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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慢慢走到车边,熊开阳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浴巾将两只狗大略擦拭干净后,让它们坐在后座,再替瑶光开车门,等她坐定后,他才回到驾驶座坐好,系上安全带。
“等—下想去哪里?”
“都可以。”只要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想不想去看电影?”开阳是个很乖的学生,完全奉行梁嘉国的“泡妞守则”——约会完以后去吃饭、喝咖啡,或是看电影。
“好啊,我想看断背山。”这部片还没上档时她就想看了,但一直抽不出时间。
“我不想看同志片!”他断然拒绝。
“它不是同志片,只是有同志爱的情节而已。”她极力为想看的片子辩护。
“还不是一样。”他的态度还是很坚决。“我不要看两个男人爱来爱去的!”
“你很排斥同性恋吗?”
“本来不会,但后来我曾经被男同志骚扰过,所以对他们没什么好感。”
“他们怎么骚扰你?”她纯粹好奇。
“我不想回想,那会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只要想起他们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景象,他的鸡皮疙瘩就全部都站起来了。
看到他手臂上的小突起,她相信他是真的排斥这个话题,但是想到之前他曾当了自己的心理医师,她也希望自己能帮上忙。
“你不是说过,只要说出来,心底的伤害就会减轻,你要不要说给我听?”
“我不……”他本来想拒绝,但是看到她满脸的期待,拒绝的话怎么样也说不出口,只好大概说明状况。
“他们都会藉机摸摸我的手,有的还会摸上我的胸部,更过分的一次是被人摸大腿……”
那几次的经验虽然不至于让他受到心理创伤,但是只要碰到有同志倾向的男人,他就会头皮发麻、自动远离。
“这跟你留胡子有关吗?”听珞阳说,没有胡子的他是个大帅哥,如果属实的话,惹来贪好男色的人也是正常。
“多多少少有关系吧,但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喜欢这个造型,看起来雄壮威武,很性格。”他对毛茸茸的自己很是满意,觉得酷毙了。
“是喔……”她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听起来很是挑衅。
“怎么?你不喜欢?”他敏感地听出她的不以为然。
“我不喜欢……刺刺的……”上次被他偷去初吻的时候,她就体验过了。
“会吗?”他摸摸自己的落腮胡。“不会啊!满软的耶,你摸摸看……”硬是拉著人家柔嫩的小手,摸上自己脸上的“杂草”。
“呵……好痒……”从手心传来的剌麻感,像一股电流,直达心口,陌生的感觉,让她全身发麻,急忙想挣脱,但他却不放。
“瑶光……”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被她摸过的地方,像是要著火,害他的下半身也开始蠢蠢欲动。
他想抱抱她、亲亲她,又怕自己会再度把她吓跑,他可不想再承受一星期的煎熬。
“你……”瑶光羞怯地望著他。
“我想吻你……”他的眼里写满浓浓的欲望,这都是被她给烧起来的。“可以吗?”他没忘记上次强吻她的后果,所以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渴望。
“我……”被他满载热情的眼睛这么一看,她突然觉得车内的温度升高好几度,她的脸好热,再也承受不住这股热力的她,只好闭上双眼。
迟钝的他总算开悟,没再打破砂锅问到底,正确解读她传来的讯息。
他缓缓低下头,准确地攫住她的红唇,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慢慢地加深力道,不愿自己饱满的激情吓坏她。
她觉得好热,头好昏,他唇舌所到之处,都点起一道道火苗,让她全身快要著火,仿佛化成灰烬,飞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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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上完瑜伽课的瑶光,迎著还有些余温的夕阳,一个人慢慢走路回家。
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落落寡欢,因为,她已经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没见到熊开阳了。
前一阵子,他每天带她游山玩水,结果该交的作品都没动工,五天前被梁嘉国死拖活求地下达禁足令,只得乖乖在工作室赶作业。
担心打扰到他,她连一通电话都不敢打,而为了打发时间,她自愿到“好朋友中途之家”当志愿义工,帮忙照顾流浪狗,越做越有心得,但也为无助的小生命感到心酸。
台湾的流浪狗真的太多了,但不是每一只都能幸运地被送到“好朋友中途之家”。
“呜……”忽然听到有个细弱的哀鸣声传来,她抬头四处张望,发现前方十几公尺有几个人聚在一起,指著地上吵成一团。
向来不爱凑热闹的她,不知为何,双脚竟不受控制地往人群走去,她看到一只黄色大狗无助地躺在路边,全身都有血迹,尤其是右眼和右前脚的伤口已经严重化脓,惨不忍睹。
“借过!”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挤开围观的男女,蹲在狗的身边,那只狗只略略张开没受伤的左眼,对她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又无力地闭上眼。
近看它的惨状,让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忍不住对著围观的人大喊:“你们为什么只站在这里袖手旁观?赶快帮忙送它去医院吧!”它全身伤痕累累,伤口溃烂化脓,不像是刚受的伤,应该是伤了好几天。
“这又不是我的狗,我干么送它去医院?”
