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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像个人了)。
曹吉利知道,野田犬郎这是声东击西,故意打给自己看的,以为自己会为焦艳红心疼。可他这么做只是多此一举,自己的情绪根本不会为了焦艳红而产生一丝的波动,就算今天他把她打死,自己也只是个看客而已。
然而,曹吉利却无法忍受野田犬郎肆无忌惮的谩骂,刚才他说焦艳红是个“肮脏的支那人”,他这不是在骂焦艳红自己,而是摆明骂了所有的中国人,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曹吉利,如果不进行反击,那么这对曹吉利来说,无疑是个莫大的耻辱。
“‘肮脏’这个字眼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有够恶心。就像一只刚刚吃过屎的苍蝇说屎难吃一样,不但令人觉得恶心,还很好笑。”曹吉利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同时他心中有数,如果今天自己得罪了野田犬郎,他一定还会派人对付自己。但他不怕,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因为这是在平奇高校中,身为训导主任,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平奇高校,假若自己对野田犬郎的话充耳不闻,无作无为,装成缩头乌龟,那么平奇高校不就是“龟窝”了么?这一点,曹吉利办不到。
果不其然,忽闻曹吉利侮辱自己,野田犬郎登时夹紧了眉心,焦黄的脸上很快现出了一层漆黑的阴气,浑身更是恶气腾腾,一双不大的鼠目之中充满了血丝,近乎覆盖了整片眼白,看上去倒是有些恐怖。而此刻,他的这副神情相貌,简直与十年前他派人追杀曹吉利之前的那副表情一摸一样。仅此可以论定,他要完成十年前没有完成的事情(杀了曹吉利)!
曹吉利毫不避讳野田犬郎那凶狠的眼神,并且心中积压了整整十年的仇恨之火,此刻也给了他不少的勇气,以及前方那一千多名师生坚定的目光,更是给他带来了勇于面对的决心。即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也不会去逃避,何况十年前他都没有怕过,莫说是现在了。
“你敢骂我?难道你就不怕死吗?”野田犬郎很想知道曹吉利心中的想法,十年前就是因为他得罪了自己,从而使他丢了半个脑袋,怎么现在他还死不悔改?难道他连仅剩的另一半脑袋都不想要了吗?
曹吉利笑而不语,随即微微抬目,看向了远处正在悠悠行走的楚凡,心想里,野田犬郎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可这小子却对其不惧不怕,何况这小子还是个武力白痴,但他不仅公然焚烧日本国旗,还对野田犬郎出言辱骂,这是怎样的气魄?所以连楚凡这个武力白痴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如此想罢,曹吉利的黑脸上,竟是不自禁的绽放出了一抹笑颜,一抹发自内心,十年来从未有过的真挚笑颜。这是他第一次为楚凡感到骄傲,感到开心。
今天,楚凡的所作所为,不但给曹吉利增添了许多信心及勇气,关键他还帮曹吉利出了口恶气。虽说今天没有发生武力打斗,可是楚凡刚才的表现,足以使野田犬郎颜面扫地,恼羞成怒。这可要比“以武论成败”来得更有意义,更加的深入人心。
但与此同时,曹吉利也不免为楚凡担心了起来,心道今日他如此令野田犬郎下不来台,野田犬郎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如果野田犬郎派人对他下达“追杀令”,到时又该怎么办?
不过说来说去,曹吉利的担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也无疑是多余的。凭野田高校这样的货色,想必纵然他们联合“黑龙会”,再集结全日本所有的高手,如此区区弹丸之才,相信也不会对楚凡造成一丝的伤害。
而曹吉利并不知道楚凡的真正实力,现在曹吉利只想怎样才能保住他,令他不受野田犬郎的伤害。因此不觉间,曹吉利竟是陷入了冥想,再也没有理会野田犬郎的心思。
……
不一会儿,楚凡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同学们的身边,只是与往日不一样,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亲切,他们看着楚凡,像是看着自家的亲人一般,无不热情饱满,笑脸相向,或许今天,他们才真正接受了楚凡,接受了这个“武力白痴”成为平奇高校的一员!
