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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这就是刚刚医生指的激烈运动,现在明白了吧。你好生养着,早点好起来,威尔逊议员那方面暂时不用你管。”比尔斯伯爵瞪了我一眼,命令道。
“哦。”我乖乖地点头,看着他站在房间里仿佛没有要走的意思:“你不走么?”
“伯爵夫人还在床上躺着养病,我这样就出去了,别人会怎么想我?”他看着我有些失落地表情,促狭地笑:“怎么?对主人的定力不抱信心?还是认为你的魅力大得足以挑动我的情绪。”
我只是对你的人品信心指数为零而已,我在心里嘀咕着,掖了掖被角,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是一幅人物油画,好像又是上帝耶稣他老人家,有他老人家在这里罩着,应该不会出事吧。简·爱现在是否已经和罗切斯特见面了呢?这般猜测着,倒是先听见比尔斯伯爵细微的鼾声,这才放下心来,在一片鼾声安然入眠。
十八世纪的乡村清晨时不缺乏叽叽喳喳地鸟鸣声的,我在鸟儿欢快的歌唱中缓缓醒过来,先看了看自己的脚,好像没有那么肿大了,我赤脚站在地毯上,微微有一点痛,但还算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该去打水洗脸了吧,我往前刚迈了一小步。
“你起来干什么?快去躺着躺着。”比尔斯伯爵端着一盆水进来。
我坐在床边,他把帕子放在水里,拧干了递给我:“喏。擦擦脸吧。”
“你——这,这不是女仆可以做的事么?怎么你亲自来?”
“擦脸吧,伯爵夫人。”比尔斯伯爵把毛巾直接盖在我脸上,我只好用它胡乱地抹了抹脸,这待遇提升得让我受宠若惊。然后比尔斯伯爵又亲自送了食物上来,我不敢怠慢,吃得干干净净,还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嗝。最后,伯爵大人还送了几本我早先跟丽娜提过的奥斯汀的书,让我就在床上不要动,看书解闷。
一天的时光就在书本中慢慢度过了,倒是比尔斯伯爵的大献殷勤让我一头雾水,他也确实对我合乎礼数,那么他这是……算了不管他了,刚刚看到哪儿了?哦,对,伊丽莎白拒绝了达西的求婚……
“是不是该换药了?我来帮你换吧。”吃过晚饭后,比尔斯伯爵坐在床边,将我的脚抬起来放在他的膝上。
“比尔斯伯爵,这个,这个由医生来就可以了。”我不让。
“得了,那医生的眼色我看够了,我又不是不会。”他不让我多说,就拆开了纱布。
“舞会就要开始了,不过我想今天我会有一个遗憾的,不能和美丽的夫人跳一支舞。伯爵大人,您这是……”威尔逊议员不慎闯入,比尔斯伯爵正在帮我上药。
“请原谅我不能起身迎接您了。我得把药给夫人上了再说。”比尔斯伯爵说得极为诚恳。
“不用不用,您今日的举动让我大吃一惊,看起来市井流言并不可信。”威尔逊议员叹道:“至于您说的那件事,我想并非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等你安顿好夫人后,我们细谈。”
“好的好的。”比尔斯眼眸一亮,连连答应。
我当即明白了比尔斯今日诸多举动的用意,索性顺水推舟:“亲爱的,你今日照顾我一天了,药已经换完了,你就去外面透透气吧。尊敬的威尔逊阁下,请原谅我的失约,等我好点了一定会践行的。”
“夫人客气了,夫人您好生休息。”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别看书看得太晚了。”比尔斯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眸里满是嘉许。看起来涨工资有望?!我乐颠颠地目送他们出门,把蜡烛摆好,继续傲慢与偏见之旅。
门被人扣了三下,我刚巧看完这一本书,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进来。”
“你的脚没事吧。”圣·约翰站在门口。
我一没留意手中的书滑落到地上,圣·约翰走过来想要帮忙捡,我也正巧下地去捡,碰到他手的一瞬间,他收了回去,颇有些惊讶:“你,你能走?”
“废话。我又不是瘸子。”我捡起书,拍了拍灰:“不过当病人的感觉不错,好久没有这样好好休息了,而且还是比尔斯伯爵亲自服侍。”
“怪不得……那位伯爵的心思果然缜密。”圣·约翰若有所思。
“要不然怎么能迷倒万千少女呢?”我淡淡一笑:“好了,我已经没事了,你早些出去吧,毕竟我现在的身份……”
圣·约翰迟疑了片刻,开口问道:“等舞会完了,你能不能跟我走?”
