。
江舜诚知他不悦,道:“不瞒吴王,小女一早亦与老臣、夫人说了,她要挑的良人,需得一生唯她一人,就如老臣与夫人这般。至于旁的,她亦没说,但老臣说,定是想要挑与能与你条件相匹的男子。吴王的身份着实太尊贵了。江家不愿高攀!”
“江舜诚!好!你好得很!你竟敢拒绝本殿,你说不愿就不愿?”
江舜诚亦不生气,更无半分畏色,笑道:“殿下息怒,此等大事,恐怕殿下还得与皇上商议才行。”
吴王冷声道:“你想用皇上来压本殿?”
“老臣不敢!皇家亲事乃举国大事,殿下忘了,再过几日是殿下、十皇子、十一皇子选妃吉日。届时各地五品以上官员之女会云集宫中,以殿下的尊贵、才学,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老臣预祝殿下。结良缘,得佳人!”
无论怎么说,就是不同意把他女儿嫁给他。
他哪里不好。连江舜诚都不同意。
“不吃了!钟一鸣,我们回府!”
吴王气冲冲地去了。
江舜诚看着二人的背影,舒了口气,对左右道:“大爷、三爷回府,请他们到花园用宴!”
江舜诚折身在南花园四下转悠一圈。抬头看到之前的牌子没了,青嬷嬷领着白菲及两个小丫头拿着花锄似在锄草?
不像!
似在栽花,也不像。倒更像是将什么播到土里。
江舜诚心下好奇,迈着好看的官步,近了得月阁,青嬷嬷领众人跪拜见礼。
“小姐不在。你们在做什么?”
青嬷嬷笑道:“回相爷话,小姐临走前,特意买了一些种子。还画了一张图,千叮万嘱,让我们把这些种子种到得月阁周围,说是夏可驱蚊虫,冬天还能当花欣赏。喏。这是小姐找人采买的,前儿下了雨。土里潮湿,正好种上。”
江舜诚看了眼纸包,上面标有文字:“都是些药草。”
“是。小姐说,种药好,种了药,可以派上用场,不但能自己用,还能卖到药店去。”
江舜诚轻叹一声:“这孩子,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你们忙,就按她说的好好种,给她打理起来。”
青嬷嬷以为江舜诚会反对,没想他还很支持,似乎对素妍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
吴王回到府里,沐浴更衣,吃了饱饭,躺在床上睡大觉,待他醒来,已是次日卯时一刻时分,一睁开眼睛就忆起那片浓雾、花香,看到熟悉的桌案、床榻,突地回过神来,莫名的情绪浓浓地包裹在左右。
“启禀王爷,宫里来人了,皇上请王爷入宫议事!”
吴王坐起身来,一阵忙碌,更好蟠龙袍。
舒太妃在众人簇拥下迈入房中,一袭玄色的蟠龙袍将吴王越发地应衬得玉树临风,暖声道:“我的儿,你这一觉睡得可真久,昨日我到你屋来,你也未醒。”
她的身后跟着几名捧着粥点的丫头,舒太妃麻利地将粥点布在案上:“听说这几日各地的贵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