尤其是精英E班的同学们,他们更是觉得骄傲,觉得自豪,个个都在以最饱满的热情迎接着楚凡归来。
话说楚凡也是E班的一份子,虽然他是个武力白痴,但他今日的表现,却是令E班所有人都望尘莫及。要知道,公然焚毁日本国旗,还视野田犬郎犹如无物,这得需要多大的胆量,而楚凡却无畏无惧,愣头愣脑的就将这一切做了,叫大家不敬佩他都难。
“楚凡,好样的,我们以你为荣!”
“楚凡,你今天的表现太牛了,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也让我们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啊!”
“楚凡,烧日本国旗是啥滋味啊?还有骂野田犬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回头说给我们听听呗,让我们也分享分享。”
同学们情绪高涨,简直把楚凡当成了偶像,可也有人把他当成了傻子,认为他见识浅薄,无知无畏,所以不知道“武力界”的可怕,更不知道得罪野田高校的后果,不免为他的小命忧心了起来。
楚凡却如同一个领导般,一边走,一边冲同学们挥手打招呼,还时不时的学欧阳晴,向大家竖起那个“V”字形的手势,以表胜利,显得怡然自得,若无其事,不过看上去倒是更傻了几分。
回到法伦和毛楷云的身边,楚凡无意看了两人一眼,却发现,此时两人都在以同样怪异的眼光盯着自己,尤其是法伦,通过她的眼神,楚凡感觉她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只稀有动物,隐隐约约中,她眼底深处似乎还暗藏着几分难以明了的光泽,可凭楚凡的智商,他还真无法领悟其中的意思。
第234章 衷心问候
呆呆与法伦对望了片刻,楚凡忽然将头一低,似乎看出了暗藏在法伦眸中深处的那层意思,当下只见他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小孩般,垂头在法伦的面前,小声问道:“你要逮捕我么?”
法伦闻言一愣,大感迷惑,随即又呵呵一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逮捕你啊?”
“听说抢人家国旗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要被拘留十五天,还要罚款两千。你不是武力战警么,刚才你亲眼目睹我抢了人家的国旗,还将其烧掉,你难道不想逮捕我么?”楚凡越说越是委屈,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儿,头也是越垂越低,咕哝道:“先说好,我可没钱交罚款。”
法伦如冰似玉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好气的是楚凡怎么会认为自己要逮捕他?莫非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这么冷漠无情么?好笑的则是楚凡现在的摸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完全就是一个孩子嘛。
“不用理他,他就这样,以前在华夏高校的时候,你就是这么不着调。”毛楷云双手抱胸,笑吟吟的看着楚凡,对法伦说道。不过对于楚凡刚才的壮举,他甚感钦佩,尤其是野田犬郎刚才所表露出来的那副既懊恼又无奈的表情,着实大快人心。而此刻毛楷云还有一事不明,忙问楚凡道:“喂,刚才你是怎样把人家车上的小国旗和打火机偷走的?”
听此一言,法伦更是觉得无奈,不禁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小脸一绷,白了身旁的毛楷云一眼,心想他比楚凡好不到哪去,注意力全都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放在古代,楚凡绝对算是军中上将,在万人之中取其主帅首级,可谓易如反掌。眼下四周不过区区千人,以楚凡的能力,他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那五辆小轿车上的国旗,以及野田犬郎的随身物品,对他而言,此事根本不在话下。何况之前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野田犬郎和焦艳红的身上,谁也不会去刻意盯着楚凡,楚凡自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偷走。
此时楚凡比手画脚,侃侃而谈,毛楷云则是看得摇头晃脑,听得不亦乐乎。不觉间,两人竟是谁也没有理会一旁的法伦,而刚才楚凡的担心,此时亦是化为乌有。法伦只得无奈的摇头叹气,委实拿这两人没有办法。
远处,久久没有听到曹吉利的回应,野田犬郎气不打一处来,认为曹吉利这是在无视自己,况且十年前,曹吉利还是被他追杀的不敢现身之人,算是其手下败将。如今,他问曹吉利问题,曹吉利竟敢充耳不闻,闭嘴不答,野田犬郎自是气愤不已。
“巴嘎雅路,十年前你没有受完的罪,今天你是不是想继续受下去?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成全你!”
狠狠的说完,野田犬郎大步向曹吉利走去,仿佛今天他受到的所有屈辱和怨气,全都转移到了曹吉利一个人的身上。然而,这也是曹吉利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