“就是说咩,送它去医院要花钱耶!”
“走了啦,没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条快要死的狗嘛。”
“流浪狗一堆,死一只算一只。”
没有几秒钟,所有围观的人都走光了,他们临走前冷漠、没有同情心的话语,让瑶光的眼泪终于滚了下来……
他们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他们连一点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吗?开阳比他们有良心多了!
不对,拿开阳跟他们做比较,是在侮辱开阳,他们连开阳。电子书的一根胡子都比不上!
“狗狗,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她心疼地摸著它没受伤的地方,衡量著要怎么送它去医院。
它太大只,她根本抱不动,再说最近的兽医院离这里也有一大段距离,应该要坐计程车比较妥当,还可以请司机帮忙搬。
她赶紧站在路口招车,但是一部部停下来的计程车,司机们一听到是要载一只脏狗,没人愿意接,纷纷掉头就走。
连续被八个计程车司机拒绝之后,瑶光又急又气又无奈,招车的手挥得更大力,眼泪也流得更急了。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为什么?
“瑶光,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很危险ㄟ!”一辆车紧急停在路旁,跳下车的正是熊开阳。他急忙将站在车道上的瑶光拉回安全的地方,看到泪流满面的她,心疼又著急。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一交出让梁嘉国满意又足够的作品后,开阳便开著车子赶著来见瑶光,谁知会看到她竟不要命的站在路中央,害他的心脏差点跳出来。
“开阳?”思念、焦急、委屈、挫折和担忧,所有的情绪混成一团,让她抱著他痛哭失声,好不伤心。“哇——”
“别哭了,告诉我,怎么了?”
“呜……有狗……”她顾不得诉相思或是道委屈,赶紧将他带到狗的身边。“它受了重伤,要马上送到医院……”
“我来。”他想都没想就弯身将狗抱起来,没理会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名牌T恤,只顾著小心地将它放在后座的米色皮椅上。
瑶光快步上车,才坐好,系上安全带,他已飞快地开上路。
“它不会死吧?”她担忧地频频转头看著后座一动也不动的狗。
“我们送它去晓屏和志升的兽医院,他们会尽全力治疗它的。”虽然距离远一些,但是他有把握一定可以让它受到最好的照顾。
“嗯……”她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但眼泪依然掉个不停。
他来了,她就安心了!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好像吃了定心丸,多了一座大靠山。
“别哭了,我看了会心疼。”他从口袋掏出一条手帕给她擦眼泪。
“谢谢……欸?”她接过手帕,熟悉的花色让她马上就认出来。“这不是我那条手帕吗?”
“啊!”他惊叫一声,赶快夺回手帕塞回裤子口袋,脸红地递给她一盒面纸。“你……拿面纸擦啦。”
“噗……”他羞赧失措的反应让她忍不住失笑。
见到她的笑脸,他终于放下心。趁著停下来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抽出一张面纸,温柔地替她擦去泪痕,顺便取笑她。“又哭又笑,羞羞脸。”
她瞠他一眼。“谁叫你要逗我笑!”跟他在一起久了,多多少少学会他的赖皮。
“我不喜欢你哭,哭得我的心都揪成一团了。”甜蜜的情话,自然地从他嘴里吐出来,若让其他人听见,非吓掉