“干嘛?私奔?”我随口一句玩笑话倒让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我好像调戏纯情少男了?好吧,我认错。
“我开玩笑的啦。什么事,你说吧。”
“你是简·爱的好朋友。是吧,你可曾听说过罗切斯特先生。”
我有些激动:“简·爱见到了罗切斯特先生了么?”
圣·约翰的表情很是冷漠,自从和他深交以来,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样的表情:“是的,她见过了。”
“真是太好了!他们——”
“哪一点好?”圣·约翰语调拔高,我愣怔在原地。他微微低头,有一点气愤:“他欺骗简·爱,让她对他产生了难以自控的爱情,可是他是有妻子的。现在简·爱的情绪不大稳定,我和戴安娜他们都很担心。”
17、意外
他双手微微交叉,看着我:“我本以为你的态度和我们一样,但是你……”
“等一下!罗切斯特的妻子还活着?”我打断了他的话。
“当然,当然活着,而且是个疯子,背后的家族势力又很庞大,根本就不可能离婚。”圣·约翰的手搭在床柱上,力道震得我的床都跟着动了动。
“……对不起,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简·爱怎么样了?我能去见她么?”我看着圣·约翰的神情,宽慰道:“放心。简·爱绝不是一个被爱情就能冲昏头脑的女性。她是个很坚强的人。”
“我不否认她的确很坚强……”圣·约翰淡淡道:“但我们都不希望她这样,宁愿她宣泄出来,一直闷在心里,就算是个男人也受不住,何况她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子。”
“看不出来,圣·约翰先生也会心疼人呀。”我托腮笑语。
“她是我妹妹。”圣·约翰看了我一眼:“再说,我这不也来探望你了么?”
瞧他那神情,那语气,分明好像我就是个外人,他来看我给了我莫大的面子。
“你哪是来看望我的,你是来气我的!”我气鼓鼓地扔了个枕头过去,不料他一偏头,枕头不偏不倚地砸在正推门而入的女仆身上,还顺道打翻了她给我送的牛奶,女仆看着我二人,不停地道歉,草草收拾了一地残渣就迅速退回去,还顺道把门给带上了?!
我和圣·约翰面面相觑,下一秒我才反应过来:“滚滚滚,你再留在这里,伯爵夫人的名声都被你败光了。”
“到底是谁的错?你要不扔枕头把那床弄得那么乱,至于被人误会么?”圣·约翰在我的敌视目光下,皱眉,摆手,连连后退:“不跟你这个伤员计较了,我走了,你早点养好,不是说要去看简么?”
扫兴的家伙。我望着他的背影,撇撇嘴。自他走后,屋里又恢复了平静,我兴冲冲地把《爱玛》摆上膝头。
比尔斯伯爵的计划很顺利地完成了,得到威尔逊议员首肯的日子,我忍痛跟他跳了一支舞,还好,他虽然胖,到底也算个舞者,于是这次约克郡之行获得了圆满的成功。
比尔斯伯爵那晚喝了很多酒,十分开心,看起来这次收获的确不小。圣·约翰趁机问我:“你接下来要不要跟我回莫尔顿去看看简。”
“恩,不过他现在醉得不清不楚,只能等明天早上再告诉他吧。”我有些吃力地把比尔斯伯爵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算了,我来吧,醉酒的人往往很沉。”圣·约翰很自然地把比尔斯伯爵的胳膊从我的肩膀上移到他的身上,我心头一暖,紧跟几步。终于把比尔斯伯爵送回到床上,他完全醉得不省人事,抓着圣·约翰的手不放开,嘴里嘟嘟囔囔说些什么,我忍俊不禁,可惜听力还不够好,没听清他的醉话,就看见圣·约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回头就斥我一句:“快去弄点让他清醒的东西。”
“哦。”我急急忙忙去打了一盆水回来,刚把毛巾放进去打湿,圣·约翰冷着脸走过来,端起盆子直接朝床上的比尔斯伯爵泼过去。
“你疯啦!”我尖叫道。圣·约翰面色有些可怕,不知道刚刚我离开的时候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他迅速拽住我的手,穿过无人的大厅,走到了大门前。
“你做什么?我需要合理的解释。”我停住脚步,不打算往前。
“你刚刚用水泼了比尔斯伯爵一身,你不打算现在就逃走么?”圣·约翰的目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